“你找我來什么事？”趙燕妮不耐煩的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坐下了。

齊夢言端坐在桌子后面，慢悠悠的說，“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

趙雅妮把玩自己手機，沒再說話。

齊夢言看著她把手機翻來覆去，并沒有生氣，而是徑直走到趙雅妮身邊，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想你當我女朋友。”

趙雅妮被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去，立馬和齊夢言拉來距離，“你這是抽的什么瘋？”

“這可是容太要求的，她親自來找的我。”齊夢言笑瞇瞇的說。

趙雅妮一時語塞，只能岔開話題，“你這一個多月不見，怎么突然冒出來了？”

“因為要準備考試，醫學畢業考試。要通過臨床考試和理論考試。這個考試很重要，沒過的話我在大陸這幾年白混了。”

趙雅妮有點迷惑，“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怎么又準備醫學畢業的考試？”

“我原來在臺灣學的是經濟，所以我大學畢業之后呢，就在公司上班，幫著公司賺了不少錢。后來看到大陸有個招生訊息，針對港澳臺的學生，并沒有年齡、專業的限制，我就考過來了，今年是畢業年。”齊夢言很耐心的講解，像是對待一個朋友。

“可是你是心理醫生耶……”趙雅妮依然迷惑。

“是啊，我在上學的過程中考過了心理治療師資格證，這個心理診所是我的學長開的，他很照顧我，讓我邊學習邊上班”。

……趙雅妮無語，“做心理醫生那么隨意嗎？”

“你以為？”齊夢言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充滿著潛規則，到哪都要講人情、講規矩，人情世故的事弄通了就什么都通了。”

趙雅妮被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譏諷道，“照你這么說，治病救人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嘍。”

“我不會上你的當。”齊夢言狡黠的說，“現在的醫院是很正規的，治病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所在。你可別想引導我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不過心理醫生這個行業，的確還沒有那么正規，容易被人有可趁之機。”

“什么可趁之機，好好的職業被你說的像是草臺班子。”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大草臺班子。不論大陸也好，臺灣也罷。殊途同歸，都一樣的。誰聰明，會走捷徑、鉆空子，誰就會成功。誰傻乎乎的只會干活，不會鉆營，誰就在這個世界上吃不開。”齊夢言打了個哈欠。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有你說的這種潛規則，這才是國家需要我們這種人的存在，需要我們這種人與這個社會的不良行為作斗爭！”趙雅妮憤憤不平。

“你這種人？隱瞞大家懷孕破腹產的下賤貨色嗎？”齊夢言譏諷道。

趙雅妮一下子被噎住了，張口結舌，滿臉通紅。

“說說你的事情，我很感興趣。”

“我不想說。”

“好吧，我這就給容太發信息，我的房租該交了，我是時候該和她聊聊了。”齊夢言拿起手機，“反正對我沒有損失。大不了，你鬧一頓，讓我沒有房子租，但我可以租其他人的。頂多心理醫生也沒得當，反正這就是個過渡，我是準備去三甲醫院當醫生的。你就不一樣了，影響可能會大一點哦……。”

趙雅妮松口了，“可是我說了，你怎么保證不說出去。”

“我不需要給你保證，你還是自己親自去解釋吧。”齊夢言又開始了手機打字。

“你！”趙雅妮咬牙說道。

“放心，我會幫助你的。你知道有時候把情況說出來，心理會舒服很多。我有經驗的，我會幫助你，你最后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的。”齊夢言溫柔的的安慰道。

趙雅妮沒有理會他的溫柔，在她看來，完全是貓哭耗子，她冷笑道，“那么喜歡知道別人的秘密，真是太討厭了。我沒想到你說話那么溫文爾雅，給人的感覺也是一個斯文人，內心卻那么陰暗無恥，逼著別人去做別人不想說、不喜歡的事。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的事對你有什么好處，我只是覺得惡心。”

“那我就做個惡心的人，滿足你的想法。今天要么做我的女朋友，要么說出你的秘密。”

“很好，我這個人喜歡硬剛，你做了那么久的心理醫生，不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吃軟不吃硬？你確定嗎？你確定楊浩也是這樣想的嗎？”

一聽到楊浩，趙雅妮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她愣愣了很久，這是個非常長久的噩夢中的名字，夢醒來太久，這個名字讓她快遺忘了，現在齊夢言又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叫出來，她大腦宕機了，反應不過來了。

齊夢言看到了趙雅妮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我就是那么好奇，我也知道你嘴硬的很。你知道你的名字多特殊，我百度了一下，呵，你還是個好學生呢，大學時代獲得很多次獎學金，演講比賽、歌唱比賽，還有你得的競賽獎章，通通都能找得到。我找到了你的學校，那一屆的學生有很多，我一點點翻找有沒有和我搭上什么邊的，巧的是，你們學校副院長的姓非常特殊，我想起我的學妹，學中醫的也是這個姓，我就是態度好一點，夸她幾句，我就知道了她是你們副院長的女兒。就是那么簡單，只是一頓小燒烤，我就拿到了你們班，班主任、同學的電話，甚至你的學籍資料我都輕而易舉的拿到了。現在是信息時代，早就聯網了，連我都沒想到，信息拿到那么簡單、容易。我說我要和你結婚了，想婚前了解一下，你們老師好熱情，當然也可能是由于副院長的緣故，反正我知道了你的很多事。至于你的同學，我隨機挑了幾個，只幾百塊的紅包，我就知道了你很多料，還真是不值錢……”

“你還知道些什么”趙雅妮的聲音像蚊子一樣，氣若游絲。

齊夢涵看了一樣虛弱的趙雅妮，有點同情她了，但還是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說，“不太多，各種資料拼湊、篩選，你這個好學生可是不安分的緊呢，你有個談了很久的男朋友，研三你打著實習的旗號，沒有上學？你還真是膽大呢。容太不是說你是個老實的女孩嗎？在她眼里，你還是個處女吧，哈哈，真好笑。”

趙雅妮被打擊的不輕，弱弱的問，“你為什么對我那么感興趣？我們沒有仇怨，為什么抓著我不放？”

齊夢涵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因為我壓力大呀，你不知道我還要去醫院做委培生，天天壓力大、累的要死，偶爾閑下來，我還要去老師那修改論文，和一群比我小的小孩比成績，還要來這個辦公室，聽那些人絮絮叨叨的無病呻吟……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嗎？但是每次像偵探一樣搜你的東西，一點點，一點點的信息都讓我欣喜若狂，太解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