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中到高中其實看似只是短短三年的變化,但是其實在這三年大部分人的心理和對世界的看法都發生很大的變化,也有人遲鈍得在經歷完一切才意識到身邊發生了什么,自己的心理狀態發生了什么變化,自己應該怎么做。身邊的人因為我的成長對我的態度有了顯著的變化,因而我的心理也發生了變化認為自己快要是大人了,在孩童般的心理狀態與類似于成年人一般的外貌慢慢成長起來了。在家庭可以說我的成長就像是一小簇仙人掌,在沙漠中成長,好像在沙漠中的炎熱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看不到盡頭。外表都是刺,但是其實并不堅硬。但是仍然可以在沙塵暴中穩住根系。
我的家庭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也可以說是一個貧窮的家庭,因為人滿為患,但是勞動力只有一個人,那是就是在家中承擔父親角色的人。家里面有九個人只有一個人提供這個家庭的開支,于是這個家庭的話語權就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兩個老人甚至可能也是看他們的兒女眼色過日子,但是日常也還算和諧,于是大家平時表面在外人面前一家人也還算其樂融融,兄弟姐妹們也感到這是一個還算幸福的家庭,他們對父母都非常好。
終于進入高中了,我是一個非常戀家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其實和家人的關系也沒有說很好,或許是因為這里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找到的最輕松也有最難受的記憶的地方總是讓我影響深刻,也有可能這是一種路徑依賴,已經習慣了這個方向這個軌跡,從學校到家的軌跡。
走著去學校的路上突然聽見有人叫道:“任然。”
楊婷,我們居然一個學校哎。”我回答道。
對呀。”
可是你不是之前說了要選另外一個學校嗎?”
哦,那時不知道我們學校的很多學生都考不上那個學校,要學習很好才可以,而且學費很高……”
我們兩個好像不在一個班哎。”
對呀,因為我們兩個成績差太多,然后他是按照成績分班的,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拜拜。”
其實吧,我和她關系不是特別好在初中以后至少我不是特別喜歡她,她也不太愿意和我一起玩,但是因為小學的時候關系比較好,而且我們的母親也認識于是就還會在遇到的時候打招呼。因為初中的時候我是斜視眼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斜視眼,反正好像總是要斜著眼睛看東西,然后別人就會認為我是在看他們,這件事情首先是在我換座位之后,旁邊的兩個男生這樣子說的,于是沒有多久就在全班傳開來了,全班人都對此深信不疑,最開始要挨著我坐的的她,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也對此深信不疑,他們因為這件事情總是看我的眼珠在他們這邊能不能看到,可以看到就是我在看他們,因為這件事情很少和她一起玩了。
但是我仍然對這件事情有了陰影,雖然只是一件很小而且離譜的事情。但是這個事情我還是在高中總是可以感受到一點影子。再加上初中時比較內向,老師也會更喜歡那些開朗的孩子,即使我才是班上學習最好的孩子,但是也不全都是這樣的老師,歷史老師就總是偏心我給我加分,給了小小的我很多鼓勵,但是也有老師總是盯著我不許我動,認為我動就是不專心,于是我動一下他就會重復一次剛剛說的話警醒我,但是我其實只是因為緊張,于是這種緊張更加嚴重了導致我上課很難聽課,平時都自學,于是成績下降到了班上十幾名次,但是在中考的時候考好了到了比較好的班級。
或許是因為內向,我對這一切都從未反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家庭的一切,我已經反抗過了,我無能為力,但是對這一切我從未反抗,沒有人叫我或者是教我反抗,在家里面的時候大家在弟弟的假裝下都認為是我的錯,于是讓我忍著。
但是很多時候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誰的錯,是我自己無理取鬧還是別人的行為是錯的,但是很久以后我已經不再在意這些對與錯了,曾經經歷的一切其實對后來的我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我早就對這些記憶和這些人沒有了印象,唯一在意的只有如何為自己謀劃一個好前途。希望自己不要受到這些其實是很小的事情的影響,但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中徘徊難以前進,想要走出來,但是發現自己不得不身處其中。
而我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一個人,在看到那些感人的新聞會忍不住落淚,會因為與身邊的家人朋友甚至是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同學的話而影響自己很久,即使自己不希望這樣。所以我總是盼望著人生的這些說長不短的階段早點,期待著下一個階段或許會如同我期待那樣變好,然而一切不可能都隨著自己的心意變得完美,總要有那么一些事情變好的同時,自然會有一些事情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