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必須認真揣測她的意思,難道她今日是故意想要吸引世子與公主的注意力的,她難道想要嫁入皇家?
可是今日冒的風險未必太大,若平陽公主真生氣了,后果不堪設想。
但王氏轉念一想,所謂風險與回報都是對等的,嫁給明德世子的好處可真是數也數不清。
李氏的一個女兒已經和伯爵府訂了親,若小女兒再和公主府攀上親,她豈不是更要低她一頭,不,她絕不會讓此事發生,若崔姮那個病秧子都可以,她的媱娘憑什么不行,看來她也不能只瞧著些家世相當的才子了,得目光放遠些了。
“姮娘的嘴好生凌厲,倒說的娘都答不出來了。”王氏冷不冷熱不熱的說。
崔老太太見自己被小輩下了面子,更覺生氣,對著崔姮就說:“今日不罰你其他,罰你不敬祖母,去祠堂里跪著,今晚不準吃飯。”
從小到大,李氏沒舍得動崔姮一根手指頭,如今崔老太太開口就要崔姮跪祠堂,李氏哪忍的了,哭著就說:“娘,姮娘身子多弱,您是知道的,若跪出個好歹,我該如何同瑋郎交代,還有媜娘的婚事。”
現在崔媜的婚事是家中之重,好不容易談到老伯爵府做親家,崔老太太不懂,其實謝家除了一個爵位,并無其他,她只知道她的孫女兒日后是要當伯爵府娘子的,可不能擾了這上好的婚事。
“算了算了,回去自個兒反省吧。”崔老太太只能打了一個悶棍,一個崔姮死了就死了,禍害到別人可不行。
就這樣崔姮完好無損的從嘉蔭堂出來了,崔媜等候在外,看到崔姮出來才放下心,“祖母可是怪罪你了?”
“嗯,要我跪祠堂呢。”崔姮不在意的說。
“什么?”崔媜情不自禁的大了聲,發覺后,又小了語氣,“這么冷的天,你怎么可以跪祠堂。”
說著說著,崔媜就要扭頭去找崔老太太理論,今日姮娘又不是故意的,不過意外,公主也并未說什么,祖母怎么可以借此大題發揮。
崔姮趕忙拉住崔媜,“沒事兒,阿姐,阿娘為我求情了,祖母就讓我反省而已。”
崔媜捏了捏崔姮的鼻尖,氣笑了,“你說話怎么還帶大喘氣兒的,嚇死我了。”
“嘿嘿,我們回去啦,好冷。”崔姮縮了縮脖子,她以前都是生活再南方的,大雪都少見,也有些不習慣北方這么冷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