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霸忍不住低低咳嗽一聲,吸引了影烈火的注意。他指了指院內的明亮處,影烈火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漢已經圍在了南門月華家的門口,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亮燈的屋子,只等影烈火的一聲令。
南門月華卻像完全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她還沉浸在美好親情的幻境當中,一夜未眠的疲倦,導致她不知不覺地昏睡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臃腫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內。龍天霸冷冷地看著南門月華,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狠厲。他朝身后一擺手,身后的房門被猛然關上。
在窗外后山的草木中,兩個蒙面人靜靜地趴在那,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正在忙碌的影烈火等人,把這一切看得真切。這兩個蒙面人,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個則身形瘦削矯健,他們身上的衣襟雖然破舊,但顯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
蒙面人甲,那個身材壯碩魁梧的,用低沉的聲音說:“他們究竟想干嘛?是不是為了那部《南門拳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憂慮。
蒙面人乙,身材干枯瘦削的那位,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深邃:“看他們的樣子,很有可能。我們要不要出手搶奪?”
蒙面人甲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他們人多勢眾,現在出手太冒險了,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影烈火等人漸行漸遠。兩個蒙面人目送他們離開,眼中的憂慮之色更重。他們擔心《南門拳道》落入這些人的手中,然而,此刻他們只能靜觀其變,尋找最佳的出手時機。他倆決定先進到屋內看個究竟。
兩蒙面客細看了下現場細節情況,判斷這并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而很可能是尋仇。他倆在翻找中發現一個木盒子,打開一看,“南門拳道”四字赫然映入眼簾,不由得一陣驚喜。
......
在那個夜晚,凌子陽和江雨馨靜靜地坐在屋內,窗外是皎潔的月光。他們已經被南門月華的故事深深打動,那是一個關于抗爭與生存,親情與愛情的故事。凌子陽回味南門月華講述時的眼神中流露出對愛情和親情的珍惜,讓凌子陽和江雨馨看到了人性的光輝,也看到了她所承受的重負。
凌子陽和江雨馨彼此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思路。他們猜測,南門月華因為背叛了影烈火,一定會遭到他的追殺。為了保護這位飽受苦難而仁義孝順的女子,他們決定暗中守護她。
夜幕中,凌子陽和江雨馨如同兩道光影,悄無聲息地朝著南門月華家飛奔而去。半路中一車隊發出刺眼的燈光,他倆一看,這車隊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凌子陽和江雨馨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影烈火的車隊,在夜市上見過。”他們的眼神交匯在一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
“不好!”凌子陽猛然站起來,臉色鐵青,朝著車隊一陣狂追,“月華姐一定是被他們擄走了。”
江雨馨緊隨其后,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雙手微微顫抖,喘著氣急切地說道:“我們得趕快找到她。”
怎奈雙腳徒步怎么都跑不過汽車,車隊留下一抹煙塵揚長而去。凌子陽和江雨馨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不甘。
凌子陽用力抓了抓頭發,眼中閃過一絲靈光,“快!我們快進屋看看南門媽媽。”
江雨馨點頭,她迅速轉身跟著凌子陽進入南門家。他倆健步如飛進到屋內,看到南門媽媽安詳地躺在床榻,她的臉色蒼白,如同瓷器一般,毫無生氣。江雨馨迅速地觸碰了一下南門媽媽的人中,感覺到她微弱的鼻息。她知道,南門媽媽還活著,只是像植物人一樣,毫無意識。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那微弱的鼻息仿佛在無聲地呼喚:“救救我女兒,救救南門月華……”
江雨馨注意到后窗望去墻上有新鮮爬過的痕跡,感到疑惑,現場痕跡分明一大幫人尋仇追債,不必爬墻的。時間緊迫,江雨馨也顧不上細細分析了,兩人心中都清楚,他們必須盡快找到月華姐,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此刻的他們,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江雨馨,簡直就是一個身懷高超開鎖技術的女特工,她的手指捏著鋼絲在老舊的車鎖上輕輕跳躍,仿佛一位鋼琴家在琴鍵上彈奏出無聲的旋律。伴隨著輕微的咔嚓聲,鎖頭在她的巧手下應聲而開,仿佛在向她致敬。她把兩根電線觸碰了下,引擎聲響起仿佛在給到人們希望。
凌子陽迅捷地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車子的座位上。江雨馨一腳油門,引擎一陣轟鳴聲在靜謐的庭院中回蕩。這聲音充滿了力量,仿佛一頭蘇醒的巨獸接到執行命令的指令整裝待發。
凌子陽迅速地關上車門,坐在了江雨馨的旁邊。他的眼神憂郁,他在擔心月華姐的安危。江雨馨踩下油門,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沖破了庭院的寧靜,疾馳而去。
夜色中,他們的車子像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
......
南門月華猛然間被一陣轟鳴聲和車身的顛簸給吵醒,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車椅上,動彈不得。她的頭腦一時間有些發懵,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她抬起頭,看到前后都有人。他們臉上的表情,既帶著幾分嘲諷,又帶著幾分戲謔。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影烈火的人。看到她醒來,他們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是很淡然,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一種吃定她的傲慢神情。
南門月華輕輕地笑了笑,聲音平靜如水:“你們終于來了。”
龍天霸開口說道:“南門月華,你背叛了我們影老大,你以為你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戲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其他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在空氣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南門月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們。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慌亂,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靜和堅定。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告訴他們,無論面臨怎樣的困境,她接了。
車隊很快來到了一座幽靜得如荒廟一樣的遠郊別墅院內停下,南門月華被一大群壯漢像押解犯人一般連推帶拽的帶進了別墅廳內。
影烈火從黑暗中走出,他的目光落在南門月華的身上:“黑寡婦,你該知道我為什么請你來了吧?請你一趟也真不容易啊!這個陣仗夠排面的吧!”
南門月華哈哈大笑道:“我違背了契約,拿了你的錢財,沒替你辦事。廢話少說!任由你處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