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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十里扇

第一章酉陽酒家

你所目睹的,就是三界之中一段被遺棄的孤僻山脈——焉山。此山矗立于北方岳海之畔的一條邊境處,原本這里是一處春花爛漫,四季如春的美地,為何如此呢,它本是百鳥族世世代代生存的地盤,卻應為一次意外招來了外來的魔族,魔族人生性好殺,常年以獵殺為生,當魔族找到了鳥族的生存之地,一場大虐殺,血流成河,上萬的鳥族人都死于這場浩劫中,短短一段時間,這里被魔族殘忍侵害,屠殺完后的這里被血海淹沒,原本的生機盎然變成了滿目瘡痍,一派凋零。

鳳族發現百鳥族的不幸后,無法容忍,一場震撼的戰爭在鳳族和魔族中產生,戰敗的魔族依然不肯離開此地,常年侵擾此地,鳳族人為了守住百鳥族的領地就娶為大焉山,但是應為此地血氣太重,戰后此地從原本的一片盎然變成了一片黃沙,長年處于風暴中。自此,此地荒蕪,不再下雨,雜草無生,生靈不現。

掌管此地地界的地神用自己一半的靈力在此地修來了一場時隔千年的雨水,洗刷了這里的血氣,為這里帶來了些許生機。

后來這里就成了一個混沌的地方,應為偏遠,所以大部分都是來自各地的趕路人途徑于此,所以也有了不少人在此地盤旋,開店,做起了生意。

位于焉山的十里坡往南行二十里地,佇立著一座樸實無華的小客棧??蜅I虾杖凰膫€大字“白馬客?!?,客棧雖不華麗,但別有一番韻味,古樸的家具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門坎上坐著的是這間客棧的店小二絡安寧,與湯姨娘還有九歌共同生活于此,時光荏苒,已經近二百年余年。然而,對于湯姨娘的芳名,我尚未得知。但她似乎擁有著千年的風華,法力高深,容顏不老。

她每日指令我整理房間。即便房間已潔凈無塵,仍須要我反復清掃,一絲不茍。如此這般,生意倒是十分興隆,我已在此地度過了數百年,日復一日的重復生活雖有些枯燥,但時光流逝間仍覺得這里十分溫暖!

關于絡安寧的身世了。

說起絡安寧的身世嘛,說來就有些悲哀了,她生來就沒有父母,又生得丑陋臉部有大片的紅色疤痕,靈力也低微,從小就在銅陵鎮被別人欺負長大的,后來自學了一點靈力,可以用靈力遮蓋住自己的丑陋疤痕,也有了幾個朋友,就當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擁有正常的生活時,可惜她的修為不夠,只要靈力消逝,就會露出本來的面目,他們雖然都沒有譏笑絡安寧,但是她自己卻能感覺到明顯的疏遠和排斥。和從前不同了,后來,她便沒有朋友了。她就時常一個人混跡于人海中,又應為戰爭,她時常撿別人不要的吃食物,經常是餓一頓飽一頓。

后來,鎮子里有戶人家因為小孩莫名中邪,就有個算命先生當時就說是那個叫絡安寧的小孩因為在他家屋檐下躲過一次雨,所以導致家里沾染她身上的不祥之氣,那戶人家就說絡安寧乃惡靈之化身,是兇煞,便將絡安寧當既游街示眾,還揚言只要殺掉這個禍害,以后鎮子里才能萬事太平,此時的絡安寧才九歲,她滿眼恐懼,不知道他們要綁著她到哪里。

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戶人家想要絡安寧的心臟。因為當時有家大戶人家的家主已經九十來歲,心臟逐漸變得緩慢,十分怕死的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說吃了小孩的心臟就可以讓死去的心臟再次跳動,延長壽命,就命人去尋找,不知是賞金豐厚還是那戶人家看絡安寧不順眼,就打起了絡安寧的主意,才出現這一系列的事情。

那時的人群里大都是冷眼旁觀的看戲人,少部分人也不敢出手制止,沒有人伸出援手,無助的安寧從剛開始的害怕變得逐漸平均,在她心里,她已經想安安靜靜的接受死亡了。

刀劍無情,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蒙面的將軍沖出人群,揮起利劍將捆綁住絡安寧的繩索砍斷了,打退了那些冷面無情的人,背著弱小的絡安寧跑了很遠。

絡安寧醒過來時看到這名將軍正在烤河邊魚,被碳灰熏得滿眼淚光,那是一張十分溫柔的臉龐,忙把烤好的魚肉分給絡安寧,絡安寧吃了很多,肚子都快撐壞了,但還是繼續吃了很多。

后來她就時常跟著那個將軍,其實他根本不是什么將軍,似乎只是一個戰隊里的小兵,但是在絡安寧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將軍??上鹗戮o張,她和將軍在一次戰爭中失落了,一個小孩在一片荒涼的戰場上哭著到處問別人有沒有看到一位姓邱的將軍。滿地的尸體,她在一堆又一堆的尸體里找,可是一批又一批死兵接二連三的送過來。沒有人理她,她找了三天三夜,雨水混合著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龐,她也沒有找到他的邱將軍。

她在寧陽山為邱將軍立了貫墳,沒有石碑,只有幾塊高矮不一的石頭塊,還有許多絡安寧找來的野花,圍繞在這冠新墳身邊。倒也十分燦爛。

這時的絡安寧處境變得更加困難了,她回不去銅陵鎮,大家都覺得她乃不祥之人,也試過很多辦法,終日帶著紗布,但是只會讓人覺得她更加古怪,不出門,就會餓死,出門又被人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后來絡安寧干脆就躲到了這寧陰山上,守在邱先生的墓旁,也只有每次晚上偷偷溜出來,看著湖里自己的模樣,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會不會真的是個不祥之人,邱將軍不會是應為自己死的吧,甚至萌生了親生的念頭。隨后我又把這念頭從腦袋里甩出去。想起了邱將軍對她說的話:“不是所有的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人各有不同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人都不稀奇。無論活成什么樣子,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這個世界我們只來一次,看喜歡的風景,做喜歡的事,你不一定要活成別人眼里的玫瑰,你愿意的話,你可以做無名小花,做這世間的千千萬萬。”

寂落的心又開始了輕微的跳動。

遇見湯姨娘的那一天,天空湛藍如洗,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那天,我正坐在湖邊,看著湖面上的倒影,臉上的紅色疤痕赫然在目,比起臉上的傷疤,生理上的饑餓更讓人難耐。已經不知道多少在山上抓野葉了,她就像個野孩子一樣專門去山林深處逮捕那些小動物。

就在這時,湯姨娘出現了。她穿著一件樸素的衣裳,手中提著一個籃子,里面裝滿了新鮮的水果和食物。她走路的步伐輕快有力,臉上面無表情。并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連忙在她要經過時躲了起來,她并沒有發現我,不過我出于好奇,就一直跟著她,應為這一地帶很少會有人來,我跟著跟著發現她來到一塊平地處,我那里佇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石碑,只見她在那塊石碑前擺了許多吃食,嘴里念念有詞,雙手合十跪坐在正中央,我躲在一邊看著她,過了好久,她就起身離開了,應為當時我餓得受不了,看她走遠了,就把他放在那里的食物吃光了。后來她每年都來,我也就每年都偷吃,心里也會過意不去,就把墓碑前的雜草都拔干凈,終于在第七年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她當時前腳剛走我后腳就跑上去吃東西了,她不知道是發現我了還是有什么事,當她看到我時我滿嘴的食物,吃了一驚,她當時還很憤怒,嘴里念念有詞,說我是潑皮,連死人的忌品都偷吃,但是看到我的面容也是吃了一驚,我以為我嚇著她了,連忙把臉抱住,湯姨娘本來還很憤怒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我的疤痕之后安靜了良久就走掉了,我應為覺得很愧疚,就日日幫那石碑打掃灰塵,將雜草拔盡。后來,她就讓我跟著她到了大焉山的白馬客棧,我道別了邱將軍,我告訴他自己有了去處,不能在陪著他,她知道邱將軍愛吃魚,她補了很多魚自己都沒吃,都埋在邱將軍的墓前。離開了寧陽山,來到這是個陌生的地方,但是我有了安生之所,我很開心,湯姨娘也教會了我些許法力,讓我可以在白天遮住疤痕,這樣我就可以在客棧里幫她照顧客人了。

九歌的出現是在很多年后的一個冬天,當時寒風凜冽,猶如刀子一般,九歌是流落在邊境的一個人族小孩,我不知道他一個人族后代怎么會被丟棄在這里,這個小孩就躺在狼族的邊界處十分危險,我當時看到那只白狼就在他周圍盤旋不去,我靈力低微,救也許都救不回來,本來已經打消了救他的想法,可是走了幾步就聽到小孩清朗的笑聲,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我轉身跑到小孩身邊將它抱起,小娃娃笑臉迎迎,都不知道當時他都差點就要成為白狼的食物了,只可恨這只白狼見我要將他到嘴的食物搶走,一下子變得異常兇狠,猛的一下子張大嘴巴飛奔過來,我靈力十分低微,為了護住小孩,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趕緊往回跑,白狼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動物,在我身后狂追不舍得,我應為跑得太快,被路邊一塊石頭拌倒,那小孩也飛出很遠,那狼也見勢沖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立馬精準的掐住狼的脖子,用力翻身將白狼壓住,我能感覺到自己十分吃力,但是又不想放棄,想起來腰間還有把匕首,正準備抽出,狼好像知道我的動就往我身上彈了起來,往我身旁張大嘴撕咬過來,正要咬住我頭顱的時候,我拼盡全力滾到了一邊撞到了石頭上,腦袋吃痛暈沉沉的,想著,這下子必然是死定了,良久過去,我終于緩了過來,發現自己身上沒事,也沒有狼的身影子,再起身,只看到一只白狼的尸體躺在了地上,只見到那半邊耳朵已經到白狼的嘴里了,我的耳朵才感覺到一陣巨疼,來不及悲傷,趕忙去看那小孩,小孩見我出現在他面前,笑迎迎的看著我,我才松了口氣,就帶著襁褓中的九歌飛奔著帶回了白馬客棧。

回來后,湯姨娘親自請來了清風的白昱,他是清風堂的妙手神醫,他看過那個人族遺孤后說只是有些風寒,穿多點就好。

不過他倒是看了我的耳朵后,當即就斷定我的耳朵可能救不了了,為了防止我感染上狼毒,他幫我開了好幾副中藥,我那幾個月吃的味覺都要出問題了,不過右耳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當時的湯姨娘還說我多管閑事,但是看到我的耳朵都沒了又說我傻,湯姨娘問我怎么解決這小孩,光想著救他了,倒是真沒有想到后面怎么辦,我又不知道把他給誰,更不可能把他扔了,我糾結的低著頭,湯姨娘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瞪著眼睛看著我,語氣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擔憂:“你到底怎么解決這小孩?”

我沉默了一會,看著手中的小孩,他的眼神清澈無邪,仿佛知道我正在為他考慮未來。我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我來養他吧?!?/p>

湯姨娘無奈的說道:“這小孩來路不明,況且你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能保證……!”

安寧此時打斷了湯姨娘的話語說道:“湯姨娘,我可以照顧好她的,求求你了?!?/p>

就在我可憐巴巴的央求下我終于還是把這孩子救留下來。

湯姨娘聽后,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你年紀輕輕,要為你的決定承擔責任的?!?/p>

我點點頭,從此我有了一個弟弟叫九歌。

后來我就一直把九歌帶在身邊,我和湯姨娘在客棧的時候十分冷清,湯姨娘一直都十分嚴肅,我也找不到玩伴,所以我每天過得都十分平淡,像一碗水毫無波瀾,有了九歌,日子似乎像生起了慢火,他十分活潑,每天叫湯姨娘叫湯婆婆,一直喚我阿寧姐姐,每天都跟著我們屁股后面,我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日子長了,感覺他也習慣了這里,湯姨娘也很喜歡他。他也時常調皮的讓人頭疼,和小妖打架,打得皮青臉腫,回來了他也不哭,就跟我嘻嘻笑笑的,第二次還敢。

我和湯姨娘還有九歌生活在這里,我呢每天無非就是給那些路過這里的小神仙小妖精一個住的地方,伺候他們休息,賺點小錢養活自己。我也不想去哪里,覺得在這間客棧里待著挺好的,而且我的面容時好時壞,湯姨娘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人很好。又有九歌跟在我身邊每天過得都特別開心。

湯姨娘的客棧叫白馬客棧,為什么叫白馬客棧,好像是因為它的坐騎是一只白馬,湯姨娘特別喜歡這白馬,它死后湯姨娘為了紀念和白馬的幾百年,就在這十里坡的造了這么一座小小的客棧,取名為白馬客棧。

來這里過路的都是些形形色色的人,所以這里云龍混雜的,不免有很多是是非非了。

最近是入秋的時節,天氣漸漸入涼了。每次到這個季節我的夢里總會夢見很多奇怪的事物,有一只無形的手好像想將我抓住送進什么地方,那里有一個人一直在等我,是個咧著嘴的怪物。

“??!一聲驚叫將我從夢中喚醒,是我自己的呼喊聲。

只見旁邊的九歌眨巴著眼睛看著我滿是驚恐的眼神,輕啪著我的頭問道:‘’阿寧姐姐,你沒事吧!”

我呼了口氣笑著說道:“姐姐沒事?!?/p>

九歌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這幾年每每到這個季節我都會做些這種怪夢,但每次九歌還是會特別擔心我,這樣想著心里居然暖暖的。

因為這些詭異的夢,我白天吊著兩個眼袋子工作,湯姨娘一邊打著算盤,一邊打量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拍了拍桌子。

“絡安寧!你最近怎么回事!”

我看著湯姨娘,滿眼委屈的想解釋道:“姨娘,又做那些噩夢了嘛?!?/p>

湯姨娘無奈的看了看我,走到我面前,正要敲敲我腦袋,想把我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趕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傀儡道的道士們下山了,正好路經此地,我看到小炔也在里面,浩浩蕩蕩的好多人。

傀儡道是這里有名的驅魔避邪的道家,而且道士的法術都極高,業務當然也是十分繁忙。

我對他們倒是不是特別了解,不過小炔是傀儡山的地精,傀儡道和小炔似乎沒有什么交際,但是為什么這次的隊伍里會有小炔的出現,而且看她面容嚴肅,好似不像平常那般隨性自在,想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很快,他們的人馬就出現在了我和湯姨娘的面前,為首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道士,看著十分有名望,而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同樣頭發花白的道士。

湯姨娘連忙招呼起來:“天一道長,一眉道長,真是好久不見。”

為首的應該就是天一道長,和湯姨娘敘了敘舊要了幾間房,一眉道長一直都是副嚴肅的表情,一言不發。

湯姨娘和天一道長好像十分熟絡,已經在一旁聊了起來。

小炔過來拍了拍我的額頭,我連忙問她這是去干什么,小炔唉聲嘆氣道:“隔壁的天同鎮聽說出現惡靈了,讓傀儡道的道士去驅邪祟,而這些邪祟據說是傀儡山上來的,我去把他們收回來。所以就和他們一同前往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天同鎮,除了這大焉山我就沒出去過,所以對其他的地名知之甚少。

“天同鎮是在哪里呀!”

我好奇的問道

小炔說道:“天同鎮就在五里墩往南再走五里路竄過兩片樹林就是天同鎮了。那里是個小鎮,不怎么引人注意?!?/p>

我點點頭,不過這天同鎮好像很耳熟,不成想是誰跟我說起過,突然想到,阿風叔好像也去了天同鎮,就在前幾天的時候,那里有邪祟不知道阿風叔去干什么。

小炔還跟我說她前幾天去人間游玩時見到的好多新鮮事物,什么燈會,放花燈,還有人間的天樂節的各種好玩的,我只能從她口中得知了,我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目光。

小炔看我眼饞的樣子就怪我不和她一起去人間游歷,天天守著這家客棧里,人都要發霉了。

我搖搖頭,其實我也想去,不過不知道自己也顧慮什么,九歌每次聽到人間眼睛都范著光,其實我真的很想帶九歌回去看看,我想帶他去看看他的故鄉。

不一會功夫我就把他們安頓好了,不過我發現姜仕也在這些人里面。

姜仕是個很放蕩的人,雖為道士,但是是傀儡道里面最不學無術的人,每次都會偷溜下山偷喝酒,每次喝得一身酒味了才回到客棧,有好幾次倒在我們客棧門口睡著了。一大早起來的是才發現他這么個大活人,嘴里還在念叨著在來二兩酒,喝,明臺兄!

把我們這里的客人都要笑暈過去了。

不過他這樣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都習慣了,都稱他為爛醉仙人。

看著外邊的太陽又要隱藏到云塵中去了,湯姨娘每次很早就歇息,這店鋪就交到我手上,九歌出去采露珠了,說要早上給我煮安神湯,不知是他從哪里得知用新仙的露珠可以讓人安神助眠,這已經是他試的第N個偏方,屁顛屁顛的出門了。

此時客棧內十分安靜,我正打著瞌睡,正要睡著時,抬眼看到面前一張姜仕的大臉,我差點沒被他嚇到,見他笑嘻嘻的,我不明白他想干嘛。

姜仕從口袋了摸了半天突然摸出一塊玉佩吊在我面前。

“阿寧姑娘,你看這可眼熟!”

我看了良久才發現這玉佩是一塊通靈獸,是可以通靈去到自己夢里的一件法器,我一直都在尋找這件法器,沒想到這爛醉仙人手里居然有此好物。

“你從何得來的?!蔽液闷娴膯柕?/p>

姜仕握住玉佩,對我小聲說道:“哪里弄的你就不用問了,不過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要!”

我點點頭,這玉佩我的確想要,應為老是做怪夢,夢里又十分模糊,所以我就一直都想找到這件法器進去到我夢里去看看到底都是什么在作祟。

姜仕把東西放到我桌上大方的說道“這,送給你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說道:“如此難得的東西居然這樣隨隨便便送給我嗎?!?/p>

姜仕點點頭。

我把它推回到姜仕懷里,姜仕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干嘛。

“無功不受祿!”

姜仕有些好笑道:“阿寧姑娘還真是好姑娘,只是我留著它也沒什么用,我覺得你可能比我更需要它?!?/p>

我拿起玉佩看了良久確定這的確是真的,不過我很好奇他怎么知道我需要這東西,我似乎從來沒有對別人講過我做噩夢的癥狀。

見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姜仕咳了一聲:“我是聽九歌那孩子說得,還問我有沒有安神的符咒,我想你應該挺需要他的。”

原來是九歌問的,這倒也說得通,我連忙問他:“你真的愿意送給我。?!?/p>

他點點頭:“當然,,”

正當我開心時,他又接著說道:“不過,姑娘,你可否幫我一個忙?!?/p>

我就知道怎么會有便宜給我占嘛,問他道:“什么忙!”

就是希望你幫我去酉陽酒家買瓶酒。他跟我說了原由。

原來是今天晚上有兩位老道長在這里,這姜仕不好偷溜出去,所以希望我幫買瓶酒。

不過馬上就要太陽下山了,現在去酉陽酒家至少要兩三個時辰才能會得來了。不過看著這玉佩和姜仕一臉期待的神色,無奈之下就答應了,姜仕見我答應了十分開心,讓我路上小心,他在客棧等我回來。

我見九歌也回來了,臉上都是泥點子,這孩子,讓他在客棧里等我回來,我去有點事。他很乖的點了點頭,讓我放心去,他守這客棧。姜仕又跟九歌打起了哈哈,這個人跟誰好像都能聊到一塊去。

帶好斗笠我就準備出門了,今天晚上路上總有些冷颼颼的風胡亂的吹,天邊的月亮變得有小有圓,四周都比平常要黑許多。

走在路上雖然沒什么路人,倒也還是讓安寧有些謹慎,這是從小給它留下的潛意識。不過酉陽酒家,她倒是沒怎么去過,畢竟她也不喝酒,不過聽說酉陽酒家的老板是個十分厲害的江湖人士,所以來那里喝酒都是慕名而去的。

走了良久,終于到了這間酉陽酒家,只見門面不大不小,倒不是特別的華麗,就是一間普通的小酒館,不過這里的生意倒是出名的好,里里外外都是人。

只有一個伙計在其中忙活,我來到他面前,他問我需要點什么,我脫口而出,說要一瓶七品釀,他頓了一下,說讓我在這等了等,他去給我取。

這里十分熱鬧,大家都推杯換盞,我在一旁站著倒顯得有些拘謹。

一旁喝酒的一位公子側身看了看我對我指了指他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來等,我微笑謝過那位公子小心翼翼在一旁坐下。

面前這為公子臉上淡淡一笑,如他杯中清凈淡然的酒一般泛起點點波紋,他輕輕給我倒了一碗酒,問我喝不喝,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會喝酒。

他倒也沒有逼迫我,自己喝了。他喝完對我問道:“我叫明瑜,姑娘,敢問您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我叫絡安寧?!?/p>

他點點頭微笑道:“安寧,安寧,想必是姑娘家里人希望姑娘一世安寧了?!?/p>

我想了想笑了笑道:“我想也是吧!”這個名字是湯姨娘給我取的。

我看他一直喝酒,但是臉色卻一點也沒有醉意,不經夸贊道:“明公子,你的酒量真好?!?/p>

他抬起清朗的目子對我說道:“并非我酒量好,是這的酒好??上Ыj姑娘不喝酒?!?/p>

我也遺憾的搖搖頭,并不是我不喝酒,只是我的本貌本就被自己微弱的法力支撐著,若喝酒恐怕就要原形畢露了。

明瑜又問道:“不知道姑娘不喝酒,為何來此地?”

絡安寧:“我有個朋友,他身體不便,又好喝酒,我是來幫他買酒的?!?/p>

明瑜笑了笑:“既然身體不便,為何還要喝酒,看來此人也是任性?!?/p>

我心想怎么不是呢,哈哈

這時,那跑堂的終于把酒給我拿過來了,我謝過之后。

就準備跟明公子告別。

他點點頭說道:“好,絡姑娘路上小心!”

我點點頭就和他告辭了

抱著酒壇子的安寧逐漸消失在明瑜視線里。

明瑜也放下酒杯,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酒si。

送小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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