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我這開始。幾百年前,這塊陰鐵還不是碎片。琉璃亂葬崗是一片仙山。而薛騫長,也是當年法力最高強的國師。誰也不知道,當年名盛一時的薛騫長,濫殺無辜百姓和其他門派中人,被抓的人大概有三十萬余人,他們被迫割腕釋放血液用此鐵吸納血液和吸收怨念,人死后并吞噬他們的靈石。一時間,生靈涂炭。”冷曦說道。
“最終,難以收拾。”嘆息道。
“所以,你們是怎么殺了薛騫長的。”我的語氣平靜而堅定。
“這事,涉及到了太多人。我們當時與剩下的其他家族聯(lián)合,一起把他殺了。”
“為了殺薛騫長。廢了太多人。一時間,尸骸遍野。而琉璃仙山,也從此變成了亂葬荒地”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哀愁。
“前輩,那后來陰鐵下落如何”我詢問道。
“陰鐵因攝取太多活人靈石和血液,怨氣難消。”
“那之后呢?”魏熠澄說道。
“我們和其他各大家族,選出當時最厲害的五大門派,來鎮(zhèn)壓陰鐵。”
“陰鐵本是天生至寶,可吸納天地之氣。因薛騫長,陰鐵怨氣四溢,再沒有可能度化。
后來,五大家族將其斷成碎片,至于五方靈脈充沛之處,為防止重蹈覆轍。各大家族協(xié)定,再也不對后世提起陰鐵之事。”
“前輩,恕晚輩直言。如果這陰鐵,真的可以吸納天地之氣,若是我們加以利用的話,未必不能……”魏熠澄忍不住反駁道。
“對呀”我附和道。
“魏公子你說的和我當年所想的一樣。我身為女子,自繼任冷氏家主以來,一直飽受非議。
多年以來我力圖打破陳規(guī),探尋創(chuàng)新之道,一生就只為振興冷氏一脈,卻遭受阻礙重重。后來,我與好友玄靈宗之女和天機門之女促膝長談,想辦法度化這陰鐵,我們試過了很多次,都是無解。”
“玄…玄靈宗!”魏熠澄的聲音顫抖著。
“天機門!”我也忍不住插嘴道。
“前輩,您與玄靈宗相熟?”魏熠澄急切地問道。
“和天機門?”我重復著,同樣充滿了好奇和渴望。
“玄靈宗之女和天機門之女是我這一生的摯友,然而我,卻辜負了她們。”冷曦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悔恨。
“此話怎講。”魏熠澄忍不住問道。
“寒潭洞靈域充沛,四方至寒之氣匯聚于此,凝結了永世不凍的--池寒潭,也是封印陰鐵的絕佳之地。我怕外人發(fā)現(xiàn)這里,在池里面,放劇毒,只有冷氏的人才能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陰鐵無法度化,前輩又為何要度化它。”冷修羽疑惑地問道。
冷曦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憶著當年的心路歷程。
“只怕度化不成,反被操控。”魏熠澄接口說道。
“之后呢?”我好奇地問道。
冷曦緩緩地開口,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歷經(jīng)滄桑的平靜:“當年我來到這里,又試圖度化它,沒想到反被它操控。在我還有意識的時候,用盡全力與它對抗,但我還是敗下陣來。那種被黑暗吞噬的感覺,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說到這里,冷曦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著那段痛苦的經(jīng)歷。然后她繼續(xù)說道:“沒有辦法,我只好用自己封印這里。我知道這樣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我不能讓更多的人受到陰鐵的侵害。我希望通過我的犧牲,暫時能夠保護這個世界的和平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