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羽部落是一個面積很寬廣的平地,但后方卻有很多巨大的巖石洞穴,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他們人工造成的。
石崖附近還有許多碎石,雖然說是碎石,但也有一人之高,最大的甚至有一棟房子那么大。
在洞穴前方還有獸皮和木頭簡單支撐起來的帳篷,密密麻麻,至少數百。
偶爾還能看到不少披頭散發、或者頭戴石子裝飾的女人走來走去。
當然女人只是少數,更多的還是收攏翅膀,在部落走來走去的男人們。
在部落最中央的地方,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棵參天巨樹。姜渝現在才看清那是一棵銀杏樹!
旁邊還有老藤纏繞攀爬在樹上,綠葉郁郁蔥蔥,其中點綴著各種月季花在爭奇斗艷,什么粉的、橙的、紅的、黃的……引人注目。
微風吹過,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
“月季花……”姜渝喃喃出聲。
“嗯?什么?”旁邊的修皺眉道。什么花?
“沒事。”姜渝搖搖頭,望著周圍越聚越多帶著翅膀的男人們,道:“我們這是去哪?”
“去巫山洞。”修垂眸,紅色在姜渝白嫩的胳膊上很是顯眼。他認真看著姜渝道:“你的胳膊雖然不在流血,但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
“其實不用去的,這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姜渝皺眉,動動受傷的胳膊。
“女人皮膚嬌嫩,小傷口也要重視!”修的語氣嚴肅極了。曾經多羽部落就發生過小傷口不重視丟失性命的事情。
姜渝想了想,也就不再開口,見就見吧,她又不是什么壞人。
于是繼續跟著他走。
半個小時后,姜渝看著遠處的山壁,滿頭黑線,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到啊?
再瞅瞅兩邊越來越多、還有天上飛的男人們,又郁悶又尷尬,這個多羽部落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啊?就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一直跟著她。
不僅男人看她,還有女人好奇地看她,那目光直愣愣地盯著她看個不停。看得她不好意思極了。
雖然這些女人都在盯著她看,但姜渝還是能感覺出來她們的視線沒有任何惡意。
就是,身邊的嘰嘰感官不太好的樣子……
“怎么還有一只沒毛的鳥?”
“看著好像很肥,應該能吃好幾頓吧?”
“看著好丑。”
……
“嘰嘰嘰嘰……”嘰嘰蹦到姜渝身邊,期期艾艾地湊了過來,聲音中充滿了委屈。
“嘰嘰不丑,等以后長了羽毛就會很帥的。”姜渝拍了拍它瘦小的腦袋。
“嘰嘰!”
“對!以后會很帥很漂亮!”
“姜渝,這是什么野獸?”一直跟在身邊的石,看一人一獸語言不通的聊天,有些懵。
“這是……”姜渝愣了愣,系統好像沒告訴她嘰嘰是什么鳥,只知道是個圣獸。
“這是圣獸!”
這時,一道蒼老又有力的聲音傳來。
姜渝抬頭看去,是個白發蒼蒼、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年人。
“巫。”
修、石、木還有周圍跟過來的一群男人全都恭敬地道。
“你見過圣獸?”姜渝愣了一下。
“我沒見過。”樹搖搖頭,看著還在嘰嘰喳喳的幼鳥道:“但我能感覺到。”
感覺?姜渝黑線。這是能感覺出來的嗎?
“都回去吧。”樹打發跟過來的男人們,把剛過來的族長和族長的兒子雷,修等幾人叫進來。
“你為什么與圣獸在一起?”看著和部落女人不一樣的姜渝,試探道。
“它在跟著我。”姜渝不知道怎么說,想了想,掩飾道。
“跟著你?”巫驚訝“難不成你是圣使?”
“圣使?”
一直沉默的族長海震驚又疑惑地看著姜渝,一個女人成為圣使?
“巫,您是不是弄錯了?”最終,海還是覺得巫的年紀大了,可能搞錯了也是一種可能。
修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巫提起圣使,均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巫,等他解釋。
“圣使必須是女人,也只能是女人才能成為圣使。”巫淡淡道。
“這是為什么?”族長不解。
“在五百年前,就有一位圣使來到蠻荒大陸。她懂怎么讓女人存活,怎么在生幼崽時存活率更高……”
所有人都認真聽著巫的講述。
聽著聽著,姜渝明白過來了。
原來在五百年前,也有一個婦科護士穿到這個世界,解決生孩子的各種麻煩問題,雖然因為這個大陸發生了天災戰爭等等讓很多的技能流失,但還是有部分的婦科解決方法傳承下來。
“我不覺得我是圣使。”姜渝想了想道。圣使承擔的事情太多,而且她也確實覺得自己不是圣使。她不會種田、不會看病……唯一會的就是生存。
雖然這都是依靠金手指,但金手指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周圍的十幾個人表情外露的唉聲嘆氣。要是姜渝是圣使,他們多羽部落肯定能成為四大部落的第一部落,也不至于像現在就靠著人數成為四大部落的墊底部落。
巫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一眼姜渝。
“我看看你的傷口。”
“沒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一天一次,在敷兩天藥就會好的。”巫仔細觀察按壓后,起身道。“你的傷要養養,就先住在部落吧。我去給你找草藥。”
“巫,謝謝您。”姜渝起身道謝。雖然傷口不流血,但還是要感謝一番。
至于為什么隱藏功能治療不把傷口一起愈合,修三人本就是因為她受傷才著急忙慌把她帶到多羽部落治病,如果把胳膊治療好,那不就金手指暴露給陌生人了么?
她還不太信任多羽部落,自然不敢犯這個錯誤。
好在胳膊的傷口不深,姜渝不用擔心會受影響。
“疼不疼?”
等巫帶著搗成一團的不知名草藥,附在洗干凈的胳膊上,旁邊一直等待的石和木立馬竄了過來。那表情仿佛是他們受傷似的。
“不疼。”姜渝搖搖頭。
“我這里給女人上的藥都是溫和的,怎么會疼?”正在上藥的巫手一頓,看著旁邊呲牙咧嘴的兩個人,語氣不明道。
“額,巫,我們忘了,忘記了。”木神色一僵,趕緊道歉。他只是太擔心姜渝了。
因為女人的珍貴,受傷的女人更是要小心對待。就連受傷使用的草藥都是巫親自把關,一點一點收集起來的。
作為族人的木和石更是和巫一起去采摘過幾次,石剛才無心之舉脫口而出的話,可謂是傷到了對部落勞心勞力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