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g,weneedyou”
夏云蒙突然從床上坐起,將一旁的夏雨萌嚇了一激靈。
她驚呼道:“哥!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七天了!”
腦袋暈乎乎的夏云蒙聽見后嚇的人都彈了起來,震驚:道:“七天?這么說,高考也過了?”
夏雨萌卻不以為意,點點頭道:“過了就過了,你那200多分能考什么?地瓜還是玉米?”話說到一半,夏雨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柜上,繼續道:“卡里有500萬,媽媽說你沒考上大學的話把錢拿給你,好好放松一年,然后去幫舅舅經營茶莊。”
夏云蒙不自覺的點點頭,覺得還不錯,還能喝大紅袍!但是自己為何會昏迷七天,還有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昏迷前發生了什么?難道只是做夢?
見夏云蒙沒有什么大礙,做妹妹的夏雨萌也松了口氣,說:“一會柳姨會把飯菜端上來,你先躺床上休息休息?!?/p>
夏云蒙縮回被褥里,嘀咕道:“弄得好像姐姐照顧弟弟一樣?!?/p>
夏雨萌臉上露出一點點小驕傲,厚著臉皮說道:“那叫聲姐姐聽聽!”
夏云蒙聽后有點小憤怒,咬牙切齒道:“夏雨萌,皮癢了是不?”
但當他再次看向夏雨萌時,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桌上的銀行卡在他眼中又變換成了藥。
他眼神暗了下來,雨萌……一年前就離開了,看樣子,自己的妄想癥又重了一些。
一陣刺痛襲向夏云蒙大腦,原本穩穩當當的雙手也開始止不住的打顫,無數奇怪的聲音回響在他耳邊。
他強撐著靠近藥瓶,然而在快觸碰之時,昏了過去。
“隊長,目標已經進入深度昏迷。”
“身體是否出現異常?”
“一切正常?!?/p>
“動手。”
……
昏迷的夏云蒙全然不知,一支小隊正在全速趕往他的住所。
他現在要面對的是讓他痛苦了快一年的夢魘,那句徘徊在他耳邊的“weneedyou”
沒有色彩的夢境,黑白交加的世界,那句“weneedyou”如魔音貫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回響。
折磨到崩潰的夏云蒙無能的大喊:“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怎樣!已經折磨了我快一年了,還不夠嗎?”
他并不抱有希望對面會答復,因為他已經無數次問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對面絲毫不鳥他,只是重復著呼喊他,像惡鬼一樣死死纏住他。
但是,他并沒有想到這次對面有了答復:“Fromotherworld.”
夏云蒙一呆,誒?這句英文啥意思來著?
正當他還在努力回想英文之際,對面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他回過神時,他看見自己直直的站在馬路中央,夜色里,雨下的很大,但一輛大貨飛速向他沖來,不等他反應,有人將他推開,而他向身后望去時,空無一人。
為什么,我感覺,這一幕,很眼熟。
“隊長,身體狀態又恢復平穩了?!?/p>
“幸好方法管用,送他去休息區。只有他,我們才能多一張王牌,他可千萬不能有事?!?/p>
……
“這是哪里?”夏云蒙疑惑。
等他再次睜眼時,只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意識也迷迷糊糊的,卻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家了,在一個不大的房間里,自己躺在床上,除了床,只剩幾張椅子和一個床頭柜。窗戶開著,撒著陽光,美妙而又虛幻。
剛才那是夢嗎,感覺,好熟悉;這也是夢嗎,感覺好真實。
自他出現幻聽,幻覺后,他周圍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那么安靜了,很喜歡,也很享受。
如果這是夢,就請我一直睡下去吧。
對于他而言,似乎連安靜也成了一種奢侈。
窗外是一處花園,雖然不怎么大,卻種滿了花,仔細去分辨的話,能看出大多數是菊花白菊更是占了許多,難道是為了某位逝者而建的嗎?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這就是傳聞的鬼界?望著窗前風中搖曳的花兒,夏云蒙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死了也罷,至少不會再那么累了。
夏云蒙坐在窗前,閉著雙目,沉浸于這來自于死亡的清靜。
死亡并非終點,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去。
“隊長,比我們料想中早醒了一個小時?!?/p>
“門上的符紙換一張,再寄一個金鈴。一小時后去見貴人?!?/p>
“遵命?!?/p>
陳新吩咐完后,又打了通電話,嘟,嘟,嘟,通了。
“老大,找我什么事?(周邊嘈雜無比)”
“你那邊怎么那么吵?”
“KTV啊,說實話這還是我死后第一次來呢!”
陳新喉嚨一梗,裝作沒聽見,道:“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去收集接近一年前南盛大橋案件的資料,半年時間,越多越好,如果能找到被害者更好”
“都是快一年前的案子了,可惜沒抓住兇手。為什么突然查這個案子?”
“給你這么說吧,再抽命簽時,他哥命簽上寫的貴人,懂?”
“貴人?那確實有必要再查下去。行,我知道了?!?/p>
電話掛斷,陳新開始準備,一小時后要去見貴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