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瑾兒!”時歌溫柔地撩著瑾知耳邊的發(fā)絲,滿眼柔情地看著她清澈無比的眼神。
“這樣就想讓我嫁給你了!未免太敷衍了吧!”瑾知說著俏皮話。曾經(jīng)幻想過他求婚時的場景,但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平淡無奇,這一刻,她感到有些失望。終究是自己想得太夢幻?
“嗯,是有點草率了!我被謝孜墨氣暈了頭!”時歌狡黠地笑著,心里自有打算。
瑾知尷尬地笑了笑,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的失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對了,一會兒我們?nèi)ツ模俊?/p>
“去聽音樂會。”
“真的?”瑾知有些疑惑也有些興奮。
“去挑衣服,我?guī)湍闾簦 睍r歌摟著瑾知的纖腰往房間走去。
“穿哪件?你覺得哪件好看?嗯…哪件都好,又好像哪件都不好?”瑾知站在衣柜前沒了主意。
時歌走出了房間,一轉(zhuǎn)眼就拎進來一個Mieko的時裝禮袋,“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送給我的?”瑾知有點詫異,又有點驚喜,這是他第一次當面送自己禮物,“你會變魔術(shù)嗎?從哪變出來的?”
“先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瑾知小心翼翼地打開禮袋中的禮盒,一條白色的中式刺繡禮服裙婉約精致,“好漂亮!好精致!好柔軟的面料!”細看、撫摸、眼神發(fā)亮。
“是為瑾兒量身定制的,快穿上看看!”
“為我量身定制的?”瑾知感動得不知所措,小心地拿出禮服裙,害羞地看了看時歌,說:“你…你先出去!”
時歌壞笑著,微微點頭,走出房間,帶關(guān)房門。
瑾知換上新衣,差點認不出鏡中的自己。身段阿娜多姿、面容姣姣、婉約而清秀的女子,這還是平日里那個素人自己嗎?即使沒有粉黛輕描,也顯得光彩照人,給人一種素凈的優(yōu)雅和高貴,如古代大家閨秀一般的眉目如畫、儀態(tài)萬千。
時歌在外面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嗯,好了。”
時歌看著笑魘如花的瑾知,她清麗脫俗的氣質(zhì)配上美惠子設(shè)計的這件中式刺繡禮服,簡直是美得驚為天人。“我的瑾兒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孩!”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明艷動人的她,這一刻,一眼萬年。
瑾知走到他身前,惦起腳尖,獻上了一記臉頰吻,落落大方地向他說了“謝謝”。
時歌拉著她的手走到梳妝臺前,“公主該上妝了!”他親手為她描上黛眉、唇紅,細細地,輕輕地,溫柔地,一顧三盼,顧盼生輝。
瑾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時歌,滿心的幸福都洋溢在臉上。他們眉目間的情意在鏡中流轉(zhuǎn)。
“我老婆真美!”
瑾知羞澀地低下了眉,嬌聲說著:“我還沒答應(yīng)要嫁給你呢!”
“不嫁給我,瑾兒要嫁給誰?”時歌抬起瑾知的下巴,俯身吻向她剛點的紅唇。
一陣柔情蜜意的親昵之后,瑾知看著時歌嘴邊的口紅印笑了。抽了兩張卸妝濕巾,輕輕地幫他擦拭,“時主播如果這么去聽音樂會,一定會搶了主角的風頭的!”
“不,今天的主角應(yīng)該是瑾兒!”
“我?怎么可能!”瑾知并未聽懂時歌的深意。
“瑾兒準備好了嗎?該出門了!”
瑾知打量了一下衣著精美的自己,點了點頭說:“嗯,走吧!”甚至忘記了自己連早餐都沒吃。
時歌牽著瑾知的手進了電梯,已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接受所有即將襲來的艷羨的目光。
車停在地下車庫。時歌紳士地為瑾知拉開了車門,然后從后備箱捧了一大束的白藍相間的玫瑰花走到她面前,“請接受我的膜拜,我的公主!”他拉著她的手輕輕地吻了手背,她靈動的眼眸里泛著點點晶瑩的淚水。她接過他手里的花束,感動得不知該說些什么。他輕輕地為她關(guān)上車門,坐上車,又細心為她系好安全帶。
“抱著一大束花會不會太累?要不要放到后座?”出發(fā)前,他細心地尋問。
“嗯。”瑾知滿眼都是時歌,一刻也不想把眼睛從他身上挪開。看他把花束放到后座,待他轉(zhuǎn)過身來,主動獻上了一記熱吻,濃烈而纏綿的愛意久久不絕,她已陷入他浪漫的愛情里無法自拔。
忘情的甜蜜讓這個早晨格外美好。
時歌的車開出了地下車庫,耀眼的陽光鋪滿整個大地,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瑾知這才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我們現(xiàn)在就去聽音樂會嗎?”
“我們先去吃東西,我可不想我美麗的公主被餓壞!”
“我還真的餓了。”瑾知笑著。
時歌開著車到了富豪路的一處別墅,這是他年初回國時就購置好的。他早已構(gòu)思了自己和瑾知的未來,今天帶她過來,只不過是帶女主人回家。
“不是去吃飯嗎?這是…朋友家?”
時歌只是笑而不語,車開進院里,電動院門自動關(guān)上。
院子很大,庭前有大的泳池,泳池里的水清澈見底像是剛換過。有一片不太精神的花圃,像是很久沒人打理的樣子。透過一樓的落地玻璃窗,又分明可以瞧見一樓客廳布置得溫馨整潔,一架鋼琴擺放在悠閑區(qū)的沙發(fā)椅對面尤為惹眼。
“修遠,這是哪?”瑾知問,坐在車上不愿下車。
時歌解開了她的安全帶,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下車,為她開了車門,紳士地扶著她的手下了車。
瑾知對這園子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目光在園里飛速掃視了一圈,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問:“這里不會是你買的吧?”
時歌從車后座拿出鮮花,再次送給瑾知,牽著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他的行動已給出答案。
“瑾兒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準備個水果沙拉,先填填肚子。”時歌說,走向開放式的廚房。
餐臺上擺放著各式蔬果,五顏六色的瓜果讓人眼前一亮,對美食的欲望值瞬間提升。
瑾知看時歌嫻熟地切著水果,草莓、香蕉、牛油果、獼猴桃,切上一些紫甘藍菜,精心地擺盤,再擠上一些沙拉醬,一份水果沙拉就做好了。只見他又把幾片四方形吐司切成三角形,三角形中間抹上藍莓果醬,幾個簡易的三明治就做好了。他端著水果沙拉和三明治走向鋪著美麗餐布的長方形餐桌,“瑾兒,”朝她Wink,“公主的美味早餐已準備完畢!”
瑾知不慌不忙地朝他走去,先給他一個臉頰吻,然后說了聲“謝謝”。拿起茶匙舀一勺草莓送進他嘴里,再舀一勺給自己。相互交匯的眼神滿含愛意,粉紅泡泡飄滿整間屋子。
他們坐下來吃著三明治和水果沙拉,目光卻不曾給到美食半點,互看彼此的眼神都能拉出絲來。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瑾知問。
“瑾兒想知道什么?”時歌明知故問。
“你不會是偷了哪個大佬的鑰匙,非法入侵吧?”瑾知開著玩笑。
“嗯哼,有這個可能。”時歌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我可不信!”
“如果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大佬呢?”時歌笑道:“雖然我是個年輕、英俊的美男子!”
瑾知不禁“哧”地笑出聲來,說:“你說的哪句話才是真的?”
“我跟瑾兒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我得好好辨別辨別!”
“辨別什么?”
“看看你到底是商界大佬?還是音樂小生?”
“瑾兒更喜歡哪個?”
“嗯…我可以不回答嗎?”
“答不上來?”
瑾知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好吧,希望是如我期待的那樣!”時歌展現(xiàn)出迷人的笑容,“瑾兒中午想吃什么?大廚準備大展身手了!”時歌擼起了襯衫衣袖。
“不是去聽音樂會嗎?”瑾知疑惑地問。
“瑾兒很期待?是期待音樂會?還是期待跟我一起去音樂會?”時歌俯身緊緊地凝視著瑾知的雙眼。
“都有!”
“只能選一個!音樂會?還是我?”時歌湊得越來越近,曖昧的氣息讓人面紅心跳。
“選你!”瑾知甜甜地回應(yīng),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嬌聲說道:“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瑾兒越來越可愛了!”時歌溫柔地撫著瑾知的長發(fā)。
云凱又睡到日上三竿,定了十一點的鬧鐘起床。睜眼一摸手機,就看到幾個Shally的未接來電。拉開窗簾,看到Shally的車停在院外。他撓了撓頭,這個大小姐是真看上自己了?穿著拖鞋板噔噔噔地跑下樓去。
大門開了。
Shally戴著灰色墨鏡從車上下來,把墨鏡滑到鼻梁上,低眉看了看云凱,說:“我改變主意了!”
云凱一臉懵,問:“打什么啞謎?我一點也聽不懂!”
“去錄音棚嗎?我想去見識見識,你的唱功到底有多好?”Shally邊說邊走進院里。
云凱走在她身后,嘴里嘀咕道:“我下午不去錄音棚!”
“你要去哪?”
“這個應(yīng)該無可奉告吧!”
“我渴了!”
“我去給大小姐倒水!”
Shally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摘下墨鏡,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喝水!”云凱僵硬地把水遞給Shally,“你自便!”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有約了,趕著去赴約!你讓我?guī)е诔艉碗u窩頭出門?”
“那你剛才怎么不收拾利索了再來見我!”
云凱一時無語,又踩著拖鞋噔噔噔地跑上樓去。
Shally不管不顧地也跟著上去。云凱去了洗手間,她在他床邊坐了一會兒,房間的凌亂讓她有點不忍直視。于是,她動手幫他整理了床鋪,甚至從衣柜挑選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云凱回到房間瞬間傻了眼,床邊端坐的美人兒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嗎?“你…有點越界,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出于禮貌,你至少應(yīng)該說聲謝謝!”Shally一副平靜自若,不卑不亢的神情。
“好吧…謝謝!但是…我不是真心的!”云凱的低情商讓人無語,他只是不想讓這種曖昧的氛圍延續(xù)。
“如果我成了你的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為你做這些事情了!”
云凱再次瞠目結(jié)舌,這一大早的是演的什么橋段?難道自己還在夢里?直接呆立在原處。床頭柜上的電話鈴聲響了才拉回他的思緒。
來電的是時歌。
云凱接了電話。“…放心,包在我身上,準時到!不,是提前!敬請期待吧,浪漫加值!”
Shally在一旁眼神凌厲,恨不能鉆進電話里聽聽他們到底在講什么。
“你回避一下,我要換衣服!”云凱掛了電話,準備換衣服出門。
“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回避的!”
云凱冷哼了一聲,她說的一點也沒錯,秀場后臺換裝的場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麻溜地脫了睡衣睡褲,換上她挑的白T牛仔褲,想想有點不對,一會兒要去電臺,這著裝有點太隨意了。于是,脫了T恤,換了件藍自條紋的休閑襯衣,有股子文藝青年的味兒。
“你去哪?”
“去相親!”
“跟誰?”
“大眾情人!”
“不準去!”
云凱一陣好笑,問:“誰給你的權(quán)利!”
“方叔。”
云凱僵在原處,徹底傻了眼,老爹這是把好大兒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