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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雪地的月亮

童年

上世紀(jì)六十年代,沐月出生在湖南中南部的一個小村子——桃花村,家里有姐姐沐珠、哥哥沐明和妹沐鴿,母親不是本地人,她母親來自八百多公里的FJ省,講的是客家話,父親在離家100多公里的城里一個建筑公司工作,他是個泥瓦匠。母親帶著四個孩子在村子里無依無靠地生活著。

沐月的家很小只有一個泥土房間,房間的東面有一個窗戶,窗戶外面有一片墳里。房間的門口旁邊有一個4平方米的小廚房,廚房里有一個小雞舍,一個用泥土做的小灶,小灶旁邊放著一個大水缸和兩個林桶。

在沐月大約3歲的時候,母親就生下了妹妹。沐月依稀記得母親生妹妹時的場景,村子里一個年齡較大的有聲望的老奶奶來家里幫忙接生,老人在屋子中間生了一堆火,還燒了一大盆熱水,沐月還看到了熱水中的剪刀,她還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由于家里只有一間屋子,父親又不在家,母親生妹妹的整個過程,沐月一直在場。似乎從這一天起,沐月開始有了朦朧的記憶。在這一天,沐月第一次感覺到了冰冷與無助。

自從妹妹出生后,母親不再搭理沐月,晚上也不帶她睡覺,小小的沐月有一個愿望,那就是晚上能跟母親睡覺,以此來獲得一點(diǎn)家庭的溫暖。這種想法在沐月的腦海中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她實(shí)在忍不住了,就鼓足勇氣跟母親說出了這個愿望。這一天晚上,母親就滿足沐月的愿望,帶著沐月睡覺。當(dāng)真的跟母親睡覺時,沐月卻不愿意靠近母親,她的身體總是往墻邊移,心中涌起無名的恐懼,從此,她不再有想跟母親睡覺的想法。

沐月的奶奶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沐月的父親是最小的兒子。從記事時候起,沐月從來沒有見過奶奶跟她說過話,奶奶也從來沒有去過她家,她跟奶奶的關(guān)系就像陌生人一樣,在她的印象中,她不確定她有沒有奶奶。她從來沒有見過爺爺,聽大人們說爺爺去世很多年了。她的姑姑嫁在本村5里地遠(yuǎn)的一戶人家。在春節(jié)過后的初四這天,沐月與姐姐還有二伯的幾個子女一起去姑姑家走親戚。只有在這天,沐月才感覺到她家還是有親戚的,這一天也她感覺最開心一天。

沐月的姐姐沐珠是個漂亮能干的小姑娘,家里的家務(wù)幾乎都是她在做。姐姐在村里還有幾個玩得來的好伙伴,他們經(jīng)常來沐月家里串門兒,這給沐月的生活帶來了些許溫馨。

沐月的母親在家的日子不是很多,一年之中她有一半的時間在城里,在沐月父親所在的建筑公司做工,家里留下幾個年幼的孩子自己照顧生活。當(dāng)母親不在家里時,沐月想念母親;當(dāng)母親在家里時,沐月又希望母親早點(diǎn)離開家,因為她看到母親對姐姐生氣,有時甚至打罵,她很害怕。母親心情不太好是有原因的,由于母親是外地人,講的是外地語言,這在當(dāng)?shù)厝寺爜碛悬c(diǎn)怪里怪氣,加上沒有男人在家坐鎮(zhèn),在農(nóng)村這樣的家庭是會受到別人的欺負(fù),所以她經(jīng)常受到別人的嘲笑。

沐月的父親在城里工作,他很少回家,只有在過年時才回來住幾天。即便是這幾天時間,沐月也看不到父親臉上有笑容。

沐月的哥哥是個帥氣的小男孩。每天下午,沐月經(jīng)常看到哥哥拿個畚箕去外面撿枯枝和廢棄的木頭,拿回家放到小閣樓上面,到冬天時,家里就用這些枯枝來煮飯。有一次沐月爬到閣樓上面去,看到很多枯枝和木頭,她感覺很欣慰,這都是哥哥的功勞。妹妹沐鴿還小,她整天跟著母親,沐月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

作家Ozc9Oz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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