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去國外種田,肖逸飛馬上給納高的倫納德打了個電話,說了他想去德國,然后去瑞士看看拍賣會,需要納高幫忙協助辦理簽證事宜。
倫納德老頭非常歡迎他去參加拍賣會,這老頭認準了肖逸飛手中肯定還有好東西,因為他知道當初逃到魔都的猶太人肯定會隨身帶著些值錢的東西,他認定肖逸飛的祖上肯定還從這些猶太人手中換到更值錢的東西。他希望借助這次拍賣會,讓肖逸飛知道他們納高的實力,從而心甘情愿的將那些東西拿給納高來進行拍賣。
從漢斯的日記中,肖逸飛發現自己鬧了個烏龍,拉圖家族并不是他以為的波爾多的拉圖酒莊,拉圖就是塔的意思。皮埃爾和雷是勃艮第的路易拉圖家族,日記本扉頁那些名字中,最前面的Louis不是擺設,而是家族名字的一部分。
很快肖逸飛發現自己還不止認錯家族這一個烏龍,第二個烏龍就是空間中的葡萄品種錯了,那些紅葡萄不是他以為的赤霞珠,而是黑皮諾,白葡萄的也不是長相思而是霞多麗。
而第三個烏龍就是,開始困擾肖逸飛的甲殼蟲汽車,并不是甲殼蟲,而是大名鼎鼎的德國桶車的變形,92型軍官用車(VolkswagenKommandeurwagen)。這種車是用桶車的底盤加上甲殼蟲的外殼制造的,因此和甲殼蟲汽車非常的相像。
當初這車就只生產了669輛,現在存世就更加稀少,像肖逸飛手中這樣的能啟動,能上路,全原裝,基本全新的車,那就絕對是全世界唯一一輛。要是公布出去,絕對是許多博物館搶著買,說不定連大眾公司都要回購。
不過這都是枝節,重要的是家里最近開始忙碌起來了。
哥嫂終于在縣城步行街后面新建不到2年的小區里面找到了兩套房子,雖然是二手房,但是前任根本就沒有裝修,留著等升值。結果撞上了經濟危機,房子跌價,于是被肖家接手過來。
而肖逸飛,就在呆在鄉下過著自己痛并快樂的學習翻譯生活。
不過,生活也不總是愉快,鄰居四叔偷偷摸摸的過來,幸虧肖逸飛當時沒在空間里而是在外面學習語言。他連忙請四叔坐下,泡了杯茶,又遞上香煙。
“小飛,四叔想問你個事,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四叔是肖逸飛爺爺的弟弟的兒子,也就是肖逸飛父親的堂弟,和他們家比較親,這所老宅子自從奶奶過世后,就委托他幫著照應的。
“四叔,你問吧。”
四叔抽了兩口煙,疙疙瘩瘩的問道:
“小飛,你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肖逸飛一愣,這話怎么說到。我好像沒闖禍吧。
“沒有啊。”
“那你是不是做啥邪事了?”
肖逸飛更納悶了。
“沒有啊。”
“哦,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你們兩兄弟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哥哥有出息,當了老師,你更有出息,考上了大學,去大城市工作,我就怕你們走上邪路。”
肖逸飛猜測道:
“四叔,你聽見誰說啥話了?”
“是啊,有人見你們又是買車,又要在城里買房,加上你年后又沒出去上班,說你走邪路撈快錢。”
我去,這誰啊,見不得人好是吧。
“沒有,我被公司派出國去了一趟,掙了些錢。我就干脆從公司辭職,打算自己出國去,這不我正在學外國語言呢。”
“那就好,那就好。”
“四叔,你別聽那些人亂嚼舌頭。”
“恩,那我就放心了。”
“四叔,小軍哥現在還好吧。”
四叔的兒子叫肖一軍,比肖逸飛打兩歲,以前肖逸飛在鄉下的時候經常跟著哥哥和肖一軍的屁股后面轉。可惜肖一軍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到南方去打工了。
“他,成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今年連年都沒回來過。”
“大概是工作忙吧。”
“他打電話回來說是老板不放他回來過年,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忙就好,忙就有錢拿。”
“和你們兄弟一比,他就不行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嘛,說不定他明年就給你帶個媳婦回來呢。”
“嘿嘿,那你繼續學習吧,我走了。”
“四叔,再坐一會兒吧。”
“不了,你學習吧。”
送走了四叔,肖逸飛搖搖頭,不用說了,肯定是哪家眼紅肖逸飛家越來越好,就亂說話,結果傳到四叔耳朵里了。
隨后整個3月份,肖逸飛都在學習和跑簽證中渡過,因為肖逸飛打算借著這次觀摩拍賣會的機會,好好逛逛歐洲,一方面是旅游,另外就是考察下歐洲的農業,看看歐洲兩個大國德國或者是法國是否適合種田。
納高的鐘表拍賣會在瑞士舉行,幸虧瑞士在08年12月12日開始,允許持有申根簽證的游客直接進入瑞士。因此肖逸飛只需辦理德國的申根簽證。只要有了這個簽證,他這次的德國瑞士法國三國行就能直接一張簽證搞定。
經過一個月的折騰,跑魔都、跑京都幾趟,肖逸飛終于拿到了簽證。多虧了納高拍賣行幫忙,正是他們出具的情況說明,才讓德國的簽證官相信肖逸飛馬上就要成為一個富翁,而不是一個無房無產極具移民傾向的人。說實在的,肖逸飛的確是想移民,但他真的還沒想好去歐洲還是去美洲或者是澳洲。
現在肖逸飛的德語水平還不錯,至少簽證面試的時候,磕磕絆絆的和面試官用德語交流了一番。
肖逸飛現在有良好的英語能力,及格線的德語能力,就是對話發音方面因為時間關系比較欠缺。到國外后,花一些時間來彌補,不要求與人流暢的溝通,只要求進行普通對話,這個要求應該還是很容易達成。
威廉對于肖逸飛這次旅行計劃非常贊成,經過兩個人頻繁的郵件往來,肖逸飛的整個行程規劃出爐。他將先去德國,用一周時間進行德國農業考察,接著和威廉一起,進行一次瑞法自駕游,行程的重點是在瑞士,等到了法國,威廉呆兩天就要回去,留下肖逸飛一個人考察法國農業。
肖逸飛早就知道瑞士,瑞士號稱是天堂國度,風格如畫。不過肖逸飛也知道,瑞士是個合法持有槍支的國家,特別是每個軍人退伍都能帶走自己的步槍,也就是說社會上有大量的軍用武器存在。這一點讓肖逸飛有些擔心。
槍,空間中同樣是軍用武器的MP40沖鋒槍和MG42機槍都有,更不要說那只手槍了。可是這些槍都這么老了,肖逸飛打算是把它們作為收藏品。
但很快肖逸飛想到了這些槍的優點,那就是絕對沒有任何被記錄槍彈痕跡。槍都有膛線,每次發射子彈都會對膛線造成一些磨損,因此這些膛線在每顆子彈頭上留下的痕跡都不一樣,就跟人的指紋一樣。同樣,撞針等在彈殼上留下的痕跡也是這樣,因此警察很容易就能從這些痕跡確定是哪只槍發射了子彈。
這只P38手槍,絕對沒有在警察那里留下任何案底。也就是萬一遇到什么緊急情況,肖逸飛可以放心的動用槍支,而絕對不用擔心被警察找上門來。
現在,各個國家都在收緊槍支管理條例,有這么一只游離于監控外的手槍,對肖逸飛的幫助肯定很大。這是個好東西,肯定不能只當收藏品。
肖逸飛搜索了一下,P38使用的是9X19mm的魯格彈,也就是現在使用范圍很廣的帕拉貝魯姆9mm手槍彈,簡稱9毫米帕彈,是北約的制式彈藥,也是眾多民用手槍的彈藥,非常容易買到。意味著肖逸飛的這只槍真的就徹底游離于警察的監控之外。
手槍是有用,那沖鋒槍和機槍呢?哈哈,真不錯,mp40沖鋒槍也用的是9毫米帕彈。那只MG42通用機槍,子彈雖然也能找到,但是應該沒有出動他的機會吧,畢竟出動機槍,那后遺癥太大,看來這只槍是只能真正作為收藏品、吉祥物。
現在槍有了,子彈的話就好解決了,因為基本所有國家管理的嚴格的都是槍支,而子彈的管理就要松動很多,相信很容易就能找到。
3月底,肖逸飛需要出發進行歐洲游了。
肖逸飛早就定好了機票,現在他要先從武漢天河機場飛魔都,全家都來給肖逸飛送行。
“哥哥,父母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自己在外面要小心點。”
“知道,你們都放心,我都出國好幾次了,沒事的。”
“還是要小心。”
“恩,在家里不要舍不得花錢,我在枕頭下面留了張卡,密碼就是你的生日,你等會去轉到自己卡上。”
“你。。。”
“咱們是兩兄弟,不要說客氣話。另外,你從現在開始就要加強英語,你們的電腦上,我把我用的那個軟件已經裝好了,你們平時多學學,很好用的。我在外面站住腳后就會接你們過來。”
“我就一個窮教書的,移民干什么。”
“那些你別管。”
肖逸飛又對嫂子說道:“嫂子,你也要跟著哥哥好好學英語,另外,你還要學車,到外面不會開車真的不方便。”
“我跟你哥就不用移民了吧。”
“你別管,就算是教書,那也是國外教著舒心,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你別不信,就說我坐了這么多趟飛機,你看同樣是空乘,國外的空乘就敢給那些無理取鬧的乘客臉色看,我還見過被趕下飛機的乘客呢。你看看國內航線的那些空乘,好些有錢有權人那么囂張,各種故意刁難空乘。你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他們的嘴臉了。”
嫂子笑了笑,沒有接茬。
“對了,嫂子,還有,爸媽他們觀念有些老了,加上隔代親,我也發現了他們有些寵溺小蘋果姐弟,這個我會說他們。你該怎么管教孩子就怎么管教,不用擔心。”
最好肖逸飛來到爸媽面前,給爸媽一人一個擁抱:“爸媽,你們放心,我自己知道照顧自己的。”
“兒子,你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身體。”
“放心吧,我都在外面這么多年了,早就會照顧自己了。”
看著老媽要哭的感覺,肖山同志扯了老伴一下:“好了,孩子都這么大了,他自己知道冷暖。”
“爸媽,我這段時間看了下,你們是有些寵溺小蘋果,還好,不太嚴重。盡管講究隔輩親,但你們一定要注意,哥哥和嫂子是小蘋果的親爹親媽,他們教育孩子是為了小蘋果好。你們一定不要插手。”
“我在爸的眼鏡盒里面放了一張卡,密碼是媽的生日,這錢是給你們旅游用的,趁著現在多報幾個老年團,好好游覽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好了,我先走了。回去的時候,哥,你開車小心點。”
老媽終究沒有忍住,留下了眼淚。肖逸飛在親人的目光中過了安檢,坐上了飛往魔都的航班。
到達魔都,蕭雅來接機。盡管中間也有通電話,但時隔幾個月,兩個人才再次見面。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等上車沒說幾句話,兩人都找到了以前的感覺。
“阿逸,你好像長高了。”
是的,肖逸飛現在體會到了長期飲用使用歐西里斯空間中葡萄釀造的葡萄酒的好處,他在堅持每天飲用50毫升葡萄酒后,發現自己居然再次開始發育了。而且不僅僅是身高長高了,就是那個地方也再次發育了。
“人家說,二十三,竄一竄,也許我發育晚,推后到現在才來竄吧。”
這話引來了蕭雅的一陣嬌笑。笑過后,肖逸飛低聲問道:
“你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天天上班,偶爾和朋友逛逛街。你呢?”
“我,成天就是學語言,沒多少空閑時間。你給我買的羅塞塔軟件真的非常不錯,對我的幫助非常大。”
蕭雅笑的更甜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你不用這么著急,等到了當地學語言很快的。”
“沒事,我現在和人進行簡單的對話已經沒問題了。”
“說兩句來聽聽?”
肖逸飛隨便說了兩句德語,最后想了想,用德語說了一句,“IchliebeDich”,就是德語我愛你,這句話肖逸飛現在說的還有些假,他覺得蕭雅這么對他,又愿意等他,他越來越瀕臨淪陷的邊緣。
蕭雅不明覺厲的稱贊道:“你好厲害,什么意思?聽不懂。”
肖逸飛隨口解釋了下前面的句子,最后那句他卻沒翻譯。
“還有一句是什么意思?”
肖逸飛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在哪里買的軟件,能幫我買個法語的么?”
“你還要學法語?”
“恩,我要爭取經過10門語言。嘿嘿,開玩笑的,只是想學著玩。”
“好,我記住了,要不我們明天去買吧。”
“不用了,你買了寄給我就是了。”
“那我給你寄到哪里呢?”
“放心吧,我會跟你長聯系的,我下飛機可能要換個德國號碼,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聽到這里,蕭雅笑的更開心了,眼睛也更彎了。
盡管已經知道了肖逸飛的行程,蕭雅還是問道: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1點50的飛機。”
“我送你吧。”
“好啊,我可不會客氣的。”把車送給她的意思就是要她每次來回接送。
晚上兩人吃了頓飯,又開車去外灘逛了逛,幾個月不見,外灘還是如此繁華。兩個人邊走邊聊,在夜風中,蕭雅穿的衣服有些單薄,肖逸飛脫下外套給她披在身上,蕭雅抓著外套,對著肖逸飛溫柔的笑著。
肖逸飛看著蕭雅的笑顏,不由自主的將她抱在懷中,兩個人就這樣擁抱著,靜靜的看著江面,燈光的倒影被船劃破,宛若一幅抽象大師的作品,凌亂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