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飛一咬牙,上吧,這是大白天,而且司機是個老頭,光天化日,又是香榭麗舍大街,應該沒人敢動槍吧。要是不上,招來警察反而不美。
“你到那里去?”
肖逸飛遞上一張紙條,上面從地圖上抄的法語:凱旋門,戴高樂廣場。
沒法子,法國人喜歡建凱旋門,巴黎城內就有好幾個,還是寫清楚為好。
“你會說英語么?”
“一點點。”
司機的英語口音也太嚴重了,一兩個單詞都聽著費勁。
肖逸飛見司機在gps上輸入了地址,他有些擔心了。他都知道去凱旋門的路線,就順著香榭麗舍大街不就到了么,怎么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還要用GPS?難道這司機真的有問題?
他問道:“你找不到地方?”
可憐的司機只好用磕磕碰碰的英語回答:“知道,用gps還能知道哪里堵車。”
肖逸飛松了一口氣。奔馳開動,肖逸飛和司機開始聊天。
“你這是奔馳AMG?”
“對。”
在斯圖加特時,肖逸飛因不知道價格不敢做保時捷出租車,一直深以為憾。這次他特意了解過,巴黎出租車資費起步價為2.5歐元,分兩個時段計費:白天與夜間,也就是說巴黎的出租車的價格只和時間段有關系,和車型沒有關系。因此他才敢上這輛奔馳車AMG出租車。
這位叫侯賽因的出租車司機也很健談,很快肖逸飛就通過他磕磕巴巴的英語弄清楚了他的來歷。侯賽因出生在北非的阿爾及利亞,曾經是法國的海外省。因此他很簡單就拿到法國國籍,據他說,他已經開了12年出租車了。侯賽因有些禿頂,兩處鬢角殘留了幾縷殘發,但眉毛很濃,帶著眼鏡,笑得時候嘴角幾乎可以拉到耳垂的位置,這張大嘴足以塞下拳頭,天生一副喜感相貌。(這也是肖逸飛敢上車的原因。)
凱旋門位于香榭麗舍大街的中間,周圍是車輛行駛的一個環路,游客想要去凱旋門,必須經過地下通道,從馬路下面鉆過去。同時這個通道也連接著地鐵凱旋門站的站臺。
現在游客不多,地下通道沒幾個人,肖逸飛溜溜達達跟個小流氓似的,這是他剛剛想的招數,既然巴黎治安差,他就干脆也裝個流氓算了。
可是才走到一半,就聽到旁邊地鐵上來的通道傳來一陣驚呼和尖叫,接著是女人的哭叫和男人的呵斥聲,隨后還有英語法語夾雜的求救聲。
怎么個情況,這里可是第8區呢,不是說的傳統安全區么?而且還是熱門旅游景點的附近呢,這不是小偷小摸的動靜,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這玩意到底要人活不?
隨后居然冒出了中文叫救命的聲音。哎,既然是同胞,那就去看看吧。
肖逸飛三兩步跑下了樓梯,地鐵站臺空蕩蕩的,只有兩男兩女,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為什么?不僅因為他們是小黑,而且一個手里拿著一個女士包,另外一只手舉著匕首,另外一個黑人正在和金發一個女孩搶奪一個手包,女孩都被拖到地上了都沒有松手。
看著一時半會沒生命危險,肖逸飛惡趣味發作,拿出相機先拍了兩張照片。接著收好相機,一聲大喝:“嘿,man,干什么?”
那兩黑人也嚇了一跳,這個冒出來的盡管是個黃皮膚,但是身高1.8,和他們差不多,而且看著就身體強壯。這兩黑人也有些擔心,他們常干這事的都知道,盡管都是黃皮膚,華人和日本人好搶,但是韓國人不好搶,那些韓國人非常敢于拼命的。(非貶低,實情如此,后文再交代。)
肖逸飛現在每天食量大增,除了提供身體再次發育之外,還都有剩余,因此他只好每天加強鍛煉來消耗這些營養。在國內的時候就是跑步、俯臥撐等常規訓練,到了國外住賓館,賓館都有健身房,因此他每天都要去健身房鍛煉一個多小時,才能保持身材不會發胖。所以肖逸飛現在不止長高了,還強壯了不少。
三方現在處于對峙狀態。
拿匕首得手了的黑人知道對峙下去對他們不利,盡管巴黎警察很爛,但是這里畢竟是第8區,他們應該馬上坐下一趟地鐵逃回18區。
“man,不關你的事,走開。”
肖逸飛用中文問道:“能聽懂中國話?”
那個被搶走包的黑發女孩點點頭,說道:“我是大陸來的。”
得,是同胞,那就必須救了。
那個正在搶包的黑人看見這狀況,干脆松開手,任由金發女孩拿回包,跑到黑發女孩旁邊,這下兩個女孩一起往樓梯口撤退。
黑人伸手進懷里掏東西,肖逸飛心中一驚,不會是手槍吧,他馬上用右手抓著歐西里斯木牌,他下定決心,一旦這個黑人掏出槍,他也立馬把空間中的手槍掏出來,盡管沒有子彈,但是對面的黑人肯定不敢賭。
誰知,黑人從懷中也掏出一把匕首,肖逸飛松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一根圓鐵棒,用力一甩,立馬就成了一根長棍,是的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甩棍。
不是他不想準備更強力的武器,其實法國是可以合法買到槍的,但是那要法國證件,而他還沒有,所以他只能選擇這個。
兩個黑人看見他也拿出武器,衡量了一下,兩個人開始比劃著匕首走了過來,兩個女孩嚇得也不管那被黑人搶走的包,轉身跑上了樓梯。
肖逸飛可不怕,馬上從空間中掏出一罐噴霧劑。這下兩個黑人有些擔心了,他們都知道這玩意的厲害,被噴到臉上就失去了進攻能力。
肖逸飛不給他們猶豫的機會,他記得威廉的囑咐,該出手時就要下狠手,徹底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而且他沒錯的話,被抓到警察局也不怕,大不了花錢找律師。
肖逸飛屏住呼吸,對著兩個黑人中間猛噴一下,兩人并肩的攻勢被化解,只能分開。肖逸飛馬上揮著甩棍斜著砸向其中一個,那人一躲,就被逼入了辣椒芥末的霧中,他馬上覺得眼睛和鼻子難受,閉著眼睛想后退。肖逸飛卻不給他機會,直接甩手將甩棍扔向他,同時從空間中又弄出一根甩棍。黑人閉著眼睛看不到,甩棍正中他的鼻子,他立馬覺得眼睛一酸,鼻血共眼淚齊飛。肖逸飛趁機沖上去,對著他的臉結結實實的就是一噴,這下好了,他徹底什么都不要想看了。
肖逸飛可不會客氣,直接起腳,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立馬彎成了一個大蝦,又是幾腳,這下他干脆利落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剩下的那個拿包黑人剛躲避噴霧退的有些遠,結果看到同伴居然這么快就搞定了,自己卻幫不上什么忙,看看對手的手里的東西,看看同伴的遭遇,他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肖逸飛讓他扔掉了匕首和包,又要他把自己和同伴兜里的東西全掏出來,包括他們的證件,趁著他彎腰套同伴兜的時候,直接用腳給他來了個千年殺,這下他也捂著屁股倒在地上。
再次拿出相機,給這兩位留個影,給匕首等拍了幾張特寫。加上前面的照片,就是這兩黑人有啥問題也找不到哥們的麻煩。
其實,他拍這些照片最大的作用還是給在他博客里面亂吠的人看看的,有些人聽他在博客里面說的巴黎這么恐怖,居然說他是危言聳聽,這下看到這些照片他們就沒話說了吧。
肖逸飛將匕首、甩棍和他們的證件給扔進空間,慢悠悠的拎著那個女士包走出了地鐵站。
“你沒事吧?”
一個關切的女聲傳來。
“沒事,那倆小黑現在有事。這是你們的包吧?”
“謝謝你了。”
“thankyou。”
他看著那個蹲著揉腿的金發女孩,就是她拼死不松開自己的包,被那黑哥們給踢了兩腳。
“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幸好穿得是平跟鞋,腿揉揉就沒事了。”
“剛才怎么回事?”
“我們在地鐵上就遇到這兩個人,當時他們就想搶我們的包,我們逃下來,他們也追來了。”
“你們包里有什么東西?他們這么鍥而不舍的?”
“就是手機、卡、證件、和一些現金。”
“他們怎么知道你們包里有值錢的,另外你們怎么穿成這樣?”
肖逸飛自從被威廉嚇住了后,特意跑到網上去看了些在巴黎的防偷防搶攻略。里面就說道了不要穿得太暴露,也不要隨意露財。
“你是留學生,你應該知道注意事項啊?”
“什么攻略?我們是來旅游的啊,沒聽說什么攻略。”
“旅游?你不是巴黎的?”
“我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讀書,我和雪莉是同學,相約來這里旅游。”
哦,難怪了,想想加拿大的治安,她們肯定無法想象出巴黎的治安。估計這次經歷會讓她們留下深刻印象。
肖逸飛切換為英語,這下雪莉也能加入聊天了,三個人邊參觀凱旋門邊聊天。看到肖逸飛不知從那里掏出個單反,而且還是萊卡,她們對肖逸飛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不過作為交換,她們也都告訴了肖逸飛她們的身份。
那個大陸留學生叫王楠,是之江省人;金發女孩叫雪莉,是美國加州人。王楠和雪莉都在多倫多大學讀工商行政管理。他們趁著放暑假來巴黎旅游的。
“不對啊,這都不到5月呢,放啥暑假。”
王楠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肖逸飛:“我們前幾天就開始放暑假了,我先和雪莉旅游,再回國。”
雪莉揭穿了她:“是你非得拎著我來陪你散心的好不。”
肖逸飛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妹子說的是真是假。
“我們每年有3個學期,9到12月一學期,放十幾天圣誕加新年假,接著是1到4月的冬季學期,然后5到8月就是暑假。今年我們考試結束的找,4月下就放假了。”
“哦,4個月的暑假,真幸福。”
“哪有你幸福,你都快周游歐洲了。”
接下來三個人在凱旋門游覽了一會兒,王楠非得請肖逸飛吃飯,她的什么東西都在這個包里,要不是肖逸飛幫她拿回來,去補證件的話很麻煩,而且還耗時間。肖逸飛強烈反對吃不飽的法國餐,最后一頓西餐后就各自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