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日學(xué)校放假,馮不驚和黎光約的是上午九點。
八點五十分,馮不驚把書包放在禮堂第一排的某一個座位上,然后坐下來,拿出主持稿,一邊看一邊等黎光。
黎光卻沒有準(zhǔn)時出現(xiàn),馮不驚等來的是帶著如花笑靨的宋漣以及豐神俊秀的蕭望臣。
“咦?望臣,這里有人呀。”宋漣有些驚訝的說到。
蕭望臣寵溺的看著宋漣,整個人溫柔的像是沐浴在春風(fēng)里:“嗯。”
馮不驚本想控制著自己不回頭,但最終沒有忍住,還是回頭看到了這甜蜜但對于她來說卻是扎心的一幕。
蕭望臣才看清在這里的是馮不驚。
宋漣抱著琵琶,本能的發(fā)現(xiàn)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望臣,你們認(rèn)識?”
“馮不驚。就是她那天跟著我們。我們是小學(xué)同學(xué),也是鄰居。”蕭望臣解釋著。
說到這里,貌似不打招呼都不合適了。
馮不驚朝蕭望臣的方向點了下頭:“蕭望臣。”
“嗯。”蕭望臣禮貌而疏離的回應(yīng)了一下,一如既往的冷淡。
馮不驚忽然覺得他眼里一定只有宋漣,自己的這份喜歡還有必要讓他知道嗎?
宋漣卻打起了圓場:“好巧啊,你和馮不驚居然是小學(xué)同學(xué)。”同是校花,就算不認(rèn)識,彼此之間也必然識得,宋漣干脆大方的自我介紹起來:“你好,馮不驚,我是宋漣。說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說話吧?”
馮不驚實在笑不出來,但還是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來,柔和而憂傷:“你好,宋漣。”
黎光一進(jìn)來就看見這一幕,大概是這種憂傷吧,讓他的心顫了顫,成功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黎光沒分給蕭望臣視線,連帶著他身邊的宋漣也沒有份。
“不好意思,出去買了本練習(xí)題,回來的時候堵車,晚到了,抱歉。”黎光道著歉,壓抑住自己想抱一下馮不驚的想法。
“沒關(guān)系。”馮不驚這次的微笑自在了一點:“那……我們?蕭望臣和宋漣也要在這里排練。”
蕭望臣手扶了下宋漣的肩:“我們?nèi)ヒ魳方淌摇D銈冋埍恪!?/p>
宋漣臨走的時候還和馮不驚擺了擺手。黎光也來到她身邊。
片刻的沉默。
“你以前認(rèn)識蕭望臣?”黎光問到。
馮不驚輕輕“嗯”了一聲。
“你喜歡他?”
“嗯。”
“不要喜歡他。”
馮不驚定定的看了黎光一下,婉約而平靜,然后重重的點了下頭:“嗯!謝謝你。”
大概黎光也知道蕭望臣和宋漣的事情了吧。
黎光呢,其實是不知道的,但就是馮不驚的這種想法,才讓她和黎光從相交點越走越遠(yuǎn)。
排練的時間過的很快,兩個人配合的也非常默契。
中午,黎光向馮不驚發(fā)出了邀請。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下午可以再討論下習(xí)題。”
馮不驚想了想,中午家里面確實沒有人,她本來也是要在外面吃的,而且和學(xué)神討論習(xí)題,如此機會,怎能放過?
“好呀。”馮不驚認(rèn)真的答應(yīng)著:“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烤肉吧。”
“我知道一家烤肉店不錯,你信得過我的話,我?guī)闳ァ!?/p>
“你是我的搭檔,必然信得過。”黎光眼神篤定,笑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沉穩(wěn)少了很多,卻增添了許多陽光青春的氣息。馮不驚覺得,大概這才是真正的黎光,真的像光一樣可以照亮周圍,先前的沉穩(wěn),只不過是他偽裝自己、保護自己的籌碼。
那家烤肉店距離學(xué)校只有1.2公里,兩個人就靠大長腿走了過去。
一路上,他們談著校慶主持、說著數(shù)學(xué)習(xí)題、講著學(xué)校八卦。卻都刻意避開了蕭望臣和宋漣。
等肉上來,黎光便紳士的幫馮不驚烤肉,把她照顧得有些不知所措。
馮不驚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黎光,我自己來就好。”
“沒事。這種粗活本來就該我們男生干。”黎光為了馮不驚不尷尬,開始找別的話題:“聽說你報名了全國奧數(shù)競賽?”
“是呀。你呢?”
“我沒報名。”
“你最擅長物理,全國物理競賽你也沒有報嗎?”馮不驚疑惑的問。
黎光搖搖頭:“沒興趣。”然后把第一片烤好的肉夾給馮不驚。
馮不驚也沒有吃,她在等黎光一起,這是禮貌。
馮不驚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石老師和你說了嗎?我們主持的服裝要自己準(zhǔn)備。”
“嗯,說了。我家里有一身中山裝,剛剛好可以這次穿。”
馮不驚有些犯難,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穿什么。”
“我姐姐有一身白色繡梅花的旗袍,她身量和你差不多,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她說說,你穿那件旗袍吧。剛好搭配。梅花寓意也好。”
馮不驚沒發(fā)現(xiàn)黎光“剛好搭配”的小心思,就只想到服裝要配套,要端莊,要彰顯十五中的風(fēng)采,于是果斷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上學(xué),已經(jīng)有學(xué)生總結(jié)出了節(jié)目單,再加上主持陣容,只能用十分豪華來形容。
阮諾作為舞蹈特長生也報了古典舞的節(jié)目。
這樣一來,校花校草就集齊了。
很快,校慶即將迎來第一次聯(lián)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