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開學前,馮不驚全家就搬到了京華市別墅區(qū)。馮朗的公司越來越好,如今已經(jīng)上市。馮不驚的奶奶霍春平也轉院來到同樣是全國甲等醫(yī)院的京華醫(yī)院。這樣,方便照顧。還有一點,馮不驚的大伯馮坤一家也都在京華市。
等馮不驚開學,她才知道,原來京清大學建了新校區(qū),她的醫(yī)學系在新校區(qū),而黎光的物理系在老校區(qū)。新校區(qū)和老校區(qū)的距離又很遠,這直接導致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變少,再加上兩個人的學業(yè)都很忙,見面的次數(shù)就少之又少。平時最多發(fā)發(fā)信息。還不是經(jīng)常。
所以大學四年,陪在馮不驚身邊的居然是同樣報了醫(yī)學系的熟人林麒。
令人遺憾的是,四年時間,黎光一直沒有機會表白,好不容易熬到馮不驚大學畢業(yè),黎光精心準備了一場愛的告白,卻被告知馮不驚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這個晴天霹靂把黎光劈得差點進了陰曹地府。
有緣無分。就是對黎光和馮不驚最好的概括。
黎光不只一次的想,如果他不只著眼未來,如果他一直陪在馮不驚身邊,陪她參加競賽,陪她高考,陪她進入醫(yī)學系,是不是他就能抱得美人歸。
而現(xiàn)在,陪在馮不驚身邊的是林麒。
當年那對視的一眼,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對馮不驚的占有欲,而令黎光沒想到的是結果居然是自己出局。
林麒順利成為了著名醫(yī)生,也成為了馮不驚的男朋友。而馮不驚卻成為了一名非常厲害的法醫(yī),這是她從小就想從事的職業(yè)。倒不是她忘記了自己搞醫(yī)學研究的遠大理想,只是林麒不止一次和她說過:“你想做的事由我來完成。你的理想由我來幫你繼續(xù)。你只需要做你喜歡做的。”
周六,馮不驚放假,她從樓上房間下來的時候,馮朗正在餐廳看新聞,吃早餐。
“爸,和您說過很多次了,吃飯就吃飯,不要看手機。”馮不驚已經(jīng)不再戴眼鏡,話說她當年的就是一副保護眼睛的平光鏡。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帶著滿滿的青春的氣息。馮不驚的頭發(fā)比以前長了,長到下面還有些自來卷,眉眼更加精致了,皮膚經(jīng)過護膚也更加白皙。唯一不變的是她的恬靜婉約以及善良心性。如今的她耀眼的如同夜晚遙遠的星辰,照亮你,卻不灼傷你。
“好,好。”馮朗說著放下了手機。
“我媽呢?”
“出去聚會啦。”
“這么早?”
“嗯,有老朋友。”
馮不驚坐下來,抽了一根油條:“哦?我認識嗎?”
“認識。蕭望臣的媽媽。他們一家回國了。”馮朗說。
蕭望臣,回國了。
馮朗本來以為馮不驚會有些反應,但他發(fā)現(xiàn)他家棣棣只是點點頭,和平常別無二致。
“棣棣呀,我說蕭望臣回國了。”馮不驚清清嗓子又重復一遍。
馮不驚不以為然:“回就回唄。”
“嘶~”馮朗又說:“棣棣,我聽你哥說過一句,好像你喜歡蕭望臣呀?”
“爸,你過時了,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況且,我告訴您吧,我有男朋友了,我和我男朋友很好。”馮不驚喝了一口豆?jié){。
馮朗立馬被震住了,隨即說到:“好,好,好!就說蕭望臣那樣的還想做我家棣棣的男朋友,哼!當年他和那個宋漣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拿什么來和我家棣棣男朋友比!”
“爸,您直說吧。”馮不驚道。
馮朗不好意思的說:“被你看穿啦。蕭望臣是M國著名大學耶佛大學的金融系才子,為父想請他來公司主持一部分工作。”
“哦。爸,公司是您的,您說了算。”馮不驚沒有任何意見。
“那,還有個事,棣棣呀,男朋友什么情況?什么時候帶家里來看看?”
“有機會吧。”馮不驚說到。
馮不驚家沒有請保姆,不是請不起,而是勤儉的家風作祟。所以,馮不驚洗完碗又去洗衣服、拖地,收拾家務。等全干完,已經(jīng)接近晌午。馮朗早就去了公司。
馮不驚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今天林麒也休息,他們約好要一起吃午飯的。
馮不驚步行走到別墅區(qū)外,林麒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棣棣,這里!”林麒揮了揮手。
“林麒!”馮不驚見到他很開心。
林麒打開他的黑色奔馳GLC的車門,請馮不驚上車。
“想吃什么?”林麒握著方向盤,啟動車子。
“火鍋吧。我們今天吃點辣的。”馮不驚系著安全帶。
“好嘞,聽棣棣的。那就去常去的那家。”林麒邊說邊加速車子。
“對了,今早聽我爸說的,蕭望臣回國了,好像還要到我爸公司任職。”馮不驚說到。
“哦。不知道他這些年怎么樣?”林麒隨口搭言。
“不清楚。”
“不好奇嗎?”
“好奇還是有一點的,但無所謂啦。”馮不驚還是不知道自己被套話了。
林麒笑了笑:“吃完午飯,下午再去吃點甜品吧。”
“好呀。好久沒去品匯街了。”馮不驚表示贊同。
結果就是,下午逛品匯街時,馮不驚接到了汪筱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