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淼看他那囂張的樣子就來氣,于是氣哼哼的回道:
“你誰啊,別以為你長得丑就如此囂張?!?/p>
“長得丑?賊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雪見,退下!不可對陛下無禮。”一旁的青衣男子出聲阻止道。
雪見,除了他的臉,他肌膚若雪,的確是個好名字。
他以前應該長得很帥吧!額,我在想什么呢?
金淼淼立刻收回有些混亂的思緒,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青衣男子。
“帥哥,你也是我的夫君?”
“夫人,這是何意?”
“哦,帥哥就是長得俊美非凡的意思!”
聽到她這樣說,不禁微微勾起唇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然后又立刻隱去,仍然不咸不淡的開口:
“夫人不必顧左右而言他,夫人今天“精心打扮”一番,就是為了休夫,天青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p>
看著天青那一閃而逝的笑容,金淼淼有片刻失神。
天青,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好名字啊!
哎呀!淡定!長得帥的男人危險指數太高了!
金淼淼恍惚了一下,沒注意到粉衣男子正悄悄朝她靠近。
他突然一把從身后抱住她,嚇了她一跳,急忙想掙脫卻毫無辦法。
金淼淼氣得小臉通紅,以至于臉上那大大小小的疙瘩看起來更是一言難盡。她急得大吼一聲:
“你誰???你有病啊?放開我!”
“我是你夫君,今天你終于肯出來了,躲了那么多年,你別想再逃避!”
金淼淼眼看無法脫身,于是也不再掙扎,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逃避,我現在就在解決問題,把你們都休了,一個都不要,就不用選了?!?/p>
金淼淼見天青上前一步,用不咸不淡的語氣開口:
“朝光,放開陛下,不可放肆?!?/p>
原來他叫朝光??!真實粘人,像個纏人的牛皮糖!
“我不!好不容易抓住她,我才不放手!”
絲意感受到了天空中的結界似乎要破了,他妖艷的美眸閃過一絲精光。
那結界外面是魔界的雷云雨,陛下那幾個夫君八百年都曾相見,此刻無人發現天上的異象。
他多年謀劃都毫無進展,今天終于等到機會了。
此刻天空突然變得陰暗,結界的薄弱處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金淼淼剛好站在了裂口下方,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絲意瞅準機會,一把將她和朝光推開。
“陛下,小心!”
無情的驚雷打在絲意身上,他吐了一口血,立刻陷入了昏迷。
金淼淼被朝光眼疾手快的護在身后,他剛才一個轉身,就足以說明他的人品。
算他還有點良心,善良的人應該是個好男人吧!
金淼淼突然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頭,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思緒,正事要緊,她立刻沖過去把絲意摟在懷里。
看著絲意毫無血色的臉,她心里浮起一抹心疼。
“傻瓜,你為了救我連命都不要了!”
天青轉頭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說道:
“月白,你過來看看絲意,他的傷勢不容樂觀,來人,去請御醫到絳珠宮待命?!?/p>
天青話音剛落,立刻就開始修補結界,他雖然是仙君,目前情況對他不利,無非是多消耗些靈力罷了。
如果能成為她的夫君,能在妖界有子嗣,到那時在妖界就如魚得水,跟在天界一般無二。
金淼淼看著蒙著眼的月白替絲意療傷,他好神秘?。?/p>
不知道面紗下面是怎樣的臉龐?
好奇心害死貓?別看了,萬一看了他讓我娶他,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慎重!她最怕麻煩了。
不經意間瞥見天青和他幾位夫君正在修補妖界的結界。
這就是結界啊?原來它沒有破的時候是看不見的。
金淼淼看著他們被閃電擊中,黑壓壓的烏云也快速地往這邊移動。
從女皇殘存的記憶力可以看到雷云雨的威力,看來妖界真的是多事之秋,
往后的日子去過的擺爛,那是相當滋潤,如果想有所作為,怕是相當艱辛的一條路。
艾!不想了,有你不算一步,先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金淼淼快速上前查看五位掛名夫君的情況。
她只是想休夫,不想他們受到傷害,他們如果在這里出什么事。
那她豈不是要負責到底!
轉過頭看到一張帶著透明觸角的蟲子臉龐,金淼淼嚇得尖叫起來:
“啊~這是什么鬼!”
“哈哈,沃野你的臉,跟你說了不要仗著妖力深厚就疏于防范,你這臉太好笑了?!背庹f一臉嘲諷道。
“朝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也自大的沒有扛住,你看你鳥毛都掉了兩根,臉色白的像個死人?!蔽忠安环獾幕貞坏?。
金淼淼覺得掌心微熱,纖細手掌上出現一顆光球,光球逐漸變大。
有一枚令牌從光球中緩緩釋出。
薪火令自己跑出來了?
好像上次這令牌,也是自己從她手掌釋出的。
只見令牌飛向空中,它逐漸變大,并且發出耀眼的光芒,抵擋住魔界飄來的魔氣,也不斷的修復著結界。
這東西還是全自動的啊?
這次的結界裂口不大,很快便修復了,然后令牌又回到了掌心。
金淼淼突然覺得頭疼,好多不屬于她記憶的碎片,不斷的在她腦海里浮現。
啊!這都是什么鬼,再這樣cpu都要報廢了,好崩潰!
下一秒金淼淼就昏倒了,天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打橫把她抱起來,用瞬間移動帶著眾人一起來到絳珠宮門口。
覃添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侍衛統領覃添,見過各位侍君?!?/p>
“請將陛下交給侍臣,陛下有令,無詔不得進入絳珠宮,請各位侍君留步。”
絲弦背著絲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絳珠宮,他微微低頭的瞬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還得是他哥,剛才他都用密語告訴他了,這次他們一定要抓住機會。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侯雪見又急又氣,他不由得怒火中燒說道:
“我的臉還沒找她算賬呢!現在他居然跟兩條蛇妖親近?”
“難道你們就甘心被他一輩子困在這里?!?/p>
滴答!一滴血淚滴落下來,月白立刻彈指抹去。
這悲憤和屈辱的淚水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其他四人也默契地裝作沒看見。
月白淡定清冷地開口:“無妨,我早已認命,也許這都是上天注定?!?/p>
沃野也急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辱,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讓兩只妖力低微的蛇妖騎在頭上,這種事已經不知道多少回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不是她用陰招,我怎么會在這里?把我搶進宮就是為了讓我坐冷板凳,卑鄙女皇,真是欺人太勝!”
月白走到沃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他。
“月白,我明白,宮里人多嘴雜,我不說便是了。”
沃野一抬頭就看見月白的眼睛有滲出了血淚,他擔心的開口:
“月白,你的眼睛醫治了許久,為何還不見好轉?”
侯雪見適時的插了一句:
“月白這眼疾能用的藥都用了,我醫藥世家少君不是白當的,我知道還有一種藥,只是……”
“只是什么?”眾人齊聲開口問道。
“只是這妖源花在上次妖魔大戰的時候被毀了,妖源之子下落不明,這開花之日遙遙無期?!?/p>
月白依然是清冷淡然地說道:
“無妨,我已經習慣了,無法醫治便罷了?!?/p>
“還有個方法,就是女皇的心頭血。”天青清冷的聲音響起。
“取心頭血會大傷妖元,那個賊婆會有那么好心?!焙钛┮姂崙嵉匮a了一句。
此時天青開口了:
“雪見,此事也未必沒有可能,你想一下剛才的雷云雨,妖界上空有什么?”
侯雪見恍然大悟:
“是薪火令!”
“薪火令也是今天釋才出的,這賊婆什么時候也有憐憫之心了?!?/p>
“她不是從來都不管這些事,老在她那宮里,跟那兩個纏人精在一起。”
“哎呀!我怎么聞到了一股醋味,是我做菜的醋釀好了吧?我得去看看。”
朝光陰陽怪氣地邊走邊說著。
此時天青站起身來: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