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淼大手一揮穿上衣服,從手掌中釋出薪火令,用妖力催動它,讓它帶著她去妖源樹。
今天要是再放血,會不會小命不保?
還好上次重創(chuàng)魔尊,他沒精神過來找我麻煩。
艾!真想不明白,這妖丹那么霸道,可以去找那幾個侍君?他們都是萬年大妖。
信任是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最難得的東西。
當(dāng)女皇是挺過癮的,就是死了也不后悔。只是當(dāng)女皇難道注定短命嗎?
身體越來越熱,想要屏氣凝神,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
她只好先把外袍和中衣都脫下來,好像涼快一點了,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好像涼快多了。
可是頭好暈啊!
趁著頭昏腦熱,手刀一落,左手的血液迅速的流出來。
疼!疼!疼!怎么那么疼!
她最怕疼了,要是有麻藥就好了。
她可以死,但她很怕疼,呵呵!寧愿死也不想疼,她可真是第一人。
霽月宮
月白坐在窗邊望著手上的簪子,看著那隱隱的光芒,嘴角不經(jīng)浮現(xiàn)一抹微笑。
他的眼睛已有起色,稍遠(yuǎn)一些還有些模糊,離得近他能看清楚,就像這支藏花簪。
他能看的清那流光溢彩的暗紋。
他想再見她一面,想把她的樣子更清楚的刻在心里。從此記在心里一輩子。
他知道他不該動心,若陛下真的給他休書,他該接受嗎?父王會受牽連嗎?
他不能回家,不能給父王增加麻煩,若不在這里,他該去哪里呢?他好像無處可去。
此時他的手腕突然在發(fā)光,他臉色大變:“逐月有性命之憂?”
他立刻飛身去而去:
逐月,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你。
他來到妖源樹下,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女人,他趕緊沖過去,湊近看到她臉色慘白:
“你怎么這么傻,不想傷害別人,就舍得傷害自己。”
他先給她的手腕止血,一道綠光隨他的手指出現(xiàn),那猙獰的傷口就變得平整了一些。
此時的她衣不蔽體,渾身滾燙,昏迷不醒。他把手放在她的額頭,手心散發(fā)出更強烈的綠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的抬起眼皮,裝作毫不在意的看著他:
“月白,怎么是你?不是說了不見了嗎?我會害死你的。”
她拉下月白放在自己額頭的手:“別費力氣了,我的內(nèi)丹妖力霸道,除非是萬年大妖,不然沒有辦法救我。”
“其實我…”他居然說不出口,名不正言不順,他內(nèi)心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體內(nèi)的妖丹再一次的失控,她感覺她整個人像是在火上烤。
見他呆呆的坐在草地上,陷入了沉思,伸手在他眼前晃一下。
他一動不動,她以為他受傷了,立刻去拉住他的手。
不想他卻一下把她抱住,捧著她的臉,眉眼含笑的湊過來:
“我終于看清楚你的樣子了。”
該說不說,這笑殺傷力太強了!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這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身上的燥熱消散了許多,竟然舍不得放開。
他突然吻住了她,她努力的想把他推開,結(jié)果一點用也沒有。
這男人是想死啊?可我不想殺生!
突然,他身上發(fā)出了一道光芒,一顆白色的妖丹漸漸從他身體釋出,漸漸懸于空中。
“你竟然是萬年大妖!不是,你這是幾個意思?”
她忍著身體的疼痛,一臉憤怒的推開他:
“你這是玩呢?處處被人逼迫的小妖精,然后博取我的同情,呵呵?你可真行啊!”
月白扶著她的肩膀心急如焚的解釋:
“不是的,我不是存心騙你的,因為我的妻子不是普通人,她權(quán)勢滔天,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所以呢?你現(xiàn)在不騙了?”
“我只是想救你。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死去。”
“我懂醫(yī)術(shù),你是無垢靈體,兩次失血過多,若沒有萬年的妖丹助你平息妖丹的躁動,你活不過今晚。”
“而今晚我釋出妖丹,就已經(jīng)暴露行蹤。但我不在意。”
他緊緊的的把她抱在懷里,像是守護多年的寶貝,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
“為了你,我愿意去死。”
她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風(fēng)一吹,就紛紛落下。
他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然后是臉頰,再吻上她的唇,這暴風(fēng)雨里的溫柔,她不禁漸漸地沉淪了。
他手一揮,把衣袍全部脫下,衣服正好鋪開,落在了草地上,他們順勢滾了上去。
她的臉貼到他精壯的胸膛,雙手放在她的后背上。
她身上最后的衣服也隨著剛才的滾動不見了。
她們坦誠相見,讓她原本就紅潤的臉,更添一抹緋紅。
他修長的手撫摸了她全身,讓她忍不住的期待想要的更多。
他看著她柔順的在他身下,溫柔的回應(yīng),他激動的心都在顫抖。
她是那么美好,能擁有她,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就算是死,他也死而無憾!
原來這就是兩情相悅,以身相許。夜還長,成全有情人的相思迷惘。
天快亮的時候,她靠在月白的懷里,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他的頭發(fā)。抬起小臉望著她:
“月白,跟我走好不好,我?guī)慊丶摇!?/p>
“不行,我不能連累你,我自己回去面對,你不必自責(zé),這是我自愿的,生死都看天命。”
“可是我不想你死,”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拿起他的手腕說道:
“我送給你的月見草,只要在你危險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得到,只要這個藤蔓還在你手上,我就還活著。”
“天亮了,我現(xiàn)在方知,有情人為何怨長久。”
她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氣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答應(yīng)我,無論多難,都要為了我活著。”
“好。”
煦和宮
尊后掛著大大的笑容:
“紋總管,昨天跟皇兒在一起的是哪位侍君。”
“回尊后娘娘,是霽月宮的月白侍君。”
“這幾個小子都這么大了,還讓本尊操心。早都該有所進展了,本尊還等著抱孫子呢?”
“那這侍寢記錄?”“記錄?當(dāng)然留著。”
“那月白侍君之事,侍臣需要去告知陛下嗎?”
“不必,本尊還要等著看好戲呢?這宮里早就應(yīng)該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