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絳珠宮出來,金淼淼走在去霽月宮的路上,她稍后怎么去問月白呢?
他會是他嗎?
她如果用妖界女皇的身份,大張旗鼓的去尋他,我與他的事被別人知道了,害了他怎么辦?
金淼淼趕緊看看手腕上的月見草,她用妖力隱藏的好好的。
如果他遇到難處,我想跟他一起面對。
我是妖界大佬,可以橫著走!
霽月宮是后殿最遠(yuǎn)的一個,她一路沉思,不知不覺就到了霽月宮門口。
敲了敲門上的銅環(huán),小夕一臉驚訝的睜大眼睛,行了一禮:
“問陛下安,陛下請進(jìn)。我去告知少君?!?/p>
剛才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院子里種了很多藥草,甚至還有一些是珍稀藥草,想必他應(yīng)該也有些本事。
難道他選最偏遠(yuǎn)的宮殿,是為了這些藥草?還是為了躲我?
小夕慌張地跑到藥池:“少君不好了,女皇陛下來!”
什么!她怎么會來!
難道是昨天妖丹釋出被發(fā)現(xiàn)了?
月白依舊是波瀾不驚:“小夕,昨日我受傷歸來,此事不可對外人說?!?/p>
“少君你有傷在身,若被陛下看破,該如何是好,小夕該怎么救您。”
“如果到那時,你就去求太后?!?/p>
月白摸索著走到前廳,他模糊的看到前廳院子里,那個女子的背影有些熟悉。
怎么可能?
那個溫柔可愛的女子不會是她?
“月白?”
見他不為所動。她直接大跨步,走到前廳主位坐下。
月白還是感受到了強(qiáng)大的威壓,徐徐開口:
“問陛下安,不知陛下前來,有何貴干?”
“本尊看月白侍君似是故人,所以前來問候?”
月白臉色一白,果真他昨晚暴露了行蹤!還好有臉上綢帶的遮擋,看不出他神情有異。
他仍然清冷淡然地回應(yīng):“陛下說笑了。”
金淼淼突然起身,走到月白跟前,伸手就要拿下他臉上的綢帶。
他伸手阻止,并站起身來,往后退了兩步:
“侍臣眼疾用藥后,不能見光,望陛下見諒!”
妖源花淡淡的紅光,還沒有全部消退,不能讓她看到他的眼睛。
金淼淼再次伸手去揭他的綢帶,不死心的想看看他的眼睛。見他強(qiáng)烈抗拒,只能算了。
她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誰?
她見月白退無可退,立刻伸手去拉他的衣帶。
一瞬間,他衣袍散開,眉頭緊鎖,清冷的聲音帶著怒氣:
“望陛下自重!小夕出去!”
她扯下他的外袍,往身后一扔,不可一世的望著他:
“你是本尊的侍君,今天本尊就要你侍寢!”
于是兩人互不相讓,妖力外泄,他們都是萬年大妖,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月白感覺妖源損耗過大,再這樣下去就會暴露他受傷的事情,只好收了妖力:
“陛下到底要侍臣做什么?”
見他開門見山,她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
“把衣服脫了!”
他雙手握拳,十分憤怒看著她的方向,屈辱的表情藏在了綢帶之下:
“好,侍臣答應(yīng)了,陛下就會放過侍臣?!?/p>
她走到廳里主位,高高再上的凝視著他:
“我說話算話?!?/p>
只見他一件件脫下他的衣服,露出他胸口白凈的肌膚,她急切地開口:
“等一下,下面的不用脫了?!?/p>
三步做兩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在前胸和后背摸了又摸。
沒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
頭頂上方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陛下說過只脫衣服。”
金淼淼摸著他胸口的手,突然僵住了,尷尬的咳嗽一聲:
“那是當(dāng)然,本尊說話算話?!?/p>
“侍臣恭送陛下?!?/p>
妖源樹下
金淼淼背靠著妖源樹的樹干,她現(xiàn)在思緒很亂,努力的回想著。
她昨晚妖丹失控,神智不夠清醒,我明明記得我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明明有很深的牙印。
還有我記得當(dāng)時太痛了,她用指甲抓了他后背好多下,應(yīng)該會留下的抓痕。
努力的回想昨晚的場景,第一次確實(shí)太痛了,好像其他的確實(shí)記不清楚了。
難道他真的不是我那掛名夫君月白?
那又是誰呢?還是說那人是裝瞎?可也不像?。?/p>
做一個負(fù)責(zé)任的女皇好累??!
霽月宮
小夕走進(jìn)來看見,月白口吐鮮血,無力的倒在地上,小夕快速跑過去:
“少君,剛才小夕去求了尊后。娘娘說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她不會插手。”
他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開口:
“無妨,快扶我回去到藥池?!?/p>
強(qiáng)行運(yùn)功,讓他傷上加傷。泡在藥池里,他立刻運(yùn)功修復(fù)受損的妖丹,他要盡早恢復(fù)以免節(jié)外生枝。
直到藥池的水變可顏色,他才睜開眼睛,胸口和背部傷口原本就是小傷。
但是不知為何,逐月留下的傷,他竟然無法快速治愈,他只有用秘藥暫時撫平傷口。
雖然藥效過后,疼痛劇增,好在沒有被陛下發(fā)現(xiàn)。對他來說已是萬幸。
握著手里的藥,想著逐月昨天也受傷了,要不要給他送點(diǎn)藥。
他起身快速更衣,想去妖源樹看看。想來也是奇怪,自從眼睛用了妖源花,對妖源樹的位置感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月白飛到妖源樹下,他模模糊糊地看著四周空無一人,心里有些失望,一時覺得疲憊不堪,在妖源樹下睡著了。
絳珠宮
沐浴完之后,想拿出金鈴鐺,她消失之前把這個金鈴鐺給我,它對淼淼應(yīng)該很重要吧!
她摸了摸身上,又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丟在了妖源樹那里。
她走到大樹底下,看到了他一身白衣,遺世獨(dú)立,靠在樹干上睡著了。
一陣風(fēng)吹過,他發(fā)絲輕輕飄動,發(fā)帶翻飛。
她伸手替他撥開臉上的發(fā)絲,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于是緊緊的抱住她:他從衣襟里拿出他準(zhǔn)備好的藥膏:
“昨日你受傷了,我給你上藥。”
“我沒事,你傷的比我重。”
她扯開他的衣帶,看到他肩膀和后背的傷,如釋重負(fù),又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昨日你釋出妖丹救我,肯定受了內(nèi)傷,這傷你一時半會無法自愈。我來幫你?!?/p>
她雙手合攏,掌心空出一個圓,屏氣凝神,釋出妖丹。
一顆紅色的妖丹在空中盤旋,然后飛到月白的頭頂上,源源不斷的發(fā)光。
過了一會兒,她收起妖丹,摸了一下他的手腕,經(jīng)脈已經(jīng)通暢很多了。
金淼淼在他的背后,快速的劃破手指擠出指尖血,用妖力催動滴到他的傷口上,傷口很快愈合了。
感覺她的小手被一雙大手包圍,他清冷的聲音里帶著溫柔:
“以后不準(zhǔn)傷害自己。”
這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后背長了眼睛???
“逐月,我眼疾已經(jīng)許久,很多時候我能通過感知同樣能看清一切。”
“我不!你會醫(yī)術(shù),都治不好這傷,可見傷的重?!?/p>
“月白,你心疼我,我又怎么能讓你受苦。畢竟你受傷都是因?yàn)槲??!?/p>
“逐月,我的傷治了,那來治治你的傷。讓我看看傷哪里了?”
月白開始拉扯她的裙帶,愧疚地說道:
“逐月,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不夠溫柔,我……”
“我聽你說你已經(jīng)成親了,沒想到你還是初次。”
“是啊,我成親了,雖然我的夫君個個都是天人之姿,可是他們靠近我都各有各的目的?!?/p>
“我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愛是不能拿來做交易的。”
金淼淼一把摟住月白的脖子,他們一起滾到了草地上,一翻云雨過后,她的頭枕在他腿上,手上拿著金鈴鐺:
“你得謝謝這個金鈴鐺,我是為了找鈴鐺才過來的?!?/p>
“哦,是嗎?那這鈴鐺我就留下來了?!彼话褤屵^鈴鐺高高舉起。
她馬上跳起來卻一直抓不到,抬頭看著他的側(cè)臉,親了他臉頰一下:“這鈴鐺跟你有緣,我就送給你了。”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際,他從后面緊緊的抱住她:
“逐月,我以后可不可以就這樣陪著你?!?/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