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仍然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此時的金淼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忐忑不安。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絕癥?”
他突然站起身行了一禮,抬頭“看”著她的方向:
“恭喜陛下!您有喜了!侍臣的藥已然是用不上了。”
“但是我準備的藥材,可以給陛下做安胎藥。”
啊~這都是什么鬼!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都讓我遇上了!
天哪!這才來不到半個月,這下玩大了!
可是我還不想生孩子啊~
淡定!從容!冷靜!趕緊想辦法,一定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月白,你先起來。”
她伸手想去把他扶起來,誰知他立刻躲開了,她只有尷尬的放下在半空中的手。
“月白,你這里有落胎藥嗎?”
剛準備起來的月白,聽了她這話,立刻又跪了回去。
“月白,你這是何意?”
“此事事關重大,侍臣不能這么做,陛下這是要把侍臣送上絕路。”
“行了,月白,你先起來,今日怎的一點都不像你了。”
月白起身收拾起藥箱,還是用那冷冷清清得聲音開口道:
“陛下難倒忘了,尊后有多想要抱孫子。”
她想了想母后為了抱孫子無所不用其極,身子不禁抖了兩抖。
“尊后等了八百年的孫子,若在我這里有任何閃失,必會連累我母族遭殃,望陛下見諒。”
她無奈的垂下頭,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頭笑的眉眼彎彎說道:
“月白,會不會是你誤診了?”
“回陛下,侍臣是妖醫(yī)世家,醫(yī)術獨步妖界,侍臣絕不會看錯的!”
她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這以后的日子怎么辦啊?
“陛下,我們妖界一胎要懷兩年,陛下早些休息。”
“什么!要懷兩年!這是生哪吒嗎?”
月白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誰是哪吒?”
“額,他是一個可愛的小混球,她娘懷了她3年6個月!”
“我這雖然不是三年多那么久,但也要懷兩年,也是夠嗆,我太難了!”
躺在內(nèi)殿柔軟的大床上,她順手一下把月白拉了過來,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動手扯掉他臉上的綢帶。
月白手指一揮,一道白光閃過,所有的夜明珠都黯然失色,室內(nèi)陷入一片漆黑。
“月白,你就這么不想我看到你的臉,還是說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失神,腦子里一片凌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拔了他的發(fā)簪,扯落了他的外袍,剛扯下他的腰帶,卻感覺到他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手。
“陛下!您是妖界的女皇,想要什么樣的男人都易如反掌,何苦編排罪名為難侍臣?”
“哦,這么說你不愿意,那我就把這個給你。”他將玉佩里的休書快速的塞到他手里。
“陛下,這難道是休書?”
“是啊,從今天開始我放你自由,我從不強人所難。”
“其實陛下剛才只是試探我,真正的目的是想給我這封休書。”
他手中白光一閃而過,休書立刻化為烏有,連一點渣都沒留下。
她突然聽到衣服的摩擦聲,月白把他的衣物扔到了床邊,心如死灰的開口:
“既然這是陛下想要的,侍臣遵旨就是了,反正我這一生,再沒有選折的余地。”
她聽見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突然心頭一緊。
額,這下玩笑開大了!
我真是自己往腦袋上放虱子,沒事找事!
她突然干咳了兩聲,不知說什么好,就傻傻的笑了兩聲說道:
“呵呵!月白,你誤會了,我其實沒那意思,我也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
“真的?那你答應我的一個愿望,現(xiàn)在還作數(shù)嗎?”
“你為了幫我配藥心頭血都舍得,雖然那藥沒用上,但也不是你的原因。”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豪邁的說道:“所以只要你開口,無論是什么我都答應你。”
月白立刻坐直了身子,即使是黑夜也能看到他眼里的星星。
“當真?”
“當真,我可是女皇,任何時候說話都算數(shù)!”
“那我想當皇夫可以嗎?”
聽到他如此說,她突然楞住了,這是他認識的月白嗎?還是她以前就不夠了解他?
在她發(fā)呆之際,他快速穿好衣服,剛走下床又突然回頭:
“騙你的!”
他立刻飛快的跑到了旁邊的軟榻上,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揚起,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看來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管以后如何,眼前的事算是解決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里一堆問號。
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她這個21世紀的人,堅持的是唯物論,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現(xiàn)在是懷疑妖生!
妖精生孩子不知道疼不疼?
不會生出一個妖怪吧!
額!好像這里的人本來就是妖怪。
她從沒看過自己的本體,她到底是什么妖精啊?
她輕輕地下床,走到他床邊小聲的說道:
“月白,你睡著了嗎?”
她見他沒有回應,又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吧?
她漸漸的靠近,伸手在半空中揮舞,想摸摸他的臉。
就在她手剛要放上去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了。轉(zhuǎn)身回到那邊的大床上。
他那么不想我看他的臉,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吧!
算了,不看就不看,我還樂得清閑,少一樁桃花債。
摸了摸還有些浮腫的臉,還這腫腫的香腸嘴,心里一陣的郁悶。
啊~這“豬頭臉”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我明天要去找天青,她說過要給我治臉的。
還好我玉佩里還有鬼椒,誰要是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額,我這樣是不是很幼稚!
艾!都過了那么久了,怎么還是睡不著,要不出去吹吹風。
她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輕輕關上門的時候,另外一雙眼睛也悄然睜開。
此時的月白也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若是自己沒有來萬仞城,他會是怎樣?
雖然不用虛與委蛇,但是他也不會遇到逐月。
逐月她還好嗎?
相思無用,枉斷愁腸,縈繞心頭費思量,確是死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