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末了啊。
溫明癱在床上,不想爬起來啊……昨天下午班主任把收上去的手機發了回來,幾人開黑開到了兩點。
“晨,我們幾點出發?”老元問。
“再過一小時吧。”見溫明不想起來,說。
溫明聽出他的意思,爬起來,問:“起來了,起來了,除了我們還有誰嗎。”
“嗯……有啊,我女朋友帶她舍友。”梁晨說,“先帶小明玩一圈,然后自由活動。”
阿章一聽,來勁了,激動地握住了梁晨的手:“您是義父嗎?!”
梁晨白了他一眼:“別,我不想升一個輩分,會變老。”
“不老,不老,你就是我大哥!”阿章忙改口。
梁晨能怎么說呢,只能滿臉黑線了……不過,有一說一,老元其實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老元雖然也是一個大馬哈但是架不住人家有身高優勢,接近190了,聽說還有健身習慣,整個人雖然沒有驚艷的顏值,但看上去還是挺精神,挺有安全感的。
這次邀約是他女朋友替她舍友提出來的邀約——他女朋友的舍友是個腹肌控,聽說了老元的“身材”,就要介紹介紹,好像是為了遮掩一下——頗有幾分掩耳盜鈴的感覺——就讓他倆叫了雙方全宿舍出來玩,他女朋友答應了,他也沒什么理由不答應。
“我們該怎么稱呼嫂子啊。”阿章又問,“都沒見過你和女生走一起,不會是外校的吧?
“是外校的,還有,別嫂子嫂子地叫,有點……總之,人家叫梅菁,你們直接叫名字就行。”
“Yessir!”
“原來你藏手機是為了‘保持聯絡’啊。”溫明干脆利落地換好衣服。
“嗯,有這一部分原因,走吧她們也出發了。”
“ok。”
“我們這里的歷史不算悠久,但還是有些大事情,梅菁說她們有舍友喜歡下館子,所以這次我們先去海戰博物館陪她們一趟。”梁晨打好車,對他們說。
“行,說實話,那算是本地人不去的景點了吧?我在這活了十幾年都沒去過。”阿章說。
“明兒呢,覺得怎么樣。”梁晨問。”
“還行,我挺喜歡的。”溫明應了一聲,“不是有句話嗎,去到一個城市,先去那里的博物館。”
嗯……這一天,溫明對人的話,沒什么記憶點吧,但海戰博物館震撼是震撼的,歷史書上面的那些描述化作一件件實物,那炮火打開國門的屈辱……
這大體就是民族血脈里的東西吧……(給自己城市里的館子做點小宣傳,鴉片戰爭博物館與海戰博物館,強推)
…………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一種感覺,假期總是過的飛快,幾乎是眼睛一閉一睜就是開學了。
然后呢,因為熬夜打游戲之類的原因,一個上午都昏昏沉沉,直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漸漸恢復精神。
而這天呢,哪怕到了下午終究還是熱的,教室的門都是因空調而常關,大家出入都是小門小關,生怕浪費一點冷氣。
啊,神圣的空調啊!偉大的冷氣質神啊!接受人類虔誠的膜拜吧!
在冷氣的加持下,同學們自然熱火朝天地聊著,溫明也沒覺得怎么不好,就當自己畫畫的背景音了
但——“嘭!”得一聲。
“菜市場”瞬間落針可聞。所有人屏息望向門口。
那兒站著一個女生,溫明萬分熟悉的身影。
他筆差點一飛,幸好控制及時,沒有毀畫。
那道身影說:
“請問你們班溫明同學在嗎?我找他有事情。
吳濤戳了一下他。
溫明幾乎是懵逼地走到門口,幾乎是懵逼地推出教室。
學姐還不忘回頭把門帶上,似乎是意識到了開門會浪費掉教室里的冷氣。
……
她走的很著急,我大腿還在因軍訓酸痛,跟不上。
“唉!學姐!走慢點!”我叫道。
她瞥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該干什么,六點鐘了都去。”
啊,周一……
對,喂貓啊,忘了啊!!!
“我貓糧沒拿……還在宿舍!”溫明眼神躲閃……
“幫你喂了,下次注意點。”思雅學姐無奈地嘆了口了氣,“找你另一件事。”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一樓,思雅抓上了溫明的手腕。
按照以往的經驗,溫明知道,每次這樣都意味著一件事。
她邁開了步子——,他的身體開始瘋狂抗議。但幾縷發絲乘風而起,在他鼻尖處起舞,一股不知是何的味道,一股腦鉆進鼻腔,入侵了他的大腦,使得他完全放棄了思考。
“走起!”
路上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主動讓路,眼里滿是詫異,有幾個人發出了優美的握草之聲。
不知是羞是恥,想來必然是一個大寫的“羞恥”讓他耳根瘋狂發燙。
但那自手腕攀爬而上的溫暖與柔軟,卻又不由自主地使他生出一種想一直這樣下去的危險的想法——簡直瘋了。
一路猛沖,抵達了運動場,才6點10分。
溫明就要癱倒。
“剛跑完別這么快坐下去。”她提醒道。
不能坐,他只得選擇蹲,看著她連喘都不帶喘一下,心里第n次震撼住了。
“小明,這就不行了?”她也蹲了下來,眼里帶著戲謔地看著他。
然后在下巴那兒撓了撓。但溫明實在沒力氣反抗了,生無可戀地看著她:“學姐,來這兒到底干什么啊,不會是懲罰吧,我知道錯了誒。”
她見他連反抗的勁兒也沒了,就對著他的頭一陣亂搞——捏臉,下巴,摸頭。
“之前說的,跑步。”她說,“你理解為懲罰也不是不行。”
“可我要學習!”溫明抗議道。
“小明還學會拒絕了啊,那個你英語好不好?”
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突然來了口流利的英文。他大腦中直接立起了一個大問號——沒聽懂
“想學嗎?”她瞇起了眼,“入田徑社Running部,我教你呀。”
他動搖了,他最差的就是英語了,嚴重拖后腿那種。
“田徑社不用考核的嗎?”
“要考核的是田徑隊,田徑社有愛好就好。”學姐嘆了口氣,“可是跑步的愛好者真的少,現在Running部就我一顆獨苗了。要不是我拉了幾個人頂上名額,這部門就要無了……”
那是一種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的表情,溫明一瞬間心軟了。
“教我英語口語,我就加入!”
還順著學姐的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好的!”她立馬變了個臉,說:“看你后面,你的部門前輩們來嘍!”
???感情剛才那表情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