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修電風扇,爾詩心里也沒底,但是嫂嫂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
按照蔡富男的說法,她租的房子離這里不遠,爾詩就推著車子跟著后面走。
馬路上往來的車子不多,但好巧不巧的就有一輛貨車正在卸貨,堵住了過馬路的路口。
等待過馬路的人越來越多,吵吵嚷嚷的,貨車終于開走了,爾詩正準備過馬路,卻發現剛剛一直還站在旁邊的蔡富男不見了。
這路口可不是等人的地,爾詩隨波逐流的過了馬路,心想要是再看不到人,自己正好就順路回家了。
可就在爾詩過了馬路正準備掉頭回家的時候,蔡富男跑著從馬路那邊跟著也過來了,她的手上一邊拎的是啤酒,另一只手拎著紙包的看油花應該是花生米。
“待會請你吃花生米。”
蔡富男揚了揚她手上的東西,她笑顏如花的是不是弄錯了什么?爾詩笑笑不太敢看她。
“就這一愣神的,你還跑去買東西。”
“我看路邊正好有,順手買的。”
出租屋果然就在這馬路邊上小巷子的拐角處,這是一棟兩層的毛坯房,蔡富男租的是二樓的一間。
屋子里一張桌子、一張床,外加一臺已經不能轉的電風扇,陳設雖然簡單,但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床上的被子疊的像個豆腐塊。
蔡富男進得屋來,腳后跟一帶,門就自動關了起來,順手把酒和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慵懶的一聲呻吟四面八叉躺倒在床上,胸前扣子被扯得緊繃著,兩顆扣子間掀開出一條縫隙,縫隙里似有若無的顏色恰到好處的起伏著。
“真舒服!”
她似乎是忘記了這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咳!咳!”
“那個,你說的電風扇壞了,就是這臺吧?”
爾詩強忍著不去看那條縫隙。
實際上蔡富男的年齡比爾詩也大不了多少,別看她一直生活在農村,可她的生活狀態和楊根月完全是兩樣,楊根月田里地里忙得兩腳不落地,手上的老繭比墻上的石灰還厚,而她則完全得到了鐘綿琴的真傳,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十指如蔥,背不披星眼不帶月自然面如少女玉眼如溪水清。
蔡富男從床上坐起來,兩手撐著床沿,那縫隙裂的更大了些。
就像沒有看到爾詩的尷尬,蔡富男一捋腮邊的碎發,噗嗤一笑:
“不好意思啊,我這一進家門,身上的勁就散了,都還沒倒水給你喝呢!”
“我不渴。”
“咋能不渴呢?剛剛那面條那么咸,我這嘴巴都干的很,要不我們喝酒吧!正好我也沒燒水。”
“還……還是不要了。”
“好吧,聽你的。”
“我來給你看看電風扇。”
爾詩忍著不適,趕緊跑過去擺弄電風扇,這樣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早點弄好早點走,再不走他怕一個忍不住……
將電風扇的插頭插好,一按電風扇的開關,電風扇的葉片就呼呼的轉動起來,屋子里頓時清涼了不少。
“這電風扇不是好的嗎?”
“啊,怎么會?”
“真的是好的,我一插上就好了。”
“呵呵,我真笨,怎么就不知道插上插頭呢?”
沒想到的是電風扇這么快就弄好了,爾詩心里不知為何卻有一點失落,修好了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是的,爾詩現在有點不想走了,可理智告訴他必須走。
“既然電風扇好了,那我就走了。”
“你看,你才來就走,要是黑皮知道了,定會說我不懂事的。我這家里也沒燒開水,這么著,就著這包花生米,咱喝杯啤酒再走。”
“那……好吧!”
爾詩鬼使神差的答應了,話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