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進門,爾詩見楊雙年不似熱情的態度,他害怕人杵著尷尬,就招呼蔡富男到屋里坐,沒想到蔡富男將菜送進廚房后直說還有事,不能留下來多聊。
恨屋及烏的關系,楊雙年巴不得蔡富男早點走,聽到她說有事要離開,連忙說那下次來務必要吃過飯再走。
看到蔡富男拐過了街角,楊雙年對著爾詩氣呼呼的說道:
“你為什么對她那么熱情?”
“這不是你娘家人么?”
“你沒看到我的臉色?”
爾詩被楊雙年說的沒有脾氣,只得連連稱是,保證下次來一定看她臉色行是。
“還下次呢,沒有下次了。”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楊雙年見爾詩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一軟解釋道:
“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別看她現在客客氣氣,還跑來送菜,肚子里還不知道憋著什么壞水呢?”
“不得吧,她一個農村婦女能有這個心機?”
“耍心眼可不僅僅是城里小市民的專利,好不好刷心眼不分區域,只分人。”
爾詩被楊雙年這么一說,心里也似乎覺著楊黑皮老婆這次來是不是有點其他的意思,不知怎的,他腦子里蹦出了那一團火熱的畫面。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想來一定是無意間碰到的,當時她兩只手都提著菜,想必是沒有來得及避開。
爾詩沒有再往深處去想,其畢竟是雙年娘家的嫂嫂,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名分上該有的都有,想來也不會胡亂。
這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那送來的菜當天就被楊雙年送給了鄰居,幾天過后兩個人幾乎都忘記了蔡富男來過。
小小的插曲一帶而過,兩口子上班下班每天都很規律,爾詩若是能夠早下班就去學校接楊雙年。
這一日,爾詩來到學校,沒在門口等到人,找到教務室才發現楊雙年還在低頭改教案。
“你先回去吧,晚上你自己弄點吃的,明天有教育局的人來檢查,我這估計要忙到很晚。”
楊雙年忙的頭都沒抬。
爾詩離開了學校,騎著車子就往家走,老婆要加班不回家,他也不著急。
就這么騎著車子在街上慢慢悠悠的,嘴里還吹著口哨,眼睛時不時的瞟著街道的兩邊,想尋得一處小館子解決一下晚飯。
此時的街上花燈稀稀拉拉的還沒有全部點亮,往來的人也稀稀拉拉的不似白天那么多,因為去往鄉下的末班車早已發車,前來趕集的下鄉人該離去的都離去了。
“爾詩。”
突然,爾詩聽到有人喊自己,尋著聲音望過去,發現有個人在路邊的電線桿下向自己招手。
這不是楊黑皮老婆蔡富男么?
“爾詩,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呢?”
蔡富男小跑過來,爾詩也下了自行車,兩個人就站在路邊閑聊。
“雙年呢?你今天沒接她?”
“哦,她今天要加班。”
“工作這么拼啊?你們國家人員也挺辛苦的。”
“是啊,哪有容易吃的飯?”
“說起吃飯,你晚飯還沒吃吧,我也沒吃,咱正好找個館子一起怎么樣?我請你,正好為黑皮的事情正式道個歉。”
“嫂子,你這話說的太見外,還是我請你。”
說著,爾詩就把自行車停靠在路邊,指了指旁邊的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