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動了誰的逆鱗

第三章入宮

“什么?!國主派我去元都當(dāng)侍衛(wèi)?”白琢寒差點(diǎn)沒把喝進(jìn)去的朝瓊香噴出來,這酒情愿嗆死自個兒也不能浪費(fèi)啊。

“是,國主已經(jīng)接受了我的建議,你兩天后啟程去元都,協(xié)助國主的親衛(wèi)將災(zāi)民護(hù)送到安全的地方。”白琢賢抿了一口酒,波瀾不驚地抬眼看著滿臉驚詫的弟弟。

“御穹殿那么多人,隨便派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啊,干嘛找我一個無名小輩呢!”

“琢寒,你天資很高,遠(yuǎn)在我之上,大哥不愿意看你就這么埋沒了。國主這次召我進(jìn)宮,是想讓我舉薦一個人,這個人既要熟悉蠻荒,法術(shù)高強(qiáng),又不能太過引人注意,方便隱藏身份。我思來想去,你是最佳的人選。”

“可是,大哥,我游蕩慣了,恐怕是難以擔(dān)此重任啊!再者說來,我常去攪了御穹侍的好差事,可算不上低調(diào)……”

“琢寒,你就當(dāng)是幫大哥一個忙,國主所托我必須找個值得信任的人,御穹殿內(nèi)的御穹侍大多都在蠻荒中,時間緊迫,也來不及調(diào)他們回來,其他高手外頭認(rèn)識他們的人太多,大哥也沒有時間一一細(xì)查他們的底細(xì)。這件事情大哥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辦妥,相信國主到時并不會虧待你,如能得個一官半職,也好過你現(xiàn)在事事都被御穹殿的官宦子弟欺凌的好。”

白琢賢眼神真摯,耿直如他,很少會露出這樣半分懇求的神情。白琢寒最受不得別人這么求他,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他從小就一直敬重的大哥,吸了兩口氣才吞吞吐吐道:“這……,我……。”“就這么說定了,你明天就隨我進(jìn)宮面見國主。”白琢賢舉了舉酒杯,白琢寒嘆口氣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算是應(yīng)允了。

第二天剛過午時,白琢寒就隨大哥入了宮,朝服華貴,層層裹在身上讓他覺得渾身的不自在,仿佛枷鎖一般,也真是苦了來幫他更衣的溪寧,聽了一上午的抱怨。“寒哥哥,你看你穿上這朝服多精神呀,這才像個出身名門的公子。”“我白琢寒從不靠衣裝服人,這一身裹得我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是是是,就當(dāng)是穿給我看個新鮮好吧,我的寒哥哥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擋不住白公子身上的貴氣呢,來,蹲下些。”白琢寒別扭得往下縮了半頭,溪寧便重重地把手里的發(fā)冠按到他的頭上,他齜牙咧嘴地嘶了一聲,終于將方才的絮絮叨叨吞了下去。

“這丫頭……”白琢寒摸摸有點(diǎn)發(fā)麻的頭皮,心想大概自己出去的時間太久,留這丫頭在府里,現(xiàn)在倒學(xué)的和她大哥一個鼻孔出氣了。

白家兄弟二人到凌霄殿時,國主蘇承英正和王后在案前烹茶。已經(jīng)下了早朝,殿內(nèi)空曠,若不是裝點(diǎn)了一些紫陽花,可是要顯得冷清了。王后一般不會出現(xiàn)在國主議事的地方,不過錦都國主似乎從初代開始就不在意這些虛禮,經(jīng)常約著一眾大臣談話到一半,就將王后召來,目的只有一個,讓王后為自己單獨(dú)烹茶。因此,錦都里的少女們?yōu)榱擞谐蝗漳鼙粐骺瓷希肓送醭亲鰝€后嬪什么的,人人都練就了一身烹茶的本事,大街小巷中也總是飄著若有若無的茶香,倒也是為錦都贏得了不少“江山皆畫意,街巷滿詩情”的美譽(yù),不過若是那些別國的文人墨客知曉了這背后的故事,大約是要失望了。

白琢賢領(lǐng)著白琢寒走上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臣白琢賢攜舍弟白琢寒參見國主,王后。”

他們兄弟兩人今日都著朝服,長身玉立,一個冷峻,一個俊俏,蘇承英撐著頭看著這兩兄弟,心里卻是惦記著下回出巡可不能讓他們走在自己的車駕旁,不然其他人該如何專心欣賞自己錦都第一的姿色呢?他定了定神,發(fā)現(xiàn)白家兩兄弟還行著禮等自己發(fā)話,忙揮了揮手道:“免禮,上殿賜坐,”又扭頭對身邊的王后說:“月兒,你先回宮吧,我和白愛卿有事商談。哦,把茶具留著就好,我自己來。”

“是,臣妾告退。”王后行了禮,也向白家兄弟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領(lǐng)著宮人走出了議政殿。國主于三年前大婚,昭告天下將迎娶一民間女子為妻,封為月后。當(dāng)時也是震驚了整個錦都,多少女子羨慕月后的好命,畢竟蘇承英不僅是錦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才情和賢明也是名聲在外,就算沒有國主的身份,也不知能引得多少貴族千金的欽慕了。

這位讓國主傾心的月后稱不得絕色,但是貴在善良平和,時常和國主兩人微服出巡體察民情,救死扶傷,有人說王后常一身素衣,扮作巡游的醫(yī)師給人開方治病,不收一分錢財(cái),有的傳得更離奇,說王后原本就是隱世的高人,為國主所動,才決定出山濟(jì)世,一襲白衣獵獵,不平則出,總之民間對于這位月后也是充滿好奇和崇敬,那些據(jù)說月后去過的城鎮(zhèn)村落,還修了廟宇,將王后尊為“月娘娘”。

“無言,把我剛剛烹的茶端給白家兄弟嘗嘗,這是剛上貢的新茶,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蘇承英將茶托遞給無言,精致的茶盞中茶香沁人心脾。

“謝國主。”白琢賢伸手接過一杯茶,細(xì)細(xì)聞了聞,不禁贊嘆道:“光是這茶香就與眾不同啊。”

白琢寒也接過一杯,茶香撲鼻,令人心情愉悅,只是這味道……他猛一抬頭,吼道:“大哥,別喝!”然而為時已晚,白琢賢一仰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杯子還沒放下,眼神就渙散了,手一松,人便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精巧的杯盞清脆地碎了一地。

“你!你想干什么!”白琢寒袖口一抖,盤纏在胳膊上的牽神索就徑直向蘇承英飛去,蘇承英揮手將幾案擋在面前,牽神索雖然只是鎖具,但白琢寒揮出的力量極大,一下便將梨花木桌子劈成了兩半,不過被這桌子一擋倒是減了幾分勁道,蘇承英速速一出手便將那牽神索穩(wěn)穩(wěn)握在手里。只是,牽神索只是白琢寒的先鋒,他摸向自己的腰帶,寒光一閃,一柄薄如蟬翼的劍被他握在手中,此劍喚作默綾劍,平時繞在腰間,不知道的人只當(dāng)是尋常腰帶,但是一旦被主人握在手中,便如金剛石般堅(jiān)硬,披荊斬棘,削鐵如泥就和玩兒似的。

這默綾劍一出鞘便劍氣逼人,隨著白琢寒的揮舞,劍氣便化作無數(shù)小劍齊齊向殿上的蘇承英射去。蘇承英慌忙取了斷成兩半的桌板遮擋,無奈雙手不敵那無數(shù)細(xì)若牛毛的小劍,竟未發(fā)現(xiàn)白琢寒已攜劍殺到了自己面前。眼見劍刃就將劃破蘇承英的脖頸,“噹”,一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銀刀將劍刃輕輕松松地?fù)荛_了。這把飛來的銀刀雖小,但勁道之大生生將默綾劍從白琢寒手中震落。

“白少俠稍安勿躁!本王只是施計(jì)使令兄昏睡,并未想要害他性命!”蘇承英趁此機(jī)會連忙解釋道。白琢寒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兄長,只見白琢賢呼吸均勻,不時還打幾聲小呼嚕,便知兄長無性命之憂,這才松了牽神索,滿臉怒意地看著面前的蘇承英。

蘇承英定了定神:“白少俠,想必令兄已經(jīng)告訴你了,本王邀你來是有個機(jī)密的任務(wù)要交給你,這么做并非不是信不過琢賢,只是事關(guān)重大,少一個人知道最好,二來……”

“二來也想探探我的本事,是不是能擔(dān)此重任。”白琢寒不動聲色地嘖了一聲,真是不屑這些所謂貴族的自以為是。

“正是。這茶中添的是荒漠內(nèi)罕有的囚靈草,化水泡開便茶香四溢,即使像琢賢這樣見多識廣,心思縝密的人也最多聞出這茶香與眾不同,并不識得這是囚靈草特有的氣味。可見白少俠對于荒漠的草木真是了然于心啊。”

“不敢當(dāng),不過是當(dāng)作后花園閑逛而已。”

這話白琢寒說得輕飄飄,但是任憑誰都能聽出這話中的不屑。蘇承英自然能覺出他話中的敵意,自知這下藥的手段大概真是有些做得過頭了,他搖了搖頭,怪自己怎能質(zhì)疑那位大人的命令呢……

“無言,你將琢賢將軍帶下去好生照顧,”蘇承英等著無言將白琢賢扛出殿外后,回頭示意白琢寒坐下:“白少俠,現(xiàn)在可以討論正事了。”

白琢寒依舊默綾劍在手,緩緩開口說:“我和國主都要談?wù)撜铝耍@位兄弟還不現(xiàn)身嗎?”說這話的時候,白琢寒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蘇承英身上,但話明顯是說給殿中的其他人聽的。蘇承英猝不及防地聽他這么一說,臉上尷尬地白一陣青一陣,方才端著的架子眼下卸去了一半。

“哈哈哈哈,琢賢果然沒有看錯人,白少俠果然機(jī)敏過人。”又是方才擲刀時聽到的那個聲音。

白琢寒往說話的方向看去,一時竟也瞪大了雙眼,吃驚地語塞,他竟然看見另一個蘇承英從殿柱后走了出來,那蘇承英邁著輕快的步伐,似是心情很好地走到立柱旁,又是兩根手指便拔出了深深插在柱上的銀刀,卻又是一臉的不甘心:“我就說剛剛這一刀子肯定得暴露,果然啊……玄武,這可是你害我的哈。”

殿上的“蘇承英”慌忙起身:“玄武學(xué)藝不精,還請主人責(zé)罰。”“行啦,人外有人,你沒傷著就好,下去吧,我與寒兄聊聊。”假“蘇承英”行了一禮,便化做一團(tuán)煙霧,“倏”得散開了。

“好了,寒兄,我可以這么稱呼白少俠吧,你們一家子都姓白,這樣方便些。人都清理干凈了,這下我們可以談?wù)務(wù)铝恕!?/p>

白琢寒將默綾劍插入鞘中,扯了坐墊在蘇承英面前坐下,因?yàn)樽雷映闪藙倓偞蚨返臓奚罚瑑扇司瓦@么面對面地盤坐著,白琢寒覺得有點(diǎn)尷尬,又將墊子往后挪了挪。

蘇承英倒笑了:“寒兄不必那么拘謹(jǐn),我這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我本就是個閑云野鶴之人,不然也不會讓玄武冒充我成天在殿上端著,自個兒在城里閑逛。對了,為表歉意,我還是以真面目和寒兄相見吧。”蘇承英在自己臉上撫了一把,“國主”的面具散去,露出一張更加英俊年輕的臉,雖然披著發(fā)隨意穿了件素色常袍,仿佛是剛起床的樣子,但那深邃而睿智的眼睛絲毫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倦怠,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許敬意。“當(dāng)然這也不是我第一回見你,數(shù)天前你在鳳舞閣跟御穹殿的人起沖突時,我就在旁邊,能招得御穹殿妒忌的人,我想應(yīng)該是有著不俗的本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白琢寒聽了這番話,心里的提防松了些許,畢竟他與國主都是生性不愛拘束之人,只是這位國主未免玩得也太出格了吧。想著大哥似乎沒有大礙,白琢寒僵硬得欠了欠身子,算是給國主行了一禮:“草民不敢當(dāng),讓國主殿下見笑了,不知國主召草民前來所為何事?”

蘇承英收起臉上的笑意,一下嚴(yán)肅起來的氣氛讓白琢寒不禁又想挪一挪墊子,“想必寒兄已經(jīng)知道了元都的事情了,接二連三的滅城即使在這錦都之內(nèi)也弄的人心惶惶。我派去的術(shù)士已經(jīng)暫時控制住了元都邪氣的蔓延,親信來稟報(bào)目前幸存的災(zāi)民都被禁在中心的宮闈中,本王想請寒兄走一趟將災(zāi)民護(hù)送到指定的地方。”

“救災(zāi)民雖然要緊,但是錦都內(nèi)不乏能人異士,為何國主殿下偏偏要選我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呢。”

“想必琢賢也和你說了,要的就是你的名不見經(jīng)傳。不瞞寒兄,這次的任務(wù),護(hù)送災(zāi)民只是個幌子,本王其實(shí)是要你混入災(zāi)民查找滅城的元兇。我懷疑有人假扮災(zāi)民,混入接手災(zāi)民的都城中,元都是這樣,風(fēng)都和蒼都亦是如此。琢賢雖然武藝高強(qiáng),但是他的名聲在外,認(rèn)識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怕是會讓奸細(xì)隱藏地更深。而你不同,雖然見識和法力與琢賢不相上下,對于蠻荒的了解更是在他之上,但是知道你的人并不多,方便隱藏身份。加之,你是琢賢最信任的兄弟,本王相信你能對一切看到的聽到的都守口如瓶。這是本王的令牌,你即刻前往元都,到了那里自有本王的親信接應(yīng)你,屆時就仰仗你們二人了”。

白琢寒接過鑲嵌著玉石的令牌,想著這國主也太容易相信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了吧,自己只消去荒漠走個十天半月,回來只要說迷了路未能找到元都,國主除了治我個辦事不利之罪,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畢竟沒有官職,況且保密的事情也不易過分張揚(yáng)。他嘴角一揚(yáng),起身作揖拜辭國主:“那琢寒就先告退,準(zhǔn)備出城了。”

話音剛落,門口進(jìn)來一位侍女,手里捧著紫陽花和茶具,“殿下,您要的浮沉香。還有這是白府新送來的紫陽花。”

“溪寧?!你怎么在這里?”雖然溪寧一直替宮中運(yùn)送紫陽,但也只是送到宮中的花房,這侍女的打扮是怎么一回事兒。

“寒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本王剛下了旨意封溪寧為御前侍女,不過你放心,我召她來只是為了能讓她好好照顧我這殿中的紫陽花,不會太辛苦的,你可以放心。”蘇承英用剛剛送來的茶具慢悠悠地烹著茶,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眼神別有深意。溪寧倒是一臉得意地站在國主的身旁,仗著國主看不到,對白琢寒吐了吐舌頭。

這個傻丫頭,做了別人的人質(zhì),還以為是撿了個大官呢。他狠狠地瞪著又恢復(fù)成蘇承英樣貌的國主,算你狠,我白琢寒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傷溪寧一根指頭,我必定拼死將你這宮殿翻過來。心里這么想著,臉上卻拼命擠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剛剛說的事琢寒記下了,還望國主殿下好生對待我這妹子。”

“寒哥哥,等一等!”白琢寒剛下臺階,就聽到身后傳來溪寧的聲音。一回頭,這丫頭跑的急直接從臺階上蹦下來,白琢寒慌忙伸手接住她,多年沒抱過她,這丫頭真是重了不少。“你是傻么?這么高的樓梯你不怕摔死啊?”

“沒關(guān)系啊,我知道寒哥哥一定能接住我,人家那么輕盈,啊!!”溪寧一聲尖叫,白琢寒故意把她往上一拋,又一把接住然后輕輕放到地上。皇宮內(nèi)不得大聲喧嘩,溪寧硬生生把驚叫咽了回去,把自己憋的小臉通紅,站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沒緩過神,只把一個錦囊塞在白琢寒手里。“這是什么?”

“國主大人吩咐我交給你的,說讓你快到元都的時候再打開,要是提前打開你會后悔的!寒哥哥,國主大人要你找什么人啊?”

“不知道,可能是他養(yǎng)在宮外的小情人吧。”白琢寒把錦囊收好,拍拍溪寧的頭:“你寒大哥要出去溜達(dá)幾天,你呢好好待在宮里,給你的項(xiàng)鏈要天天戴著,聽清楚沒?!”

“遵命!”溪寧一本正經(jīng)地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向?qū)m殿跑去。

“主人,你真信得過白公子嗎?”玄武拿了件披風(fēng)給依窗而坐的蘇承英披上,蘇承英無奈地笑笑,看著窗外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灑脫背影,道:“玄武,這世上我除了小錦,你和朱雀,再加上隔壁龍域的那個家伙,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白琢寒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且……”

沉默……玄武知道自家主子接下去想說什么,畢竟在他身邊已經(jīng)呆了幾百年,不僅對主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而且在心知肚明卻互不點(diǎn)破這件事情上早就達(dá)成了默契。“那……刻刀其實(shí)并未丟失,你也不與錦小姐說嗎?那日見錦小姐似乎對于主人的刻刀在元都出現(xiàn)有很大的疑問。”默契中當(dāng)然也包括適時轉(zhuǎn)移話題。

蘇承英沒有回頭,依然維持著坐在窗邊的動作,安靜地看著窗外,似乎是在欣賞在他殿前怒放著的紫陽花。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不說了,徒增她的煩惱罷了。”

半壺先生 · 作家說

上起點(diǎn)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bào)
主站蜘蛛池模板: 申扎县| 略阳县| 泽普县| 奉节县| 竹北市| 京山县| 榕江县| 徐汇区| 岑溪市| 绿春县| 承德县| 漳州市| 新泰市| 沁阳市| 南阳市| 祁阳县| 芦溪县| 金溪县| 安远县| 许昌市| 醴陵市| 德昌县| 涿鹿县| 凭祥市| 韶山市| 桐庐县| 娱乐| 曲松县| 化州市| 友谊县| 江孜县| 曲沃县| 砚山县| 安福县| 玛多县| 宣城市| 南汇区| 大荔县| 临朐县| 华亭县| 凌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