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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動了誰的逆鱗

第三十一章群攻

太陽下山的時候,久笙才筋疲力盡地飛回來:“你們這群沒心沒肺的人,竟然拿小爺當狗使,你們知道那里有多少障妖石嘛!加起來三車!還是分開埋的!”他撲棱著蝠翼在蘇承英的床鋪邊尋了個角落趴下直喘粗氣。

“辛苦你了。”蘇承英的精神已經好了大半。

大戰將至,他依舊一副氣定山河的閑散模樣端坐在城墻之上,縱然陰風陣陣,蘇承英連根頭發絲都沒被吹亂,儀態萬千地擺弄著莫子兮送他的一把折扇。

這讓周圍的士兵們倒是寬慰了不少,緊張感登時也消散大半,更何況這樣的“御駕親征”本來對他們就是一種鼓舞。

久笙烏溜溜的眼珠瞟向不遠處正在閉目養神的蘇錦,目光還沒沾上蘇錦,耳邊立即響起蘇承英威脅似的聲音:“想都別想。”久笙心想小爺看看都不行啊,悻悻地嘖了一聲,倒頭便睡。

太陽還余下最后一絲光芒在地平線上的時候,錦都東門上的人都已經整裝待發。蘇承英端坐在正中間,他的身子已無礙,隨時提劍便可廝殺,只是方才蘇錦又喂了他一顆藥,此刻腿腳有些發麻,偏偏這個方子還是自己曾經教給她的。

蘇承英無奈,示意白琢寒和蘇錦湊過來:“城墻是我們的壁壘,為了擋住鬼鷲的襲擊,一旦開戰我會用法術將整個錦都都罩起來,留給你們進出的只有一道側門,障妖石收集完了之后立即退回來,沒了障妖石的吸引,他們自己會退回莽荒的。”

蘇錦和白琢寒點點頭,他們清理了所有的城門唯獨留下這里,是故意留下的誘餌。

白琢寒道:“若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真是混入錦都的妖族人,在如此多的障妖石掩護下,他勢必能掩蓋掉身上的妖氣。如果我是他,也會選擇在這里下手。”

“沒錯,開戰后所有人都被結界封印在城中,他必定如同甕中之鱉,無處遁行。此時我們再速戰速決地清理障妖石,他的妖氣便掩蓋不住了。”蘇錦說著,看向遠方緩緩落下的夕陽。

當最后一點夕陽的光芒褪盡時,東門外的林中陰影里便傳來了“吱吱咯咯”的磨牙聲和低吼聲,站在城墻之上能清楚地看到移動的黑影正在向城墻聚攏過來。

蘇錦,白琢寒,白琢賢和玄武打頭陣,四人分散在墻頭之上,一聲響箭劃破夜空,四個身影同時躍下墻頭,結界登時升起,御穹侍們從唯一的側城門蜂擁而出,擺成了陣型。

“可別再受傷了!”躍下去的一瞬間,穿過耳旁的風聲,蘇錦聽到了白琢寒的這一聲囑咐,蘇錦回頭看他,他的嘴還在動著,只是風聲,妖物的嘶吼聲完全遮蓋掉了他的聲音。

不過此時,蘇錦已經來不及細想白琢寒究竟在對自己說什么,因為轉眼他們每個人都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妖獸群的中央。

一時間,廝殺聲四起,東門之外血肉橫飛,玄武揮舞著青龍刀,將面前的炎螭生生切成兩半,凌冽的刀氣在地面上劈出一道一尺多深的溝渠,露出了幾塊散發著藍色熒光的晶石。

看來蘇錦說的沒錯,東門這里的障妖石確實也一樣埋在地下。白琢賢見狀也如法炮制,屏氣揮劍,破塵在地上劃開道道溝渠,翻開的土壤里,幽幽的藍色熒光在黑暗中特別詭異。玄武和白琢賢一揮手,后面的御穹侍便伺機上前將障妖石收集并封印起來。

另一邊,蘇錦和白琢寒這一組也配合的相當默契,白琢寒不愧是擁有令御穹侍都羨慕的本事,以一敵百,周圍的妖獸都近不得身。蘇錦便趁機將祭靈劍幻化成一縷紅綾,奮力一擊,一時間塵土飛揚,又是一拽,那看似柔弱如水的綢緞似田里的犁耙一般,將面前幾畝的土地統統翻了個遍,直叫那些妖獸人仰馬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東門口的土壤就基本讓這四個人去掉了一層,蘇承英一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城樓上,心想著開春的時候,干脆把這塊也圈進錦都做耕地得了,連地都不用翻了。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斜身靠在座椅上,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城墻下那個嬌小的身影,藏在衣袖里的手隨著戰場上的變數,一會兒握緊,一會兒又松開,掌心都微微滲出了些許汗水。

眼看障妖石清理得差不多了,妖獸的攻擊也漸有退卻之勢,便知是時候把城外的人撤回來了,妖獸沒有了這些“食物”的吸引,想必能退得更快一些。蘇承英向傳令官舉起了一只手,“啾”,“啾”,兩聲響箭便依次劃破天空,在夜空中炸開兩道火樹銀花。

這是撤退的信號。

城墻下的御穹侍得令,開始按照戰前的部署,一隊接一隊通過側門退回城中。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只是這世上物極必反之事十之八九,過于順利總令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東門內不遠處的一處殘垣斷壁,一個罩著斗篷的人正透過殘損的窗戶沉默地看著東門外的戰況。

斗篷下,蘇倫看著手里的腰牌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想撤回來,沒那么容易。白琢寒,你就在城門外喂那些妖吧。”

“大哥,玄武,你們先走!我們馬上就來!”白琢賢和玄武離得側門最近,最后一隊御穹侍正帶著封印完的障妖石往城中撤退,城外只剩下打頭陣的四個人。

白琢寒和蘇錦一邊抵擋著圍攏過來的妖獸,一邊慢慢往城門邊退,見門口的兩人還顧忌著他們,不敢往里撤,白琢寒連忙出言催促:“快點啊!總得有人先走!”

白琢賢拍了下玄武的肩膀,示意先退回去,見玄武還在猶豫,便一把拽住他拉進了門內,眼下城外便只剩蘇錦和白琢寒兩人。

那些還未散去的妖獸不依不饒地追逐這眼前的“食物”,蘇錦和白琢寒一前一后,劍芒和紅綾齊飛,攻守兼備,才打散了這些妖獸的包圍圈,還得時不時提防空中的鬼鷲。

兩人雖有些疲憊,但總算是挪到了城墻的邊上,離側門僅有五十步的距離了。城墻上的蘇承英還因為那顆倒霉的藥丸,腿不能行,只得命人將座椅抬到墻邊上,動也不動地緊盯著下面的情形。

“還堅持的住嗎?”白琢寒滿臉汗水,他與蘇錦背靠城墻,密切注意著正在聚攏過來的妖獸。

蘇錦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畢竟這是一場頗費體力的車輪戰,祭靈劍也快將蘇錦的靈力給耗盡了,她的靈力此時也到了枯竭的邊緣了,即使這樣,她還是用衣袖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定了定神,淡淡然地回了句:“沒事,小意思。”

白琢寒看出了蘇錦異常慘白的臉色,察覺出她已精疲力竭,便不動聲色地將半個身子擋在她面前,一邊側臉對她說:“聽著,我這里還剩一個雷火彈,我說跑,你就往側面跑,別猶豫,我會跟在你后面的。”

“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蘇錦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若是再猶豫,恐怕兩個人都跑不了。

白琢寒護著蘇錦往側門走,半邊身子也是被各種利爪劃開了不少口子,不過他絲毫不在意這些,一心只想讓蘇錦能快些退回城中。離側門還剩三十步的時候,白琢寒反手將雷火彈扔向面前的獸群。

要說要緊關頭,有時還得靠著凡人使的家伙什,那彈丸剛一觸地就升起一團火,逼得獸群后退了幾步,接著大量的煙霧又將蘇錦和白琢寒兩人的身影和氣味給掩蓋了起來。

“跑!”白琢寒順勢便將蘇錦推了出去,眼前的路雖說只有三十來步,但是一路上布滿了尸體和溝渠,蘇錦不得不小心謹慎地躍過這些障礙,這無形間又拖慢了兩人脫險的速度。

“哐當!”前方傳來鐵器敲擊的聲響,錦都側門的玄鐵門正在慢慢合上!

因為雷火彈炸起的塵土,城墻上的人根本看不到門洞里的情景,正在為蘇錦和白琢寒兩人捏著一把汗,殊不知他們奔跑的終點卻也可能成為他們性命的終結。

好在,玄鐵大門過于沉重,關合的速度很慢,蘇錦跑到門前時,留下的空隙還可以容兩人通過。她在門前停下腳步,回頭卻發現白琢寒又被困在了一小群妖獸中間,正打得難舍難分。

“你先走!這些只是小妖,我很快就能解決!快!”見蘇錦又邁開步子往自己這里跑,白琢寒連忙阻止:“回去!”

蘇錦咬咬牙,轉身閃進了側門,不過并沒有馬上去找蘇承英匯報,而是守在門前。

眼看著這門間的間隙慢慢只剩下一人寬,半人寬,卻遲遲不見白琢寒進來,蘇錦沒有絲毫猶豫,一個閃身便又側身從門中鉆了出去。沉重的玄鐵門在她身后合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就好像是為她和白琢寒敲起了喪鐘。

“稟國主,側門的玄鐵門合上了!但是……”守在門邊的侍衛加急來報。

“什么?!白公子并未撤回來啊?”玄武將頭伸出墻外確認了一下,白琢寒此刻還被困在那一眾的妖獸中,做著最后的掙扎。

“回國主的話,不知是何人將選鐵門門軸上的插銷拔了,眼下玄鐵門已經閉緊。”

“主人,錦小姐也未進城。”玄武俯身在蘇承英耳邊緊張地稟告,他自知也瞞不住主人。

“給我開門。”蘇承英的語調盡管聽上去很平靜,但是臉色陰沉,眼神犀利得令那傳令的小將士撲通就跪下了:“回……回國主的話,為了防止門被攻破,早上已經加緊了門栓的固定,若要重新開門,至少……至少也得需要一,兩個時辰。”

“一,兩個時辰,白琢寒和小錦的靈力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蘇承英握緊雙拳,不管自己腿還麻著沒有知覺,靠雙手的支撐力讓自己“站”了起來。

“主人,你要做什么?吩咐屬下就可以了。”玄武拍拍小將士的肩膀示意他快些退下,自己趕忙上前扶住蘇承英。

蘇承英撇開玄武伸過來的手,自己往側門處移動:“我要解除錦都的結界。”

“主人,若是解除了結界,鬼鷲一旦攻入都城,城中百姓必有死傷;況且,憑錦小姐天賦的能力,一般妖物可是近不得身的。”玄武言辭懇切。

蘇承英停下“步子”,握拳狠狠地砸了一下墻壁。

“你回來做什么?!”白琢寒看見跑回來的蘇錦不由得大吃一驚。

“門關了,進不去。”一句淡淡然的回答。

“你以為我聽不到那關門的聲音嗎?明明就是特地跑回來的,還真當我傻呀。”白琢寒的白眼簡直要翻出天際。

“兄妹也該有兄妹同生共死的樣子不是么?”蘇錦一揮手,祭靈劍便又握在她手里。

白琢寒一挑眉:“滾你的兄妹!你把劍給我收起來,有本公子在用不著你拔劍。”

白琢寒清楚蘇錦現在已是氣力兩虛,若是再損耗靈力去催動那把祭靈劍,恐怕真的得把自己的性命活祭給了那把兵器。

“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蘇錦真將劍收回了劍鞘,腕上的散魂鈴“叮”一聲響,她回頭高冷勾起嘴角。

她這般微笑的樣子還挺好看的,白琢寒心里想著。

兩人伺機退進了側門的門洞中,避免腹背受敵。

蘇錦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血跡輕輕抹在地上,那些妖物忌憚著她的血,紛紛停留在門洞之前,低吼著不敢靠前,于是,兩個人,一群妖便以門洞為界限僵持不下。

門洞中,白琢寒終于能喘上一口氣,他的外衣上早已被血污浸透,狼狽得駭人。他打量了自己半晌,背過身去,從中衣上扯了一塊還算干凈的料子下來,拉過蘇錦的手將她掌間的傷口仔細包扎了一番,一邊解釋道:“本公子渾身上下也就這件中衣還算干凈,請錦小姐多擔待,您這血金貴得很,能降妖除魔。”

“大概是我的血聞上去不好吃吧。”蘇錦其實并不知道自己的血為何能驅散妖獸,蘇承英說這是天賦異稟,怕是他胡謅個理由來搪塞她的。

蘇錦心里清楚,就算自己的血能抵擋一陣子,但萬一妖獸們習慣了這種氣味,必定會一擁而上。只不過,這一點此時還不能與白琢寒明說,在這種時候,誰先松勁,誰就會輸掉性命。

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好像過了一世一般,包圍著兩人的妖獸們漸漸開始有了些騷動,不停用爪子試探著地面上的分界線,蘇錦和白琢寒背靠背坐著,蘇錦覆手一指,祭靈劍便又握在手中,她想著給自己的胳膊再來上那么一刀,好能爭取一些時間。

拿劍的手卻被白琢寒緊緊抓牢,他側頭輕聲說道:“還是省點力氣罷,從退進來到現在,你已經留了不少血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蘇錦松開劍柄,背上靠著白琢寒的地方給她凍僵的身子帶來一些暖意,白琢寒的手臂上也布滿抓咬的傷痕,傷口深的地方皮肉都翻了出來,涓涓地淌著血,蘇錦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拉過白琢寒的手,替他簡單地包扎了一番,照理又是淡淡地說了句:“也請白公子多擔待。”

白琢寒看著包扎好的手臂,自嘲地笑笑說:“只是可惜了我的血不管用,這么些都浪費了。”

“只能浪費了,你的血大概連那只蝙蝠都不稀罕嘗一口。”眼前就是隨時隨地都會撲上來的妖群,蘇錦就像沒看見似的依舊拿白琢寒打趣兒。

“真是服了你了,女孩子家家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笑。”

“女孩子又怎么了?再壞能壞到什么情況呢,不就是一死么,沒在怕的。”蘇錦語氣平靜,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白琢寒將一張符咒塞到蘇錦手里:“若是待會兒這些畜生沖過來,我會給你開出一條道來,你就往前跑,千萬不要回頭,這張符咒可帶你飛出這里,你有散魂鈴,想必這些妖物一時不會攻擊你。”

蘇錦將那符咒翻過來,是一張騰云符,蘇錦這才意識到,白琢寒原本想借用這張符咒逃離妖獸的包圍圈,不想蘇錦卻跑了回來,反倒成了拖住他的包袱。

“我才不要畫得這么難看的符,”蘇錦說著便把這符紙又帶回白琢寒的衣袖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去冥界的路上還能做個伴。”

“有你作伴倒也不錯,你長得好看。”話音剛落,白琢寒隨即便發出一聲哀嚎,原是蘇錦在他的傷口上摁了一下。

突然,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拍碎了這死一般令人不安的靜默。城樓上的蘇承英也注意到了異動,用法術點起了夜明燈,好讓門洞里的兩人看清遠方的情況。

兩匹快馬還有一條狗正飛速往蘇錦和白琢寒的方向跑來,馬上依稀能辨認出是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子,至于那條狗,不用說,必是從前兩天開始就不知去哪里撒歡的綠豆糕了。妖獸們當然也注意到了新獵物的靠近,紛紛轉過身去準備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蘇錦總覺得馬上的人有一些眼熟,一時也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轉眼間,那隊奇怪的組合已經沖進了妖獸的包圍圈,男子斷后,綠豆糕沖在最前面,將那單獨的馬匹妥帖地保護在其中。

不愧是白琢寒從小訓練的追魂犬,綠豆糕的戰斗力完全不亞于一個訓練有素的御穹侍,在妖獸之間敏捷地躥來躥去,躲避著圍上來的爪牙,一邊伺機咬開對方的喉嚨,生生在妖獸中開出了一條小路。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快上馬啊!”騎在馬上的男子手起劍落,將撲上去的妖獸劈頭切成兩半,那身手看上去絕對不輸白琢寒和蘇錦他們倆。

“走!”白琢寒將蘇錦攔腰一抱,腳底一用力,在空中幾個側身翻便穩穩地落在馬背上。就像在去忘城的路上一般,白琢寒的雙臂緊緊環繞著蘇錦,一松韁繩,“駕!”,兩人騎著馬飛快地往莽荒的暮色中跑去,綠豆糕也緊隨其后,那男子也無心戀戰,一并快馬加鞭地跟著后頭,不一會便將追過來的妖獸遠遠地甩在了后頭。

半壺先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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