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離這兒不遠,沒一會兒便到了。跟著警察往警局里走,進了一個類似于會議室的地方。
“哥哥,我們難道不用戴手銬被押進小黑屋嗎?”賀祁小心翼翼地問一旁站著的一位年輕的警察。
見過社牛的,可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你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啊。林邈對面前這位“不要命同志”“肅然起敬。
警察小哥似乎也吃了一驚,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那是刑事案件的特殊待遇,你們就幾個未成年的小孩,哪用得著?”說完,他還自顧自笑了兩聲。
賀祁“哦”了一聲,又看向身側的林邈,眨了兩下眼。林邈偏過頭,并無心思理他。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該如何向紀華清解釋,她中斷的工作又該怎么補上,自己又會不會被處分。
正當他緊皺眉頭思考時,一陣推門聲打斷了思緒,他心頭一驚,連忙抬頭看去,是楊衾寒來了。
“媽……”一個“媽”字還未出口,賀祁卻又頓住了,馬上改了口:“楊老師。”
楊衾寒看了賀祁一眼,不予理會,轉身找警察了解情況去了。
“你們把事情的大致過程說一遍。”又一名身材魁梧的男警察推門進來,林邈覺得他一人應該能打死五個自己。
看大家又躍躍欲試地準備開始舌戰群儒,又把手往下壓了壓,指著賀祁道:“你先說。”
賀祁深吸一口氣,把發生在茶水間地事件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雖然已經算是十分客觀,但林邈還是聽出來他有意加重了霸凌的那部分,聽得他心驚肉跳。
說完后,調解室里寂靜了幾秒種。半晌,還是那位魁梧的警察開了口:“那事情就是這樣了,是吧?有什么不同意見嗎?”
話音剛落,何承搶著開口了:“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們沒用開水燙他。“
魁梧警察聽了這話,從檔案袋里抽出了一張報告單:“這里顯示楊轍燙傷面積達10%,定為輕微傷,我勸你還是不要說慌。”
“那是他把水灑自己身上了。”何承狡辯道。
“你胡址,那明明是……”賀祁剛想反駁,實然被門外傳來的急促的高跟鞋聲打斷了。
調解室的門被用力打開——準確來說是摔開,一個妝容艷麗、珠光寶氣的女人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打扮像助理的年輕女孩。
“媽!”何承彷佛看到了救星般,當即就要站起來向女人沖去,卻被身邊的警察按在了椅子上。
女人朝何承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著急。接著朝一旁的楊衾寒和警察們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這就算問候了。
“我兒子沒欺負那個楊什么的,全是他自己灑的。”她慢條斯理地說,還拖了個尾音,舉手投足間盡顯傲慢。
“這里是證據。”
身后的助理適時地打開了手機,翻出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病床上的男生顯然就是楊轍,視頻里的他雙手都裹著厚厚的繃帶,面色蒼白。
“我是楊轍。”他說。
“在此,由我本人證明,手上的燙傷全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燙傷的,與何承、丁瑞陽和朱柯同學沒有任何關系。”
視頻不過半分鐘便播完了,助理收起了手機。
“你騙人。”賀祁的情緒有些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