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本王愛妃怎么會找不到。”聽了許茹嫣的話,斷月塵瀟語氣冰冷,捏緊拳頭。
就算是把整個靈域暗谷每一寸土都挖出來——不,就算把整個滄辰大陸的房子都拆了、每寸土都挖出來,他也要把阮襄找到!
許茹嫣看這段月塵瀟陰沉的表情,心里暗暗一驚,不再說話。
“六王爺!王妃找到了!”密林中,突然遠遠傳來俠天累的聲音,急切而興奮——再找不到,他俠天累的小命兒也就快撂這兒了。
一道光影掠過,斷月塵瀟已經躍至俠天累身邊,一把抱起了俠天累身后裙衫破爛、背著一個小包袱、灰頭土臉的阮襄。
又是一道光影掠過,斷月塵瀟已經抱著阮襄躍到了密林邊上。
剛把阮襄放在地下,斷月塵瀟一捂心窩,“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大師兄,你,你沒事兒吧。”
聽見許茹嫣說話,阮襄這才看見一直半臥在地下的許茹嫣。
和狼狽不堪得如同小叫化的自己相比,許茹嫣依舊裙衫飄飄,秀發飛揚,臉上倒是有幾分病容,但卻是平添了不少我見猶憐的美。
斷月塵瀟似乎沒聽見許茹嫣的話,理都沒有理她。
他只是死死扳著阮襄的肩膀,捏得她骨頭疼的夠嗆。那一雙俊目一眨不眨地看著阮襄,似乎要把她印到眼睛里。
好像這時,他才發現他的小愛妃衣冠不整,斷月塵瀟脫下長衫,愛憐地披在了阮襄身上。
“不是讓你在這里等我嗎?你去哪兒了?!”好半天,斷月塵瀟才問出這么一句。他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替阮襄輕輕抹著小臉兒上的黑灰——那還是小雷獸的小閃電炸出來的。
“我——”阮襄看了一眼旁邊的許茹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嫂子,您的裙子被誰扯成了這樣?是不是遇到了強匪?咳咳。嫂子,你既然有難言之隱要對大師兄說,不便我在一旁聽,我到邊上去就是啦。”
許茹嫣病病怏怏、奄奄一息地輕輕道出這幾句話,扶著樹慢慢站了起來。可她一下子沒扶住,又狠狠地跌倒在地。
斷月塵瀟趕緊過去伸手扶了她一下。
許茹嫣趁勢輕輕軟軟地靠在斷月塵瀟寬厚的肩頭,對阮襄柔柔一笑,說:“嫂子不會吃醋吧。那天要不是大師兄去救我,我差點就被雷獸殺了呢。”
阮襄的小手心兒里死死攥著那顆雷獸內丹,滿眼笑意地看著許茹嫣。
剛才許茹嫣的話里有話,說她被強匪捉了,裙子還被扯了,還特么有什么難言之隱,什么意思?!
難言之隱?
“姑娘忘啦,我學的是砍人,釀醋是不會的。難言之隱是什么隱?嫂子我才疏學淺,莫非你也有難言之隱?要么就是你全家都有難言之隱?”
阮襄嬌小的身子裹在斷月塵瀟檸檬味道的長衫中,笑得一派天真。
自己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自然是狼狽之極。
打口水仗雖然不是自己的作風,但是想趁機在嘴上討她便宜,還是一邊歇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