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慶樓的幽蘭院,鳳鳴正眉飛色舞地說著德慶樓和玉堂春所發(fā)生的事。
蘇玉暖聽罷很是驚異,她疑惑地問:“君凌楓怎么也來衡水郡了?”
夜無憂眼眸幽深地看著蘇玉暖,“暖暖,我怎么感覺你對君凌楓很是在意呢?你的關(guān)注點不是應(yīng)該在玉堂春這次趁火打劫賺了一筆不少的黃金嗎?”
以蘇玉暖愛錢的性子,他以為她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是黃金,不是君凌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玉暖嘆氣,質(zhì)問:“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俗人嗎?”
夜無憂無聲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蘇玉暖有點挫敗,人設(shè)崩塌啊!
她辯解道:“難道不是君凌楓給玉堂春創(chuàng)造了賺錢的機會嗎?我關(guān)注一下有什么不對?”
“是天元寶,天元門的三公子天元寶!”夜無憂糾正。
蘇玉暖心塞,暗罵:夜無憂你這個壞小子,非要這么較真嗎,不知道給人一個臺階,顧忌一下主子的面子嗎?
鳳鳴見狀,忙笑著打圓場,“這個天元鴻也是很有意思,三年前江湖傳言天元寶是因為君凌楓的臉才棄了古天門。君凌楓長得即便再好,那時也不過才九歲吧,小小姐,您說這個天元鴻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愛好吧?”
蘇玉暖和夜無憂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到這個話題。
夜無憂點頭贊同,“極有這個可能。”
蘇玉暖不以為然,搖搖頭反對,“不可能,那么小還是個孩子,怎么會有這個心思,鳳鳴,你還是少看點畫本子吧,看看你現(xiàn)在都學(xué)壞了。”
鳳鳴感覺問題嚴(yán)重,他可不能在小小姐心里留下壞人的印象,于是他忙出口挽回形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大膽設(shè)想,其后再求證,這還是您在畫本子里說的。”
“我……”,蘇玉暖語塞,她語重心長地說:“鳳鳴,那是畫本子,和現(xiàn)實的距離還是很遠(yuǎn)的。盡信書不如無書,哪怕是大儒所著的名著,你也要用你的心去讀,而不是光用眼睛,要用心,用心,懂不懂?”
鳳鳴撓撓腦袋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
夜無憂看她小大人的樣子,還帶著稚嫩的聲音教訓(xùn)鳳鳴就覺得好笑,又,嗯,可愛!
蘇玉暖心累,她懶得再和兩人廢話,進入正題,“君凌楓到底是什么情況?”
鳳鳴也正了正顏色,把他受陛下的密令前往滄蘭學(xué)院和接手龍虎營統(tǒng)領(lǐng)之職的事說了一遍。
“哦?陛下這是想派他去探探滄蘭學(xué)院的底細(xì)嘍。嗯,先不管他們,既然玉神醫(yī)搭了舞臺,我們要好好唱出大戲也不辜負(fù)眾望。”
夜無憂和鳳鳴頓時來了精神,“暖暖快說,準(zhǔn)備怎么唱?”
“玉神醫(yī)不是說藥材不夠嗎,那我們就給他送藥材。”她笑著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夜無憂和鳳鳴聞言佩服不已,大贊,“妙啊!”
君凌楓舒舒服服睡了一個自然醒。起床洗漱好,換了件一色的天藍(lán)色錦袍,出了房門便看見天元寶和莫風(fēng)坐在八角亭內(nèi)。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混合著小米的清香和甜甜的糯香。
“世子,您醒了。”莫風(fēng)起身道。
“德慶樓的早點沒想到也這么好吃,凌楓,您快來嘗嘗。這小米粥和芙蓉糕還有這小菜都挺特別的。”天元寶端著手里的小米粥一臉滿足。
君凌楓坐下,嘗了一口小米粥又夾起一塊芙蓉糕和幾樣小菜,贊道:“是不錯,小米用的是福州產(chǎn)的黃金小米,加了新鮮的牛奶,慢火熬制。芙蓉糕是用糯米加了桃花,嗯,里面還應(yīng)該還加了薏米和紅棗。蘿卜絲應(yīng)該是用芙蓉醉腌制里面有川貝的味道。其他幾樣也是特別。嗯,既美味又有滋補的效果。的確不錯。”
莫風(fēng)想著一個早點就這么麻煩呀,可不能浪費,于是默默地又用了一碗小米粥和幾塊糕點。
“蘇玉暖那邊有什么動靜?”君凌楓望向莫風(fēng)。
“蘇小姐自從到了衡水郡,往玉堂春和斗趣雅局去了一次,其他的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她和我們住的不遠(yuǎn),在德慶樓的幽蘭院,世子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
“斗趣雅局是蕭府的產(chǎn)業(yè),她去那里倒是正常,但她到玉堂春去是做什么?難道是為了她的臉?”
“蘇小姐出來時帶了很多藥材,屬下猜想應(yīng)該是吧。”
君凌楓點點頭不再說話。
“凌楓,你查蘇小姐做什么?是太子讓你查的?”
天元寶心滿意足地停下筷子問道。
君凌楓不置可否。
天元寶撇撇嘴道不再追問。
莫風(fēng)想起昨天的事有些擔(dān)心,問道:“世子,昨天那三人傷得不輕,憑著他們的身份屬下估計會有人來找麻煩,不知德慶樓掌柜能不能應(yīng)付?”
君凌楓風(fēng)輕云淡地挑挑眉,“昨天那小二不是說他們掌柜的會解決的嗎,讓本世子不要怕嗎。那我們就不要操這份閑心了。”
天元寶和莫風(fēng)好笑。君凌楓連陛下他都敢懟,會怕這幾個小蝦米?
幾人閑適地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興致頗高,逛了大半日才回了德慶樓。
三人走到前廳,德慶樓掌柜看見三人笑著上前施禮,“三位公子這是剛游玩回來了?”
“是啊,這衡水郡還真熱鬧。對了,正想問問掌柜的,昨天那幾人有沒有來找你們麻煩?”天元寶問。
“那倒是沒有,不過是三個不長眼的罷了,敢在德慶樓鬧事是他們咎由自取,倒是打擾公子的雅興了。小人叫王滿,幾位叫我阿滿便可。不過今天倒是發(fā)生件有趣的事。”
“哦,什么事?王掌柜不妨說來聽聽?”
“那三個公子的家世在衡水郡也是頗有名氣的。公子,你可不知道,聽說手怕是要廢了。一大早三家都去玉堂春去請玉神醫(yī)。”
“有這么嚴(yán)重?”天元寶一臉不信。
“是很嚴(yán)重,不然能去請玉神醫(yī)?玉神醫(yī)這段時間在衡水郡坐診,他的診金可是很貴的。”
“他們不是很有錢嗎?還會出不起診費?本公子這是給玉堂春一個賺錢的機會。”
“是啊,天元公子是個寶啊。”王掌柜暗想,看著天元寶越看越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