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里!”她沖著我揮了下手。
我連忙打招呼然后走了過去。
“嗨!還準時吧!”
“嗯!看你小子挺積極啊?”她又以一種眉飛色舞的表情暗示我。
“…那有,只是趕上下雨天,所以來得早點,好躲雨。”我眼睛有些閃爍地望著她,然后微微轉身看向那個陌生男人。
“哦,這位是?”我裝作疑惑地問道他。
“你好,我是書雅的高中同學,今天也是陪她一起來打臺球的。”他很自然的說道。
雖然我并不相信披著羊皮的狼。
“哦哦,是這樣啊,那咱們還等啥,一起進去吧!”我指著臺球廳,示意大家可以先進去了。
大家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我跟在書雅后面,看著她頭發后背滿是晶瑩剔透的小露珠,仿佛是給頭發披上了一層水晶外衣。
我拿出手紙,悄悄遞給她。
“吶,擦擦!”我用手指指了指后背。
她先是疑惑地看向我,轉而眼神里多了一絲溫和善意。
“謝謝~”
臺球廳不算太大,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四五張臺子。
我們走到中心的那張臺子上,然后服務員迎著我們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你們要怎么開多久的臺子,我們這里有小時優惠套餐,如果你們有需要代打的話可以聯系前臺,我們給你們安排哦!”
我本來想開口,但是卻被她捷足先登。
“那個,你過來,我跟你說。”書雅拉著服務員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后就掏出手機掃碼。
“……”
“她這操作,在哪兒學的,還挺…帥的。”
我心里嘀咕著。
站我旁邊的王澤卻不以為然,他直接拿起揮桿,插好油,一副臺球高手的模樣。準備開涮。
我小跑過去貼在他耳邊說道
:“我去,王鴨子,你臺球有多好我咋不知道,你別裝逼,讓她們先開!”
雖然我有些犯慫,但這就是我日常狗的狀態。
王澤則是一臉不屑,“去去去,你一旁看著,讓我先打,給妹子留下好印象。”
身旁兩個高挺個兒的妹子,都穿著迷人且身材嬌好。
兩個人兒眼神時不時盯著我,時不時盯著王澤,從王澤拿起球桿時就沒有離開過。
“真餓呀!”我又嘀咕到。
書雅和他高中同學則是在旁邊的一臺子上開了起來。
“喂!你要不要先打?”她有些客氣的問我。
“昂…一技術比較菜,要不你們先打一局,誰出局了,我再來吧!”
她點頭示意可以。
“嗯!好吧!”
舒雅開局,她全神貫注地盯著球,整個人俯身彎腰,氣場十足,像是個專業選手。
“嘭!”一桿開局,連續進了好幾個球。
周圍的人給她鼓掌,他高中同學則是一臉諂媚地望著她笑而不語。
“我去,厲害呀!”
“看你的樣子,不會不給你同學留球吧!”我故意這樣子說。
“哼哼!那就得看我心情。”她很直白地回復我
“要不這樣吧!我們干玩也沒意思。”
“不如加點真心話大冒險!”
“怎么樣?”我眼神始終沒離開過她的額頭。
“昂~好!我沒問題!”她抬起頭,或許是室內溫度有些悶熱,細密的汗珠聚集在她的額頭,藏匿在她稀疏秀麗的劉海里。
“你怎樣!?”我轉身問他
“哦!我嗎?”
“那舒雅沒問題,我是沒什么問題的。”
看著他這樣,我心里就開始犯嘀咕。
“……”
“好啊,那這局看樣子,舒雅應該穩超勝卷了”
“那沒問題啊!輸了我覺得問題不大,贏了算我本事。”男人有些自信地說道。
“好,那就拭目以待”
我認真地回復道。
第一場舒雅把最后的黑球投進去的那一刻,就代表著我和那個男人的激戰正是開始。
“在打球開始前,我先正式介紹下,我叫唐文杰,目前是是一家醫療器械銷售公司的主管。”
他眼神溫和且有些堅定,我卻不自覺地臉紅起來。
“好,開始吧!”我利落地說道。
開局一槍有力的回桿,進了兩顆球,還算不錯。
我雖然不服氣,但還是默默點頭示意尊重。
來到中場,他拿起揮桿,低首伏案,嘴角微微揚起,眼睛盯著一顆黃色的球,眨眼之間,黃球被擊落進入袋內。
“2分,不錯哦!”我又故意這樣說道。
而旁邊的書雅則是望著手機玩起來,似乎根本不關心誰贏誰輸。
“誒?你在干嘛呢?”我問到她。
她微微把手機楊起來,嘴角立馬微微揚起,對著我說:“回閨蜜消息啦!”
“還有閨蜜?怎么不見你叫過來”
“不了,她比較害羞,喜歡一個人待著。”
“哦~這樣啊,吶,這局打完了,我們遲點東西吧!”
“反正我覺得里外都是你得分最高!”
“好啊!那我點外賣吧?”
過了十分鐘后,果然,唐文杰得分并不高,打到最后三顆球就涼了。
舒雅則是全球進袋,一桿清臺。
而我呢,還沒有上手,就認輸了,因為我覺得沒趣,畢竟我可是經常一桿清臺,吹出去怪我沒給人家面子。
這場比試是舒雅贏了,本來也就是陪她們來高興的。
她也沒為難我們,唐文杰選擇了真心話,這也很符合他的職業習慣。
而我,舒雅只是告訴我,留到下一次。
吃飽了飯,喝了點啤酒。兩個男人就開始泛嘀咕了。
“滾開…舒雅是我的,你算……你算個屁呀!”
“喂喂喂!什么?敢搶我妹子,都走開!”
“……”
我雖然喝了三瓶啤酒,但也只是微醺而已。
和兩個妹子先后拉起王澤和唐文杰一起把他們拖到出租車上,和兩個妹子道別后,我便先后把他們送了回去。
王澤和我住在一個靠近海邊郊區的小區內,那是我們租的房子。
而唐文杰,嘀嘀咕咕說他自己住在財富中心?
我犯傻了,
后來微信問道書雅,書雅卻打趣道:“怎么?龔凡,你還真是打工的命呀?到現在還沒有在財富中心買下一棟樓,殺他個片甲不留?”
“我…殺什么殺,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真是。”
說完這句話后,雖然還在微醺狀態,可是心里擱楞了一下。
眼神眺望著窗外,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霓虹與黑暗的交織。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便靜靜地趴在車窗邊,迎接著冷風一直到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