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晗君在廚房洗切水果,客廳里大姨和媽媽在那訴說著,一臉愁容,大姨夫也是無奈,這姐妹根本不聽,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了。
“大姨,媽,你們別想了也別說了,自個難受也無用啊,只能等吧。”
朱晗君端來兩盤水果。
“不說也不行啊,我們心里堵的慌。”媽媽情緒已經稍微平靜一些了。
“那就說些好的,醫生也說了醒來的機會比較大的,要是沒有把握醫生也不會手術后跟咱說這么多。”
朱晗君得要好好說說。
“那醫生怎么說那么多可能呢?”大姨也是心里不好受。
“你們看病哪個醫生能把話說滿說死的,只是把所有可能發生的風險都要告知患者家屬,萬一這期間有變化這不是找事嘛,我聽著感覺應該會好的。”
“明天下午去,也有一天了醫生看了多少還是更有數的。”
大姨夫也是這樣說。
“哎,只能等吧。”
媽媽也就如此了。
“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小姨醒了有機會還能跟她多說說話。”
朱晗君雖然心里也堵的慌,但是她還是擔心媽媽身體。
夜晚路邊燒烤攤還是比較忙碌的,何銘點了一桌子的串,還有啤酒等待著人。
“何大醫生,不是說好周末約嘛,你這風塵仆仆的把我喊來是有什么情感困擾?”
說話的正是他的本科時期的大學好友也是宿友張浩,現在在一家外資藥企當大區經理,幾個月前才入職調到這里。
“出差順利嗎?”何銘問道。
“我這剛下高鐵直奔你這而來,快述說你的需求。”
張浩喝著啤酒解了解渴,吃著串。
“不用說你這業務絕對OK的,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嗎?”
“誰呀,能讓你這好軍醫如此失態,主動約我喝啤酒還吃燒烤,你這身形不保持了?”張浩好奇。
“這些都是點給你的,我不吃,我喝的是這個。”
何銘把蘇打水給他看。
“果然,好,就圖你這夠意思,兄弟,能夠讓你這樣的,絕對不是患者的事情,現在的你手術定然胸有成竹的,見到了人…莫非你見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女神?”
張浩一臉不可置信地等待他回應,看著他點頭,果然。
“那不是挺好的,你一直想見她,你沒去,現在不是人家到你眼前了。”
“不對啊,她不是一直在海城嗎,兩年前你不是因為她有男友你才答應調過來的,她怎么過來了?”張浩繼續問著。
“具體我不知道,她似乎現在住在南城,就在城東玄湖邊,本來今天下夜班我都要回去了,突然她慌張地跑過來醫院看人,我才知道她也在南城。”
“那是好事啊。不是哦,我是說你能在這里遇見她是好事啊。”
“不對,我以為我能放下了,可是見到她那刻我真的是心都要跳出來了,但是我發現我現在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何銘擺擺手,很難受。
張浩知道他這個同學對于高中時期的女神的眷念很深。
“為什么?她來看人是看她什么人,不會是男友吧?”張浩意識到。
“不是,是她小姨出車禍住進來了,不是她男友。”
“不是,那你怎么知道你一點機會沒有了?那究竟什么情況,你快點說。”
張浩有點著急,從沒看老同學如此。
“我發現她戴上了戒指,在這手指。”
何銘指了指婚戒的手指,意識她戴了婚戒了,還住在南城城東。
“結婚了?這么快,不對啊,你是不是看錯了,不是春節你還說群里沒有人動靜,你這女神在當年的學校可以說是白富美,貌美如花,家境也好,學習也好,人品也不錯,這樣的人要是結婚了,你們群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太可能。”
張浩在幫他分析。
“我沒有看錯,就是戴在這里的。現在就住在南城城東,她不管怎么樣來南城應該也有一年了吧,可是群里一下子也沒有人提過。”
何銘在推算他是兩年前來這的,因為有次看到她朋友圈提了新居,當時還確認她還是在海城的,只是搬了新家而已。
“群里沒有任何消息,就算她搬到這里來沒有消息,也不代表結婚沒有消息,一旦結婚,群里那些女生或者有些慕戀她的男生多少知道的,都會提那么一兩嘴的,你看我們那個高中群,總有喜歡八卦的人一提自然知道。”
張浩拿著他自己的來算著。
“可是人家就是已經結婚了哈,戒指還戴的好好的,我真應該在離開海城前去找她的,就是猶豫了。”
“你現在也不能這樣說,當時人家有男朋友,據說感情還可以,你這去不是找打就是給人家添堵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人怎么樣,給她買的戒指那個磚石大嗎?”
張浩還是繼續深挖,也想看看女神跟了那男人對她怎么樣。
“不是磚戒,是黃金,純黃金的,稍微戴了點紋理,還挺寬的。”
何銘說著又喝了一口水。
張浩愣了一下,隨后拍了拍大腿,想到自己和女友閑聊的話,恍然大悟:“那應該不是婚戒,你想啊,哪有婚戒買成那樣的,是不是還有點時尚感的戒指?”
“是的。戴著還挺特別的。”何銘似乎也有點想法。
“那就對了,我女朋友就說現在女孩子想怎么戴就怎么戴,取悅自己,看到好看的喜歡的隨便戴哪里,只要自己喜歡就行,婚戒要是你就算買黃金也是那種大方簡約的作為婚戒吧。”
張浩分析得頭頭是道。
“似乎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個手指只有結婚才戴的,怎么會隨便戴呢?”
何銘有些不解還是不太敢相信。
“那我問你她是那種很傳統的女生嗎?”
“并不是。”
“對嘛,我記得你說過她性格也是有些張揚的,那自然不會在乎戴在哪個手指,再說她最近來醫院你也有機會多了解了解,很容易的事情,明天你看她來帶不帶另一位,不帶十之八九并沒有結婚。”
張浩的話讓何銘有些開解,說的有理有據。
看著何銘心情略微好些繼續說道:“你了解了第一時間定要告訴我,以后說不定成了,得要給我包個大紅包。”
“借你吉言,張總。”
何銘終于心情放松些了。
“我爭取努力兩年讓你這聲總沒白叫。”
“好,拭目以待。”
何銘拿著蘇打水跟他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