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一定。”徐敏認真地分析道，“帝都大學，是整個H國真真正正的人才后備營。我們那位總統，當年就是帝都大學的英才會會長。可以說，總統府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從帝都大學英才會出來的。”
“噢噢。”慕樂很認真地聽著。
“能上帝都大學的人，要么成績過硬，要么家庭非富即貴。而清朗大學就不一樣了，堪稱H國的理工研究所。這個國家，不僅僅要有管理和外交的人，也要有真正落地實施的人。“徐敏很認真地說道，“云氏那位狀元，家庭背景實在是不怎么樣。但是也得看她自己的機緣，要是她能在帝都大學好好發展，將來也可能成大器吧。”
“媽媽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慕樂沒聽明白。
“沒事，就當是我的自言自語吧。”徐敏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搖搖頭說道，“這世上有很多人，有的人靠家庭，更多的是靠自己。兒啊，你應該乘著慕氏這一塊大風帆，摶扶搖直上才好啊。媽老了，心臟不好，這輩子最大的指望，就是你了……”
說著說著，徐敏臉上忍不住伴出幾滴淚來。
慕樂嚇壞了，一只手扶著徐敏的肩，一只手替她抹眼淚：“母親對不起，我不該游手好閑的，我以后再也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我要好好向三哥學習，你別生氣了！”
“不！不是要向他學習！”徐敏一把抓住了慕樂的手，眼睛發紅發顫，“一山不容二虎，他是你的仇人！你要模仿他超越他毀滅他！你要明白媽媽的苦心！”
“媽媽，一定要這樣嗎？”慕樂抬眸看著母親，眼中忍不住流淚。
“一定，要這樣。”徐敏拍了拍他的手，“ie研究所的東西不可能有什么問題，投資融資也早已經完成。總統把云氏的晚宴搞得很大，丹尼斯也會出席。慕湛的辦事效率極高，這幾天他肯定能把ie研究所的機器人項目整明白，要是合同簽下來，他總裁的地位就穩固了。”
徐敏親昵地摸了摸兒子的頭，臉上表情逐漸深邃。
“媽媽費了很大功夫，犧牲了幾個我培養進去的慕氏高層的人。他們告訴我，慕湛重新擬定了一份合同，打算在星期日與丹尼斯洽談簽訂。我的人也把合同給我打印了一份。”徐敏給旁邊的封管家使了個眼色，他就把一個保密檔案袋拿來了。
徐敏把合同推給慕樂，語重心長地說道：“星期六的晚宴，你要想辦法把丹尼斯支走，把合同拿下，明白嗎？”
慕樂看著媽媽猙獰又充滿期待的臉，扣了扣手，吸了吸鼻子，接過檔案袋點了點頭。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徐敏臉上浮現出笑容。
這孩子，總算能懂點事了。
封管家連忙上前，遞給徐敏一杯新泡好的茶，輕聲安慰道：“夫人，小樂大了，越來越懂事，以后一定會長成你期望的樣子。”
徐敏沖著封管家一笑：“但愿吧。”
——
云知眠還沒上車，她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慕然在家。
哥哥領著一個漂亮女孩子回家，妹妹難道不懷疑些什么嗎？
聽了云知眠的解釋，慕湛眉頭一皺：“慕然她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云知眠滿臉無語，“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不關心，人家小姑娘心里都出現問題了。”
“我關心過她啊。”慕湛聲音平淡，“我主動加了她的微信好友。”
云知眠：“然后呢？”
“沒有然后。她從來沒對我講過話。”慕湛垂眸，語調卻是疏離的。
云知眠有種找不到反駁的無力感，打開了慕湛的微信。
嗯，他的確主動加了慕然的好友。
對話框停滯在慕然一年前發的“哈嘍”上。
一年了，這兩兄妹愣是什么都不說！
慕然也從來不找中登抱金幣？
真是離譜！
“你管這叫關心？人家給你發哈嘍，你也不回。”匪夷所思真的。
“她又沒事找我，我回什么呢？”慕湛解釋道，“如果她有什么事來拜托我，我會全力以赴。
我的私人號微信好友不會超過5個，能主動加她的微信，就是給了她隨時隨地向我求助的渠道。
可是，她不說她有什么困擾，我也不會去打擾她。”
慕湛一臉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把云知眠都要氣進icu了。
“慕總，這就是你口中的關心嗎？”云知眠單手撐臉，觀察著慕湛的表情，“我們一般人口中的關心呢，就是日常閑聊，比如說你最近怎么樣啊，吃飯了嗎，在學校過得怎么樣之類的。關心是主動的，自然的，日常的，而不是非要碰到什么困難，才叫關心。”
日常，關心。
慕湛在心里分析著這兩個詞。
云知眠沒有給“關心”立下一個科學的定義，好在舉了一個例子，慕湛大概能理解。
他也會照著云知眠口中所說的去改變，成為一個擁有“關心他人”的能力的人。
“我會好好學的。”慕湛一臉嚴肅認真。
“你會好好學的。”云知眠學著他的語調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
“你認真學習的樣子真可愛。”
“是嘛。”慕湛內心有些得意，就像是小學生得到了老師的夸獎。
也許，自己真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最終，兩人還是分道揚鑣，云知眠回伴山別墅，慕湛則是在外自己找住處。
慕湛徑直去了亞特蘭蒂斯售樓處。
這是京市的富人區，寬敞明亮，私密性好，價格貴。
重要的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慕湛一走進售樓處，就有人迎上來：“小姐，這里不能隨便進。”
“我來買房。”慕湛一臉嚴肅，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黑卡，“慕湛先生推薦來的。”
員工一看黑卡上“muzhan”這一行字，眼睛都亮了！
是那位慕總的卡!
那這位小姐是……
“別問你不該問的，也不要嚼舌根，你知道那位慕總的行事風格。”慕湛很自覺地走到貴賓區。
員工不敢怠慢慕湛，立馬給他端茶倒水熱情推薦。
慕氏對房地產行業多有涉獵，員工的介紹也很是詳細妥帖。不出幾分鐘，他就選好了房子。
有那位“慕總”鎮壓，諒他們也不敢欺騙。
平時慕湛出行，不管什么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也習慣了。
換了一具身體，他能體驗不同的態度，還可以把“自己”搬出來狐假虎威，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