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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半夢半浮沉

第5章年年碎碎,歲歲年年

警局里,婚禮上囂張跋扈的那些人,全數(shù)耷拉著腦袋。

他們將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若是沒有警官在場憑王匾的性格還可以耍個無賴,死不承認,但有警察在場他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是狡辯不得。

王匾因故意傷人罪被逮捕,其他從犯。

審訊室里

“王匾,你可知道襲警是重罪,再加上故意傷人,可以讓你吃上幾年的牢飯”

王匾手腳發(fā)抖,臉上有一個極其別扭的笑容“警官我是一時沖動,一時沖動啊!,不是故意的,警官,警官,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說的輕松,那世間公道何在?法律威嚴何在。”

“啊。。。”王匾面露驚恐之色

“不過要是有受害者出具諒解書,還可從輕發(fā)落,但這要看你爭取不爭取的到了。”

“放心,警官,,我,我,肯定爭取到的。”

轉(zhuǎn)頭便求起了顧母。

諂媚“親家母!親家母,你看這還勞駕您家。。。嘿嘿。”

顧母坐在警局的長椅上本不想的搭理,卻是架不住那人一次又一次的諂媚。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親家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招娣以后還得多你們照顧。”

顧母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想結(jié)怨太深,若是能借此平息事態(tài)也是件好事“咱們諒解書好說,就是有些東西得說清楚,做個保證,”

王匾滿口的答應(yīng)“好好,我什么都能答應(yīng)。”

顧母也就此提出了條件,對顧母的傷害可以出具諒解書,但條件是不能再騷擾招娣。至于襲警那是絕不能姑息。

王匾無奈也只能妥協(xié)簽下保證書保證不再騷擾招娣,但也因為襲警被拘留了幾日。

龍警官寬宏大量,也是對招娣的身世頗感同情,鄭重的警告王匾,只要以后不再糾纏可從輕發(fā)落。

王匾經(jīng)此一事心有余悸,哪還敢胡來。

。。。。。

如此的結(jié)局,顧母自是松了一口氣。

“媽,就這么放過他們?”念青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太滿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怎么算他也是你的丈人,招娣的父親。”

“可,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斤斤計較。算了!!”說著安慰般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嗐!!”念青重重的錘了一下大腿。

招娣在一旁呆呆的坐著,事變成這樣雖不是她的責(zé)任但她感覺自己難辭其咎。

“沒事的,招娣!誰家還沒有一兩件糟心的事啊!處理好了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慈祥的看向招娣。

“嗯!阿姨!”

“哎!怎么還叫阿姨啊!”顧母皺了皺眉頭。

招娣會心一笑“媽!”

“哎!!”顧母的高興的答應(yīng),

“走!兒子,兒媳,我們回家。”把招娣和念青的手拉在一起。

坐上了一輛去往村子里的順風(fēng)車。

小院里的白雪已經(jīng)鋪滿了宴席的桌面,桌上擺滿了還未開動的飯菜不過已經(jīng)是。

望著眼前的場景,除了小兩口的愁容,顧母倒是顯得很從容,好似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

門外突然來了一位老夫人看起來跟顧母差不多的老婦出現(xiàn)在門口,招呼顧母出去。

“念青媽,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好了。”手掌摩挲著在期待著什么。

顧母看看周圍無人,從懷中掏出一張鈔票,“噢,吶這是你的20塊錢,別往外說啊!”

“我就是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婚禮,你一個當(dāng)媽的怎么就給他毀了呢!”

“去去去,不該問的別問,干你的活去。”顧母驅(qū)趕起來。

“奇怪的一家!”

“再不走,錢不給了啊!”說罷作勢要搶過錢。

“走了,走了。”那婦人把錢往懷里一揣,悻悻的走了。。

。。

顧母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殘局。嘴中還喃喃著“這這么多好東西應(yīng)該可以吃好多天了。”

。。。。。

未來可期那便安行當(dāng)下,一家子也要開始謀求發(fā)展。

但就王匾那個無賴的樣子,顧母不敢恭維靠一紙書約束他,離開這里似乎成了一個可行又必行的道路。

打理完院子里的殘局。

四人圍坐在火堆旁,溫暖火紅照耀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沉悶的氣氛下,念青率先開口。

“媽,要不我們再辦一次喜宴吧!我要把招娣光明正大的迎進門!”

顧母還未說話招娣便先開口“不必了顧哥,世俗虛榮都不重要,我啊,有你就夠了。”緊緊握著念青的手,深情的說道。

顧母則是回應(yīng)“辦,咱還是得辦,只是下次我們要蓋個大房子,這么懂事的兒媳怎么能委屈了呢!”

“沒有,媽,我不在乎這個的。”

“哎!。。咱家招娣不能委屈。啊,聽話。”拍了拍手背安慰著。

“不,媽”。招娣連忙擺手拒絕。

“招娣你就別客氣,你可是咱家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那肯定不能虧待了”

。。。

一旁的奶奶已經(jīng)到了返璞歸真重溫童真的年紀,看著后輩的熱鬧呵呵笑了起來。

幾人聊著以后的去處,

入了大城,再尋發(fā)展,一家人一起共同前行。

“等過了年關(guān),咱們,也出去看看。”

“嗯!”小兩口異口同聲的應(yīng)著。

大雪紛飛,是一年將盡也是預(yù)兆著忙碌的一年的人們該到了休息的時候。

招娣的學(xué)校開始放寒假,招娣也是懂事的一直在店里幫忙。

自上次警局里的事情后,王匾也是守約沒有再來騷擾招娣。

糖店越到年關(guān)越是繁忙,各家都想著討個喜頭,買點糖點祭祀先人,預(yù)示來年生活甜甜蜜蜜。

繁忙的空隙下,兩人依偎在一起探討著以后的憧憬。

“我們以后要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哼!誰要生倆個啊”招娣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嬌噌著。

念青壞笑著“那我們生三個怎么樣。”

“三個。嗯?!!你什么時候也變這么壞了!哼!”招娣皺了皺眉頭故作生氣的輕錘了一下念青。

嘴上說著不愿意,但笑容顯現(xiàn)的還是抑制不住的溢出幸福。

念青還說著,“好好好,那就生兩個,男孩叫富貴,女孩就叫翠花。”

招娣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什么富貴,翠花啊!一點都不好聽。”嘟著嘴。

見招娣如此,“哦?那我們的小王老師有什么好名字啊!”

招娣沉吟一會“嗯!!”

眼珠靈動一轉(zhuǎn)“男孩,就叫博辰,女孩呢就叫欣雅。”

念青寵溺的刮了一下招娣的鼻子,“好,我們小王老師說叫什么就叫什么。”

甜蜜之時一聲叫喊映入腦海“老板,你這糖怎么賣啊!”

“哦,來了。”

“您這是要喜糖啊!”

“是啊!家里趁著過年準備喜上加喜把兒子的婚禮辦了”

“恭喜,恭喜。”

“這幾種一樣給我來幾斤,家中人多,來客也多。”

“好嘞您稍等,,,”

。。。

又是幾次的日月輪換,向往的大年三十的也只是明日之期,周圍炸響的鞭炮聲迎著將要到來的新年越加熱烈。

顧家?guī)兹颂嶂绿淼哪曦洠瑪v扶著老太再一次步入那個破舊的小院,雖然破舊的但沉淀幾十年的煙火氣息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也是增加了幾分家的氛圍。

除夕的夜晚,應(yīng)著昏暗的燈光一桌子的珍饈冒著蒸騰的熱氣。

大家你一筷我一筷的夾著,什么雞腿啊,魚肉什么的一個勁的往招娣碗招呼。

被一家人視若珍寶,招娣感動的說不出話,熱淚盈眶。

這怕是自出生以來招娣過的最溫馨的一個年。

吃完飯后,顧母便掏出給小兩口發(fā)紅包,還有早就準備好的新衣,全然把這兩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成年人當(dāng)作未經(jīng)世的小孩。

一樁樁,一件件,有意無意的彌補著招娣的遺前。

“吃完飯就出去溜達溜達,還買了點煙花,你和招娣一起去玩玩。”顧母對念青吩咐著。

“真的嗎,還有煙花。”念青驚喜的叫喊著,要知道顧家生活一向的拮據(jù),就算念青出去賺錢的時候也是舍不得亂花錢。今年卻是破例的買了煙花,看來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新年吶。

“以后每年都有”顧母笑嘻嘻的回應(yīng)。

兩人一起放煙花,在雪地里打鬧,一起去看村里那唯一的電視。

最后再一起看著漫天的綻放的煙花聽著慶賀新年的鞭炮聲,相吻在一起,閃爍的煙花此刻成了他們相愛的背景,艷麗卻又不是那么奪目。

。。。。。

年關(guān)過后,那個街道的糖店不知何時開始長閉店門,小學(xué)里最年輕最溫柔的老師,也是某個不時的午間離開了這個縣城。

。。。

二人相伴來到了一個發(fā)達的城市,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比原來的小縣城不知繁華多少,來之前念青研究了許久,只為找一個有大學(xué)的城市。

而顧母則是留在了那個小村莊,快入古稀的婆婆有些讓她抽不開身。

初到這個城市作為大學(xué)生在這個時代是不可多得的香餑餑,找個稱心的工作自是不成問題。倒是念青有不一樣的想法,

一日念青安頓好一切后“招娣啊!你就繼續(xù)去讀書,去讀那個什么。。研究生,我養(yǎng)的起你的,你不用工作就好好讀書。”招娣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給他講起曾經(jīng)的同學(xué)讀研究生后的事情,一言一句無不透露著心中的向往,念青便立誓有機會要讓招娣念上研究生。

“我?算啦!現(xiàn)在咱們就安心經(jīng)營好我們的小家吧!”招娣也知道,在大城市里立足有多不容易,不忍心讓念青一人獨闖。

“哎!。。不行不行,你就好好去讀書,剩下交給我就行了,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念青嚴詞拒絕。

“要不等我們安定了在做打算如何,我,,,”

“就聽我的一次,人家讀書都是趕著年輕,咱可不能錯過了機會。”念青直接打斷了招娣的話語,有些急切的說道。

招娣有些無奈又開心的望著念青,她知道在說多少怕是念青這個犟驢怕是也不會松口。

。。。

最終在念青的百般要求下,招娣終于下定決心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開始備考研究生,念青也開始認真的賺錢養(yǎng)家,由于城中的租金有些不太合適,念青便搞了一個小推車,還學(xué)會了做糖人,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給這個本就多彩的城市又增加了一絲甜蜜。

又因為人老實,童叟無欺,味道甜美,深受大家的喜愛,不久便有了不錯的名聲。

日漸的熟絡(luò)中,也是了解到了二人的故事,無一不羨慕、佩服念青的勇氣。

其中也有些不太友善的話語。如同縣城里街道上的那些不看好兩人的一樣,

“顧老板,那可是大學(xué)生,要是讀上了研究生,你就不怕看不上你!”顧客打趣著

“不會的,招娣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都結(jié)婚了。”,念青總是笑盈盈信心滿滿的回應(yīng),不謂流言,不懼蜚語,這樣的質(zhì)疑司空見慣,只是招娣的笑容總會掃清一切不安之念。

,,

要不說招娣是一個讀書的好苗子、天降的文曲星,就算是離開學(xué)堂兩年也依舊能把所學(xué)快速的掌握在腦中。

,招娣一心學(xué)習(xí),念青一心養(yǎng)家。當(dāng)然招娣也會時常的去幫幫忙,這夫妻和睦其樂融融的景象讓周圍的鄰里羨慕不已。

天道酬勤,努力總是和成果成正比,招娣知道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玩命的學(xué)習(xí),終于一年后的考試中,招娣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也如愿的上了大學(xué)里的研究生。

而耀眼的明星總是那么引入注目,讓人向往。招娣也不例外,優(yōu)異的成績文靜的外貌引的不少人的垂涎,但一聽招娣結(jié)婚也大多斷了念想只有幾位自覺良好的學(xué)長顯得有些執(zhí)著,不罷休的向著招娣示好,送禮物約吃飯,全然不把念青的存在當(dāng)會事。

那些同學(xué)總是那么熱情,但招娣也不是什么心存異想之人,總是對這些示好婉言相拒。

如此一來又斷了一份人的念想,只是有一位梳著油頭似乎怎么也不肯放棄,經(jīng)常會去念青的攤子上對招娣暗送秋波,就算招娣再若何不理也不肯放棄,對念青的眼神中總是有一股子輕蔑。

不停的騷擾,讓脾氣好的念青幾次都要爆發(fā),都被招娣勸住。

“哥,我們是外來人,在這里打拼不容易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的好,我能應(yīng)付。”向著念青投去一個可以信任的眼神

木瓜涼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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