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大陸上,因氣候差異而劃分為南北兩大區(qū)域。實力最強的十大公會中,三所位于北部,其余七所聚集于南部。這種分布不均的格局源于南方有更密集的人口與更發(fā)達的經(jīng)濟,也使得南方公會之間的競爭尤為激烈。
在南部地區(qū),當前排名第一的瓦爾公會坐落于大陸東面。其憑借強大的實力占據(jù)了這片土地上最富裕的區(qū)域,成為南部勢力格局中的絕對主導者。
第二公會托普地處正南方的瑪爾維亞王國,該國疆域極為遼闊,可惜沿岸地帶長期淪為戰(zhàn)爭區(qū)域,未能帶來經(jīng)濟效益。他們與瓦爾公會毗鄰而居,表面雖維持著微妙的和平,背地里卻在資源爭奪、勢力擴張等方面暗地里展開了激烈角逐。
東南方的第四公會獨專,其行事風格內(nèi)斂沉穩(wěn),不事張揚,卻在資源積累、勢力布局和專業(yè)領域深耕上頗具章法,在大陸格局中占據(jù)著關鍵席位,成為區(qū)域內(nèi)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
第七公會毒蘑菇地處西南方,由非本土人士聚集創(chuàng)立。該公會以獨特的處事風格和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在大陸公會格局中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第八公會紅劍坐落于大陸西面,其會長羅南布雷茲是大陸戰(zhàn)力排名前十的冒險者。他身手卓絕,手握一柄劍身火紅、刻有火焰圖案的長劍,此劍不僅成為他的標志性象征,公會亦因此得名。在他的領導下,劍公會躋身大陸重要勢力之一,占據(jù)非凡地位。
第九公會神鳥地處東面沿海地區(qū),其西側(cè)與瓦爾公會接壤。瓦爾公會就如同一道壁壘,牢牢阻斷了神鳥公會向西擴張的路徑。然而,得益于沿海的地理位置,神鳥公會轉(zhuǎn)而深耕海上貿(mào)易,這一戰(zhàn)略調(diào)整,使其獲得了空前成功,最終躋身公會排名前十的位置。
第十公會傳奇至尊地處南方,毗鄰大陸中央?yún)^(qū)域。其東部與瓦爾公會接壤,南部緊鄰托普公會,西部與毒蘑菇公會為鄰,北部則與奧伯瑞森林相接。
此前公會排名長期徘徊在中下游,直至新任會長上任后,在其所在的凱尼迪王國內(nèi)為國家推行大規(guī)模經(jīng)濟改革,憑借貿(mào)易網(wǎng)絡重構(gòu)與資源整合能力,一舉從第十三位躍升至第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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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第二公會托普內(nèi),公會會長托馬仕與公會女神瓦尼斯在會長室內(nèi)正進行著對話。
會長托馬仕,身材修長,臉龐棱角分明。他的外表散發(fā)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深邃的眼神如同兩口深潭,似乎能洞悉他人心中所想。
女神瓦尼斯身著精致長袍,頸間佩戴一枚銀鑄月亮形狀的吊墜,氣質(zhì)端莊優(yōu)雅。她臉龐精致,五官輪廓分明,尤其是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流露出公正與智慧的光芒。
“會長,瓦爾公會這半年來對傳奇至尊公會進行的侵掠行動,已經(jīng)奪取得了那公會所管轄的一半地區(qū)。我相信,最遲在明年春天,瓦爾就能完全吞并了傳奇至尊。”
舉止優(yōu)雅的瓦尼斯眉頭微皺著開口說道。
“嗯,瓦爾公會其實早就具備了這樣的實力,但他們一直隱忍,這次是趁著傳奇至尊公會的發(fā)展,借力拈了便宜。”
托馬仕神情嚴肅,指尖輕點桌面回應。
“但瓦爾公會這次大規(guī)模擴張,實力必然大幅增強。擴張后,我們的北面和東面都將被他們包圍,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瓦尼斯話音未落,手指因過度用力而緊緊攥住手中的書,指節(jié)發(fā)白,神情中滿是憂慮。
“我們是公會聯(lián)盟的成員,有盟約保護。況且以我們的實力,短期內(nèi)瓦爾公會不會將矛頭轉(zhuǎn)向我們。”
對于瓦尼斯的憂慮,只見托馬仕目光變得沉穩(wěn),淡淡回應。
“會長,表面上他們當然不會對我們出手,但我擔心的是他們暗地里會加強行動。”
瓦尼斯語氣中依然帶著隱隱的不安,指尖摩挲著書頁邊緣。
“嗯,不過,他們完成這次吞并后,將需要一段時間去鞏固新得來的地區(qū),至少在未來一年內(nèi),他們不會有新的行動。”
托馬仕指尖敲擊著橡木桌面,目光投向墻上的大陸全境地圖,慢慢回應道。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時瓦尼斯神情稍緩,卻仍難掩擔憂。
“嗯,我們也要增強實力……對,趁著傳奇至尊瀕臨覆滅,看看能否從他們那邊吸納一些有能力的冒險者,他們當中不乏優(yōu)秀的冒險者。”
“另外,早前對毒蘑菇公會的計劃,必須加快進行。我們不能讓自己落后于人,否則真的會給瓦爾公會有可乘之機。”
托馬仕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墻上地圖標注著毒蘑菇公會勢力范圍。
“是,會長。我會立即著手推進計劃。”
瓦尼斯想起這個計劃,眼中頓時閃爍著自信,堅定地回應后便離去。此時門外有人進來,正是托普公會統(tǒng)帥阿克曼。
“會長,你找我?”
阿克曼先向會長敬禮。
“我們要加速推進對毒蘑菇公會的計劃,你務必加強留意紅劍公會的動向,切勿因疏忽大意導致計劃失敗。”
托馬仕叮囑道。
“明白,我即刻去辦。”
阿克曼說罷,行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托馬仕與瓦尼斯他們深知,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大陸上,唯有不斷強化自身,才是立足之本。隨著瓦爾公會的強勢擴張,未來局勢將更趨復雜,公會間的明爭暗斗也將愈發(fā)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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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格蕾絲離開公會后,在街上遇上一名冒險者,她出于好奇,便走近那冒險者所在的商鋪,仔細聽起了雙方的對話。
“我的貨物可是要現(xiàn)金交易,你身上沒足夠的錢,那就請便吧,別老是在這里煩著我。”
事情已經(jīng)擾攘一時,只見店主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大聲地說。
“老板,我確實沒足夠的錢。不過,我這里還有一把短刀可以抵上剩下的錢,你就收下如何?這樣的話,你也算是倒賺了。”
只見那名冒險者收起了他早前拿出來的東西,然后又拿出一把短刀去與店主商討。
“簡直欺人太甚!還敢來?誰想要你那把破舊的刀,你快給我滾!再不走的話,我就把你給轟出去!”
孫格蕾絲此時,看到店主面色鐵青,袖口已卷至肘部,青筋暴起卻仍強壓怒火。
“這種常在任務途中拾獲的短刀,連武器店都不屑于收購,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來出售來謀利?”
孫格蕾絲目睹了這一幕,對冒險者的舉動感到十分詫異,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思忖。
那名冒險者掃了眼店主陰沉的臉色,心知交易無望,便不再糾纏,轉(zhuǎn)身離去。孫格蕾絲目光隨其移動,見他接連走過幾家店鋪,最終拐進街角一間掛著褪色獸皮簾的商鋪。
不多時,又是一陣怒罵聲從店內(nèi)迸發(fā),那冒險者急步退了出來。如此往復幾次后,當他最后一次跨出店門時,店內(nèi)竟沒再傳來叫罵,看來終于成功賣出了那柄短刀。
孫格蕾絲站在稍遠處望著冒險者離去的方向,突然瞳孔微縮,因為那冒險者竟朝著自己所屬公會的方位走去。
“奇怪,難道他也是我們公會的成員嗎?”
孫格蕾絲望著冒險者的背影喃喃自語,心底涌起一絲好奇。這位行事古怪的冒險者究竟什么來歷?她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請問??你是不是傳奇至尊公會的成員啊?”
孫格蕾絲走到那名冒險者的身旁,她刻意放輕語調(diào),與對方保持半步距離,生怕引起對方反感。
“啊?什么公會???沒錯,公會好像現(xiàn)在改了名叫傳奇至尊??”
冒險者腳步未停,低聲嘟囔著,斗篷下擺掃過石板路揚起細碎塵埃。
“真巧,我也是傳奇至尊的成員。不過從未在公會見過你??你加入多久了?”
孫格蕾絲聞言心中一動,膽子大了幾分,快步跟上半步。
“我很少回去公會。”
從他的口吻聽起來,這位冒險者似乎有些不愿多談,只淡淡地說。而當他話音剛落,便加快腳步,企圖擺脫這段與陌生人的對話。
孫格蕾絲見狀,但她出于好奇,不愿就此結(jié)束對話,加上這位冒險者深為有趣,于是童心未泯的她快步追前。
孫格蕾絲小跑著跟上,頸間吊墜隨步伐晃出細碎金光。偷偷回望的冒險者目光一凝,只見吊墜上太陽樹的圖案在陽光下清晰可辨,冒險者認出那是太陽使團的標誌。
“哎,等等!你很少回去公會,那是否有著什么原因?你是不接任務的嗎?”
只見孫格蕾絲此刻面上帶著微笑,關切地問道。
“啊,那倒不是,我有接任務,只是選擇任務這些事比較麻煩,所以我都是讓我的小隊成員來決定。”
冒險者腳步微頓,聲音悶在兜帽里聽不真切。
“那么這次你特地回去公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孫格蕾絲卻不肯放過話頭,指尖輕輕撥弄耳后碎發(fā)。
“其實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我小隊負責接任務的那名成員最近離隊了,所以我才回去看看,試試能不能物色到一位新的隊友。”
冒險者腳步放緩,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卻又透著些許無奈。
“不知道這位離隊的隊員,會不會就是因為公會北遷而轉(zhuǎn)到別家公會的其中一位成員呢?”
孫格蕾絲聞言,指尖輕輕摩挲著吊墜邊緣,心中暗忖。
“既然你正在尋找新的隊友,不如讓我來幫你,我對公會的各成員都很熟悉呢。”
孫格蕾絲指尖輕晃吊墜,太陽樹紋章在逆光中泛起金邊。作為公會女神,她本就有義務關懷成員,何況這人身上好像藏著不少秘密。
那名冒險者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孫格蕾絲這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這人膚色異常蒼白,蓬松的頭發(fā)帶著久未打理的凌亂,顯然是極少暴露在陽光下的緣故。
然而那雙眼睛卻截然不同,眼尾微微上挑,瞳孔在陰影中泛著琥珀色的光,眸光流轉(zhuǎn)間透著機敏與銳利,令人著迷。
名冒險者也仔細打量一下這位主動熱心的公會成員。他在心中盤算著,這名女子是否可以值得自己信任。雖然他內(nèi)心有些猶豫,但要擺脫孫格蕾絲那熱情又親和的這類人,顯然并非易事。最終,只得默許她跟隨在自己身旁。
在抵達公會之后,由于這段期間,大多數(shù)成員都忙于處理北上或防衛(wèi)的事情,所以留在公會的人并不多,大廳也顯得有點冷清。
那名冒險者并沒有打算自己四處尋找合適的人,而是直接前往服務臺。他向人員提出他的申請,希望能夠找到一位新的隊伍成員加入。
在填妥資料后,那名冒險者便將申請遞交給了服務臺的職員。因為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辦理,于是他自行走到大廳的一角坐下來。
孫格蕾絲在一旁默默注視著,見冒險者坐下后,她悄悄走到他身旁坐下。只見他將斗篷拉下遮住面容,似乎打算靜靜休息片刻。
“你知道我們公會正在計劃遷徙到北方嗎?”
孫格蕾絲趁機開口,試圖借此更多地了解眼前的冒險者。
“嗯,我略有所聞。”
冒險者沒有抬頭,只是簡單地回答。
“你知道我們遷徙的原因是什么嗎?”
于是孫格蕾絲又進一步問。
“知道,再不遷徙,我們就要被瓦爾公會殲滅掉。”
冒險者聲音悶在斗篷里。
“那么,你打算跟公會一起北上嗎?”
難得打開了話題,孫格蕾絲繼續(xù)詢問。
“會吧。因為轉(zhuǎn)會這種事情,確實是很麻煩的。”
冒險者稍作思索,語氣帶些倦容回答道。對方簡短的回應讓孫格蕾絲意識到,這人似乎并不熱衷與人交談。
“你覺得我們能順利到達北方嗎?你會不會擔心被瓦爾公會的人追擊?”
不過,也不能這樣就中止話題,于是孫格蕾絲繼續(xù)發(fā)問。
“我是很擔心,所以我打算自己先行一步,獨自北上。”
對這位冒險者而言,小隊獨自穿梭各國既自由又便捷,而跟隨公會北遷大隊不僅要聽從指揮,旅程還必然緩慢,這并非他所喜歡的行事風格。
“希望到時公會的人也能平安抵達目的地,不然我可能得在北方另尋一所公會加入,那實在是太麻煩了。“
冒險者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淡然回應。
此時孫格蕾絲聽罷不禁低著頭,胸口騰起怒意又混著酸澀。她攥緊掌心,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無法理解,明明這位冒險者也知道公會遷徙路途艱險,為什么他卻不愿意出一份力去保護車隊北上呢?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這次北上會有多大的危險,為什么你不能為公會出一分力,去保護我們的車隊順利抵達呢?”
孫格蕾絲猛然抬頭回應,頸間太陽樹吊墜突然泛起微光,映得她眼底水光粼粼。本就因北遷之事心情跌落谷底的她,此刻更添幾分愴然。
“瓦爾公會的人是一定會追擊,只要他們有足夠的人員,我想公會很難逃脫吧。”
冒險者語氣依舊平淡,似對孫格蕾絲的哀傷無動于衷。
“若每位成員都如你這般想法,公會真的沒救了。”
孫格蕾絲聽罷,不禁自言自語般嘆息。
“其實也不一定會那么糟糕,只要我們能夠設法減少瓦爾公會追擊的人數(shù),那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出乎意料的是,此時冒險者卻突然提出建議。
“但,可是要做到這一點,恐怕也絕非容易的事吧。”
聽到這番話,孫格蕾絲忍不住反駁,指尖攥緊吊墜繩結(jié)。
“其實也不是很難,只要我們讓王國暫時中斷一下與艾德華茲王國兩國之間的來往,自然就能限制瓦爾公會調(diào)動人手了。”
冒險者像是胸有成竹,隨即講述如何實行自己的建議。
“我們之前也有考慮過封鎖邊境,但王國并不會因為我們公會之間的紛爭就去封鎖邊境,因為這會影響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
孫格蕾絲聽到后,皺眉反駁他建議的可能性。
“當然,封鎖邊境確實會影響到貿(mào)易往來。不過,只要能夠制造一些事端,王國自然也會不得不采取嚴格的管制措施。何況只需實行一段時間,這樣就足夠了。”
冒險者聽到孫格蕾絲的反駁,依然若無其事回應。
“哦,真的可行嗎?那你有什么具體的方法嗎?”
聽到這番話后,孫格蕾絲頓時感到有一絲希望,急忙追問。
“進擊先生,你還在嗎?”
正當孫格蕾絲急切去追問冒險者具體該如何實施這一項計劃時,突然服務臺傳來了職員的呼喚聲。冒險者聽到自己的名字,便起來準備向服務臺前去。
“有,很簡單的方法。”
冒險者離去前,對孫格蕾絲輕輕說了一句,然后就朝著服務臺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時孫格蕾絲卻感到非常震驚。因為原來眼前這位陌生的冒險者,就是大家口中提及過的囤囤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