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個絲線是思維控制儀器,能直接控制人的大腦,當然所有哺乳類動物都可以。”段菱悅說道。
“剛剛那些人都死了?”乾安問。
段菱悅說道:“殺人這種事不歸我做,我只是讓他們休息一下而已。”
“專心開車。”乾歸說道,“回家再聊。”
段菱悅敷衍道:“好好好。”
“話說老板,你在做什么?”乾安探頭探腦。
乾歸說道:“順手舉報一下那個廠子,我看他們那副模樣,還以為是什么很厲害的家伙,早知道在上車前就解決他們了。”
“舉報?”段菱悅道,“熟悉的字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陌生呢?”
乾歸輕輕拍了一下段菱悅的肩膀:“就你會耍貧嘴是吧?”
段菱悅笑而不語。
窗外的景色不停倒退,很快來到了灰墻附近的關口。
“乾安,看我示范。”段菱悅說道。
車在關口前緩緩停下,段菱悅將車窗搖下來接受檢查,巡邏員面色不善,對上段菱悅平靜的眼光,說道:“通行卡。”
“我已經把通行卡給你檢查過了。”段菱悅伸出手,細小的絲線從她指尖生長,鉆進了巡邏員的眼睛。
巡邏員的眼神變的迷茫,幾秒后,他說道:“好的,謝謝配合,前方貧民區,注意安全。”
自始至終,乾安一直冷靜的看著,乾歸則一直在耐心的填寫舉報的證明材料。
車緩緩啟動。
“還要去什么地方嗎?”段菱悅問道。
乾歸說道:“貧民區的路沒有除雪,注意防滑,至于出門的話我建議你們步行。”
“不出門,我要回家睡覺。”段菱悅說道,“我是問你們。”
“零食。”乾安道。
段菱悅道:“等下一起出門?”
“你又要買?”乾歸問。
段菱悅:“陪乾安買。”
理所當然的。
乾歸說道:“也好,你倆慢慢玩,我先回家休息。”
……
三人還是回家休息了。
兩天后。
乾安和段菱悅再次來到了超市,段菱悅說到做到,她只是來陪乾安買零食。
“話說你之前問能不能看我做實驗。”段菱悅似乎作出了很大犧牲似的說道,“乾安,我允許了。”
“允許我看你做實驗?”乾安驚喜道。
段菱悅說道:“不過在進入實驗室之前,你需要背誦實驗室守則,如果你可以遵循守則的話,或許我會提拔你作為我的實驗助手。”
乾安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有些飄飄然。
段菱悅看著乾安驚喜的表情,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畢竟能讓老板給她打下手——至少心理上的體驗拉滿了不是嗎?
兩人抱著零食回家,才走到超市正門,服務員連忙攔住兩人,說道:“兩位,麻煩走后門吧,前門出現了一些小意外。”
乾安和段菱悅自然是不愿意的,走正門的話,兩人走十分鐘就能到家。
后門的話要繞半個小時。
“出什么事了?”乾安問。
服務員說道:“出人命了,現場有些嚇人——據說是附近中學的學生,住院期間被人從醫院丟出來了,就在超市正門的大路上。”
段菱悅道:“那還是繞繞吧。”
乾安不情愿的調轉方向。
二十分鐘后,兩人繞路繞到了超市正門——超市正門的大路上被警戒線圍了起來,而馬路中央是一具扭曲的尸體。
“泰迪姐。”乾安說道。
“你認識?”旁邊一個大媽問。
乾安說道:“同一個學校的。”
大媽唉聲嘆氣:“這姑娘也不知道得罪誰了,住院期間被人丟出來,帽子來這邊調查,也只是拉了個警戒線就走了。”
“沒人收尸……?”乾安問過這句話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當時她被綁過去,有個人一直在叫囂要殺了她,仇先生大概嫌棄他吵鬧,就把他殺了。
那個人是泰迪姐的父親。
“你的臉色不太好。”段菱悅說道。
乾安小聲道:“我很好奇,她的小弟那么多,為什么沒有人來收尸?”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以及她好端端的在醫院待著,為什么會死到這里?”
她望向了距離這里半條街遠的醫院住院部,泰迪姐不可能在沒有外力作用下從住院部飛到這里。
這看起來像是有人拖著泰迪姐從住院部飛出來,然后空投到這里。
段菱悅拉了拉乾安的手,說道:“先回家,天冷。”
大媽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哎……”
得罪誰?
得罪誰可以被丟到大馬路上?
十分鐘后,乾安和段菱悅坐在乾安房間內清點零食。
“那個大波浪死了。”乾歸站在乾安門口說道,“想必你們看到了。”
澄陽從房間探出頭,打聽道:“是那個泰迪?”
“嗯,被丟到了馬路中間,她爹死了,沒人去收尸。”乾安頭也不回道。
澄陽道:“不該啊,那群問題兒童關系不是很好嗎?就算她爹不收……”
乾歸抿嘴,拿出手機展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俯視照,距離泰迪姐的尸體僅有半米距離,泰迪姐的尸體旁邊用血寫著一行小字:
意義未亡,終焉將至
乾安不明所以,澄陽也有些疑惑——至于小童,他不需要知道這些。
“意義是老板的陣容。”段菱悅解釋道,“老板認為萬事萬物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她號召人們從自身意義出發去生活。”
“這會觸及統治者階級的利益。”乾安道。
乾歸說道:“嗯,這里是貧民區,無論發生了多么惡劣的案件都不會影響到平民區——更不用說貴族區。”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喪心病狂的貴族才會使用這種辦法來侮辱乾歸。
他們不知道乾歸在哪里,沒什么意外的話,過后的幾天內其他貧民區也會相繼曝出類似的案件。
“這是開始。”段菱悅說道,“這么快就要進入正題了嗎?”
“那死掉的人怎么辦?”乾安問。
乾歸說道:“人死之后,一切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
“那其他人呢?”乾安追問。
乾歸說道:“這里是貧民區。”
“貧民……”乾安愣了愣。
乾歸湊近她的耳邊,說道:“這是你的未來,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