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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老婆大人貼貼!我來救你啦!

短篇小說

天空一片陰云密布,像一層層灰色的海浪,此時大雨如注,密密麻麻的雨點疾如彈丸般砸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片水花。街道上無人,只有街道旁的廣告牌上播著:“時光回溯機,幫您挽救人生憾事”的電子音。閃電劃破了長空,將一切瞬間映照得如同白晝,隆隆雷聲,仿佛是天地間的轟鳴。

謝菲收起雨傘,按了幾次門鈴后都不見回應。隨后她深吸一口氣,找出地毯底下的備用鑰匙。

一開房門,就有一股夾雜著汗臭和腐臭的氣息沖擊著謝菲。

房間的角落爬著青苔,還堆滿了布著蛛網的書籍和雜志,其中一些已經泛黃和發霉,甚至能看到白色的書蟲在其中涌動。破舊的家具擺放得一團亂,水池上蒼蠅亂飛,桌子上堆滿了久遠的賬單和未完成的工作文件,顯然已經被忽視了很長時間。窗戶上掛著沾滿灰塵的窗簾,就連雷電的光線都難以透過。

唯獨一角整潔無比,那里擺放著兩張照片。一張是彩色的結婚照,一對新人站在寧靜的公園中,周圍是五顏六色的鮮花和青翠欲滴的喬木。照片里新郎微笑著,一手摟著新娘的纖細腰身,目光中充滿了深情和寵愛。微風拂過,新娘的長發在風中飄舞,如同柔軟的羽毛般輕盈。他們的眼神交匯,透露出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和共同的承諾。這張照片與房間的氛圍格格不入。

而另一張照片,是新娘的遺照。

謝菲小心翼翼地跨過擋在她腳前的各種障礙物,剛走到沙發邊,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沙發上的男子躺得一動不動,青黑色的胡渣已經爬滿臉頰,眼球凹陷,眼下是一片殷紅。他的襯衫散亂地掛在身上,扣子從第二顆就開始系錯,頭發凌亂地散落在額頭上,身旁散落著無數打開的啤酒瓶。

謝菲無奈地蹲下,拍了拍自己妹夫的臉頰,“喂,蔣適明,醒一醒。”看蔣適明毫無反應,自己只得去衛生間,舀起一壺水,狠狠地向蔣適明潑去。

蔣適明猛地驚醒過來,眼睛瞬間睜開,滿是驚恐和迷茫。

謝菲向茶幾上擲下一個白色盒子,頓時灰塵四起。蔣適明被灰塵嗆的咳了咳,不明所以,看著白色盒子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時光回溯機。”謝菲簡明利落地回答他。

“回溯?”蔣適明皺起眉頭,又一次問她;“干什么用的?”

謝菲知道自從自己的妹妹謝黎死后,蔣適明這一年來都活的渾渾噩噩,半夢半死。但哪怕看到他如此深愛自己的妹妹,她也并不喜歡這個妹夫,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的妹妹為何愿意下嫁給這個窮小子。她曾不止一次希望,當初那場車禍里面,死去的是蔣適明,而不是自己的妹妹。

“可以時光回溯,我希望你能回溯到那場車禍以前,將小黎救出來。”謝菲說完后,眼神下移,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全部。

蔣適明聽著謝菲說著這些話,他的眼神逐漸煥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那是長久不曾出現的希望,如同黎明的第一縷曙光,仿佛宣告著新生。他迫不及待地將盒子打開,出現一個如拳頭一般大的白色方塊,上面是一個紅色按鈕,旁邊還飄落出一張說明書。

他剛想按下紅色按鈕,就被謝菲一把奪去。“但是不能違背能量守恒,她如果被救了下來,那么你就要替她去死,你真的想好了嗎?”謝菲破口說出這些話,她原本準備選擇隱瞞,但她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道德底線,和他說了實話。

蔣適明眼里期待的希望不曾因這句話而減弱半分,只是不滿她奪走機器,少了幾分救回謝黎的時間,看她作勢不給,只是淡淡的反問她:

“謝菲,你覺得我現在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謝菲一愣,蔣適明說完就將她手里的按鈕搶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按下。

一陣強烈的白光出現在蔣適明眼前,讓他的眼睛無法睜開,伴隨著一陣劇烈無比的頭痛。

“阿明?阿明?”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蔣適明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到謝黎坐在副駕駛上,正在親昵地喊著他的名字。

“等我等睡著啦?”謝黎系上安全帶,“我就進去拿個包還能睡著,真是服了你了。”

蔣適明看著眼前死而復生的愛人,心中激動得仿佛要破碎一般,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穩,雙眼熠熠生輝,仿佛夜空中的閃爍的繁星,他的雙手顫抖著,不禁伸出去想要撫摸謝黎的臉頰。

謝黎一下子拍掉他在半空的手,奇怪地問他:“搞什么啊?怎么還哭上了?”看著鮮活的謝黎就在他的面前,蔣適明一下破涕為笑,他感到幸福無比。

“走呀,不說好今天去爬山嗎?”謝黎看著蔣適明發愣的模樣,催促著他趕緊發車。

蔣適明這才從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坐在那輛引發那場車禍的車子里面。正是因為去登山的路上,與一輛卡車相撞,才帶走了謝黎的生命。頓時他冷汗直出,隨后他不停告訴自己,此時還在家門口,還未發車,還有挽救的機會。

“我們今天不去了,回家吧。”蔣適明轉頭看向謝黎,斬釘截鐵地告訴她,語氣中沒有商討的余地,像是一場毫無異議的宣判。

謝黎一聽,頓時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握拳,打向蔣適明的胸脯,“蔣適明!你跟我開什么玩笑?”

蔣適明雖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她解釋,但他并不在意謝黎此刻的憤怒,只要她最后能活著,其余的他什么都不在意。他隨即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謝黎抱了出來,無論她如何掙扎,他都將她帶回了家。

“我不好同你解釋什么,但今天我們還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最好。”蔣適明來到沙發旁,看著已經生了一個多小時悶氣的謝黎,遞給她一杯咖啡,勉勉強強地這樣和她說。

謝黎瞥了她一眼,接過他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臉上裝出嫌棄的表情:“難喝!你去給我買一杯現磨的來。”

蔣適明看著她耍性子的模樣,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幸福。微笑洋溢在他的臉上,嘴角也微微上翹。“好!我這就去給你買。”

出了家門后,一邊去咖啡館,蔣適明一邊想,既然謝菲說要能量守恒,現在我改變了現實,讓謝黎活了下來,那么我應該在什么時候...

這些都無所謂了,我只希望她能活下來就好。蔣適明輕笑著,他本就是覺得,這次回來,只為救她,管自己什么時候離開呢。

買完咖啡后,他腳步輕盈著踱著回家。卻看到消防車從車道上駛過,開往自己家。他頓時一陣腿軟,一種不祥但又熟悉的預感降臨,讓他的思緒紛亂不堪,仿佛被一片陰霾所籠罩,無法擺脫。他在心中祈禱,但內心的恐慌和無助感卻越來越強烈。

咖啡淋灑一地。

“先生!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兩個消防人員拉著蔣適明,用身體擋住他,但蔣適明卻依舊想要奮力沖進火場,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滲出汗珠,每一根肌肉都緊繃著,仿佛隨時要爆發或者碎掉。他口中高喊著:“我妻子在里面,那是我妻子!”

大火肆虐著房屋,烈焰熊熊燃燒,一股強烈而刺鼻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烈火帶來的熱浪使周圍的空氣變得扭曲,黑煙滾滾直上。

蔣適明眼中充滿絕望和痛苦,他看著被烈火燃燒殆盡的房屋,用沙啞的嗓子一遍一遍哀求著,“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和她一起死吧,我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之后,便失聲痛哭起來。

窗外雨聲依舊,雷聲轟鳴,風聲呼嘯。

蔣適明再次醒來時,眼眸里透露出一種空虛的光芒,仿佛迷失在濃煙之中,他的臉上殘留著一道一道的淚痕,神情如一灘死水一般。

“回溯無效。”白色方塊喊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女聲電子音。

“謝黎怎么樣?有沒有被救回來?”謝菲雖然這樣問,但她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屋里一片死寂。

蔣適明又次看向那個紅色按鈕,眼神里的灰燼似乎又次復燃,他懷著深深的決心,再次按下按鈕。

他又次坐在未發動的車內。

“走呀,不說好今天去爬山嗎?”謝黎看著蔣適明發愣的模樣,催促著他趕緊發車。

蔣適明有些猶豫,如果不出發,家里馬上可能會有一場火災,將會帶走謝黎的生命;如果出發,路上會發生車禍。

“我...我怕路上堵車。”蔣適明不想和上一次一樣,便找個借口搪塞著謝黎。

“那我們就換一條小路走唄。”蔣適明聽到謝黎的話一愣,覺得十分有道理。如果走小路,就能避開大路上原本會出現的卡車,謝黎也不會因車禍死亡,而離開家,謝黎也不會遭遇火災。頓時,他松了一口氣,答應了謝黎。

微風輕拂,樹葉搖曳。陽光灑在小路上,將路面染成了金黃色,溫暖的光線穿過樹葉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影子。

謝黎看著眼前的美景,呼吸變得輕松愉悅,微笑自然地掛在臉上,仿佛陽光般燦爛。

“啊!美好的人世間啊!”聽著謝黎發出感嘆,蔣適明的心情也變得不那么沉重了。

“阿明。”

“嗯?”

“你愿意為了我而死嗎?”

“我愿意。”

謝黎沒由來地這么一問,本想逗一逗他,但蔣適明連想都不想就這樣回答。

謝黎沒想到他的語氣會這么肯定,就像結婚時,他對自己說的“我愿意”一樣。一時間,反倒被他嚴肅的語氣搞的有點哭笑不得。

“嘿!你看你這呆樣!反正我可不愿意為你去死。”謝黎笑著,雙眼彎成月牙狀,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蔣適明也跟著笑了起來,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這一次,我不會讓謝黎離開我半步,我要好好守著她,讓她活下去,然后讓死神帶走我。

當二人就快登頂時,一陣烏云突然遮蔽了原本明媚的天空,天邊閃著雷電,傳來隆隆的雷聲。微風不再輕柔,而是變得急促而狂躁。

蔣適明緊緊摟住身邊的謝黎,謝黎朝著蔣適明的耳畔喊道:”我們得趕緊下山。”說畢,一陣急雨落下,模糊了二人的視線。

山體被大雨沖刷得滴水成河,溪流成湍。濃密的雨霧將山體籠罩得密不透風,遮擋了遠處的視線。

當遇到一個窄下坡時,只能一個人走,蔣適明不得不放開謝黎,轉頭看向謝黎,眼神里布滿擔憂,緊張地對她說:“我先滑下去,我在下面等你,我會用手電筒罩著你,你別害怕。”謝黎點了點頭。

隨即蔣適明便快速地滑了下去,回頭就立即打開手電筒,尋找著謝黎的身影,可是怎么也看不到。蔣適明一下子紅了眼眶,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般,仿佛失去了靈魂的前驅。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一股冰冷的寒意向他侵襲,無法擺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如同一個石頭壓在胸口,讓他無法呼吸。

他顫抖著呼喊著:“謝黎!謝黎!你在不在?”一遍又一遍。

“叫什么呀!我不在這里嗎?”謝黎突然出現在蔣適明身后,看著他焦急的模樣,頓時有些心疼。

“你下去后,我發現旁邊有一條平路,還不會把衣服弄臟,所以我就走了那一條。”謝黎向他解釋著。

蔣適明看她平安出現,眼神里充滿了欣喜和感激,閃爍著淚水。他一把將謝黎拉入懷中,仿佛在確定這一刻是不是夢境。

一道手電筒的微光照著兩人,“喂!這邊有沒有人?”

“是救援隊的聲音!”謝黎對著蔣適明激動的說,“我們安全啦!”

是的,小黎,你安全了,但我不想安全,更不能安全。蔣適明這樣想著。

蔣適明將謝黎安排到救援隊的中央,走了一段路之后,蔣適明便輕輕放開拉著謝黎的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山林中。

蔣適明向山頂走著,準備到了最高處的懸崖就跳下去,這個時候謝黎應該已經走到山腳下了,想著謝黎能夠平安活下去,蔣適明幸福地笑了出來。

山間的雨越下越大了,雨滴穿過枝葉的縫隙,如同密集的銀色珠簾,狂暴地傾瀉而下。

蔣適明面帶平和的微笑,準備一躍而下。

就在這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他拉了回來。

“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吧?!有些人想活都活不了,你卻想死!”

蔣適明被他扔到地上,他抬頭看,原來是一位救援隊的同志。

“同志,我的情況我一時解釋不清楚,要不你先下山,就當沒看見我。“蔣適明的呼吸變得略微急促起來,他不希望有人打破他的計劃,分明他就要成功了。

聽到蔣適明的回答,救援隊的同志眉頭緊鎖,神情變得憤怒,怒斥著道:“你在胡說什么呢?我們剛剛接到通知,三隊的一名游客已經犧牲了。生命這么脆弱,你卻要在這里胡鬧自殺嗎?”

三隊?蔣適明下頜微微顫抖,眼神變得呆滯起來,整個人顯得失神,他無比肯定地知道,謝黎的隊伍就是在三隊,他連忙爬起來,向山下跑去。

在下山的過程中,蔣適明摔了無數次跤。他的衣服上沾滿了泥水,泥水中還滲出血水,他的臉上也被一塊石頭磕出一道傷痕,傷口被泥土和血跡染成一片。

趕到山下時,他只看到一塊白布蓋著謝黎的尸體,然后被搬上救援車。懊惱和悔恨像兩把利劍插入蔣適明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雨水沖刷著他的臉頰,傷口的血水隨雨水流下,蔣適明感到無力,一下子倒落在泥濘之中。

“回溯無效。”又是白色方塊喊出的一個毫無感情的女聲電子音。

蔣適明從絕望中醒過來,看見自己又次回到破爛不堪的家中。謝菲看著他的眼神失去光彩,顯得空洞而茫然,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

蔣適明頹廢地將頭低下,深深埋在自己的雙膝之間,之后傳來一陣哽咽的聲音,很久之后,蔣適明抬起頭,嘶啞地說:“我本來打算在小黎葬禮之后就自殺。”

提到謝黎的死,謝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她的雙唇緊閉,下巴微微顫抖,似乎有意壓抑著心中的痛苦。

“但是那個自私的女人,臨死前,卻對我說,讓我好好活下去。”蔣適明輕笑,將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一串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窗外的雨勢漸弱,雨滴不再密集如箭,而是變得稀疏起來,輕輕拍打在窗戶上,發出柔和的聲音。

蔣適明凝凝地盯著那個紅色按鈕,他的眼神時而閃爍出犀利的光芒,時而顯得黯淡無光,他再一次緩慢地伸出手,按下了紅色按鈕。

“走呀,不說好今天去爬山嗎?”謝黎看著蔣適明發愣的模樣,催促著他趕緊發車。

蔣適明這次,既不選擇開車出發,也不選擇待在家中,而是選擇去...

赴死。

他利落地打開車門,沖向家中,不顧謝黎在他身后的呼喊。

他快速翻找出一把合適的刀,刀刃閃爍著寒光,倒映出蔣適明細微出汗的臉,也倒映出謝黎焦急奔向他的身影。

“啊!”謝黎無措地發出尖叫,她眼睜睜地看著蔣適明將那把利刃插入自己的心口,血液噴涌,染紅了他的白襯衫,他含笑的嘴角微微滲出鮮血,眼里的紅血絲布張。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的眼神中竟是一種平和的幸福...

年底的一場大雪,將城市中的一切都裹上白色。樹枝上掛滿了潔白的雪花,如一層薄薄的銀裝,樹葉、樹枝被雪花點綴得如詩如畫。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仿佛散落的鉆石。

謝菲看見蔣適明的眼球轉動,隨即按下床邊的護士鈴。

蔣適明逐漸睜開眼后,看到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空氣里混合著清潔劑和藥品的氣味,耳邊傳來護士的腳步聲和醫生的詢問聲。

“病人現在情況基本穩定,只需靜養幾個月就行。”醫生對蔣適明做完簡單的檢查后,便開口對謝菲說。

蔣適明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心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謝菲說著,將被子替蔣適明掖好。

他看著謝菲,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閃爍著淚光,但卻無法流淌出來,整個人都仿佛被一層陰影所籠罩,無法擺脫。

“小黎呢?”蔣適明質問著謝菲,看她不作聲,他再次開口:“我問你謝黎呢?”

謝菲痛苦地哭了出來,她的肩膀不停顫抖著,呼吸變得急促,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關節處顯出一陣蒼白。

良久后,謝菲緩緩開口:“她把你送來醫院后,因為受驚過度,昏了過去,此后的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謝菲說完深吸一口氣,再次艱難開口:“我們昨天剛剛參加完小黎的葬禮。”

蔣適明聽完后,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表情呆滯而茫然,完全無法理解所發生的事情。逐漸,他的嘴唇開始顫抖,眉頭緊鎖,額頭上的汗珠變得越來越多,每一次呼吸都要耗盡自己全部的力氣,仿佛要窒息一般。

他癱倒在床上,聽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回溯無效。”還是白色方塊喊出的一個毫無感情的女聲電子音。

蔣適明將白色方塊拿起,狠狠地砸向窗戶,窗戶被砸出一個窟窿。外面的細雨飄了進來,吹動骯臟且滿布灰塵的窗簾。

謝菲看著蔣適明失去理智的模樣,不由發聲阻止。

“謝菲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怕死!我為了謝黎,我能為她死一千次,一萬次。但是我不能這樣一遍一遍失去她,你懂嗎,你懂嗎?!”蔣適明向謝菲怒吼著,他的眼神變得狂野而熾熱,整個人的氣息布滿著憤怒和絕望。

隨后,他的淚如泉水涌出,潸然流下,浸濕了他的臉頰,他哽咽地說出:“每一次我看著她倒在血泊里,就這樣離開我,而我卻無能為力,我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錯了,然后只能再次回到她離開以前,再看著她一遍一遍地離開。”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遍一遍問自己,為什么我不能改變,為什么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而不是她?”蔣適明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如同忍受了無盡的折磨。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淵中,只能任由淚水和痛苦將他淹沒。

屋外的細雨轉晴,原本沉悶的天空逐漸明朗起來,被云霧籠罩的天空露出了一抹微笑。雨點變得漸漸稀疏,仿佛天空在輕輕地撫摸大地,灑下希望的露珠。隨著雨水停歇,天空開始放晴,白云悄然飄浮在藍天上。

一陣和煦的風透過窗戶的窟窿,向蔣適明吹來,似乎在安慰他狂躁和絕望的情緒。說明書也被吹到蔣適明的腳邊。

他撿起說明書,眼里無光,毫無生機地瀏覽著,他突然注意到說明書最后一行的備注,看完后不禁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耳邊仿佛又次傳來謝黎在血泊里和自己說的那句:“好好活下去。”

謝菲看向說明書,那里最后一行的備注是:

如果你現在的世界已經是他人改變后的結局,那么你將無法改變。

嗨呀阿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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