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便有癮。
可能是我太過奇怪,類似于麻將和保皇之類的游戲,大抵是不碰的。
家里人或者與朋友出去的時候,總也是會當那個坐在旁邊的旁觀者,并不上桌,對這些也并不感興趣。
看人打麻將的時候或捶胸頓足或長吁短嘆,在等牌的時候滿面紅光但表情看上去毫不在意,唯汗液津津沿著脖頸落下,要是之后摸到自己想要的牌,也逃不過大喊一聲震驚四座,然后就是各種結算,誰家應該給誰家幾個錢,若是數目不對就能瞪上眼,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像我這種初窺門徑都算不上的庸手也總是逼不得被拉上桌來一圈,每每看著各種牌面就頭大如斗,到現在也只知道有對子,最好能湊齊四張一樣的然后亮出來,如果自己摸到能夠胡牌的就叫自摸。
這種時候便少不得被我替換下來的人在背后指點,或是說打的牌不對,或是直接上手說應該這樣出,就像是挑剔的老饕入席指點江山,如果不聽ta的教導,那語氣中的恨鐵不成鋼仿佛要頂破房梁戳到天上。
至于偶爾胡牌,或者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牌面,自然有識貨的人指點一番,說多么多么不容易,再上下打量一遍說是扮豬吃虎,非要批斗一番才解氣,然后搖頭晃腦的說是新手保護期,但是又沒有什么能夠反駁的,畢竟連牌都看不懂也沒什么能說的。
來來回回幾次之后不堪其擾,只能拱拱手示意自己甘拜下風,然后再讓別人輪換上,被輪換的人一定是安慰著,然后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勉勵你之后一定會更好。
紙牌倒是和麻將不大一樣,雖然很少打,但是有的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得半子。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但是還是有諸多規矩弄的一團亂麻,總是要人邊講解變打著,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來兩把就會了。
如果說紙牌和麻將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一定是如果得到了好牌或者是打出了不得了的牌面的,那必定會大聲的喊出來。
麻將就是喊聽、碰、杠、吃、糊了之類的,紙牌喊得可就多了,下到單張,上到炸彈,沒有不能喊的。
喊的時候氣勢一定要足,聲音一定要大,嗓子一定得洪亮。
大部分時間還要伴隨著甩牌和疑問,疑問聲一定要一聲高過一聲,方能顯現出自身的決心。
若是碰到打的不好的熟人,要求再來一局的時候總會被嘲諷人菜癮大。
嬉笑怒罵中牌已經堆上桌了。
我樂得清閑,若是在外面則輪番去轉轉,聽著里面那個屋子的聲音最洪亮,要是每次都是一個人的聲音的話,那多半屋子里就沒有其他人吱聲。
這就是一身殺穿千軍萬馬。
但是要是聽著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必定是牌臭了,其他人就可笑話笑話。
說是牌品見人品,那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品算是上品了。
至于保持清醒的,估計也就像我一樣不上桌光看熱鬧的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