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這是在說齊妃娘娘,但是齊妃娘娘并沒有感到尷尬,反而淡定地喝了口茶。
皇后娘娘又道:“那熏香是怎么回事?”
歡兒對謝靈兒道:“你說說熏香怎么回事?你說不出來就是冤枉我!”
謝靈兒道:“那個熏香歡兒打開過,奴婢說不讓她碰,她非要碰,上面應該還有豬油的痕跡,可以去驗證一下。”
歡兒頓時癱坐在地,說不上話了,此時已經百口莫辯。
謝靈兒閉上雙眼,心中祈求上天保佑,又道:“如若不是歡兒,那也請嚴查司膳司的其它人,那兩味藥物決不是司藥司所出,如果司藥司干的,那又如何那么麻煩,不如直接放進翎妃娘娘的安胎藥中,且司膳司一向嚴謹,在膳食中下藥豈不麻煩?”
齊妃娘娘道:“小小年紀言之有理有據,皇上皇后娘娘必然會查清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孫尚宮突然站出來道:“皇后娘娘,不用查了,這謝靈兒說的有道理,必然是她了,怪不得見她整日鬼鬼祟祟,原來如此惡毒,望皇上皇后娘娘嚴懲。”
周司膳也道:“我們司膳司竟然出來如此敗類,是奴婢管教無方,望皇上皇后娘娘賜罪。”
賢妃笑道:“怎么突然……。”
皇上一拍椅背,賢妃還沒說完,被嚇了一大跳。
皇上揮揮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拉下去斬了!”
麗妃忙喊道:“皇上一言九鼎,還不拉下去斬了。”
歡兒一直大喊冤枉,但是現在在場的人已經無暇顧及。
謝靈兒額頭滲出汗珠,心里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
皇上道:“都散了吧,朕去看看翎妃。”
眾人依次散去,謝靈兒小心翼翼爬起來。
李尚宮正好與謝靈兒同時出門,二人一路走著,小聲交談。
李尚宮望了一眼謝靈兒,道:“你小小年紀倒是聰明,只是搭上一條無辜人命,倒是狠辣。”
謝靈兒道:“李尚宮覺得歡兒是冤枉的是無辜的,可是我也是為了救杜姐姐,杜姐姐告訴我在宮里要謹慎,歡兒卻輕率,所以這是她自己的原因,我也早就告訴她不要碰那一匣子熏香。”
李尚宮道:“你倒是伶牙俐齒,只是你年紀尚小,你算是惹到大麻煩了!”
謝靈兒睜著一雙大眼睛問道:“什么大麻煩?”
李尚宮盯著謝靈兒的眼睛道:“你此后萬事都要小心為上,你不知道這宮中人事,只怕是惹了某些人。”
謝靈兒看著李尚宮的背影,不自覺手心冒出來汗,她年紀小卻也不傻。
此事之后的幾天,倒是異常平靜,謝靈兒依舊往各宮走動。
之后的一天夜里,謝靈兒忽覺尿急,推門如廁。
雖是夜里,月亮卻異常的亮,撒在地上點點星光。
謝靈兒踏著星光,再加上對環境的熟悉很容易找到茅廁。
謝靈兒小步來到茅廁,還沒脫褲子,只覺脖子被人勒住,嘴巴被人捂住喊不出來。
大眼睛逐漸睜的發紅發酸,這人絲毫沒有放手的樣子,似乎要把謝靈兒拖走。
謝靈兒掙扎之下,在來人手臂上用力一掐,來人吃痛微微松了手,謝靈兒看準時機往來人腳上一踩。
謝靈兒朝著來人狠狠推了一把,沖出茅房大喊大叫。
聽到聲音屋內的燈亮了,見動靜大了,來人才走。
謝靈兒咧著嘴哇哇大哭,見到胡司藥撲到胡司藥的懷里。
胡司藥道:“你上個廁所怎么掉坑里面了?”
謝靈兒道:“剛才有人想害我,幸虧你們來的及時。”
杜司饎道:“你可看清來人模樣?”
謝靈兒搖了搖頭道:“他蒙著臉,我也不知道。”
胡司藥對杜司饎道:“這可不是小事,我看還是要稟報李尚宮,讓她拿個主意,這可不是小事,宮里總有小宮女無故失蹤,最后便是不了了之,只是靈兒這么小,害她做什么?”
謝靈兒呆坐一夜,異常驚恐,第二日也不敢一個人,總是疑神疑鬼。
李尚宮看著也不是辦法,思前想后對謝靈兒道:“你去收拾收拾,我帶你去個地方。”
李尚宮也很猶豫,一方面謝靈兒是王總管送來的,她和王總管有交情,必然這個孩子要好好照顧,且謝靈兒年紀尚小。
一方面她又因為謝靈兒之前的表現覺得這個孩子心思不簡單,留著她又怕往后出事。
但是總而言之,李尚宮把謝靈兒還是當孩子的。
李尚宮牽著謝靈兒的手道:“我送你去個地方,我不能時時護著你,但是興許在這個地方你能安全一些,但是你記住,我不全是為了你,希望你以后能摒棄心中惡念,學些有用的東西,做個正義之人。”
謝靈兒自認為自己沒有惡念,道:“李尚宮還因為歡兒的事情怪我嗎?”
李尚宮道:“你根本不該插手,你現在已經被卷進去了,我本可以不救你,但是倘若有一日你莫名消失,我對不起王總管,你日后離王總管遠點,讓他可安生度日吧!”
李尚宮帶著謝靈兒二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處偏遠宮殿春羽宮。
李尚宮在門口請示之后,門口丫鬟進去通報,得到應允,二人緩緩走入。
只見屋內陳設簡單,墻壁顯眼處只掛著兩樣東西一條長馬鞭,一把長劍。
桌子上也只放著茶杯,但是屋內該缺的都不缺,屋內的冰塊甚至比別宮的更多,屋內更涼快。
不一會,一位美貌的女子走來。
謝靈兒不自覺瞪大雙眼,這女子珠圓玉潤,一雙明亮的杏仁眼,肉嘟嘟的朱唇,雖然沒有濃妝艷抹,卻明艷動人。
身上有一股成熟韻味和淡然之氣,身上散發出女人獨特的香味,
讓人禁不住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