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半年了，那時候的事情誰還能記住呢！”柳絮腦子有些發懵，一時什么都想不起來，這樣說著，慢慢蹲下身把門鎖放在門后面的地上。

“元旦那天的事情，你總記著吧！他在家嗎？”

“在，我下午關了店回去的時候，他都把飯做熟了。”

“那第二天，也就是元月2日那天，他在家嗎？”

“我想起來了，我二姨娶兒媳婦，我們中午一塊去上的事宴。”

“那么上完事宴的第二天，也就是元月3日，他去哪啦？”

“在家，那天，我們請我舅、我大姨、三姨，還有三個外甥吃飯，就在我們住的那個小區門口的娶福樓，他跟我舅、兩個姨夫和一個外甥喝酒，喝醉了。半下午就睡了，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這么說，你能確定他元月3號晚上到元月4號早晨一直都在省城？”

“能確定。”

“你和萬海濤是因為什么原因離的婚？”齊建轉換了話題。

“感情不和。”

“我聽說是因為他有了外遇，是嗎？”

“你聽誰說的？他外遇了什么人？”柳絮的心突然一沉，心里一直糾結的那個疑團在一瞬間似乎有了答案。

“誰說的，我不方便告訴你。據說，他外遇的是濱水市一個賣手機的女人，那個女人常年從他手里接貨。”

“她叫什么？”

“何瑞霞。”

“他們好了幾年了？”柳絮咬緊牙關，竭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不清楚。他們最近來往的頻繁，好像要結婚了。”

“是嗎？他的行動真夠快的！”柳絮說著，感覺胸膛里突然燒起了一股火，烈烈的烤著她的心。

“在元月3號前后，你注意到萬海濤的言行有什么異常嗎？”

“沒注意，感覺好像跟以前一樣。”

“你看沒看到他跟什么陌生的人接觸？”

“沒注意，我實在沒什么印象了。”柳絮突然感覺很累，就像剛走了很長的路一樣。

“那幾天，他背著你動用過大筆的錢嗎？”

“多少錢算大筆的錢？”

“三萬以上。”

“我們進貨的錢都在他手里，他怎么用，我不清楚。但家里的錢，他沒用過。”

“來客人啦！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告辭了，謝謝你的配合。”

喬建望了一眼外面那位徑直走向門口的女子，沖柳絮點了點頭。

“她是我的店員。”柳絮說。

“你忙吧，以后有什么事再需要幫忙的，我再來找你。”喬建向門口走去。

王雨晨推門進來，掃了一眼喬建，笑著對柳絮說：“姐，這么早就有客人啦？我今天有點事來晚了。”

“我也來了沒一會兒。”柳絮從貨架上拿起一塊毛巾，開始擦拭柜臺，“他只是看看，沒有買。”

王雨晨放下自己的包，到衛生間接了水，開始拖地。

柳絮跟萬海濤離婚三個多月了，由離婚造成的心理愴傷本來已經漸漸開始愈合，喬建的到來，再次攪亂了她的心。這一整天，她的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初發生的那些事，越想越覺得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