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建跟一位年輕的警察走進何瑞霞的手機店。何瑞霞立刻就認出了齊建。
打過招呼后,何瑞霞問:“你們找我有事呀?”
齊建把一張照片遞給何瑞霞問:“你認識這個叫呂強的人嗎?”
何瑞霞看了看說:“認識。”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認識的?”
何瑞霞想了一下說:“兩年前吧!”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他來買手機,說他是一位專業攝影師,看我外形挺好,想讓我做他的攝影模特。開始我沒同意,后來他又來了兩次,我被他說動了心,就答應了。”
“他也是綠原縣的人,之前你們從來就沒見過?”
“他見沒見過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你知道,我是賣手機的,來店里的人那么多。”
“你們現在經常見面嗎?”
“也不經常,就是他需要我做模特拍攝的時候,會聯系我。”
“你給他做專職的人體攝影模特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何瑞霞的眼圈紅了,她咬了一下嘴唇說:“是自愿的!是我想掙更多的錢!”
“你們最近一次聯系是什么時候?”
“差不多有十天了吧!”
“我們懷疑你丈夫錢永明的死跟他有關,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如果之前是受到了他的什么威脅,不敢說,那么現在我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包袱,把你真實的想法告訴我們。”
“他沒有威脅過我!”
“如果我告訴你,呂強已經死了,你能改變你的說法嗎?”
何瑞霞吃驚的問:“他死啦?怎么死的?”
“他死于車禍。確切的說,是他開車的時候,與一輛大貨車迎面相撞,當場死亡。也就是說,如果之前他威脅過你,現在他再也威脅不到你啦!”
“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關于他跟你丈夫,你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嗎?”
“沒有,能說的我都說過了!就算我丈夫是他殺的,他人都死了,查他還有什么用!”
……
兩個警察來學校找錢曉虹。盡管好幾年沒見,錢曉虹還是馬上認出了齊建。
他們把錢曉虹從教室里叫出來,坐在樓下一把長椅上,那個年輕的警察打開錄音筆,然后開始了問話。
“你認識這個叫呂強的人嗎?”齊建把呂強的照片遞給她問。
錢曉虹猶豫了一下,說:“認識。”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認識的?”
“在我讀初三那年。”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有一天放學,我剛走出校門,他把我叫住了,說他是搞攝影的,正在尋找合適的攝影模特,要拍一組照片,他看我的外形不錯,問我愿不愿意跟他合作。我本來是要拒絕的,后來聽他說拍一次給我一千塊錢,我覺得挺劃算,就答應他了。”
“當時,他讓你拍的是一組什么樣的照片?在什么地方拍的?”
“在公園拍的,就是在黃昏用晚霞做背景,在早晨用朝霞做背景。”
“一共拍了幾次?”
“三次。”
“三次是三千,錢都給你了嗎?”
“給了,每次一拍完就給。”
“他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是在你父親出事前,還是出事后?”
“出事后,差不多有兩個月吧!”
“你們在接觸的過程中,他有沒有說過,之前認識你父親?”
“沒說過。”
“你是不是特別恨你的父親錢永明?”
“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們在調查中了解到,你父親錢永明的墓碑是你用石頭砸斷的!有這回事吧?”
“他的墓碑是我砸斷的!”
“你為什么要用石頭砸他的墓碑?”
錢曉虹眼睛里突然就涌出了淚說:“因為他就是一個畜牲!”
“他做了什么事情,讓你對他有了這樣的評價?”
“他不僅背叛了我母親,還害死了人家的老婆!”
“這是什么情況?你能說清楚一點兒嗎?”
“他給人家修手機,總是用文件恢復軟件,把人家手機里儲存過的東西恢復出來,存到他的移動硬盤上。”
“這個操作就有盜用他人信息的嫌疑!”
“有一次,一個女人來修手機,他看人家長得漂亮,不僅把人家手機里儲存過的東西全恢復出來了,就連人家電話卡里面的聯系人的電話也全復制出來了。”
“這是不允許的!”
“然后,他就在那些恢復出來的照片里發現了很多人體攝影,都是那個女人的!于是,他就動起了歪腦筋。”
“他做了什么?”
“他把一張女人的人體攝影通過彩信發給了那個女人,讓女人跟他在一家賓館見面,并威脅說,如果女人不來,他就把更多的類似照片發給女人的父母,家人,同事和朋友。”
“結果呢?”
“那女人害怕,就去了!他睡了那個女人!后來,他們就經常在賓館里約會。他還拍了許多他們做那種事的照片。他無聊的時候,就把那些照片從微信上傳給女人調情。”
錢曉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又說:“有一次,他又給那女人發那種照片,被女人的男人發現了,就追問女人。女人不說,男人就打女人,女人被打怕了,就說了。男人在氣頭上,要跟女人離婚,女人心里壓力大,晚上悄悄喝上藥自殺了。”
“那男人就是呂強,那女人就是呂強的老婆!是不是?”
“是了。”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聽呂強說的。”
“他還說了什么?”
“他覺得,他老婆的死全是由錢永明造成的,所以他決定報復錢永明。為了完成他的報復計劃,他在我們住的那個小區,租下了一個房,就在我們家南面那棟樓。然后,他就每天悄悄跟蹤錢永明,尋找報復錢永明的機會。”
“這么說,錢永明就是他殺的?”
“他沒說,我也沒看見。我猜應該是吧!”
“呂強出車禍死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因為他手機上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所以出事的時候,現場的人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