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女修行，與武者境界相同，皆分為圣天地玄黃五階，每階各九星：
其中一二三星，為下品，四五六星為中品，七八九星為上品。
靈女修行，納元入體，煉為靈氣，平和穩定，生機勃勃……
黃階納元凝氣，玄階凝氣為液，地階聚液為丹，天階化丹九轉，圣階悟靈參道，修行五階，步步艱辛。
而殿下之天賦，舉世無雙，殿下修行之起點，世人難及也。”
“請大長老指點。”大長老靈琴，天階九星靈女，負責教授明月修行。
“靈女修為與靈境等階息息相關，兩者之間，相輔相成。
若靈境等階高于靈女修為，則靈境會自行溢散靈氣，融入靈女體內，快速提升靈女修為，直至兩者齊平。
之后，靈女若欲進階，則必須蘊養靈境進階，若靈境等階不足，強行進階……
輕則損耗靈境本源，靈女修為盡散，重則靈境崩毀，靈女魂飛魄散。”
“大長老，靈境又當如何進階？”
“靈境進階，有兩種辦法，一為靈女煉靈聚氣，蘊養靈境本源；
二則植入高階靈物，高于靈境等階的靈物能量，同樣能能夠蘊養本源。
待靈境本源充盈，達到該等階臨界點，靈境自會進階。”
“圣階也是如此？”
“是，但靈境初開，以天階上品為極數，晉入圣階，則需尋求機緣。
圣階之路，獨也。
此路，他人經驗僅可參考一二，一切皆需自悟。”
“明月拜謝大長老解惑。”
“殿下無需多禮。”大長老微微抬手，夸贊道：
“殿下之靈境，生而天階上品，意味著殿下修行無屏障，快則三年，慢則五年，殿下修為必入天階九星之境。
彼時殿下及笄之年，如此年歲，冠絕靈武，乃我人族最璀璨的明珠。”
“大長老謬贊。”
“殿下無需如此謙遜，您課業繁多，凝煉靈氣，蘊養靈境，培植靈物，更有靈術典籍，丹符陣器，咒術傀儡……
如此種種，皆需殿下修習。
還請殿下通讀老夫給您的書單，熟練背誦后，再次前來聽學。”
“是，明月遵命。”
……
圣女殿，長樂宮。
“娘親。”明月自大長老處歸來，便見秦婠甯站在殿內，連忙疾步上前：
“娘親，您今日忙完了？”
秦婠甯身為秦氏家主，每日繁忙不休，兩人極少悠閑相處。
“些許小事，娘讓你爹爹幫忙了。”
秦婠甯伸手，明月抬手，將小手搭在纖纖柔夷之上，瞬息，明月只覺穿過一層屏障，落入一片靈氣海洋中。
“娘親？”此處雖靈氣充裕，但那股似有似無的死亡威脅，實在考驗心境。
“月兒，這里是娘的靈境。”秦婠甯牽著明月，溫聲解釋著：
“月兒，靈女掌控靈境，操控靈境萬物，故而，靈女極少進入她人靈境。”
“因為靈境？”明月俯看靈境內山河秀麗，阡陌交錯，花繁錦繡。
“是，靈女開辟靈境，而靈境空間，相互排斥。”秦婠甯目光柔和：
“月兒，你感受到了吧？”
“是，娘親，月兒待在您的靈境內，總有股死亡威脅之感。”
“那是靈境在排斥你。”秦婠甯俯身，凝視著明月，語重心長：
“月兒，你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進入他人的靈境，娘親的也不行。”
“娘親……”
“答應娘。”秦婠甯面色嚴肅，一瞬間，明月懂得了秦婠甯的顧慮……
世間有萬千手段，誰也無法確保彼時的秦婠甯是真正的秦婠甯，既如此，那便從源頭上掐斷危機。
“月兒答應娘親。”明月鄭重點頭。
“好月兒，乖。”
秦婠甯輕輕攬住明月，下一瞬，兩人便回到長樂宮：
“月兒，坐到娘親身邊來。”
秦婠甯取出一本厚厚書冊，道：
“月兒，這是我秦氏附屬家族送來的名冊，選一些你喜歡的。”
明月接過書冊，有些疑惑：
“娘親，這是做何？”
“選你的追隨者。”
“追隨者？我有莫失莫忘他們……”
“那是族中賜予你的資源，生死任你掌控，絕不背叛。”秦婠甯解釋著：
“而名冊上的人，都是秦氏附屬家族內天資卓越的年幼武者，送入秦氏，一為表臣服之意，二則為秦氏的資源。
這些人，即是附屬家族的誠意，也是我秦氏必須給予的安撫。”
“所以他們不能死？”
“是，如無背叛秦氏、傷害靈女之舉，需保其性命，護其成長。
但也無需太過顧慮，人命重于泰山，亦輕于鴻毛……
附屬家族絕不會因一人之生死，而不顧家族安危，向我秦氏宣戰。”
至于脫離秦氏，那是不可能的，靈武契約的存在，靈武內亂的史實，令人族極端排斥背叛者……
靈武大陸內，背叛者形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娘親，月兒久居族內，雖有學習族史族脈，但到底未曾親眼見過……”
明月將名冊放回秦婠甯手中，順勢牽住寬大華麗的衣袖，輕搖：
“娘親，您替月兒選嘛……”
“好，好，好，娘親選，月兒是我秦氏圣女，自當擁有最好的一切。”
秦婠甯指著名冊，滿臉慈愛，道：
“趙氏善守護，錢氏善經商，李氏善煉器，王氏善耕種，周氏善探查……
他們五人，便追隨月兒。”
“好，月兒謝謝娘親。”
對于追隨之人，明月并無意見，就當為家族做貢獻了。
“月兒開心就好，娘親明日便下令，命他們前來秦氏拜見，結契。”
“娘親安排就是，月兒聽娘親的。”
“那好，月兒，明日起，你便去靈武堂內，隨族人一同修行。”
“啊？！娘親，我……”
“月兒，你總要和族人接觸的。”秦婠甯握住明月的小手，安撫道：
“月兒天資無雙，同輩族人望塵莫及，但歲月悠悠，娘親希望月兒的人生中，至少有一二親族賞花品茗……
來日憶年少，總不會途生遺憾。”
“娘親……”
“而且，你的族兄弟們，個個武道天才，月兒可以去哄騙幾個結契，親族相伴修行嘛……”
“娘親……”
“月兒，你是娘親和爹爹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