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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崔氏女

升官發財

鶴啼山確實安全,山雖高,山路卻不難走,沒有特別陡峭的地方,也沒什么險惡的地勢,所以崔松音和白芍秋來都走的毫不費力。

“夫人,怎么白芷想來不許她來呢?”白芍緊緊跟著崔松音的腳步,像是怕自己走丟,又像是怕崔松音走丟。“我瞧著白芷挺想跟咱們一塊兒上山的。”

“她不行的。”崔松音憑借這雙桃花眼的好視力搜索有價值的草藥,邊搜尋邊跟白芍解釋:“白芷家里沒人能幫她帶孩子,她如果跟著我們進山,小丫頭必然也要帶上,可山里有瘴氣,我們是成年人,那一點瘴氣不會對我們產生什么危害,但小孩子免疫系統弱,難保不出什么意外,咱們不能賭這個萬一。”

原來是這樣,白芍和秋來默默點頭。雖然不清楚崔松音口中的“免疫系統”是什么東西,但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兩人便從善如流的記下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柔弱”的崔松音成了她們不自覺依靠信賴的主心骨。

“誒!這個!”崔松音突然快走幾步,到一株“花”跟前站定。“看!記住它的樣子,就采它!有用!”

“咦?!”

白芍和秋來忙湊上去,細細打量。

只見這花的顏色是嫩嫩的黃色,細長條兒,一蒂兩花。秋來瞧著好奇,又俯身湊近了些,輕輕的聞了聞,“咦”了聲:“這花是香的?!”

“香?”白芍也跟著湊上來聞了聞,半晌卻搖頭:“哪有香氣?你那鼻子怕不是聞到了別處去?”

“真有!”秋來認真拉著白芍要讓她重新聞:“有一點點清清淡淡的味道,真是有的!”

“這花叫金銀花,是一種藥材,香氣嘛,的確有一點。”崔松音笑著解釋,她邊摘取金銀花邊跟兩個小姑娘普及金銀花的藥用知識。“如果是風熱感冒,也就是常說的‘熱病’‘溫病’,配以連翹、薄荷、牛蒡子……制成銀翹散服用,可治身熱頭痛,咽痛口渴;若是配以黃芩、黃連、白頭翁……則熱毒痢疾有奇效。”

“哦對了,”崔松音又想起什么說道:“等回去我們選一部分金銀花出來揀走里面的梗葉和雜質,篩去灰屑,保存起來,以后泡個茶煮個粥放一些,清熱解毒,對身體好。剩下一部分也篩揀走那些雜質,放鍋里,生火炒一炒,中間噴一些清水,取出晾曬,也存起來,以后誰有個痢疾,也能用!”

“這般多的用處?!”

“這花還能泡茶煮粥?”

“是呀,”崔松音理所當然的點頭,“正好,回去我就給你們泡一壺金銀花茶,去去火!”

“……”

白芍和秋來聽入了迷,手里的動作便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白芍怔過后,伸手撫了撫跟前正準備摘下來的金銀花,忍不住出聲感嘆:“這花這般好看,這般纖小,沒想到竟是這般有用!倘若將它比作人,也應當是女中豪杰!”

秋來認同的點頭,摘取的動作莫名變得鄭重了不少。

崔松音笑笑沒再說話,自己邊摘邊往身后背簍里扔,很快扔了小半簍。崔松音動作快,麻利,很快就把秋來跟白芍甩在了后面,但她們互相離得并不遠,一轉頭或者側個身就能看到對方身影,所以三個人倒是誰都不擔心對方有什么意外。

“誒!”

崔松音語氣驚喜,引得秋來和白芍相繼抬頭往她那處看,手上也停了摘金銀花的動作往她那邊邁步疾行。

“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

“是蛇嗎?!”

“不是不是,”崔松音擺擺手,又伸手指著自己發現的另一株花讓兩個人瞧,“這個也有用,記住它,見了就拿小鏟子整株挖起來,像這樣!”

“這又是什么?”白芍記下崔松音示范的動作,好奇道:“這花長得也好看。”

“這是蒲公英。”崔松音指著手里剛剛整株連根挖起的新鮮蒲公英開始教學:“蒲公英和金銀花的效用很像,都有清熱解毒的功效,除此之外,蒲公英還可消腫散結,清肝明目,是卑微社畜日常養生的必備佳品!”

“?”

見白芍和秋來眉目間逐漸顯出茫然和疑惑,崔松音習以為常的跳過兩個小姑娘沒能聽懂的詞,轉移話題:“還記得剛才我演示的動作吧?用小鏟子這么一鏟,整株蒲公英就能被連根挖起來。或許你們會不理解為什么對待蒲公英這種觀賞性強的植物要這么殘忍的連根拔起,因為蒲公英很可愛,它從頭到尾都能用,藥用價值特別高,所以我們的浪費反而是對它的不尊重!”

“……”

“……那……這根……這花……?”

“對!當然能用!”在白芍震驚的眼神里,崔松音神情淡然:“蒲公英的花蕾可以放進餡料里制作油炸餡餅,蒲公英無論整個干燥后還是只用根和葉都可以用來泡茶喝,你們以后若是誰嫁去了愛喝酒的人家,我還可以教你們用蒲公英泡酒!”

“哎呀夫人!”

本來白芍和秋來正聽的興致勃勃,誰料崔松音不厚道的把話音一轉轉到她們身上,倆姑娘頓時又羞又憤,氣哼哼的各自轉身去干活兒。她們奔向金銀花和蒲公英,或用手摘或拿小鏟子挖,速度居然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崔松音見狀偷笑起來,默默看了一會兒,自己也加入了勞動。

直到快閉城門,崔松音她們三個才從山上下來背著背簍出山。雖然三個姑娘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精神頭卻是極好的,她們的衣服臟兮兮,背簍里卻滿當當,一看便是滿載而歸。

“等我們炮制好這些藥材,等有了機會再來找白芷給她送一些。”崔松音示意秋來去趕牛車,不知怎么,大概這一次出來的時間久了一點,她總是心里不踏實。“我們快些回去,免得有什么事。”

“好!”

……

等三個人還了牛車,又從狗洞原路返回至莫驚春,崔松音才知道這一路以來的不安心是從何而來。

莫驚春里前所未有的燈火通明,若不是今日有緣得見,正兒八經在這兒住著的院子的主人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院子里有這么多可燃燒用來照明的燭火。

院子的正屋里人最多,坐上首的是老侯夫人。不知誰膽大包天惹得這位老侯夫人不高興,此時老侯夫人的臉色難看得很,像是誰欠了她五百萬拖著不還。

老侯夫人旁邊站著兩個同樣臉拉的老長的嬤嬤,有一個是徐嬤嬤,另一個面生些,應當是不常在老侯夫人屋子里伺候的。崔松音朝秋來看一眼,秋來與她心有靈犀的對視,隨即避著人比劃了個口型。崔松音半蒙半猜,覺著那個面生些的嬤嬤大概姓林。

“跪下。”

“?”

崔松音雖不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指望著這侯府給她時不時發一些經濟補助呢!因此,崔松音低眉順眼的應了聲“是”,痛痛快快地跪下了。

眨眼間,莫驚春的三位常住人口成了不招人待見的客人。崔松音斂目,在心里思考一向對她們不聞不問的老侯夫人這趟來的目的。

“你可知我來你這兒做什么?”

“……”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來這兒干嘛?崔松音眨眨眼,只敢在心里暗自吐槽這老太太提的問題奇怪,面對她時還是謹慎的搖了搖頭。

似乎原本就沒指望崔松音說出個四六來,老侯夫人給身邊的徐嬤嬤使了個眼色,徐嬤嬤邁步向前,神情嚴肅,語帶嘲諷:“老奴先恭喜夫人,即日起夫人便是成安王妃了!只是不論侯府夫人還是成安王妃,咱們與尋常人家終究是不一樣的。夫人偷摸著溜出去、深夜回府這種事甭說放在整個汴京聞所未聞,只怕在夫人的家鄉也很是少見吧?不過老夫人體恤夫人自幼無人教導,平日又少禮輕規,便思慮再三,決意將林嬤嬤送來夫人這兒為夫人排憂解難。林嬤嬤曾在宮里任教養嬤嬤,雖為人嚴厲,但心是好的,禮節也最是挑不出錯,有林嬤嬤教導夫人規矩禮節,夫人大可放心,日后有什么宴請,有林嬤嬤在夫人身邊陪著提點一二也不會讓夫人忙中出錯鬧了笑話。老夫人此舉可謂是用心良苦,還望夫人不辜負老夫人一片真心真意,用心學認真學,既是為著成安王和侯府的臉面,也是為了自個兒的臉面。”

一番話下來,崔松音就明白這位林嬤嬤自己是非要不可了。老太婆怎么可能輕輕松松讓她過日子?必然是想借宮里出來的林嬤嬤磋磨她,而她非但沒有正當理由拒絕老太婆并把人給推走,還得感激涕零的說好話,贊頌老太婆對她的“好”。

真行,崔松音無奈,沒想到今天是個運氣守恒的一天,在鶴啼山得了藥材,回來就得多雙監視的眼睛失去自由。

屋子里很靜,靜的每個人都能仔仔細細聽清楚徐嬤嬤剛才說的那番話。可見這老太婆是真不待見她,崔松音心想,她現在好歹還是這老太婆的兒媳婦,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被一個嬤嬤這么下臉,看來心里是半點兒不把她當回事。

跟她前任的媽一個樣兒,崔松音不合時宜的想,這可真巧,就是不知道這兒的丈夫和她前任那個狗東西一不一樣?

……

莫驚春罕見的燈火通明,離莫驚春最遠的一處院落,里頭燭火雖不如莫驚春那般足,卻也是少見的點了燈。

那是傅善淵的院子。

“小侯爺,方才看老夫人的樣子,應該是被氣著了……誒,您這剛一回來就和老夫人置氣,還是因著那位,這之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啊?”

管事打扮的瘦弱男子神情不安,流露出幾分焦急的眼睛直往上首拿著一卷書看得認真的傅善淵身上瞟。傅善淵沒吱聲,站立在傅善淵身邊的冷面侍衛卻向下瞥一眼,就這一眼,倒唬的管事莫名心里打怵,沒敢再多嘴。

書卷翻了幾頁,傅善淵終于抬頭,看向管事的鳳眼里帶了幾分疑惑:“母親被氣著了?為何?青竹,誰惹母親生氣了?”

“……”

誰惹老夫人生氣?惹她老人家生氣的人不是您嗎?!真相就這么擺在那里,被叫青竹的管事卻不敢當真說出來。

見青竹許久不知道該說什么,傅善淵把書卷往桌子上一放,語氣平淡:“我剛回來,母親就來我這兒提休妻的事,先不論為何我明媒正娶理應與我同住的妻子不在我院子里住著,竟被趕去了另一處院落,只論母親說的話,哪有道理可言?你張口閉口以‘那位’稱呼我的妻子還不覺有什么錯處,可見我得陛下賜婚、正經迎娶進門的夫人在這府里處境如何。”

青竹低垂著頭不吭聲,臉卻紅一陣白一陣身上冷汗直冒。作為這聽濤觀海的管事,青竹可以說是從小與傅善淵相伴長大,傅善淵得陛下器重,總是事務繁忙,這院子里一應大小事務全成了他一個人就能拍板做主的“一言堂”,而他也從一開始的小心謹慎事事詢問,到如今的擅自做主理所應當。以前傅善淵什么都不管,自然是給了他極大的自由和寬容,但同時與榮耀一起到來的還有自認資歷老不服管的底下人的栽贓陷害。當他被謠言抹黑走投無路找不到傅善淵的時候,是老侯夫人為他撐腰洗清冤屈,于是一次兩次,長此以往,他心中對老侯夫人愈發依賴重視,也在不知不覺中默認了老侯夫人才是他心中比傅善淵還重要的主子。

主子的喜好便是下頭人的喜好,老侯夫人不加掩飾的厭惡崔松音,青竹便也理所當然且習以為常的將崔松音這位正牌夫人以低賤的“那位”來稱呼。

現下正兒八經的主子回來了,他卻沒能揣摩準正經主子的心意,這可是千萬個不該的大忌。

“母親看重你,說明你的能力的確出眾,且這么多年這個聽濤觀海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有規有矩,你功不可沒。”傅善淵頓了頓,在青竹惶恐的目光中淡然開口:“我在西郊有個陛下新賞賜的莊子,正巧尋不到合適的人,你便去打理吧,也算不埋沒你的才能。”

青竹心里一沉,閉了閉眼,良久終于微不可查的應了聲“是”。

是燈橘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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