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一曲舞盡。

大堂里的氛圍比之前更加高漲。“她現在過得還好嗎？”第五冰夜問這句話的時候右手緊握，一邊看著對面漸漸退回簾子里的身影，臉上依舊冷冰冷的沒有任何表情。

“啊！三哥是問誰？”第五晨希先愣了一下，視線仍舊停留在樓下，頭部一下也沒轉動。

肩膀突然被第五冰夜狠狠地捏住，用力的板過來，抵擋在窗臺的一角，逼迫第五晨希抬起頭，眼睛和自己對視，“我再問一遍，她究竟怎么了？”

被第五冰冷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呆愣，“皇嫂她……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聲音越說越慢，越說越弱，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

“死了！”第五冰夜猶如雷擊，意識一瞬間崩潰。“是誰！是誰殺了她！”他無法相信，那個總愛穿著一襲白衣，性子淡漠如水，嘴角總是含著溫柔的笑的女子死了。

四年前，在趕往邊疆前一天。他親眼看著她披著鳳冠霞衣坐上花轎，十里紅妝相迎。

他知道輕塵性子淡泊，不適合在宮中生活，他以為她成了皇后，就不敢有人動她，他以為五弟是她最愛的人會好好護著她，他以為她沒有他依舊會過得很好。而現在他回來了，卻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他就知道七弟這么反常，必然有什么事發生，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三哥，快……快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第五晨希感覺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呼不過氣，急忙出聲。

陷入回憶的第五冰夜聽到七弟的呼救，下意識的抽出掐在第五晨希脖子上的手。

“咳咳！”脖子上的力道猛然松開，忍不住彎下腰身低頭咳嗽起來。抬頭看著現在猶如發狂野獸般的五哥，他心里也不好受。

“七弟，抱歉！”第五冰夜閉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剛剛太失控了。

“三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他知道洛輕塵在五哥心里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不愿告訴他。

“就在你趕往邊疆一年后，宮中突然傳來噩耗，說皇嫂是病逝了，那場病來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還來不及醫治就死了。”第五晨希自然知道皇嫂的死并不尋常，可后宮的黑暗爭斗，他這個閑散王爺也無法插手。

“呵！”第五冰夜冷笑一聲，宮中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套說法只有鬼才相信。

“我們回去！我明日就進宮，好好參拜我那高高在上的五弟。”第五冰夜眼神冰冷，語氣帶點嘲諷。第五墨煜，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我絕不會讓輕塵就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

第五晨希皺著眉，看著眼前拼命壓著怒氣的三哥，又想起那位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實則冰冷無情的五哥。他不希望他們之間針鋒相對，也不希望他們兩個之間任何一人受傷。原本以為可以瞞幾天，哪知這么快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