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賭場日內
人物溫雅鳳鏡夜
△在桌子上趴了一會,換個姿勢再趴一會,無聊啊!為什么忽然這么沒有干勁了呢!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對面有椅子拖動的聲音,接著就有一張無比放大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鳳鏡夜(壓低聲線輕聲):日日思君不見君,溫老板這么幽怨,是因為想念我了嗎?”
△我抬抬眼皮瞅了他一眼。
溫雅(懶洋洋地):大色狼,是你啊。
鳳鏡夜: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啊?
△鳳鏡夜作瀟灑狀地搖了搖扇子,不一會,又低下頭湊到我面前。
鳳鏡夜(壓低聲音小聲地):難道是沈霓塵?你后悔了?
溫雅:沈你個大頭!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MD,大色狼還真是欠扁,再這么討人嫌,當心我咬咬牙忍痛掏些錢,買通裴人妖宰了你!
△大色狼那個笨蛋卻不知道我現在打的主意,還嫌命長地笑呵呵起來。
鳳鏡夜(笑嘻嘻):這樣橫眉豎目,兇神惡煞的,才像溫老板嘛!
溫雅:靠,本姑娘哪里橫眉豎目了,哪里兇神惡煞了?!混蛋!
△本姑娘正心情不好中,他還偏要來惹,當下掄起拳頭就去揍他。雖然力氣不夠,不能把他揍扁,但也還是可以揍得他痛幾下,我心里也舒坦點。
鳳鏡夜:好好,是我說錯了!溫老板幽雅文靜,溫柔嫻淑——
△大色狼嘴里雖然在討饒,身體卻左側一下,右轉一下,靈活得很。躲了一陣,見我還是鍥而不舍地追過去打他,就伸手用扇子攔住我的手,低下頭來。
鳳鏡夜(神秘兮兮地):看楓眠,去不去?
△我差點下意識地說出“不去”,怔了一下,回過神趕緊把沖到嘴邊的話咽了回來。
溫雅(改口):去,當然去!他在哪?
△一直擔心朝廷那幫人要怎么對付他,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鳳鏡夜撤回扇子。
鳳鏡夜(緩聲):楓眠還能去什么地方,當然是在端王府了,不過——
溫雅:不過什么?
△一般這樣的句式,重點都在“不過”這兩個字后面。喵的,死色狼就知道賣關子!
溫雅:你快說啊!
鳳鏡夜:不過,下個月,他就要去很遙遠的地方了。
△他說得很慢,一邊輕輕開合著扇子,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事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揪住鳳鏡夜的衣袖。
溫雅:去很遙遠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難道
是,陰曹地府,九泉之下……嗚,不要啊,我的端王帥哥……
鳳鏡夜:——就是去很遙遠的地方的意思。
溫雅:媽的,死色狼!
△真是不揍不行啊!揪住他,痛扁之。
△他大概是看我急得誤會了,連忙抓住我的手腕。
鳳鏡夜:他沒事,你別急。只是要離開望國,去歧國了。
溫雅:歧國?
△我愣了一下,收回手,不打他了。
溫雅:去那里干嘛?
△我以前問過靈兒這個世界的情況,了解到這個時代就跟春秋戰國的時候差不多,同時存在著很多大小不一的國家,其中以望、歧、青、離四
國最為強盛。望國位于東部臨海,所以一般又稱東國望國,或東望國,而其他三個國家以地理位置來看,又分別稱為北離國,西青國,南歧國。
△端王要出國了,去南面的歧國?干嘛?去留學?回來做海龜?
△聽我這么問,色狼沒有馬上作出回答,反而回身轉去門口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后才轉回來。
鳳鏡夜(壓低聲音正色):是去做質子。
溫雅:質子?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質子,是什么?是質子、中子的那個帶正電的質子嗎?!呃,這個時代物理就已經這么發達了?不是吧?
溫雅:質子是什么意思,楓眠又啥要去歧國做質子?
鳳鏡夜:歧國與望國因為邊界的問題,幾十年來,
戰火不停。上個月剛剛打了一場大仗,前日歧國派來了議和的使者,希望能比較永久性地解決這個問題。在兩天的商議之后,終于暫時有了一致的意見。不過,我國在幾年前曾有毀約的先例在,所以歧國此次提出,希望望帝陛下能派一位皇子入質歧國,以表議和誠意。
溫雅:入質?
△聽他這么一解釋,我才反應過來好像古文課上有學過這個詞。愣了愣。
溫雅(試探地):是去做人質的意思嗎?
△我的天哪,鳳鏡夜居然點頭了,神訥,居然真的是去做人質?!!歷史課上學過,做人質很慘的,會到處受壓制,誰都可以來欺負一下,名義上是他國皇子,在別人的地盤上,根本就連個奴隸都不如!而且兩國一開戰,一定先會殺人質
解氣的!
△端王,我的端王帥哥,居然要被踢去做人質了!他又是那樣文弱的性格,肯定要被虐待死了。嗚嗚嗚,我哭……
△鳳鏡夜看看哭喪著一張臉的我。
鳳鏡夜:你也先不用這么悲觀,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是救楓眠出來的一個絕好的時機。
溫雅:救他出來?
△我愣了愣。
鳳鏡夜:出行在外,守衛就不會像現在的端王府一樣這樣時刻都這么嚴密。可以鉆的空子多了,就容易得手。我已經設計了一套可行的方案,不過,需要溫老板的幫忙。
溫雅:什么方法?
△鳳鏡夜朝我招招手。
鳳鏡夜:附耳過來。
△殺千刀的死色狼!他所謂的“可行的方案”,居然是讓我去參加選妃!
△媽呀,姑奶奶我才19歲啊,早婚要去牢改的!我不要啊!
△鳳鏡夜看我一副不樂意的表情。
鳳鏡夜(笑笑):這只是權宜之計,我會跟楓眠解釋的。
△說完,不等我說話。
鳳鏡夜:若是選了別人呆在楓眠的身邊,我們行動起來也會很不方便。萬一被通風告了密,楓眠繼續去歧國做人質,我們就要通通掉腦袋了。
△我下意識地一摸脖子,呃,不是吧,這么恐怖?
△——牢改,那還是小命重要一點。
鳳鏡夜:而且,溫老板不是對楓眠一往深情的么,難道真的要看著他另娶他人,真的要見死不救??
△鳳鏡夜一邊說,一邊凝視著我,眼底似乎流淌著一股笑意。
△汗,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溫雅:那個,你也說是去參選,我就算真去了,也不一定選得到我啊!
△我掰著推脫的理由。
鳳鏡夜:這個無需擔心,選妃這件事由我與禮部尚書大人負責,只要我們兩個其中有一人劃了勾,就算是通過了,這關我完全可以打包票。到了第
二關,就是由楓眠自己來選擇了,那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呃,這個……我汗,連直通車都開好了,總算是讓我見識到什么是內幕了……
鳳鏡夜:那就這樣定了。三天后,我派人來接你,記得向你們大老板請好假。
△鳳鏡夜說得輕輕松松,揮揮手就出去了。
溫雅:喂,大色狼!鳳鏡夜!
△我追了出去,鳳鏡夜那廝已經在人群中幾個流轉,就出到門外了。喵的,閃得還真快,難道我真的要去參加那莫名其妙的選妃?
△——但他也說了是權宜之計,是為了救端王才不得不這樣的。而且救了端王逃跑之后,他也
就不是什么王爺了,那還管啥王妃咧?
△我這么想著,又覺得也沒什么了,只是為了救端王嘛,總不能真的看著他去做肉票哪。唉,那就去吧。誰讓我天生心腸這么好,不忍心看著帥哥去受苦,而且是一個我原本一心想傍的帥哥。那就這樣吧。
△我唉聲嘆氣著轉過身,就看到裴若暄倚在二樓看我。看到我轉過頭,遠遠地朝我輕頷首,表示打招呼,然后就轉身走進自己屋去了。
△唉,又要去向裴人妖請假了,最近假請得有點多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扣工資哪!
3-9長安日內
人物司琴溫雅靈兒小廝鳳鏡夜中年大叔
△接下來的三天,就在我的長吁短嘆中過去。這一天一大清早起來,靈兒就告訴我死色狼派過來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汗哪,被逼上梁山了
,不去不行。只能硬著頭皮去向裴若暄請假,又被司棋攔在了門口,說裴若暄還沒起床床。那我只能先斬后奏,先去了回來再補提交申請了。
△帶了司琴和靈兒一道出門,坐了大約半小時的車,到了禮部。下了車,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的路,來到了一個叫作“長生殿”的大殿上。一進去,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比比皆是年輕女子,容貌上,就有些參差不齊了。有又黑又丑的,也有美貌嬌艷的,不過看服飾,大多是粗布素妝,少有身著綾羅綢緞,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來應該都是來自無產階級。想想也是,那些大富大貴的官宦人家,當然知道此一去歧國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誰還會送女兒過來?只有貧苦百姓們,看中皇家豐厚的禮金,或者貪圖一個名義上的皇親國戚,才會紛涌而至。
△我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小廝打扮的小男孩從人群中倏地竄到我面前,拱了下手。小廝(輕聲):溫姑娘請往這邊,鳳大人候著了。
△聽他報出大色狼的名字,我就跟著去了。進了大殿內堂繞了幾個彎,轉入了一間小屋。一進門。
小廝:溫姑娘來了,大家手腳快些。
△接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大嬸大娘們推攮著坐到一面黃澄澄的鏡子前,然后梳頭的梳頭,換衣服的換衣服,往我臉上抹東西的抹東西。唉,我豁出去了,隨他們弄吧。
△大概整了半個小時,終于好了,我就跟在那小廝身后去見兩位所謂的主考官。新換上的這件水紅色的長裙還真是絆腳啊,好幾次我都差點被
絆得摔倒,還好有靈兒扶著。我郁悶,我不喜歡穿長裙,我喜歡穿短裙,短褲……
小廝:溫姑娘,這就是了。
△小廝在一間守衛著一大群官兵的房前停了下來,伸手推開門,示意我進去。
溫雅:噢。
△我應了一聲,抬腿就要進去。一時又忘記了現在穿的是長裙,冷不防一腳踩在裙擺上,“啊”地慘叫一聲,便“啪”地一聲四腳朝地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然后我就聽到有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痛啊,摔死我了!
△媽的,還有人在笑!
靈兒:小姐!
△原本等在階下的靈兒連忙跑過來扶我,我一站起身,就看到死色狼坐在側座上,用扇子遮了半張臉看著我。喵的,死色狼,別以為你用扇子擋著,。我就不知道是你笑的!混蛋!
△我朝著大色狼瞪目而視,大色狼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忽然一彎,笑成半月形。
鳳鏡夜(緩悠悠地):噯,姑娘,在下并非端王,姑娘這示愛示得早
了。
△媽的,誰跟你示愛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身上蒸騰的怒氣,主座上的中年大叔輕咳了一聲!
中年大叔:請問姑娘芳名?
△死色狼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好好回答那大叔的話,看來那大叔就是所謂的禮部尚書了。
溫雅:溫雅。
△我回答得分外簡短。
△大叔座側的一位白胡子老頭,一聽就開始提筆記錄。
中年大叔:家住哪里,家中還有什么人?
△大叔繼續問。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那里很常見的一個詞——“面試”。
溫雅:從小跟著師父在山里長大,師父死后,就下山來投奔了師叔。現在借住在師叔家,家里沒有其他人了。
△感覺咱這個凄慘的身世編得還挺無懈可擊的。
△大叔緩緩地點頭,大約是對我這孤家寡人的身份比較滿意。沉吟一下。
中年大叔:可讀過書,識字么?
溫雅:讀了十多年的書了。
△靠,本姑娘從三歲開始就被那無良的父母送去了托兒所蹲著了。你們古人所謂的“十年寒窗”,到我這里差遠了,我都有十五年了!
中年大叔:那琴、棋、書、畫、歌、舞,會幾樣?
△琴棋書畫啊,我想想。琴么?我小學的時候學過口琴!棋?我會飛行棋和陸戰棋!書?我會
正楷,還會行書,狂草更是我的拿好戲!寫出來,包管你們一個字都不認識!畫?切,本姑娘還沒學會寫字就已經會畫畫了!幼兒園的時候還畫了一朵花,得是全班最高分!歌?嘿嘿,雖然本姑娘五音不全,但還是有幾首壓軸的,就算沒有伴奏,也絕對不會唱走調!舞么,更是咱的拿好戲了,俺小學時還被校隊選中,去跳小鴨子舞呢!
△我轉了轉眼睛。
溫雅:回大人的話,咱全會!
△大叔有些驚訝地睜了睜眼睛,大概是驚嘆于民間居然還有我這樣才貌雙全,十項全能的奇女子。
中年大叔:那唱首擅長的曲子來聽聽。
△寒,不是吧,真讓我唱歌啊!我不會唱走調
的歌,好像只有“老鼠愛大米”誒——那就唱這首吧。咦,第一句是什么來著?汗,我是那種唱歌不記歌詞的人,怎么辦,想不起歌詞了……
△我朝著大叔訕訕笑笑。
溫雅:大人,我能不能從高潮的地方開始唱?
△大叔愣了愣。
大叔(茫然地):你隨意。
△呃,大叔還挺好說話的。那我就開始唱啦,高潮那部分我經常哼,歌詞記得可牢了!我清清嗓子,唱了。
溫雅: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我想你,想著你……
△我正唱得HIGH,忽然“啪”地一個巴掌
拍在桌子上的聲音打斷了我。我抬頭一看,就看到大叔紫漲著一張臉,伸手指著我。
大叔(憤怒地):混帳東西!看你模樣倒是清伶,行為卻是這樣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當眾唱這低俗下流的*之曲,來人,把這小賤人給我抓起來!
△蝦米?!好大的帽子!!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著朝我走過來的兩名肌肉男,嚇得我趕緊往大色狼桌前奔去。
鳳鏡夜:鄭大人。
△大色狼笑盈盈地站起身,總算還是適時地制止了。
鳳鏡夜:大人稍安勿躁,這首曲子我曾經聽過,絕對不是宣淫之曲。
△聽大色狼這么說,那大叔紫漲的臉慢慢退成了紅色。
大叔:將軍此話怎講?
鳳鏡夜(微笑):我曾出征南歧,這首曲子就是在當地孩童們之間盛傳的。不知道大人方才有沒有仔細聽,曲中有唱到老鼠,大米,不是很有童趣么?
△我連忙點點頭。
溫雅:是的,就是童謠!
△大叔有些歉然地朝著大色狼。
大叔:原來是這樣,是下官孤陋寡聞了。
△說著,又橫了我一眼。
大叔:是本官錯怪你了,不過方才那曲子實在……你再跳支舞來看看。
△汗,又讓我跳舞啊!我看了大色狼一眼,大色狼朝我笑笑,示意我但去無防,有他罩著呢!想想也對,于是我慢吞吞地蹩回場地正中間。跳舞啊,我跳鴨子舞的話,會不會又被說成是傷風敗俗啊?
△——那我就選個保守一點的吧。
△決定了!我就來做第一套廣播體操!那肯定沒問題了吧,國務院頒布的!再說我傷風敗俗,姑奶奶我就,就不干了!
△第一節,準備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二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大色狼忍不住又笑場了,靠啊,控制力這么差。看大叔多好,盡管臉色都發青了,都木有笑。
△終于,當我做到第八節跳躍運動的時候,大叔的臉終于青得不能再青了,黑著臉朝我揮揮手!
大叔:可以了,你出去吧。
△謝謝大家啦
△我出去后,靈兒就追著我問怎么樣,說有鳳鏡夜幫忙的話,一定沒問題的吧。我訕訕地笑笑,說大概是吧。這丫頭,似乎還挺期待我成為王妃滴說!
△接著就被那小廝領到大殿上坐著等消息,干等著,無聊死了,又不讓出門去轉悠。我只好找了個地方趴著補下美容覺。迷迷糊糊地被靈兒推醒,說是結果出來了,來唱名了。我揉著睡眼坐起來,在那長長的一串名字的最后,聽到了我的名字,然后我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
△然后,我們一群二十來個人就被塞進了一輛超豪華的馬車,面面相覷地被運到了端王府。經過第一輪的篩選,這回的質量就高了不少,清一色的全是身量苗條的青春美少女。呵呵,不小心把自己也夸進去了,其實我還是挺謙虛的。
3-10瑞王府日內
人物溫雅鳳鏡夜瑞王楓眠小太監裴若暄梅妃青崖
△來到端王府,我們被排成兩排,由兩個太監模樣的人領著帶進了端王府的主客廳。然后又被五人一行地排成了五排。我數了下,我排在上數下第四排,下數上第二排,左邊數過來第三個,右邊數過來也是第三個……唉,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去聽旁邊那倆小太監的嘰嘰咕咕。
小太監:聽說今天有人唱了首童謠,叫什么‘老鼠愛大米’,差點被尚書大人拖出去砍了!
△我的媽呀,我還以為只是把我拖下去關起來牢改,居然,居然是砍頭啊!好恐怖啊,還好有大色狼在,嚇死我了……回去一定要告訴姐妹們,下次穿越回了古代,千萬不要唱“老鼠愛大米”這首歌……
小太監:聽說還跳了一段木偶戲,呵呵,真人跳木偶戲,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可惜沒有看到!
△媽的,看什么看,看你個大頭鬼!那叫第一套廣播體操,不叫木偶戲!喵的,古代人,就是木有見識!
△我正忿忿地朝著那兩太監擠眉怒目,忽然聽得內堂有人一聲喚,“端王殿下到。”
△他來了!我連忙扭過頭去看。侍女掀起了垂簾,一身正裝的端王緩步走了出來。我的端王帥
哥還是風采依舊啊,哦吼吼,不愧是我溫大老板看上的人!
△好美的男子!
△冷不防聽到身旁響起一聲嬌軟得讓人寒毛林立的驚嘆聲,我回頭看去,就看見站我旁邊的那個美眉,正一臉花癡地看著端王。
△我靠,端王是我的!沒我的同意,不許對著他流口水!嗬,說了不準流口水了,還流?!我怒,伸出手在她手臂上擰了一把。她吃痛,“啊”地一聲驚呼了出來,我連忙朝著她“噓”了一聲。
溫雅(小聲):不要失態!王爺看著呢!
△那美眉驀地回過神來,立馬用雙手捂住嘴巴,感激地朝我點點頭。嘿嘿。八成還以為我是在提醒她咧!
△兩個死太監聽到聲音,回頭朝我們這邊瞪了一眼。切,我立馬反瞪回去,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太監了!
△端王也注意到了這邊,我連忙朝他笑笑,示意我在這里,不要挑錯人。端王對上我的目光,俊臉倏地紅了一下,趕緊別過頭去。嘻嘻,好可愛哦,萌哪!
△為首的老太監輕聲輕氣地跟端王說了幾句話,然后領著他往美女群中走來,一個小太監捧了拖盤的小太監緊隨其后。我踮起腳,伸長脖子看看,原來那盤子上放了十來支珠釵,參照平時看的后宮文的經驗,這些釵應該是給端王送給屬意的美女的。看那些釵金光閃閃的,好像很值錢的樣子撒!都是我的就好了,口水ING……
△端王來到了第一排左邊數過來第一個美眉身前,剛凝眸瞅了一眼,也不知那美眉做了什么,端王的一張臉倏地漲得通紅,連忙低下頭,悶頭悶腦地就繞路往后排過來。MD,那個死女人肯定出損招勾引端王了,靠,當心我揍你!
太監:王爺?
△老太監尖細的聲音泛著疑問。小太監捧著盤匆匆跟上。端王的腳步在第四排停了一下,吞吐了幾口氣,挺挺胸膛,像是鼓起了勇氣,然后一鼓作氣地快步來到我跟前,回身先是從盤里拿了一枝釵,猶豫了一下,將盤上的紅布一卷,在旁邊眾位美女直愣愣地瞪視中,直接將一整包的東西都給我了,然后掉頭就走。
太監:都給了?
△老太監的眼睛直了直,驀地回過神來,追過去問道。“王爺,不選別的了?”
△我連忙將紅包塞到懷里藏好,嘿嘿,還是端王明白我,知道我想要。剛得意著,剛才那老太監就去而復返,低頭帶著一撥小太監急沖沖地跪到我面前!
太監(細聲細氣地):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我連忙訕訕笑笑。
溫雅:同喜同喜。
老太監:今晚戌時行大禮,敢問王妃府上可有主禮之人?
△我汗,晚上就要結婚啊,這么快!還要主禮人?那個,主禮人要長輩吧?
△那只有我那冒牌的“師叔”裴若暄了——汗
,還是算了。先不說他那懶洋洋的樣子,肯不肯出門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是個殺手耶,而且是要殺端王他爹,也就是偶那名義上的“公爹”的殺手耶!
溫雅(搖頭):沒有沒有,你們看著辦吧,我這邊沒什么問題的!
太監:是,王妃!
△老太監恭敬地磕了個頭,站起身,躬著身體站到我身后!
太監:請王妃先行沐浴更衣,靜候良辰。
△汗哪,還要沐浴更衣,不會真的還要洞房花燭,然后那個啥啥吧……不過端王的話,我說“不要”的話,他應該也不敢亂動吧?呵呵,還好是端王,換成大色狼的話,那就不敢保證了。死色狼!
△接著,我就被幾個盛裝的宮女前呼后擁著去所謂的沐浴更衣。端王府的浴室也挺大的,跟沈三家的差不多大小。之前住在這里的時候,是用浴桶在自己房間里洗的,并沒有來過這里,看來這個應該是端王“御用”的。
△不習慣洗澡有人在旁邊看著,就讓她們都等到屏風外面。我泡了一會,忽然想試一下這幾天學習游泳的成效,就轉身在浴池里撲騰了幾下,結果嗆了好幾口水,驚慌中好不容易抓到沿岸,才喘過一口氣來。
△唉,看來還是沒學會,還得找裴若暄。但是怎么找呢,現在我都被弄成王妃了,接下來去歧國之前,大概都要跟端王一起被困在這里了。靈兒和司琴在我來端王府的時候,都被侍衛們攔住
,不讓跟來,現在我落單了,唉。
△——不知道端王會不會游,嘿嘿。
△洗好澡,本來想自己穿衣服的,沒想到那衣服一件一件的,多得要死,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穿。只能叫她們進來幫我穿,汗哪,我終于知道為啥古代那些貴族們穿衣服都要由專門丫環來負責,因為實在太有難度了,沒有一定的技術還真是穿不上。
△接下來,就被擁到梳妝鏡前,又開始涂脂抹粉。唉,我在現代還從來沒有化過妝,這一天當中就被化了兩次,不知道會不會過敏訥?
△這一化還真久,我坐著都快睡著了,才有宮女推推我說好了,到行大禮的時候了。
△被一群宮女,外加一群大監擁著,踩著紅艷艷的紅氈,一步步踏進婚殿。說是婚殿,其實也沒怎么布置,只是裝飾性地掛著幾盞大紅燈籠。也沒有參加的人,除了好整以暇地歪坐在椅上的鳳鏡夜,就只有坐在正座上的一位阿姨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端王的娘,梅妃娘娘了。
△她很漂亮,從她精致娟秀的五官中,可以看出來端王大部分的容貌來自于她的遺傳。皮膚、體態保養得也很不錯,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歲出頭。正身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到到我走近了,她才動了動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揚,朝我露出一個微笑。
△嘿嘿,看來我的掛名“婆婆”對我第一印象
△不錯!呵呵,不過身邊的好朋友也經常說我安靜的時候,確實是很文靜,不過一說話,就完了,泄底了——嘿,那為了給“婆婆大人”留個好印象,我就閉上嘴不說話得了,免得她找我茬!聽說婆媳關系最難處了,雖然是冒牌的,也還是注意點好。
△端王換了個紅色的禮服,更是映得一張俊臉紅撲撲的,像紅富士一樣,可愛死了!我看他一眼,他就有些驚慌地躲過視線去,好像我會吃了他似的。嘿嘿,如果今天是真的結婚的話,不知道他呆會會怎么樣,哈哈!
△忽然覺得非常有趣!有興致了!
△正打起精神準備行禮的時候,門外有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來,附耳在老太監耳邊嘰嘰咕咕說
了幾句,老太監又馬上掉頭跑到梅妃身邊,附耳嘰嘰咕咕了幾句。梅妃緩緩點頭,然后轉過目光看向我!
太監:你可有一位姓裴的師叔?
△我愣了愣。
溫雅:裴若暄?
△梅妃蹙了蹙眉,大約是對我直呼“師叔”的名諱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什么!
梅妃:外面來了客人,自稱是你的師叔,姓裴,家住城東?
△汗哪,裴若暄不會真的來了吧?應該是靈兒和司琴告訴他的吧!
△——不過,他來干啥咧?還真的要來主禮啊?暈,他該不會是以為皇帝會來主持婚禮,所以光明正大地跑來,想瞄時機刺殺的吧?靠啊,別連累我!
△但是既然我謊話扯在前面,他又真的跑來了,那我也只能點點頭。
溫雅(低聲):有——
梅妃:那就請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我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偷偷瞥一眼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汗一跳,不是說是裴若暄來了嗎,怎么進來的是個山羊胡子大叔啊!
△靠啊,是個冒牌的!那這場大婚,還真成了冒牌總動員了,啥都是假的!
△咦,不對啊,跟在他后面的那個臭小子,不是司琴嗎?!
△啊,等等,那大叔的眼睛看著有些眼熟啊!
△盯著仔細看看,偶滴神訥,竟然真的是裴若暄啊!居然還掛著兩撇假胡子來,我靠,憑這樣也想冒充中年美大叔啊!
△我瞪著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裴若暄那家伙倒是不卑不亢,朝著梅妃和鳳鏡夜各行了一禮。梅妃也倒還客氣,招呼著他在次主座上坐。裴若暄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就坐了。然后轉過目光來在我臉上停上大約30秒鐘,然后隱約看到他的假胡子動了動,汗,我怎么覺得他是在冷笑啊!
△切,不就是沒請假就蹺班了咩,扣我一天工資就好了嘛,笑什么笑,當心假胡子笑掉下來!
△鳳鏡夜自裴若暄進來之后,就興致盎然地換
了個精神一點的坐姿,輕搖著扇子,眼睛半瞇起來,似笑非笑地把目光在我和裴若宣之間流轉。
△嘁,看什么看,不要告訴我,你真的看上裴人妖了,嘿嘿,給我錢,我就幫你介紹!
△梅妃與裴若暄客套了幾句,就示意婚禮繼續,司儀會意,正了正嗓子高喊行禮的口號,我茫茫然地都照著做了,具體的也不記得,我一直在擔心著裴若暄這家伙是來砸場子的。不過沒想到,婚禮進行得超乎異常的順利。連最后奉茶的時候,他也微笑著接過去喝了,還語重心長地對囑咐端王要好好照顧我。
△郁悶,他還真當自己是我長輩了!我詛咒他折壽!
△行完禮,我就被帶去新房里坐著,只留了兩
個丫環在房里伺候著。
第四集4-1瑞王府夜內
人物溫雅鳳鏡夜瑞王楓眠小太監裴若暄梅妃青崖丫鬟
△又是等,今天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等待中渡過的。郁悶死我了!等得無聊了,就脫了鞋了爬到床上去睡覺,派了兩個丫環去門口守著,讓她們一有人來就馬上喊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丫環推醒了我,說是王爺來了。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沖出臥室,就看到大門從外面推了進來,青崖扶著半昏迷的端王出現在門口。
△我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我一愣。
溫雅:王爺喝酒了?
△而且還喝得醉成這樣?!
△青崖抬眼看了我一眼。
青崖:王妃的師叔盛情難卻,王爺就陪著喝了。
△就在丫環的幫忙下,扶著爛醉如泥的端王進臥室去了。
△盛情難卻?裴若暄?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盛情?一直都是那副讓人郁悶的不冷不熱的樣子,他干什么要灌醉端王,肯定不安好心,不知道他跟端王說了啥了。
△我跟著走進臥室,丫環們看我進來,包括青崖在內,就紛紛出去了。
△喂,你們,不是故意要給我們騰空間吧?不用這么客氣——真的不用。
△我坐到床頭,端王已經沉沉地睡著了,整張臉都紅紅的,剛才像紅富士,現在就比較像是番茄了,呵呵。兩只手還抓成了松松的拳頭,哈哈,像小孩子一樣的,太可愛了!反正沒人在,去臉上捏一把,吃下豆腐。
△剛要捏上了,忽然聽到身后一聲輕咳聲,嚇
得我的心“砰”地一跳,趕緊把手縮回來。還以為是青崖進來了,回頭一看,更是嚇得我差點摔到地上去。
溫雅:裴、裴若、裴老板?!
△我是不是見鬼了,他怎么會這里?!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他是怎么進來的?我使勁地揉揉眼睛,我滴媽呀!坐在那里的,怎么真的是裴人妖啊!
△裴若暄抱歉地笑了笑。
裴若暄:好像打擾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稍微說幾句話就走了。
溫雅:哦,什么話啊?
△心里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裴若暄抬眼看看我,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裴若暄:你來做王妃了,賭坊怎么辦?
△汗,我還以為是啥話,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拍拍胸,呼出口氣,嚇到我了!
溫雅:呃,那個——
今天走得急,忘記跟裴老板打聲招呼了。我想請個假,半個月就行了。不是帶薪的假,這半個月的錢,我不拿就是了。”
△我說話的時候,裴若暄一直看著我,等我說完,他才揚唇微微一笑。
裴若暄: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放假,你做半個月的王妃,然后你再回賭坊當老板?
溫雅:呃——
△我想了想,猶豫了一下。
溫雅:好像是這樣,沒錯——
△我是這樣打算的。
△我話還說完,就聽到一聲冷笑。我嚇了一跳,小心地抬眼看了看裴若暄,就看到他面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溫雅。
裴若暄:很好玩,是不是?
溫雅:呃——
△我吞吞吐吐著,其實是被嚇到了。
溫雅:還好,一般——
裴若暄: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么?!
△裴若暄忽然打斷我,微微冷了冷聲音說。
△我全身忍不住一個冷戰,下意識地往后面縮了縮。雖然他臉上還是笑著,但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很恐怖的樣子。嗚嗚,好可怕啊,裴人妖!
△嗚嗚,好可怕啊!
△他、他是個殺手耶,會不會一生氣,就把我咔嚓了啊。啊,怎么辦啊,要不先裝可憐?
溫雅:那都這樣了,你說要怎么辦嘛!
△似乎是看我被他嚇得縮在那里,像個球一樣,比較可笑,裴若暄抿嘴笑了笑,倒是沒了剛才那份讓人不寒而栗。
裴若暄:說吧,為什么突然跑來當王妃了?半個月的假又是怎么回事?你覺得王妃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了就可以辭掉的嗎?
溫雅:我當然不會這么想了。
△現在跟他說話,都有些怵怵的了。
溫雅:其實、其實,是有原因的了——
△裴若暄面色和氣地看著我,第三聲“嗯”了一下。
溫雅:不過那個是秘密,暫時不能告訴裴老板知道。
△我為難地說。
△裴若暄“呵呵”笑了兩聲。
裴若暄:那看來我只能猜了。
△汗,他還要猜啊!嗬,隨他了,猜吧,猜吧!反正我打定主意,閉緊嘴巴,不露一點口風!咬定秘密不放松,管它東南西北風!
裴若暄:你該不會是要半個月后帶著端王爺一起逃
走,然后逃回賭坊來吧?
△他慢吞吞地說著,我卻是差點被嚇趴到地上。天哪,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對天發誓,這個打算,我連靈兒都一個字也沒說過!絕對沒有!
△看著我驚愕地瞪著他,他又笑了笑。
裴若暄:我還猜是鳳鏡夜出的主意,讓你呆到端王身邊,到時候方便里應外合,是吧?
溫雅:……
△——他根本就不是猜的!他明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剛剛還故意那個樣子嚇我!嚇得我冷汗都出來了!
△我也生氣了,瞪著他。
溫雅(大聲):是啦是啦!就是這樣的啦!我就是打算要救端王,然后帶
著他回賭場!你不高興,大不了我不回了,我辭職,我不干啦!
△他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看著我。
裴若暄(緩聲):你過來。
△嗬,蝦米,讓我過去?干什么?我才不過去呢!明擺著沒什么好事,過去的是笨蛋。
△我白了他一眼!
溫雅:你可以走了,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你在這里煞風景,當心長針眼!
△溫雅瞄瞄他的臉色,好像跟之前一樣,繼續威脅。
溫雅:你再不走,我喊人啦!
△靠,他居然身體一斜,用一只手托著下巴,舒服地在椅子上靠著了。還眼睛半瞇著,靠啊,不會是要打算在這里睡覺了吧。——無賴啊!我去喊青崖進來趕他走!
△剛轉過身,就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
裴若暄:別喊了,喊了也沒有人理你。
△啊——啊——我居然遇上什么樣的人了啊!怎么會有這樣賴皮的人啊!
△算了,他不走,我走!
△剛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他又在背后嘆著氣。
裴若暄:既然這么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吧。端王妃與鳳三公子合謀,意圖劫走端王,這個消息大約值上千金株吧——就算是你給賭坊造成的損失的一種彌補了。
△靠,他的意思他要去告密!
溫雅:那我也去告發你,說你就是那天行刺皇帝的主謀!
△你不仁,我不義!
△裴若暄看看我,又笑了。
裴若暄:證據呢?
△汗,證據?我又不知道司劍被送到哪里去了,哪來的證據?而如果他去告發的話,去南歧的路上朝廷一定加派兵力監視我們,肯定就不能得手了!
△郁悶啊,一咬牙。
裴若暄:那我出一千個金株,買你這個消息,不許你說出去!
△靠,好多錢,這個錢一定要讓大色狼來掏!
△裴若暄看看我,忽然嘆出一口氣,起身朝我走過來,嚇得我趕緊往后退。呃,退到墻了,怎么辦?往左邊退,剛要往左,裴若暄的手一撐剛好攔住我的去路。
△我回頭瞪著他!
溫雅(壯聲):你干嘛?
△裴若暄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裴若暄:你這個笨蛋,都到這個點子上了,還不曉得出錢買通我們幫你?
△呃,我一愣,說了那么多,難道他是想幫我們?我愣愣地指指他!
溫雅:你們不是殺手嗎?
△裴若暄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輕罵一聲。
裴若暄:真是個笨蛋。
這個不收你錢了,算白送的。不過買兇費就不能便宜了,一萬金株,記得準備好。
△施施然轉身走了,推門出去前。
裴若暄:我明天來拿。
△暈啊,明天他還要來啊!還一萬金株,這么貴?!把我宰了稱斤賣都沒這么多錢!
△裴人妖終于走了!
△我提著的一口氣,終于嘆到了底。不行了,裴人妖這家伙,以前還以為他是個好脾氣的人,現在真是越來越恐怖了。雖然承認了很沒面子,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實在不是他的對手,連被他占了便宜,還要付他錢——這次還被他很優惠地“白送”了!
△啊,我郁悶死了!雖然我給他明碼標價了,但是也不能強買強賣啊!
△不行,我一定要找人對付他!首先想到的,當然是鳳鏡夜!
△馬上沖去大門,用力地拉開門,一眼就看到裴若暄還站在臺階下,守在外面的侍衛們七倒八歪地倒了一地。只有十幾步開外的院門口,還站了一個人,定睛一看,赫然竟是鳳鏡夜!
△哇嗚,現在看到大色狼,真是無比親切啊,親人哪!立馬撒腿往他那里奔去,我要告訴他,我們的秘密被裴人妖知道了,讓他趕緊想辦法,盡快殺人滅口——呃,那個,好像太狠了,殺人不大好吧?那還是想辦法把他拉進來同流合污吧?咦,好像他有說了要幫我們了,不過要收錢……那、那就讓大色狼跟他討價還價吧!
△——只是,為什么我跑了這么久還沒有跑到
△大色狼那里?
△回頭一看,暈,原來是被裴人妖抓住的衣領。
△我掙扎。
溫雅:放開我啊,裴人妖!
△一喊出聲,就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沉了沉,立馬反應過來我居然直接喊“裴人妖”了,趕緊按住嘴巴。趁這么功夫,他手一縮就把我拖到了身邊。
△鳳鏡夜將著扇子徐徐打開。
鳳鏡夜(笑笑):裴師叔還真是疼愛王妃,連拜堂成婚還要到洞房去看看,真是讓人感動。
△嗬,大色狼還真是語中帶刺!干得漂亮,對,就這樣諷刺他!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裴若暄回過目光看著鳳鏡夜。
裴若暄:微笑地鳳將軍不是也一樣?端王府即使要守備,也動不了鳳將軍大駕吧?
△汗,好像我的預算失敗了!裴人妖不是省油的燈,不動聲色地反唇相譏!
△我站在中間,看他們目光交匯,剎那間仿佛有十萬伏特的電流在空氣里“嗤嗤”地流淌。我寒,不會打起來吧!千萬不要殃及池魚啊!可憐的我,被夾在中間啊!!
溫雅:那個,大色狼。
△我想想還是出聲了。
溫雅:他知道我們的秘密了,我發誓絕對不是我說出去的。他說要幫助我們,但是要我們付一萬個金銖。
鳳鏡夜(慢吞吞):哦,是這樣。錢么,不是問題,問題是,
靠得住嗎?
△鳳鏡夜慢吞吞地說著,轉過目光,瞥了瞥裴若暄。
鳳鏡夜: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呃,靠不靠得住嗎?這個問題我沒想過耶!
△我回頭看看裴若暄,裴若暄含笑地看著我。
鳳鏡夜(柔聲):靠得住嗎,雅雅?
△暈,居然來問我?!還叫我“雅雅”,怎么大家都跟著沈三叫雅雅啊,難聽死了!
△——不過,想想死黨們都管我叫“雅子”“鴨子”,更加難聽,所以這個還是算了。
△其實我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裴若暄一直那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溫雅(支吾著):或許,大概,靠——得住吧?
△我回答得
很勉強。
△裴若暄釋然地笑了,回頭看看鳳鏡夜。
裴若暄(笑盈盈地):鳳將軍還要懷疑誠心誠意要幫助你們的,王妃的師叔嗎?
△鳳鏡夜看著他,忽然有些會意地笑了笑,向旁邊側了側身體,示意讓他走了。
△裴若暄的目光一轉,我跟著看過去,就看到歪倒在一旁的司琴。我汗,他們兩個,還真是不相伯仲,一只狐貍一只狼。
△鳳鏡夜用腳踢起一塊石頭,在司琴的背上砸了一下,司琴就一古碌站了起來。我看得一陣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隔空點穴?帥呆了!
△裴若暄笑了笑,在放開我之前,垂頭到我耳側。
裴若暄(壓低聲音):我在你身上下毒了,誰碰你誰死,要注意喔。
△蝦米?!!我抬頭驚恐地瞪著他。
△裴若暄還是一貫的那絕美的微笑,然后完全不顧我的目瞪口呆,帶著司琴,光明正大地就從門口出去。
溫雅:喂,裴人妖!
△我大吼一聲,立馬撒腿追去。
溫雅:你站住,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居然在我身上下毒,媽呀,下的什么毒啊!會不會啞巴啊,失明啊,全身起疹子,或者干脆一命嗚呼啊,啊啊,我不要死啊——
△鳳鏡夜側身攔住我,合起扇子,“咚”地敲在我腦袋上。
裴若暄:他也說了,是碰你的人死,
你這么害怕做什么?
溫雅:啊,是碰我的人死嗎?我不用死?
△我愣了一下,我剛才一聽他說對我下了毒,我就慌了,沒仔細聽下面的話。
△鳳鏡夜看看我,忽然笑瞇瞇地湊過來。
鳳鏡夜:要不,我試驗給你看看?
△我瞪眼看著他又笑瞇瞇地挨進來,連忙退開一步。
溫雅:大色狼,你不想活了?
鳳鏡夜(呵呵笑笑):這個程度沒問題的,又不是直接把你給吃了。
△說著還示意一樣的伸過爪子在我手上摸了一把。我一眼瞪過去,他不僅不以為意,還厚臉皮地挨進來語氣曖mei地說。
鳳鏡夜:你怕我死掉啊?
△我撇眼看看他,媽的,死色狼,又不正經了。
溫雅: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知道咩?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義正辭嚴地告誡他,附
帶白他一眼!
溫雅:反正不是我死就好了。接下來怎么辦,我們真的要接受裴人妖的幫忙嗎?先說了,錢全部你出哦!
鳳鏡夜:裴人妖?
△鳳鏡夜呵呵笑了。
鳳鏡夜:這個稱呼很別致啊。
溫雅:喜歡的話,也可以送你一個,不收你錢!
△朝他笑笑,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板起臉說。
溫雅:商量正事呢,別打岔!
△鳳鏡夜白白我!
鳳鏡夜:剛才都給人打包票了,現在來問我做什么?
△靠,現在怪起我來了?!
溫雅:我明明用的是疑問句,不是肯定句!
△是他自己選擇相信的,能怪我嗎?
△鳳鏡夜白了我一眼。
鳳鏡夜(輕罵):小笨蛋。
△靠,又罵我笨蛋!裴人妖也說我,大色狼也說我,我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是笨蛋!氣死了!
溫雅:我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鳳鏡夜看著我,停頓了三秒鐘,然后掩扇笑了起來!
鳳鏡夜:是啊,是啊,我們雅雅很聰明,會自編童謠,還會自創木偶戲。
溫雅:那是廣播體操,不是木偶戲!!
△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鳳鏡夜(好奇):什么是廣播體操?
△我白回他一眼。
溫雅:不告訴你,笨蛋。
△他笑了笑。
鳳鏡夜(笑):好了,不鬧了,說正事。
△又
伸手捏捏我氣鼓鼓的臉。
鳳鏡夜(笑):裴人妖是什么人?
聽他跟著我叫裴人妖,我不由“撲”地笑了,然后嚴肅地告訴他。
溫雅:我不知道。
△鳳鏡夜露出一個快昏迷的表情!
鳳鏡夜:那你還說他是你師叔?
溫雅:他是賭坊的老板,留我在他那里工作,恰巧我找不到我師叔,又不好意思再在楓眠這里白吃白喝,所以就過去了嘛!
△我一五一十地招了,現在也只有大色狼能對付裴人妖了。
溫雅:不過——
△我停了停,左右觀望了一下,小聲說。
溫雅:他說他是個殺手!
鳳鏡夜輕輕“嘁”了一聲!
鳳鏡夜:我還以為是什么秘密的,看他使毒的手法,就知道逃不出刺客或是殺手之類的了。誰會沒事去練那吃力不討好
的功夫?
△我回“切”了一聲!
溫雅:那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啥?死色狼!
鳳鏡夜:沾現在我們是合謀,當然也要聽下你的意見。
△鳳鏡夜說著,看了看那些個昏迷不醒的家伙!
鳳鏡夜:他們應該快醒了,到時候你就說是有刺客,不過被我打跑了。
溫雅:你?
△我抬抬眼皮,不屑用眼角的余光掃他,鄙視他白占這大便宜。
溫雅:為什么不是被我打跑的?
鳳鏡夜(呵呵笑了笑):你要這么說也行,不過接下來你可能會很繁忙。
△切,鄙視他!
鳳鏡夜:回房去吧,這幾天有時間好好勸說一下楓眠,他對于出逃這件事情還不是很愿意。
溫雅:為什么?
△我馬上問,難不成他還真的想去那個啥歧國去做人質嗎?
鳳鏡夜:因為陛下下的旨意是,楓眠入質歧國,梅妃娘娘回轉宮墻。大概楓眠是覺得是自己的入質,才換來梅妃娘娘的回宮,覺得自己有責任,必須去歧國……
溫雅:他——
△唉,我只能嘆一口氣了,怎么會有這么老實的人。
溫雅:我會想辦法勸他的。到時候他要是還是不肯走的話,我就直接撲過去抱他,把他嚇暈,然后拖走!
△鳳鏡夜看著我,呵呵笑了。
鳳鏡夜(笑):高明。
△哈哈,知道我聰明了吧!死色狼!
△鳳鏡夜走的時候,遣了一隊侍衛過來把原先暈迷的都抬下去,換了一批新的。我走回房里,端王還是原來那個姿勢沉沉睡著,呵呵,真是乖寶寶,連睡覺都一動不動。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床只有一張,我睡哪里?!
△我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轉了三圈,只有桌子和椅子,連張睡榻都沒有。我又不能跑出去讓他們給我搬張過來,我暈,難道我真的要趴著睡這么多天?!
△——但是還有什么辦法?認命了!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手臂就被壓得麻了。郁悶啊,我豁出去了,我要爬到床上去睡!反正床那么大,他睡外面,我睡里面,又不搭介的。
△而且端王這么乖,又不是大色狼,有什么好顧慮的。
△打定主意了,就把累贅的外套一脫,哼哧哼哧地爬到爬上去。到了古代第一次這么晚睡,困死了,一沾枕頭,倒頭就睡。
4-2瑞王府日內
人物溫雅楓眠梅妃靈兒司琴裴若暄
△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直愣愣的大眼睛。
△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發現,我整個人正像八爪魚一樣地趴在面前這個人的身上,再轉回目光看他,就看到那一張清俊的臉在一秒鐘之間從白皙,倏地紅得像燒紅的鐵塊。
△我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立馬放開他,“蹭蹭蹭”地退到床的最里面,擺手忙亂地解釋。
楓眠:我沒做什么,我真的什么也沒做!
△我可以對天發誓,汗!好像有些奇怪……
楓眠:我——
△端王紅著臉支吾著,這次居然沒有暈過去,躲閃著目光瞥了瞥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起到一半,又趴了回去。八成是宿醉頭暈了,我趕緊爬身過去,墊了個枕頭到他身后,扶著他靠上去。
楓眠:謝謝。
△他小小聲地道了謝,一邊去往旁邊縮著身體。
△我朝他笑笑,他立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過頭去。
△我喊了丫環倒濃茶來給他醒酒,暈,進來的怎么是靈兒,我不是做夢吧?
△靈兒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就抿嘴笑笑。
靈兒(笑):是裴老板求的梅妃娘娘,讓我和司琴過來照顧王爺和王妃。
△汗,司琴那小孩也來了。我伸長脖子往外面看看,屏風太高,看不見——算了。
△我接過茶杯遞給端王,他紅著臉道謝,然后非常聽話地喝了。把茶杯遞還給靈兒,讓他再躺著休息一會,他卻羞靦著臉。
楓眠:到請早安的時間了,得去母妃那里。
△偷偷瞥了我一眼。
楓眠:溫姑娘……
△我知道他是想叫我跟他一起去,西西,那有這么不好意思嗎?
溫雅:嗯,我這就去換衣服。
△不打趣他了,我直接就從他身上爬了過去,忽然想起有話跟他說,一回頭,就看見他愕然地睜大眼睛看著我。
溫雅(嘻嘻笑):王爺,以后可不能再叫溫姑娘了,要叫,雅雅。
△西西,我敢打賭,他肯定不好意思叫。
△果然,他的臉果然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一聲也吭不出來。哈哈,好好玩。我繼續挨近身去,學著死色狼的曖mei語氣,在他耳側!
溫雅(輕聲):那我以后也不叫王爺了,叫楓眠——楓——眠——
△我叫到第二聲的時候,他又暈過去了。汗,我承認我是有一點故意的。
△在我和靈兒把他弄醒,然后我們兩個急匆匆地趕去梅妃那里請安的時候,比往常已經快半個時辰。梅妃也沒說什么,只是說端王昨天晚上居然醉了一夜,責備了他幾聲,說他怎么這么不懂
事。又說早上宮里來了消息,說去往歧國的日期可能要提前,囑咐端王這幾天就不要再總是窩在書房里了,可以開始作些準備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我偷偷地用眼角瞥瞥她,心里想她作為一個母親,兒子要去外國做人質了,她為啥還可以說得這么平靜,就像是去走親戚一樣。她不會是因為能回宮就高興得兒子都不要了吧?
△我有些郁悶了!端王卻還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全部應了“是”,這讓我更加郁悶,冷漠的母親,愚孝的兒子!不知道以后我跟他媽吵架的話,他會幫誰?
△——看他這樣子,八成是站他媽那邊。靠,我更加更加郁悶了,要是真這樣,等回房,就罰
他去跪電腦主板!
△——好像這里沒有電腦主板,那,那就跪搓衣板好了。
△我正想入非非,梅妃忽然回過頭看著我。
梅妃:雅兒。
△我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在叫我,連忙應了一聲。
溫雅:梅妃娘娘。
△梅妃忽然抿嘴一笑!
梅妃:還這么見外,該跟著楓眠叫‘母妃’了。
溫雅:……母妃。
△汗,怎么總覺得好別扭。
梅妃(點點頭):一般成禮之前,要下聘,定禮,置辦妝奩,但由于匆忙,這些都省了。接下來幾天,就把妝奩補回來。從下午開始,就會陸續有名衣店、珠寶店的師傅們過來,到時去選些
中意的款式,讓楓眠陪你。
△名衣店,珠寶店……
△我的眼前已經一片金碧輝煌,好多金光燦燦的金子銀子鉆石瑪瑙在我眼前閃爍啊閃爍。啊,不行了,口水流下來了。擦擦。一轉過目光,就看到梅妃正凝視著我,連忙站起身學著電視里的姿勢揮著手絹行了一禮。
溫雅:謝謝母妃。
△梅妃看著我。
梅妃(驚愕地):這行的是什么禮?
△我愣了一下,才驀地回過神來,汗,我行的居然是清朝滿人的禮。我靠,都是TMD清宮戲看多了!連忙換回來,將手擱到腰邊躬身行下禮。
△梅妃又陸陸續續地吩咐了一些,大概內容就是對人要怎樣,處事要怎樣,差點就沒說到“八榮八恥”了。一場小型的家庭會議,終于在我昏昏欲睡之前結束了。告退了出來,基本上就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吃了午飯是午睡時間,午睡并不在臥室里,而是在臨著內湖的小樓榭里。端王說不困,就在湖心亭子里作畫,我躺在竹榻上,透過翠綠色的紗簾,欣賞著滿眼的湖光山色,和亭里作畫的帥哥,啊,真是有錢人的悠閑生活啊!
△不過,我好喜歡啊!但是好像也沒幾天可以過了,唉,不想了,睡覺睡覺。下午還要選漂亮衣服和名貴的手飾,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先!哈哈哈,以后打個包全部帶回去賣掉。嘿嘿,全是古董啊,不成千萬富翁,也有百萬吧!發達嘍
!
△我的明天是美好的!
△吃完晚飯,我就在房里一件一件地試下午挑來的一堆的衣服和手飾。靈兒給我換好一件,我就興沖沖地跑去外間,到端王面前去轉個身,問他好不好看。剛開始,他是紅著臉瞥一眼,就匆匆點頭支吾著說“好看”,漸漸的,目光在我身上停滯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到最后幾件的時候,看著我怔怔地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我轉身坐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撒嬌。
溫雅:好不好看嘛?
△他才驀地回過神來,臉倏地漲得通紅,垂下
頭輕輕點了下頭。呵呵呵,端王,不,我的楓眠真是太可愛了,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又溫柔又可以欺負的帥哥啊!湊過身去,在他泛著紅暈的臉頰上輕輕“叭嘰”了一口,然后飛快地起身,張開雙臂,哼著歌,像只歡快的小鳥往內室飛去。
△忽然腳下一緊,哇——靠字還沒出聲,我又重重地摔了個狗啃地。媽的,又踩到裙擺了,下次打死也不穿長裙了!疼死我了!
楓眠:溫姑娘!
△楓眠驚喚了一聲,連忙跑過來扶我。
△他托著我的手臂扶我起來,但我的膝蓋摔得麻了,借這點力站不起來,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剛站起身,就看到他的臉蹭的紅了。呵呵,我暗自偷笑,順勢身體一歪靠到他懷里。
溫雅(嬌聲):楓眠,我腳麻——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后有人說了聲。
裴若暄:腳麻了么,我有藥給你治。
△我全身寒了一下,這個聲音——寒,我回頭一看,汗,在楓眠剛才坐的位置上,現在懶洋洋地坐著的,又是裴若暄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靠,他又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楓眠看見裴若暄,只是微微訝異了一下,然后居然還被他認出來了。
楓眠:師叔?
△嗬,眼力不錯哦!裴若暄今天沒裝胡子來,現在這副傾城傾國的人妖模樣跟昨天那中年美大叔形象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楓眠:你、你來干什么?
△這家伙,每天晚上往
人家家里跑,不知道想干嘛?!還不敲門,真是太沒禮貌了!
△裴若暄的目光停留在我挽著楓眠的手上。
裴若暄(淡淡地):我來收錢。
△我趕緊把手縮回來,自己站好。
溫雅:錢由鳳鏡夜付給你,你向他拿去!
裴若暄:他的,我已經拿了。
溫雅:你都拿了,還來收什么錢?
△我怒!不要是說要收利息,MD,過一夜又翻這么多倍,高利貸也沒他這么狠!而且,我沒錢!本姑奶奶向來是只進不出的!!
裴若暄:不向你拿!
△裴若暄抬眼看看我,忽然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緩緩朝我們走過來。我連忙拉
著楓眠往后退去,汗哪,這個恐怖分子又想干嘛,我怕怕!
△裴若暄走到我們面前,停了一會,忽然微微一笑。
裴若暄:我向王爺拿。
△又朝著楓眠微笑地說。
裴若暄:王爺,溫雅是我雇的人,把她放在你身邊,當然也不是免費的。一天一萬金銖,總共是十萬。
楓眠:十萬金銖?△楓眠愣了愣。
溫雅:靠啊,你干嘛不去搶劫啊!
△MD死人妖,收費比我還狠!我最高也只給他標了一千金銖——不過,那也說明我比他值錢,嘿嘿!
△裴若暄不理我。
裴若暄:要馬上付清,不然,我可就帶我的人回去了。
楓眠:十萬金銖——
△楓眠開始犯難,他是個沒錢沒勢的窮王爺,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死人妖還咄咄相逼,欺負我們楓眠是老實人!
靠,什么叫“你的人”?!我擠到他跟楓眠之間。
溫雅(抬起頭瞪):裴老板,我已經請假了,你這樣是干預了員工的人身自由,是違反雇傭法的!
裴若暄(笑):我沒聽過有這個律法。
△裴若暄笑得云淡風輕。
裴若暄:看來這筆生意是做不成功了,跟我回去。
△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從楓眠身邊拽到了他懷里。
楓眠:溫姑娘——
△楓眠驚呼一聲。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拖著出門了。使勁、努力地定住身體。
溫雅(大聲):裴若暄,你
再這樣不可理喻地,我就要認為你愛上我啦!
△裴若暄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著我。裴若暄(微笑地):你可以這么認為。
△呃,我一顆心“咚”地跳了一下,驚訝地看著他。不是吧,裴人妖真愛上我啦?!雖然裴人妖勉強算是個大帥哥,但是他又奸又壞,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有我被欺負的份,我不爽啊,我喜歡欺負人——
裴若暄(不急不徐地):不過,那是你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心里“噔”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由驚訝變成憤怒。
溫雅:不過最好不是,我一點都不喜歡又奸又壞的狐貍!我喜歡又乖又聽話的小白兔!
裴若暄(慢悠悠地):這世上會只剩下又奸又壞的狐貍的。
△我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該不會是想要……嗚嗚,我的楓眠……
溫雅:好啦好啦,我現在喜歡又奸又壞的狐貍啦!我以后不會再亂來了,放開我啦。
裴若暄:游泳不學了?
溫雅:當然學的!
汐裴若暄:那走吧。
溫雅:喂,我自己會走,不要把我當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