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邊城——瑯琊城。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這是臨近瑯琊城的森林。
一個人影在草叢里不停攢動著,后面幾只低級魔獸的地狼窮追不舍,女子稚嫩的臉上閃爍著急迫,不安和恐懼。
女子沖出叢林,見到眼前是一處懸崖,明月高掛,下面是深不見底的迷霧。
“吼。”
一只地狼直接沖出,伸出利爪,朝著女子的方向就橫掃過去。
“呀!”
利爪撕扯在女子的身上,幾道血痕飛過,女子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墜入懸崖之中。
好,好疼。。
明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碎掉了一樣,拼湊不起來,指尖輕微顫動,一滴接著一滴露珠掉在自己的嘴邊,潤濕著干燥的唇瓣。
勉強睜開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情景,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處洞穴之中,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卷進帝國大廈的爆炸之中,怎么。。
忽然,一陣走馬回燈式的記憶沖入明云的腦子之中,猛地睜大了眼睛。
不,不會吧?
自己這是穿越了?而且此明云非彼明云,自己已經不再是現代那個叱咤風云的王牌殺手,而是穿越到了星月大陸上,月國四大家族——明家被丟棄于邊城瑯琊城的四小姐?
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這個身體,還是個廢柴,天生無法凝聚魂力,甚至連本命武器都無法抽出。
這個世界上,與自己所處的世界不同,擁有魂力這個修煉體系,分為魂者,魂師,魂武,魂靈,而且每一個魂者,都擁有自己的本命武器,如果連本命武器都抽不出來的話,就形同于普通人,在這個魂力為尊的世界,連渣都不如。
哦,蒼天啊,不如下道雷劈死我算了。
默哀了好一陣子,明云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那么——既來之則安之。
明云捂著被地狼抓傷的傷口,休息了一會兒,緩緩爬了起來:“這里是哪里?”
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因為被地狼襲擊,墜入懸崖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被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明云附身,然而,懸崖之下竟然會有這么一處洞穴。。
明云望了一下洞口,發現底下依然深不可測,往前走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洞穴深處是否有逃出去的生路。
明云深吸了一口氣,抬步,忍著渾身的劇痛,以龜速往洞穴深處行走而去。
洞穴里空無一物,唯有清涼的石壁,以及明云的腳步聲在洞穴里面回響著。
然而明云沒有發現的是,在自己路過的每一個拐角點,都有一道肉眼不見的赤色屏障,卻被明云輕而易舉地穿越而過。
直至,到了洞穴的最深處,宮云見有一扇青白玉的石門,只是此刻,石門已經敞開,露出了里面的微光。
有人在里面?
明云自石門縫隙穿入進去,發現里面是一處密室,四周空無一物,唯有頭頂的巖石縫隙之中灑下來的月輝,以及眼前中心的一個點。
一個冰雕的寒冰王座立于密室中心,明云見到了王座上的那名男子,不由吞了口唾液。
那名男子,全身被冰封住,閉著眸子,如同沉睡了千年一般,襯著白衣,面容如星月般俊朗,狹長的丹鳳眸,被冰封住帶著紫尾的墨發,零亂散落,鼻梁微挺,整個人散發著神秘,卻又勾人的氣息。
“這個美男,怎么會被冰封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這里已經是洞穴深處,四周封閉,沒有出口,明云眸子中不由露出一絲懊惱。
只能夠想辦法從那懸崖中出去了嗎?
忽然,異象叢生。
明云這個時候注意到了,一股淡青色的光芒如同白綾般漂浮在空中,被賦予了意識一樣,纏繞在明云的身上。
“這,這是從那冰封的男子身上流露而出的,是在指引我過去嗎?”
按照以往的經驗,明云應該轉身便走,因為身為王牌殺手,明云第一準則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然而這一次,明云卻順應著指引,緩緩走到了冰雕之前。
伸手,青蔥白玉的指尖,撫摸上了冰雕。
剛開始的碰觸,有刺入靈魂般的寒意,可只是剎那便似是虛無,宮云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內源源涌入一股天地靈氣,眼神詫異,這,這身體明明是無法修煉魂力的廢體,為何碰觸到這個冰雕的時候,身體內卻源源無止地吸收著一股力量?
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形勢,眼前冰封這著男子的冰開始破碎,明云嚇了一跳,剛想抽手離開,卻發現自己卻沒法移動半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冰封碎裂!
男子的軀體,就這樣直直壓在了無法動彈的明云身上。
撲通。
兩人雙雙倒地,明云下意識雙手捂住后腦勺,免得遭受沖擊,卻不料男子那冰涼的薄唇,碰巧覆上了明云的唇瓣。
“唔?!?/p>
明云眸子猛地瞪大,與此同時,束縛不在,明云手忙腳亂地將身上的男子推開。
明云好不容易將男子的軀體推開,喘著粗氣,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恢復正常,吃了一驚,摸向被地狼抓出的傷口,也已經完全愈合,難不成,是剛剛吸收冰雕的力量,幫助明云恢復好了傷勢?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明云看向倒在一旁的男子,盡管冰封破碎,可他也沒半點蘇醒的跡象。
“近距離看著這張臉,還真是人神共憤啊,上天怎么會創造出這么完美的一個男人,這讓其他男人見了該怎么活啊?!?/p>
就連身為女人,不怎么在乎外表的明云都有些嫉妒了,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臉蛋,恩,這手感,完美。
指尖劃過男子冷峻的薄唇,明云眉頭輕皺,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先要看這男子的身上有沒東西能幫自己逃出這里先。
緊接著明云的雙手又落在男子的白衣,東摸摸西摸摸,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透,最終,才摸出了一片染著些許紅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