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的?竟敢如此無禮“
紫霞跪到天帝面前:“陛下明鑒,我家公主自幼嬌貴,根本就不會水,況且她和上神無冤無仇的,豈能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
“上神謀害我家公主不成,倒反咬一口,求陛下嚴懲。”
“凌言,你跟陛下說說,讓我回鳥族吧,上神她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躲還不行嗎?!!”
凌言回想起天帝說過的話:“你在敢袒護那個女人,小心本座賞你一具尸體!”
“來人”
“陛下,此事有蹊蹺。”
“先細細查明,再做處置。”
“天宮內務,請勿插手!”
“將她帶下去重責五十天雷”
“啊?”
修儀帶著怒意看向天帝
【六人皆看向了天帝】
“關在婆娑牢獄300年,不得踏出。”
“呵”妘卿冷笑
【幾名天兵便要上前將妘卿帶走】
“本君看誰敢動她!!!”珈佑施法將幾名天兵打到一邊。“竟然敢冤枉妘卿,本君看你是活膩了”看向熙悅說
“彥佑!!!”
“哥哥?”妘卿小聲嘀咕
珈佑看向凌言:“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凌言,我真的不該相信你”
珈佑轉頭向看戲的六人說到:“你們就在這看戲?妹妹被欺負了,就在這待著?”
【六人皆知,珈佑是一個極護短的,特別是對她的這個妹妹,特別愛護。】
“哎”
“不是”
“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幅場景了,看看戲而已啊,放心,不會讓她受傷的。”
“別擔心了,不會讓她傷著的。”
靳恒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點理虧的模樣:“就是”
“珈佑,怎么說綿綿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絕對不會讓她傷著的,放心”
“都閉嘴”妘卿沒心情聽他們在這兒論
妘卿:“凌言”溫柔的語氣
凌言看向妘卿
“綿綿~”修儀擔憂的叫道
“修儀,不必擔心,綿綿心里有數。”
“我不管旁人對你說了什么,我不管你因為什么所迫而不敢相信我。”
“我不在乎,旁人信不信我?我只在乎,你信不信我?”
“凌言!你想清楚,認真回答。”
“修儀說的不錯,你想清楚認真的告訴我”。
“凌言!!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事實俱在,我并不知道該如何信你”
妘卿聽到這一句話,猛然后退一步:“好,一千年之久,你我朝夕相處一千年,我竟然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嗎?你覺得我妘卿,會墮落到陷害他人嗎?整整一千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竟然沒有讓你對我產生半分的信任,多么可笑啊!”
“綿綿”修儀擔憂的問道
妘卿在后退時,氣急攻心,嘴角溢出了一點血絲,不過被極力壓制下去,一時沒有站穩向后仰去。
翼翔看到妘卿沒有站穩,連忙過去扶了她一下,借機把了她的脈搏,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之后,十分震驚:“綿綿!!!”
妘卿看向翼翔,扶了一下他的手,虛弱的說:“沒事”
若惜囁嘴著,聲音干涸而嘶啞:“妘卿~!”
“你………還好吧!”
凌言對于他們這一段對話,自己很是疑問。
“若惜,幫我一個忙。”
“什么?”
“自證清白!無論是誰,都不能在本上神頭上定下任何不白之冤!”
“凌言,我妘卿不會下作到那種地步,你記住!”碰一下他的手,然后將真相以通明術幻化出來,轉身走到池邊。
翼翔眉頭緊鎖,聲音有些發抖:“綿綿,你可以嗎?心里知道妘卿的傷勢,所以借此一問。”
妘卿回給翼翔微笑,然后說道。“方才,我就是和熙悅公主,是在這里發生爭執的,公主剛才拉扯我,然后落入了湖中,對吧!”
紫霞怔忡了一瞬:“對,我在亭外,看得清清楚楚,公主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著急要走,反手就是一推,把公主推入湖中。”
“呵,好!”
“現在感覺到手中有什么東西,然后用靈力催動。”
“若惜,你就以紫霞所言,推我一下。”
“妘卿!”
“你是說讓我推你入湖?”
“綿綿!!!”
“再想想別的辦法,不能……”翼翔緊張的向妘卿說。
“無事”
“我想還原現場,試著找一找在差不多的位置被推入湖中時,會不會留下什么線索或者傷痕?”
“上神莫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若惜,不必擔心,這里有欄桿攔著,不一定會掉入湖中。”
“而且公主一口咬定我有害你之心,想畢,我這一推必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吧!才會使你翻落欄桿,跌入湖中。
妘卿:放心,以我的修為哪有那么容易能跌進去”
“好,不過,一定要小心。”
凌言這時用靈力催動,終于打開,看完真相,終是慢了一步。
若惜此時,反手便將妘卿推入湖中。
“妘卿!”
“若惜!”
眾人齊呼“綿綿!”“綿綿!”
身側傳來承陽心驚膽戰的聲音。:“若惜,不要···”
凌言已經知道真相的他,后悔不及。“妘卿!!!!!!!”
修儀看見妘卿被推下去,直接飛身躍下水將她抱了起來。
【眾人看到修儀將妘卿救了上來,連忙上前。】
妘卿剛落地,便吐了一口血
凌言的心跳加速,像是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一樣。:“妘卿!”
翼翔連忙上前為她把脈糟了!
珈佑看到凌言想到妘卿身邊去,連忙將他攔下。“請你放過妘卿!!!”
妘卿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喉嚨里擠出一句干啞的話:“凌言~”非常虛弱地叫出了一個名字
珈佑聽到妘卿叫他也就沒有攔著,讓他再接近妘卿
凌言連忙向妘卿走過來,蹲在她的身前。
“你知道了,后悔嗎?”
“對不起,我……終究是傷了你”
“呵”苦笑,看到他身上帶著浮沉,連忙拿了下來,連聲說“你,不配!”
妘卿拿到手上緊緊攥著的浮沉
【浮沉一品靈器,可凈化心神,留存記憶】
“綿綿,你現在必須要療傷!”
”我還可以”妘卿虛弱的站起來,走到欄桿前。
靳恒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陛下,此處年久未修,欄桿早已鍍空,所以上神一撞上去就撞斷了。”
“陛下,您真的冤枉妘卿了”
“看欄桿的高度,再看妘卿與公主,落水的位置,公主不可能不碰到欄桿就落水的,可如果碰到了欄桿,妘卿想殺人的力度肯定比我大,那時欄桿怎么不斷,反而等到了現在才斷呢……”
熙悅連忙跑到欄桿前“不,不可能”
妘卿看完現場,便向眾人走過來。
紫霞看到她向熙悅公主走過來,連忙攔住她。“你做什么?”
“呵,本上神又不會現在殺了她,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妘卿轉而看向凌言“看到那邊,那兩對腳印了吧?一對,是我落水時留下的,另一對是公主落水時留下的,照紫霞所說重演現場,爭執間被若惜推入湖中,是倒退著掉入湖中,所以鞋尖不是面向湖水,而公主的鞋尖,卻是朝向了池。”
“腳尖朝向池,說明公主當時落水時,是面向池的,可是如果像紫霞那樣說的話,是妘卿與公主起了爭執時反手推向池的,同樣他應該背向湖水。怎么如今成了面向湖水了呢?”
霆琛眼前的人卻一臉正氣、理直氣壯地道:“陛下”
“面朝池跌入水中,我看這也像是自己投湖,難道說熙悅公主真的為了陷害綿綿自己跳池啊?”
天帝嗨澀不清的神情,愈加強勢的侵略感。:“熙悅!”
熙悅連忙上前跪在地上:“陛下明鑒,熙悅不是自己要投湖,是,是,是他們,他們”
“呵”若惜轉眼一看,看到旁邊有一個人“這不是有一下現成的證人”
“陛下,把那老宮人傳喚過來問一下,便不就知道了嘛”。
“嗯,去”
“這下誰是誰非,總該清楚了吧?”
【便有幾名侍衛將那個人帶了上來。】
“把剛才所見到的都說清楚!”
“是,奴婢是看到了,先是上神過來,然后公主也就過來了,兩位仙上吵完之后,上神準備要往外走時,公主便上前來拉住她的衣服,上神想要掙開,可是公主不讓,兩人拉扯時,公主忽然一松手,自己就越過欄桿,跳下池了。”
“此處年久失修,欄桿更是老舊,早就度的差不多了,別說一個人撞上去,就是隨便一只腳踏上去就會立刻折斷”
“呵,有趣”
“我說這個公主啊,如果你不是刻意誣陷綿綿,那你的氣性可是真的很大,就因為陛下,一時沒有給你和凌言賜婚,就跳湖自盡了?呵呵,你就那么喜歡凌言啊?真可謂用情至深啊”
“哼”轉身便跑走了。
“真是胡鬧,好了,你下去吧!”
“哈,上神真是好心思,看來你早就知道如今的現狀了吧,早就想好自己如何脫身了”
“是”
“本上神從來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我倒是想,要是沒有這欄桿斷落為證,或者沒有那位老宮人的作證,想必那刑罰早就受完了吧”轉眼看向凌言
“既然你早有打算,為何一開始不說出真相呢?那時火神已經說了,你可以為自己申辯,他愿意聽。”
“呵,不過就是想看看在雙方到口說無憑的狀況下,幫我的是誰?害我的是誰?信我的是誰?疑我?將我推向萬劫不復的,又是誰?”
妘卿向凌言走過去“我曾想著,就算是這世間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要有一個人相信我,就像我,無論何時,都相信他一樣,可是如今,我怎么信你?我怎么敢信你?再信你,豈不是我瞎?”
“妘卿~”
妘卿慢慢的倒退著,往后走
珈佑緊皺的眉頭沒有松懈:“妘卿~?”
“我現如今,都不記得我恍如隔世的過去,待你是怎樣的?但我若是對你一往情深,真心相待,而我能想起來的這一世,亦是如此,可是我的真心不是拿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的。”
“我不知道,我過去跟你經歷了什么,我對你從始至終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我不敢承認,到底是我自己還是你真心相付的那個人。”
“妘卿~?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已不再相信,也許,日月陪伴你的熙悅,才是你的摯愛吧。”
“不”凌言搖頭
“但愿她的人品,能和你一般相配,”
“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至于你我”將浮沉扔上天空,施法將它打碎。
“不!”
“前世今生!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妘卿說完之后轉頭時便吐了一口血,終于堅持不下去了,向后倒了過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心里一緊連忙跑上去。】
凌言:“妘卿!”
修儀:“綿綿!”
珈佑:“妘卿!”
翼翔連忙上前扶住她,為她把脈。:“不好!”
霆琛看向凌言凌言:“你這次,太過分了!”
“趕快將妘卿,帶回玉華宮”
【玉華宮內珈佑,承陽,赫連,翼翔,若惜都在為妘卿療傷。凌言沒有到玉華宮,反而是被霆琛和靳恒拽到了棲梧宮】
【棲梧宮內】
凌言聲音肅然而冷冽,不摻雜一絲情緒:.“你們將我拽回來,做什么?”
“還有妘卿,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劍氣所傷?怎會變得如此嚴重?”
霆琛雖然面上依舊是一派云淡風輕,但語氣卻帶著明晃晃的不善:“我們過來不是回答你的問題的。”
靳恒倒是不客氣,直言道:“我只是來陪同,我自身法術屬火,所以幫不上忙,所以就陪同霆琛過來訓一訓你”
“你可知道你今日到底犯了多大的錯?”
“犯錯?”
“我……”
修儀:在綿綿第二次問你到底信不信她的時候?很在乎你才會問?你明顯有些猶豫,為何不肯說出真相?”
“綿綿也擺明了說不論是誰?只要你說信她,她便信”
“我信她,可是我不能說出我信她。”
“為什么?”
“還用問為什么,除了那位天帝陛下,還有誰能威脅到凌言呢?”
“不過凌言,你這一次的確是做錯了。”
“我覺得珈佑應該對你說過,妘卿的逆鱗”
“無論到何時,無論是多么親近的人,多么在乎的人,只要不相信綿綿,那會永遠失去綿綿對你的信任”
“凌言,你可嘗試過被最親近的人所背叛的感覺嗎?你可理解過被最親近的人一刀捅在心上的感覺嗎?”
“你不曾經歷過,可綿綿她經歷過這種背叛。”
“背叛?”
“應該是在一萬多年前吧!”
“那時的綿綿還是特別可愛,稚嫩的小女孩,我們七人看著她長大,一點一滴細心的照顧她,直到綿綿快到五千歲的時候,花界卻突然出現了一件讓她改變了一生的事情。”
“什么”
“綿綿除了洛月,還有一個特別小的妹妹是一朵梔子花,那時白梔才一千來歲那樣,卻被與綿綿一同生活的一個精靈婢女所擼去,那個婢女在綿綿身邊呆了近快四千年,所以綿綿對她信任有加,可是他卻為了一己之私,擼去白梔以要挾綿綿,讓她以自己的心頭血來換白梔一命。”
“妘卿的心頭血有何不同?”
“綿綿的心頭血,可以讓一個普通的精靈免去渡劫而化為仙子,也可以讓一個凡人永葆青春,甚至在一個人臨死亡時,只要需要綿綿的一滴心頭血便可以扭轉乾坤。”
“可是綿綿的心頭血非同一般,若強行提出會綿綿元氣大傷,甚至可以昏睡百年。”
“因為白梔知道會令綿綿受傷,所以自刎于當場。”
“從那時開始,綿綿就像變了一個人樣子,白梔死后絕口不提白梔之事,甚至像是忘了一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白梔一事也是綿綿的一個心結”
“也就從那時開始,綿綿變得沒心沒肺,不受約束,膽大妄為,將對身邊的信任看得尤為重要。”
“接下來又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一個男人,他是妘卿心里的一個結”
“我和她,恐怕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