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見到你,永遠都不想”
【棲梧宮】
妘卿怒氣沖沖地說道:“親眼所見,事實擺在眼前,又如何會有虛假之說!”
月下仙人反唇相譏道:“你口口聲聲聲稱自己中了蝎寒散,那又如何解釋這蝎寒散是否正是制造你所見幻象的元兇?莫非這一切都是他人有意為之,刻意布下的陷阱?!”
“:就算你動用通明術,難道所控制你的人就不會知道你動用了通明術嗎?”
“:不管什么,老夫絕對不相信鳳娃會殺了水神,因為老夫只相信這兒...”指著自己的心
“:就算是天河水倒流,鳳娃也絕對不會是殺人兇手,哼!”甩身就走
妘卿心里想著“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錯嗎?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币贿呄胫呑呋鼐畔鲈茖m
“通明術……”心想:通明術在登帝尊之位時,便已留在了上清天,怎么會還會出現(xiàn)通明術的法印呢?
【可卻在路上被一個仙娥撞到,仙娥的身上掉下了一本書,看到之后,施法書便到了手上?!?/p>
“尊上恕罪”
“這些書?”
“回稟尊上,這些書是陛下前些日子剛所看過的,吩咐奴婢們,將其整理收在藏書閣中?!?/p>
“天帝所看過的?”
“去吧”
妘卿剛要往前走,無意撇到仙娥端著的盤子上有一本《無情錄》“等等……”
妘卿揮手將那本書抽了出來,放到手上,隨意一翻“無情有丹出于花界,名曰——隕丹。中丹者,便斷愛斷情,不知情為何物,一旦動情心如絞痛。在下丹之人受到極大刺激及傷害之時,會被隕丹所控制,沖出體內,導致身體傷損,恢復情感,痛不欲生。”
“隕丹……”
“退下吧”直接閃身回到九霄云宮。
妘卿回想到大婚最后所吐出的丹藥“難道那個就是隕丹?”
“可它為何會在我的身體。”
“云筠為什么要瞞著我?”閃身返回上清天,沖入藏書閣,凝聚靈力,動用通明術來查隕丹,看到云筠曾修復隕丹
【翌日花神?!?/p>
“妘卿,你既然己經(jīng)為水神和風神二位上神報了仇,己經(jīng)是盡孝,他們在天之靈,必不愿意看你沉浸于悲傷,早日振作才好。”
“長芳主,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你”
“何事”
“長芳主,今日當著我母神,父神和淑儀姨的面前。請長芳主務必如實相告。”
“:嗯”
“我體內的隕丹究竟是何由來”
長芳主一驚“你如何知曉此事?”
“我是從云筠所看過的一本書中知道,隕丹”
“還知道云筠曾修復過我的隕丹”
“:修復!”
長芳主施法,在妘卿體內探尋“不在了”。
“:怎會如此”。
“果然”
“看來真的和隕丹有關,那時我將凌言刺死之后,我就感覺到心痛不止,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炸掉一樣?!?/p>
“我本來是以為,我太過于恨他,以至于會有這樣的感覺,現(xiàn)如今看來,卻是隕丹所致”
“可是為什么我的身體里會有隕丹呢?”
“:那隕丹,是先主為你服下的?!?/p>
“母神?”
“:嗯”
“:先主在世時,為情所困,深受其害”
“:所以在你出生時,就為你服下了隕丹?!?/p>
“:服此丹者,滅情絕愛!”
“:使你斷情絕愛,希望你無愛則剛強,逍遙快活一生?!?/p>
“:先主也是為了你好”。
“:她不希望你重蹈覆轍而已?!?/p>
“呵,無愛則剛強,我母神怎么會這么想?”
“:當今天帝不似先天帝那般昭三暮四,我們都看得出來,他一向鐘情于你,心無二致,如此真心……”
“可是,他除了算計和利用,我倒是瞧不出他的真心”
“:莫非你心里還想著太子?”
妘卿轉頭看向她“我,我不知道?!?/p>
“我總是止不住的去想他,我一想他我的心就會特別痛,每每如此便覺得愧疚,他是我的仇人,我這樣對不起父神,可是,可是我還是心軟”
“我一閉上眼睛全部都是他,我……”
“:先主就是不愿看你,如此才會為你服下隕丹,如今你既然己經(jīng)沖破了隕丹,舍不得難受一番,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了?!?/p>
“:如今你貴為帝尊,靈力強大,新天帝登位,賢明遠播,可見,眾望所歸,而你即將成為新任天后,日后必定一帆風順,歲月似錦”。
“我不會嫁給他”
心想∶母神,多謝您之前求全呵護之恩,可即便你是我母神,也不該剝奪我愛別人的權利,先前我被隕丹所控,孩兒心智不全,做了不少糊涂事,如今孩兒已經(jīng)沖破了隕丹,便再也沒有理由回避了。
【臨淵臺】
妘卿推開殿門
姚彤抬眼一看“滾?!?/p>
“如今看你過得這么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殺了我母神”
“你兒子又殺了我父神,我殺了凌言,也不過是為我父神報仇罷了.”
姚彤起身“報仇,你報什么仇啊?你殺了我兒子!”
“沒錯”
“言兒……我告誡過你多少次?”
“叫你不要同這個女人糾纏,你總是不聽,還跑來質問我,是不是我殺了臨澤”
妘卿看向天后“你說什么?”
“你若早聽我的,怎么會枉死于這妖女之手?!”
“不可能”
“傻兒子,我嘔心瀝血為你一心幫你籌謀,一切都為了你,你居然。居然相信這個女人,試問這世上有誰,比娘對你還要真心實意?!?/p>
“我不,我不可能,我不可能殺錯”
“我問你,不是阿言殺的我父神,究竟是誰殺了我父神?!”
“是我!”
“不可能!!我父神死的時候,你明明被關在牢里,不可能會是你殺的兇手,定然另有他人,兇手到底是誰?!!”
“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p>
“我不會告訴你的。”
妘卿急忙跑到姻緣府?!霸孪孪扇?”
“明硯,了聽,給我把她轟出去。”
“我可能錯殺了凌言”
“:呵,帝尊尊上,這是要翻案了呀。”
“:都已經(jīng)冤枉了一個了,可別翻著翻著又冤枉到旁人頭上了?!?/p>
“我,我知道”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恨我,你放心吧,如果我查到真相,我真的錯殺了阿言,我會一命抵一命的。”
“:要你賠命有何用啊?”
“如果,如果我真的錯殺了阿言,我也不愿意自己獨活。”
“:你就算是死了,鳳娃也不能起死回生啊?!?/p>
“:只是,只是我的鳳娃,他不能枉死啊?!?/p>
【藏書閣】
“:快點,守衛(wèi)馬上就會醒來?!?/p>
“:卿兒,找到了嗎?”
“沒有”
“:啊?那你上回在哪找的呀?”
“我上回就在那兒”
“:那,那怎么沒有呢?再找找,再找找啊。”
“:我們分頭找”
“恐怕不行了?!?/p>
“:卿兒,你要做什么?”
“只有這樣做了”施法凝神,在藏書閣中上上下下翻找。
“:卿兒……”有絲心疼
妘卿睜開雙眸,略見疲色,嘴角漫出一絲鮮血“找到了”看一處被結界封印之處。
“:卿兒,你”
妘卿“無事”
“:有結界”
妘卿揮手,結界破開,閃身上前將盒子拿下
“:竟然還有封印”
“果然有蹊蹺”施法破開封印
【玉盒上的封印被解開,妘卿連忙將蓋子拿開,拿出玉簡看上面的記錄,驚訝萬分】
“怎么會?怎么會”
“:啊”急忙奪過玉簡,細細看去
“怎么會這樣?通明術追查并沒有去過棲梧宮,而是來的九霄云宮”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的?!?/p>
“:妘卿”
“:你看到的場景,是你,自己的場景。”
“不……不可能的。當時因為要登帝尊之位,所以將通明術封印在了上清天,若不是我的通明術,那便是有人偷學的禁術,而非通明術”
“:也許是你對鳳娃有所懷疑,所幻想的場景”
“不可能,我之前看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p>
“:妘卿,不管是真是假,這一定中間有人從中作祟。”
“我父神死時,我并沒有親眼看到他被誅殺,所以這個,怎么可能會是我的。”
“如果這個是我的,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絕對不可能,這個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妘卿,若是有人刻意為之,在那個上做了手腳也未嘗不可能?!?/p>
“啊?”
“阿言,難道我真的冤枉了他?是我錯殺了他?!?/p>
“額啊……”頓時一股心如絞痛啊!
“:卿兒”
“月下仙人,我想靜一靜?!?/p>
“:好,你小心點?!?/p>
妘卿迷迷茫茫中,下了天界,走到忘川。
【魔界——忘川】
“老翁?!?/p>
仙者:“姑娘你又來了,看姑娘健步如飛己無大礙,姑娘你為何,不放下執(zhí)著,憐取眼前人?!?/p>
“說來可笑,有時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直到我親手殺了他以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心里一直愛著的只有他?!?/p>
仙者:“姑娘如此執(zhí)念,老夫便說了吧,鳳凰乃不死之鳥,生來就有七魂八魄多出一魄留作涅槃之用,姑娘若能找到他留存的那一魄,佐以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你說的可是真的。”
仙者:“只是那金丹萬年才得其一,此事恐怕不會一帆順遂?!?/p>
“沒關系的,只要有一線希望,我斷然不會放棄?!?/p>
“妘卿就此別過,老翁保重?!睋]手閃身離開。
【兜率宮】
妘卿閃身到了兜率宮大殿
太上老君:“帝尊尊上,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又有何賜教啊?”
“本君素聞,老君練就的仙丹,乃天界一寶,小則使人化腐生機,大則可以使人靜氣靈魂。另外本君聽聞老君練得了三顆九轉金丹,可以使人回仙魂,延神命”
“:此丹之效,并沒有尊上說的那么神奇,只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夸大其詞罷了,須知神有七魂七魄合為四十九周天,除非尚有一魂一魄或者是肉身尚在,服了我這金丹,恐才會有一定的功效啊?!?/p>
“:尊上。要這金丹有何要事嗎?”
“這金丹本君有他用,希望老君可以贈予金丹,他日若有需要,本君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尊上一諾,讓老君惶恐”
“:不過尊上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我這九轉金丹歷經(jīng)兩萬多年的淬煉,可是至今尚缺一副藥引,恐怕永遠都無法得到?!?/p>
“老君,不知道你所說的那位藥引是何物?”
“:乃是上神廉晁的玄穹之光”
“廉晁?玄穹之光”
“那我去尋來便是了”。
“:廉晁早已生死寂滅,世間再無玄穹之光?!?/p>
“這……”
【花界】
“本以為我還能救凌言,沒想到老天,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眾u卿端起酒壺便一飲而盡
老胡從遠處走來,看到妘卿就從那水邊站著“你哭了”
“沒有啊”
“:你哭了!”
“:她哭啦,你看看,你看看,她哭了。你這是怎么了”
月下仙人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感到震驚萬分。那位威震四海的神君,此刻竟然淚眼婆娑,晶瑩的淚珠在月光下閃爍。:“她怎么了”
“你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呀?真真是白長了這么一大把年紀?!?/p>
“左右啊,不過是這天下第一無情無義之人,掉幾滴眼淚而已?!?/p>
“有什么稀奇的”
“:哼,你知道什么?”
“狐貍仙,其實阿言他還活著?!?/p>
“:啊?”
“你可知道上神廉晁”
“可惜他如今不在世上了嗎?若有了他的玄穹之光,或許就回阿言還有一絲希望?!?/p>
“:廉……”
“:他不是,不是紅紅和先天帝的兄長嗎?”
“你此話當真”
妘卿點頭“我親耳聽到的”
“:真真是可悲可嘆了,可憐我的大哥,生生世世都要被姚彤母子所累,如今卻讓我丹朱,該做如何選擇?”
“:紅紅,你此話何意呀?”
“:其實,我大哥還活著?!?/p>
“:他不是當年死于天魔大戰(zhàn)了嗎?”
“:廉晁啊,始終是我們的兄長,當年他跌入忘川,世間皆以為他己魂飛魄散,其實啊,他只是受了重傷而己,是我偷偷將他藏了起來,千年間,度他靈力助他醒了過來。”
“:乖乖,背后還有這么大的秘密呀”
“太上老君告訴我,若能找到廉晁,得到玄穹之光,就可以練成九轉金丹,這樣的話就能救回阿言”
“我知道,我明白,我們現(xiàn)在這樣冒然去向狐貍仙的大哥討要其至寶”
“于情于理都不合適,可是只要能救回阿言,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他讓我的元神,我也可以給他?!?/p>
“:你……,當真愿意為了鳳娃不惜一切代價?!?/p>
“若不能,尋回所愛,我要這軀殼有何意義啊?”
老胡手上的天雷鼓掉到了地上,引得天雷閃閃。
“:小綿綿!!!”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什么愛,愛什么?你怎么會懂得愛?你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你出生便服下隕丹,一輩子注定要斷情絕愛的!”
“:喔…………”急忙捂上嘴
月下仙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妘卿,站起來轉眼看向了胡蘿卜仙
“:什么隕丹!”
“:對,好像什么,什么,隕丹”
“:哈哈哈哈哈……”
“:紅紅,你真是上了年紀了,你都耳背啦。”
“:老夫我這耳朵再怎么聾了,就照剛才你那嗓門,我也聽得一清二楚了。”
“:那噪門……”
“:快說”
“:沒有”
“:什么隕丹”
“:什么斷情絕愛”
“:沒有沒有”
“這個隕丹,在阿言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散了?!?/p>
“:小綿綿”
“:什么,消散了?”
“:誰告訴你的,哪一位芳主告訴你的,哎喲,這天大的冤孽呀!”
“:哎呀,先花神的一片苦心哪?。【瓦@么白費了。!”
“:你快說,什么是隕丹?”
“:要不然老夫放兔子咬死你呀?!?/p>
“:好了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我只是聽了個壁角,不真切,不真切的啊…”
“:話說當年先花神鐘情先天帝…………………………”
“:豈知啊”
“:豈知”
“:豈知這隕丹也絕不盡這世間的萬毒情絲,你竟還是愛上他了,愛到這隕丹都破碎消散,人有命理,神亦有,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啊。”
“:我月下仙人掌管姻緣情愛,十幾萬年,竟然從未聽說過,有此種決絕之物,真是聞所未聞哪”
“:怪不得,她先前一副情智未開的樣子,只是,只是可憐了我這鳳娃,死得不明不白啊”
“:罷了罷了,老夫我還是陪你走這一遭。但是我大哥廉晁,愿不愿意獻出玄穹之光,那便要看緣分了?!?/p>
妘卿聽到此言,轉過身來?!岸嘀x狐貍仙,那,那你可知廉晁仙上現(xiàn)在身在何處嗎?”
“:翼渺洲的蛇山之巔”
珈佑閃身到此“妘卿”
“:你”
珈佑步履從容地走來,輕聲說道:“妘卿,原來你已回到了花界之中,難怪我曾在天界四處尋覓,卻始終未能尋到你的蹤影。”
“:你三人如此這般的面色,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彥佑君,如今妘卿心系鳳娃”
“凌言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鳳姓現(xiàn)在還上有一絲生機,但是能不能復活,那便要看我們此去蛇山的結果?!?/p>
“我覺得我錯過了好多”
妘卿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淡然,她輕聲說道:“這些事情,我稍后再與你一一細談吧。”
“現(xiàn)在我要跟狐貍仙要去蛇山了。”
“:蛇山……就是那個仙魔,都不敢入的兇險之地,你一個人去,受傷怎么辦?不行。我和你們一塊去?!?/p>
“:我也要去”
“:你那點靈力呀,就別湊熱鬧了.”
“你又要撇下老夫一人,這太太太太不仗義了。”
“老胡你去跟希玹說一聲,這幾日看著點天界,我們快去快回。”
“好吧,君上”
【轉】
“:這便就是蛇山了,此地不僅會壓制靈力。而且尋常法術在這兒根本沒有任何用,更別說什么騰云駕霧之術了...而這條小路啊,便是通往蛇山的唯一之路”
妘卿看了眼,直接往上走。
“:當心,據(jù)我所知,這蛇山上曾有千萬條毒蛇,很是危險啊?!?/p>
“:我大哥廉晁啊,天性不喜生人靠近,復生之后便藏于此處,數(shù)萬年以來,任何想要上蛇山的,無論是仙還是魔,都會葬身蛇口,因而我大哥尚在世間之事,并無人知曉。”
“這………”
妘卿雙手做一法印,向眾蛇撲去
月下仙人本來想攔著她,不用施展法術,因為這根本沒用。可是看到她的法印殺了那么多蛇,愣了一下“卿兒,你這是什么法術啊?”
“普通法術無用,上古法術呢?”留下一言,直接往前走去
妘卿手出匕首,匕首一出,蛇一死,往前走著開道
“:上古法術.…”
“:嗯…………其實蛇山這壓制法術還真難不到她”
“無論如何,我都要爬上這山巔?!?/p>
凝視著月下仙人,試探著開口詢問道:“你是否也有所察覺,妘卿近來似乎有些與往日不同之處?”
“長大了嘛”
妘卿往上走山梯時,差點倒下,被月下仙人及時扶住
“卿兒,怎么了?”
珈佑急急上前,問道“:是不是受傷了?”
“快坐下”
“:妘卿,你怎么了?”
“沒什么,怕是剛才不小心被蛇咬了?”
“:我看看”
妘卿拉起褲腳,看了一眼
“啊?這……”
“:不好,這靈蛇之毒會反噬神仙的靈力。”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沒到山巔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钡溃瑑A注全力將那股毒血一點一滴地擠出體外。
“卿兒……!”看著心疼
“好了,我沒事了”
“:妘卿”
“我們走吧”
“可是前面還有一段路要走啊?!?/p>
“:妘卿,要不我背你吧”
“我自己可以走”踉蹌的向前走去。
“:在那鳳凰死后,無論我再怎么逗她,她都不會再露出笑顏,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傷心欲絕了?!?/p>
“:這都是她啊……,咎由自取。”無奈的嘆了一聲
【走了一刻鐘后】
“:妘卿,還是我背你吧?!?/p>
“不用,我自己可以?!?/p>
妘卿心想∶阿言,無論你在哪里,我一定會救你回來的。
月下仙人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欣喜與輕松:“哈哈,歷盡艱辛,我們總算是攀登到了這座山的頂峰”。
“:爬上這蛇山,卻是另一番景致,看來廉晁仙上十分有品位”
“你看,就在前面?!?/p>
“好”
三人起步上前
廉晃:“來者何人”
月下仙人微微側首,輕聲喚道:“大哥?!?/p>
廉晃有些驚訝地問道:“丹朱,你怎會在此?竟會是你出現(xiàn)于此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p>
【竹屋內】
月下仙人娓娓道來:“此事便是如此這般……,景微滅道,姚彤之身卻深陷幽暗之囚籠。”
“我是為了景微之子凌言,來的這一趟”
妘卿款步上前,恭敬地行禮道:“仙上,懇請您慈悲為懷,若是您能施舍玄穹之光來救助凌言?!?/p>
“妘卿愿傾其所有”
廉晁滿懷感慨地說道:“啊,姚彤……”
“沒想到數(shù)萬年之后,我與你仍然有這般糾葛?!?/p>
【回想
廉晁:你將它送給我吧。
姚彤:你要是能得到這世間最絢麗的東西,我便將它給你。
廉晁:你這是成心為難我,你明知道我天生不辨顏色,不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必然會雙手奉上。
姚形:好啊,一言為定】
“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天魔大戰(zhàn),我?guī)缀踉谕ê优厦鼏庶S泉。我從未料到,景微為了爭奪天帝之位,竟然會與魔帝手下的固城王暗中勾結,企圖將我置于死地。在丹朱的舍命相救之下,我僥幸逃脫一劫,卻陷入了長久的昏迷之中。”
“當我終于蘇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整個天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姚彤,那個曾經(jīng)鳥族最尊貴的女子,竟然已經(jīng)成了天后,高居天后之位,統(tǒng)領著整個天界。這一切的變化,讓我感到既驚訝又無奈。
“你說我的玄穹之光,可以救凌言一命?!?/p>
“嗯,仙上”
“我如今,如今我知道這些過往,更知道,仙上平白獻出這玄穹之光救阿言,對您實在是不公平,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用一切來換。”
廉晁緩緩站起“我天生就不辯顏色,你若把你眼中的萬千顏色贈與我,那……”
“我愿意”
珈佑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他,焦急地喊道:“不行!”
“妘卿!”
“如果沒了顏色,你的日子可就暗無天日了。”
“妘卿,你再考慮考慮?!?/p>
“妘卿自幼被母親種下隕丹,從此斷情絕愛,直到那日……”
“手刃所愛,隕丹消散,我才知道愛是什么,倘若阿言不在了,就算這世間姹紫嫣紅與我而言,又有何意義呢?”
妘卿施法凝神
“不必了”廉晁攔下她
“妘卿是真心實意想要贈予仙上”
“仙上愿意與我交換,已是萬幸。”
廉晁:“我不過是想看你為了愛,到底愿意付出什么,沒想到余生還能遇到知己?!?/p>
“仙上想要我眼中的顏色,想必是為了心中所愛之人吧?!?/p>
廉晁揮手,手中便出了一縷光束“這便是玄穹之光”
“世上無容器可承載,即便是靈力高強的上神真身,最多也只能承托三個時辰?!?/p>
“我來”妘卿手直接覆上玄穹之光
“妘卿!”
“:卿…”
廉晁心想∶姚彤,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的事。
“讓我來,原本就是我犯下的錯,怎可讓他人代勞?”
“我本來就是來贖罪的,你們讓我來吧?!比谌塍w內之后
“妘卿……”珈佑滿滿是心疼
“沒事,妘卿不完成廉晁仙上的心愿,則于心不安?!?/p>
妘卿施法凝神,稍后面前便化出一個靈球
月下仙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妘卿,難以置信:“不曾料到,萬千色彩竟能匯聚于此,卻化作一片無色之境。”
廉晁心想∶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世上最絢麗的,便是最簡單的,姚彤,你可想到了。
”:你沒事吧”
妘卿搖了一下頭,睜眼巡視周圍
廉晁:“姑娘,可否拜托你一事”
“仙上請說”
廉晁:“將這顆珠子,送與姚彤,我想將我們的過往,封存在這萬千絢麗之中,倍伴她最后的歲月。”
“仙上放心”
“妘卿定不會辜負仙上所托”。
廉晁:“你們速速去救姚彤之子,莫要再做逗留,保重。”
”鳳妘卿拜別仙上”
【幾人走出竹屋】
“仙上對廢天后癡心一片,也不知道廢天后的仙上,是否有半分情誼,這恐怕只有姚彤自己知道?!?/p>
“:那廢天后如此陰毒,哪懂得真愛為何物,不過她居然能和先天帝,生出凌言這么個癡情種,真是太神奇了。”
“我們趕緊走吧”
妘卿感覺到靈力四散,轉頭來看“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是取了玄穹之光”
廉晁:“我已耗費了大半元神,如今在難以為繼,不過我心愿已了,再無掛礙?!?/p>
月下仙人:“來不及了,這是大哥的選擇,這樣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p>
“:我們的靈力已經(jīng)不再受限了,我們這便飛下山去吧?!?/p>
“嗯”
【九霄云宮】
【妘卿回來之后,便直接前往兜率宮,將玄穹之光注入了丹爐?!?/p>
云筠聽到消息,來九霄云宮“玄穹之光注入丹爐了,看來天意都在幫你,幫他,亦在幫我”
“:若真復活了他,你便得償所愿,我也不必日夜替你擔心,那個無憂無慮的妘卿,也應該回來了吧?”
【臨淵臺】
妘卿緩緩走進來,站在一旁
“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妘卿輕揚手臂,微笑著遞過那物什,柔聲道:“這是廉晁上神特意囑托我?guī)Ыo你的,請收下?!?/p>
姚彤接過光珠
“他看到這顆光珠之后,見心明性,已經(jīng)自毀元神了?!?/p>
“廉晁”
“這顆珠子融合了世間萬千顏色,是你要的世間最絢麗之物,他寧愿犧牲自己,也要為你求得此物?!?/p>
“:你怎么這么傻?我當年只不過隨口一說。”
“你自己看吧,本尊先走了”靠著殿門,蹲在殿門邊
“尊上,要不然通知翼翔仙上來吧”冬梅急忙上前扶住她
妘卿搖了搖頭
妘卿回想
廉晁:“這便是玄穹之光,世間無器物承載,即便是能力高強的上神真身,最多也只能承托三個時辰。”
姚彤:“廉..”
廉晃:“這都是我腦海中我們的美好過往,我很想忘記,卻揮之不去,當我看到萬千顏色匯集一處就是透明,我才意識到,這世上最絢麗之物,乃是最純凈透明的愛入之心,我終于兌現(xiàn)了當年的承諾,廉晁此生,再無掛礙。”
姚彤:“我想要的最絢麗的東西,只不過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廉晁……原來我這一輩子的選擇全部都是錯的。”直接跳一下臨淵臺
妘卿感覺到殿內的異樣,直接跑進去
“尊上!”
妘卿使用千秋鎖,將她拴住,讓她不用再往下墜落,靈力一收,然后兩個人便往上沖去
妘卿到了上面,將她扔到一邊。本來剛才便受了內傷,救了她一次,靈力損耗,更是傷上加傷
冬梅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想死,有本事就別讓本尊知道,否則,死的念頭可以有,但永遠你都別想做到。”
“:為什么”
“我曾答應過凌言,不會讓你出任何事,所以,本尊不可能讓你出任何事??!”
“別想著死了,作為他的母親,還不如看清現(xiàn)在的局勢,將來助他一臂之力!”
姚彤對妘卿的這番話有絲疑惑,但來不及問,便看著妘卿已經(jīng)離開了
妘卿捂著胸口,甩袖離開
【回九霄云宮的路上】
“傳出消息,姚彤跳下臨淵臺”
“我受傷消息封鎖,不許傳出九重天,以防動亂”
“:尊上!”
“回宮”
【千秋殿】
仙者:“陛下,廢天后跳下臨淵臺”
“退下吧”
“陛下,帝尊尊上剛從臨淵臺出來,似是受了重傷”
“此時被冬梅尊者,扶著回了九霄云宮,然后暈倒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