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后
九霄云宮內(nèi)
符昭蓮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對了,近日來,玄族在幻字之中,可還安好?”
金蓮十二部恭敬地回應(yīng):“稟告公主,玄族嫡系一脈在幻宇之中一切安好,只是玄夫人多年前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符昭蓮微微蹙眉:“哪個玄夫人?”
金蓮十二部回答道:“公主,正是昔日玄族族長的嫡妻。”
符昭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玄夫人失蹤之事,為何至今才報?!”
金蓮十二部連忙解釋:“公主息怒,我等已派出人手在六界四處搜尋,然而玄夫人的下落仍然成謎。”
符昭蓮語氣堅定:“無論如何,必須找到她!”
金蓮十二部低聲稟報:“公主,已查實玄夫人此刻身在鳳族,成為了鳳族一位長老的夫人。”
符昭蓮聞言,沉默片刻后吩咐道:“你們退下吧,即刻返回幻宇。玄族嫡系一脈若再有任何閃失,你們便以命相抵!”
金蓮十二部齊聲應(yīng)是,恭敬退下。
符昭蓮?fù)蛞慌缘纳卦拢壑虚W過一絲決然:“韶月,你立刻去查清楚,玄夫人為何會在鳳族,又為何成了長老的夫人。”
韶月點頭應(yīng)允:“是,尊上。”
符昭蓮心中思緒萬千,暗自揣測著玄夫人失蹤背后的真相。
出了宮,妘卿火速地趕往鳳族-羽樓,相信已經(jīng)有人在哪里等待她了。
符昭蓮羽樓是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明面上是以晗在操守
符昭蓮開門,關(guān)門,坐下,倒茶
符昭蓮動作一氣呵成,喝了口茶,平復(fù)了一下氣息,才道“玄夫人怎么變成鳳夫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們調(diào)查清楚了沒有?”
凌言冷冷地說道:“什么玄夫人,什么鳳夫人?你消失幾百年,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突然間,一個本不該在此的聲音在妘卿耳畔回蕩。
符昭蓮驚愕地眨了眨眼睛,身體緊繃如弓,卻不敢回頭去看那個聲音的來源。
凌言凝視著妘卿筆直如松的背影,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強硬與不悅:“妘卿,難道你就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妘卿的沉默更讓凌言感到憤怒,他語氣愈發(fā)嚴(yán)厲。
符昭蓮緊抿紅唇,卻選擇保持沉默。
凌言的語氣充滿了譏諷:“是不是看見新歡就忘了舊愛?哦,或許連舊愛都算不上。你當(dāng)年走得那么決絕,這千年來又音訊全無,分明就是想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凌言的話如同尖銳的刀,一次次刺入符昭蓮的心口,讓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凌言,你混蛋!”
妘卿突然轉(zhuǎn)身,鳳眸中怒火熊熊,哪里還有平日里溫和的模樣。
“我混蛋?妘卿,你捫心自問,這千年來你是怎么對我的?”
凌言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他一把抓住妘卿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符昭蓮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她掙脫開凌言的手,怒吼道:“凌言,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不堪的女人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和憤怒,神階的威壓瞬間釋放,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凌言被她的反應(yīng)震住,一時竟無言以對。
符昭蓮冷冷地說道:“凌言,你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悲傷,似乎在這一刻,她與凌言之間的情感紐帶已經(jīng)徹底斷裂。
哽咽的聲音壓抑著千千萬萬的憤怒和失望
心口一個咯噔,抬頭去看卻只能看見妘卿轉(zhuǎn)身而去那滴落的淚花
“不!妘卿!我錯了!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要說傷人心的話的,我只是,我只是太過不安了,感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對不起,妘卿,我真的不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傷害你的!”狂涌襲來的悔意,讓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顧一切地從后面抱住了妘卿,用最原始聲音哽塞。
掙扎數(shù)次未果,發(fā)現(xiàn)凌言的力氣這般大!而且他手腕上還帶著看不出重量的重力扣,頗為吃驚
“妘卿,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鬧,你別生我的氣,不要再這樣一聲不吭地消失,我真的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消息了!”
妘卿一怔,卻是被震住了。
“妘卿,千年了,多少個日夜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吃不好,睡不著,每天只能夠看奏折看到差不多天亮才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但是入夢都會想著你到底去哪里了?”
“難不成你真的在我身上施了法,讓我不能不想你,不能不愛你,不能不找你?”
符昭蓮咬著唇,感覺凌言緊緊環(huán)抱著她的雙臂都忍不住顫抖,她的心就疼得無以復(fù)加。
“妘卿!妘卿!別再離開我了,當(dāng)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再離開我的身邊了!”
凌言整張臉都埋在了妘卿的頸窩處,他挺直的鼻子蹭著她細(xì)膩的肌膚
符昭蓮覺得有股涼意順著她的脖子流進(jìn)她的鎖骨,整個人都怔住了.
心想:凌言他,哭了?
“你怎么就那么殘忍呢?那么長、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和我聯(lián)絡(luò),難道動心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當(dāng)然不是!”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如果不是對你動心的話,當(dāng)初我就不會離開了!”
“:妘卿,妘卿……”
符昭蓮再也忍受不了地伸出雙手還住了他的腰肢。
“凌言,我給了你千年時間,為什么你還要找我呢?明明天下間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好女人,為什么就獨獨要我呢?”
“:我就鐘意你一個!”
“:天下之大,我就只愛你一個,哪怕是做魔帝,本座的后宮也只要你一個女人便足以”
符昭蓮眼睛閃爍了下,淚光在里面若隱若現(xiàn)。
“愛上我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以后也可能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仰起臉,眼淚已經(jīng)在她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就算再怎么辛苦,再怎么痛苦,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再消失在我的面前了!”
“凌言,你知道我期待的男人是怎么樣的,你愿意為這個我這個不切實際的愿望負(fù)起責(zé)任嗎?”
“:我不是早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了嗎?還問……”
“凌言!凌言!你別后悔,就算你現(xiàn)在想后悔了,我都不會讓你離開的了!”
狠狠咬牙,聲音從心底吼出來。
“:不會,一輩子都不會后悔的!”
符昭蓮一把將凌言的脖子拉過來,卻不是親吻,而是一張嘴狠狠地咬在凌言的脖子上,直到感覺凌言身體突然干緊,脖子處的青筋暴起,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嘴。
“:剛才你說了玄夫人和鳳夫人,你在調(diào)查什么?”
凌言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自己懷里,覺得自己空虛了千年多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
符昭蓮聞言僵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凌言坦白。
心想: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并沒有死,而且還做了鳳族長老的夫人,他會怎么想?肯定會受傷的吧……
“:妘卿,我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
凌言一看妘卿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中所想,抱緊她的身子,埋在她頸窩的聲音悶問的。
“阿詺,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想知道嗎?”
“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或許會覺得受傷……”
“:就算會覺得受傷,我也想要知道真相。你知道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符昭蓮囁嚅了一下唇角,深深吐出一口氣,才緩緩道出讓凌言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的消息
“我懷疑玄夫人沒有死,而且她現(xiàn)在就在鳳族內(nèi)”
凌言抱著的妘卿的鐵臂修然收緊,勒得妘卿擰眉覺痛。
“:她就是鳳夫人?”
符昭蓮忍不住咬了咬牙,點頭
“凌言,你可有什么想法嗎?”
凌言驚訝地問道:“什么?”
符昭蓮輕描淡寫地回答:“沒事。”
隨后,她話鋒一轉(zhuǎn),似乎想起什么,說道:“對了,說起晚晚,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她了吧?”
凌言點頭:“是,見過了。”
提及晚晚,凌言不禁有些困惑,他接著問:“不過話說回來,卿卿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解釋,這幾千年之后,我怎么突然就多出一個女兒來?”
符昭蓮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往事,回答道:“我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懷孕了。”
凌言皺眉回憶:“你告訴過我?”
符昭蓮肯定地點頭:“是啊,在素錦族外的山莊上時。”
凌言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
符昭蓮見他記起,便繼續(xù)道:“晚晚和嘉禾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吧?我打算擇日便讓他們成婚。”
凌言了然于胸,問道:“所以,你想讓我做些什么?”
符昭蓮看著他,眼神中充滿期待:“你作為晚晚的父君,你覺得你應(yīng)該做些什么呢?”
回眸一想“旁的不說,最近還是不要見面了,千年傷痛豈是那般容易的,讓我們先靜一靜吧”
昆侖虛
昭沅輕啟朱唇,淡然道:“找我所為何事?”
凌言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懇切:“有一事,還需勞煩神君出手相助。”
昭沅輕嘆一聲,道:“我并非有意責(zé)備你。當(dāng)初你對妘卿那般冷淡,如今昭蓮歸來,豈會輕易原諒你的過錯?”
凌言聞言,面露難色,道:“還請神君……”
昭沅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罷了,看在你二人蹉跎了萬年的份上,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九霄云宮】
昭沅走進(jìn)大殿,望向昭蓮,語氣平和道:“昭蓮。”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此次前來,并非為了勸你。”
昭蓮看著他,心中已有了答案,淡淡道:“皇兄不必多言,那份情感,早已隨風(fēng)消散。”
昭沅輕嘆一聲,道:“只怕那小子不會輕易放棄。”
昭蓮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細(xì)細(xì)想來,他不過是將悔恨誤作了深情。”
此時,九霄云宮外暴雨如注,凌言孤身站在雨中,等待著昭蓮的出現(xiàn)。
明硯擔(dān)憂地看著他,勸道:“陛下,我感受到您體內(nèi)的靈力正在逐漸減弱,我們還是先回魔界養(yǎng)傷吧。”
凌言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尋了她千年,等了她千年。如今終于找到了她,我只想陪她說說話。”
大殿內(nèi)昭蓮思緒翻涌
凌言語氣堅定地說:“我已是太子,身負(fù)八荒六合的神力。我無法再在一個人的身上傾注過多的私人情感。”
妘卿心中有些不安,輕聲問道:“那么,我……我便不旦你心上之人了嗎?”
【轉(zhuǎn)】
昭蓮緩緩踏出大殿,目光落在殿外廣場上那道挺拔的身影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
凌言望向昭蓮,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昭蓮,能否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昭蓮神情冷漠,淡淡地說:“魔帝,你切勿得寸進(jìn)尺。”
她手中幻化出一卷卷軸,目光堅定地看著凌言。
“這是和離書,一個月后便會生效。此舉旨在向六界宣告你我之間的自由之身。屆時,你必須立刻離開九霄云宮。”昭蓮的語氣不容置疑。
凌言愣住,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言以對。
昭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凌言,我承認(rèn)我深愛著你。但并不代表我每一次都會選擇原諒你。愛情不是無限制的包容和退讓,它需要雙方的尊重和理解。”
“傾凰大婚之后你就搬離九霄云宮!”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