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綰妤輕聲細語道:“我……我似乎什么都沒做”慕容青蓮的話卻讓我驚慌不已,眼中不禁泛起一片朦朧的水霧?!笆撬约簺_向我的,我真的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眾人皆有目共睹。端木依依的劍鋒直指而來時,慕容綰妤確實未曾有任何動作,然而結(jié)果卻是端木依依的手腕被匕首割傷,這無疑是陰差陽錯的巧合?;蛟S,這慕容綰妤真的是命中有福,運氣絕佳吧!
李云赫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真的是純粹的運氣嗎?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個表妹如同一個深藏的寶藏,每每接近,總能發(fā)現(xiàn)新的驚喜。
長孫無忌鄭重其事地安慰道:“三小姐,方才之事,我們都看得真切,與你無關(guān),純粹是場意外!請你放心,若真需追查,我必會為你作證!”
慕容綰妤感激地回應:“長孫公子,感激不盡!”
慕容心蓮則溫柔地勸慰:“三妹,喝杯酒吧,壓壓驚?!彼H手倒了酒,遞到慕容綰妤手中,“我們都看到了,不是你的錯,你無需過分擔憂。父親也是明理之人,不會冤枉你的?!?/p>
慕容綰妤道謝后接過酒杯,輕輕送至唇邊,然而剛?cè)肟?,便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她心中暗驚:呵,竟然在酒中下了藥!我早已料到今日之事不會如此輕易了結(jié),等待多時,慕容心蓮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慕容綰妤那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她毫不扭捏地將美酒一飲而盡。
心中暗自思忖:這點小伎倆,又能奈我何?既然慕容心蓮有意為之,我何不順水推舟,看看她究竟有何打算。
不久,慕容綰妤輕輕按了按額頭,面露微恙,輕聲道:“我有些不適,你們繼續(xù)歡聚,我先行告退?!?/p>
慕容心蓮瞥見慕容綰妤的異狀,心中明白藥效已然發(fā)作,但她卻掩飾住內(nèi)心的歡愉,關(guān)切地詢問:“怎么你的侍女沒跟隨在身邊?我讓下人送你回去,瑪瑙,速送三小姐返回翠竹園!”
“遵命!”一聲脆生生的回答,一名清麗丫頭立即出現(xiàn)在慕容綰妤身側(cè),輕聲細語道:“三小姐,我們這就走吧。”
慕容綰妤卻輕輕擺手,阻止了她的攙扶:“且慢!”
慕容心蓮見狀,心中不禁一緊,難道她已察覺了什么?
慕容綰妤解釋道:“我還有些東西未曾取回?!?/p>
她步至桌前,將眾人之前的賭注一一收入懷中,最后,她取出了那顆“雪膚丸”,遞給長孫無忌,誠摯地說:“長孫公子,你我雖素昧平生,但公子今日仗義執(zhí)言,綰妤感激不盡。這顆‘雪膚丸’權(quán)作謝意,請公子務必收下?!?/p>
不待長孫無忌推辭,慕容綰妤已將“雪膚丸”輕輕放入他的手中,隨后她轉(zhuǎn)向白牧飛和白憶月,盈盈一拜,柔聲道:“兩位的恩情,綰妤銘記在心,來日定當報答?!?/p>
慕容綰妤完成這一切后,又一次輕撫太陽穴,刻意流露出痛苦之色,緩緩開口:“瑪瑙,扶我回房吧。”
慕容心蓮目送慕容綰妤與瑪瑙漸行漸遠,深吸一口氣,緊繃的面容漸顯平和。
適才,慕容駿因食不適而匆忙離去,一切正如她的預料。不久,藥效將在他體內(nèi)顯現(xiàn),只需瑪瑙巧妙引導慕容綰妤至慕容駿所在,那將是干柴烈火,一觸即發(fā)。
瑪瑙那邊,她緊扶著略顯虛弱的慕容綰妤,急切呼喚:“三小姐,三小姐,您怎么了?”
按照計劃,瑪瑙將慕容綰妤帶入了一間靜室,隨后迅速離開。
待瑪瑙離去,慕容綰妤悄然睜開了雙眼。
此時,瓊霄閃身而入,輕聲呼喚:“小姐!”
慕容綰妤眼神銳利,一掃之前的柔弱,她的雙眼在昏暗中閃爍著堅定:“查得如何?”
瓊霄湊近慕容綰妤耳邊,低語幾句。慕容綰妤的嘴角逐漸上揚,心中冷笑: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慕容心蓮便是此等人物。她竟如此狠毒,欲毀我名節(jié),真是卑鄙至極!
幽塵恭敬地稟報:“小姐,我已將鄭姨娘帶來,是否請您稍移玉步,為她騰出位置?”說罷,他出現(xiàn)在門口,背上果然橫臥著一名女子。
待幽塵與瓊霄小心翼翼地將鄭敏安頓好,三人緩緩退出,未幾,瑪瑙便攙扶著一人步入室內(nèi)。
慕容駿滿頭大汗,煩躁地扯著衣襟,踉蹌至床邊,不經(jīng)意間觸及一具溫軟的軀體。
瑪瑙輕聲提醒:“少爺,此乃二小姐贈予您的佳人,請盡情歡愉。”隨后,她輕輕放下帷帳,瞥了一眼里面的兩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轉(zhuǎn)身離去。
慕容綰妤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好戲即將上演。”她微笑著,心想若她所料不錯,慕容心蓮很快就會帶著人來……此事一旦傳開,不僅她自身難保,慕容駿的聲名也將毀于一旦。
湖心亭中,慕容心蓮見到瑪瑙的身影后,心中的緊張逐漸消散,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慕容青蓮察覺到慕容心蓮的異常,好奇地問道:“二姐姐,何事如此開心?”
慕容心蓮連忙擺手:“無甚大礙?!睘檠陲椥闹械牟话?,她起身為眾人斟酒,歉意道:“今日之事,未曾想到會如此,擾了大家的興致,實在抱歉。這杯酒,便權(quán)作我向各位的賠罪。”
不等慕容心蓮品酒細思,忽聞腳步聲疾疾而至,緊接著慕容泰那怒氣沖沖的咆哮便響起:“那孽障女在哪兒?慕容綰妤,給我立刻出來!“
只是眨眼之間,端木家已將慕容綰妤傷害端木依依之事傳至慕容泰耳中。一聽到自己家族的“廢物”竟然傷了皇后娘娘的侄女,尤其是端木依依手腕的筋脈被挑斷,幾乎無法修復,慕容泰的怒火瞬間燃燒至頂點。
這廢物,處處添亂,無一成事,今日又惹下如此大禍。聽說她竟還悠閑地在湖心亭賞月,慕容泰毫不猶豫地直沖而來。
慕容心蓮一見慕容泰,心中喜不自勝,忙上前道:“爹爹!”
她心中暗想:這真是天賜良機!有了慕容泰的介入,慕容綰妤今日恐怕難逃一死。
慕容泰急切地詢問:“慕容綰妤在何處?”
慕容青蓮則冷冷地回應:“三姐姐身體不適,已回房休息。哼,身體不適?她闖了禍就想裝病逃避,哪有這種道理!”
隨后她熱切地提議:“爹爹,我隨你一同前往。看看這場好戲,尤其是那廢物被訓斥的場景,對我來說可是難得的樂事?!?/p>
慕容心蓮則在一旁勸解:“爹爹,三妹妹并非有意為之,是端木小姐太過咄咄逼人——”
慕容青蓮卻不以為意:“無論三姐是否有意,她傷了端木小姐是不爭的事實。若皇后娘娘追究起來,豈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輕易了結(jié)的!”
顯然,這家人不論老少,都對慕容綰妤抱有偏見,似乎她難以融入其中。
長孫無忌恭敬地向丞相慕容泰稟告:“丞相大人,方才之事并非三小姐故意為之,實乃端木小姐先挑釁,還請大人公正評判,不要過于苛責三小姐。”
白牧飛與白憶月兄妹也齊聲為慕容綰妤辯解:“丞相大人,此事純屬意外,與三小姐無關(guān),還望大人明察?!?/p>
慕容泰對長孫無忌的求情已感驚訝,而白氏家族的公子小姐也紛紛為她說話,更是讓他震驚不已。慕容綰妤何時有如此好的人緣?兩大世家竟都為她發(fā)聲?這其中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
李云赫堅定地說:“姑丈,我們都是此事的見證者。即便端木家將此事鬧到皇后娘娘面前,我們也會為表妹作證,姑丈請放心。”
慕容心蓮則溫柔地提議:“爹爹,三妹妹剛才似乎有些不適,我們?nèi)タ纯此?,或許她真的生病了?!?/p>
慕容泰冷冷地回應:“病死了也是她自找的苦頭!”
李云赫與長孫無忌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慕容泰嘆了口氣:“好吧,我這就去看看她!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
慕容青蓮拉著長孫無忌說:“二姐,我們也一同去看看吧?!?/p>
長孫無忌點頭同意:“嗯,我們也去探望一下三小姐?!?/p>
白憶月也補充道:“大哥,我也想一同去探望三小姐?!?/p>
【在兩人的提議下,白牧飛和李云赫也毫不猶豫地跟隨在慕容泰身后,點頭示意。】
慕容心蓮此刻的心情如同盛開的花朵,她期盼著更多的人參與,唯恐這風波不夠洶涌。三大世家的公子小姐若能親眼目睹慕容府三小姐的丑聞,明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必將傳遍這則令人震驚的消息。哈哈哈!慕容綰妤,這次你注定要身敗名裂!
一切正如慕容心蓮所策劃的那樣,隨著他們逐漸接近那間精心布置的房間,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她仿佛看到了靖王妃的寶座在向她招手,甚至感受到了龍澤景天對她那柔情似水的微笑。
“哈…啊…不要停…”
“你快點兒…奴家還想要…”
慕容泰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腳踹開了房門,徑直沖到床邊,扯開了帷帳。當他的目光觸及鄭敏那張沉醉于歡愉之中的臉龐時,他憤怒地咆哮道:“你竟敢給我戴綠帽子!”
慕容泰毫不猶豫地扇了鄭敏一巴掌,然后緊緊抓起她,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慕容心蓮聽到異樣的聲音,立刻命令手下點亮了燈火。燈光一亮,她震驚地發(fā)現(xiàn),跪在地上的鄭敏一絲不掛,她驚愕地問道:“娘,怎么是你?”這里不應該是慕容綰妤嗎?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鄭敏臉色慘白,慌忙哀求道:“老爺,請您寬恕妾身,妾身知錯了!”床上的男子匆忙而慌亂地披上了衣物,下得床來,立即跪倒在地,急切地解釋:“老爺,這一切都是鄭姨娘引誘的,我……我真的只是被她所惑,請您明察!”
慕容泰在男人話來沒說完,已經(jīng)拔劍砍下了他的頭
鮮紅的人頭滾落到鄭敏面前,鄭敏“哇-“地尖叫起來。
慕容泰面色鐵青,怒喝道:“你還敢喧嘩!想到我慕容家的丑事被三大世家的后輩盡收眼底,我竟然被那無恥之徒戴了綠帽,簡直羞憤難當!若此事傳入外界,我慕容泰顏面何存?”怒火中燒,我無暇他顧,手中劍鋒毫不留情地直指鄭敏。
慕容心蓮見狀,焦急地喊道:“爹爹,請您手下留情!”她欲上前救鄭敏,卻不料被慕容青蓮悄悄伸出的腳絆倒,摔了個踉蹌。待她掙扎著爬起,那把鋒利的寶劍已毫不留情地刺入了鄭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