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角有一個巨大的不夜城,建筑的富麗堂皇,酒池肉林是標配。在其中的一個房間內,余至和李竹對峙著。
“少爺,瑞安小姐現在很安全。不過,先生交代過,要把人帶走,總要留下點什么。”
“我要先見到人。”余至的心里滿是恐懼,不是對這里,而是對徐瑞安,恐懼徐瑞安的處境。
李竹了然的笑了笑,在桌子上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后。余至正面的墻上赫然出現了徐瑞安被關押的畫面。看著心愛的女孩茫然呆滯的眼神,這一刻,余至的眼眶瞬間紅了,他強壓下未出框的淚水。
“怎么能帶她走?”余至直視著李竹,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您先別著急,”李竹說完便轉頭向門口的保鏢說“把人帶上來。”
不過幾分鐘,一個衣不蔽體,披頭散發的紅裙女子被扔了進來。她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想起身,最后泄氣的一動不動。
“什么意思?”
“少爺,在這里有余家的產業,先生說了,您需要鍛煉,才能接手余家不是嗎?”李竹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個女人,不懂規矩。不僅咬傷了客人,還想著逃跑。先生說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留也罷,用她的命換徐小姐的,很值吧?”李竹走到女人身邊,嫌棄的踢了一腳,轉頭對余至說道。
余至看著地上滾了一圈,忍不住抽搐的女人,眼中晦暗不明。
“你讓我殺了她?”余至的語氣不明。
“原來少爺打算給她個痛快呀?也好,遇見我們善良的少爺,也是她的福氣。”李竹笑著說道,語氣中不免諷刺。
“給少爺把刀啊!”李竹沖保鏢吼道。
余至看著遞到眼前的的泛著冷光的刀鋒,靜默不動。
“少爺,捅個人而已。徐小姐還等著您呢。”李竹步步緊逼。
余至知道自己孤立無援,可是十幾年根正苗紅的教育,讓他無法對一個陌生女子痛下殺手。
他迅速拿過刀攻向了李竹,李竹措不及防的被劃了一刀。十分生氣,也還起手來。
“少爺,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哪怕余至學過格斗,也遠不及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李竹,不過幾招便被放倒了。
招來兩個保鏢壓著余至,李竹理了理被劃破的衣服,悠然的給余父打著電話。
“先生,少爺不是很聽話。”
“怎么說也是我的親兒子,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和徐瑞安只能回來一個,至于怎么留下一個,你看著辦。”
“最好讓余至認清現實,他被養的太天真了。”余父聲音沉沉的補充道。
“好的,先生。”李竹掛斷電話轉頭吩咐“去把徐小姐帶過來。”
“既然少爺自己下不了手,你們兩個就幫幫忙。”李竹不急不慢的沖壓著余至的兩人說道。
當徐瑞安被帶到這個房間時,就看到余至跪在地上,手里的刀深深地插入女子的腹部,獻血不斷噴涌而出。
余至的臉上和胸前也不可幸免,血色襯托著蒼白的面色,像極了索命的惡鬼。而保鏢早已默默隱退。
“瑞安,不是我。別怕……”余至驟然松開了手,站起身將帶血的手往身后藏,急匆匆的解釋道。
“柳……”徐瑞安忽視了余至,看著地上被血色浸滿了的面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很疼吧,對不起,對不起……
“余至,你這個殺人犯。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是畜牲,流著一樣血的畜牲!”徐瑞安失神的大罵著,淚水流滿了面龐。
“徐小姐不要激動,我們少爺和平時比已經溫和很多了。沒有折磨她。”李竹不懷好意的出聲。
在這天,崩潰的徐瑞安拍開了想要牽住自己的余至。將余至推向了更恐怖的地獄。
~~~~滴,回憶結束~~~~
在徐瑞安的夢境中,余至渾身是血的被四根鐵鏈拴在半空。獻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死寂像一個巨大的海洋將她淹沒,“不,不要!”徐瑞安再次驚醒。
“瑞安,起床了嗎?”柳幺的聲音在門外適時響起。
“柳姐,我起了,你進來吧。”
得到回應的柳幺進門后,把早飯放在桌子上,轉身又去把窗簾拉開了,最后拿著一根溫度計遞給徐瑞安。
“日常量一量,健康少不了。”
“柳姐,我又做噩夢了。我不想待在這里了。”徐瑞安沒有接溫度計,而是靠坐在床頭,低著頭沒有情緒的陳述著自己的想法。
“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就這兩天了。”柳幺輕輕拍了拍徐瑞安的肩膀。
不就是畫大餅嘛……
柳幺很頭疼,兩個病患,一個頑固著不想放手,一個執著著想要離開。這怎么HE?雙si嗎?
~~~~書房~~~~
“我不介意換一個心理醫生。”余至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柳幺,冷聲道。
“哦,我也不介意換個聽話的病患。”柳幺聽著熟悉的話,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回道。
她知道,她于余至是不可分割的。況且,徐瑞安都因為有她,才能睡個好覺呢,好叭。
什么實力,姐不說。
“現在才十點。”余至提醒道。
“我知道啊,但你是五點起來工作的。現在應該休息。吃完午飯,你還需要睡個午覺,午覺以后還要出去鍛煉一下……”柳幺念念叨叨的說著。
“你到底想說什么?”余至不耐煩的打斷她。
“這就是我想說的呀,關心余總的身體。”柳幺笑的一臉‘單蠢’。
“你很閑?”
“還得是余總,這話一下子就說到點子上了。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啦。”柳幺說著不懷好意的站起身來,蹭向余至身邊。
余至看著她沉默不語,想聽她到底要說什么。
余至的膚色是那種冷調的白,宛如冬日的初雪,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蒼白,仿佛長久被陰霾籠罩,不曾被陽光溫暖過。劍眉斜飛入鬢,眉峰微微上揚,猶如兩把銳利的刀,刻畫出不羈與倔強。那一雙狹長的眼眸,深邃得如同神秘的黑洞,讓人驚艷卻又難以捉摸。眼眸中似乎總是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郁,仿佛藏著無數無法言說的故事。
瑪德,這男的怎么看狗都深情,硬帥啊。不對,誰是狗?柳幺岔神想到。
“某位學者說過,治療心理疾病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自然療愈。讓患者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在自然中治愈。”柳幺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位學者?”余至順嘴的接話。
“某位學者。”柳幺毫無負擔的回復道。
余至再次噎住,又被無語到了。
“如果是針對瑞安的治療,要求和條件直說,我去安排。”余至再次把目光轉回到了文件上。
“好的,余總,一個T的優盤您收好,要求都在里面了。您忙,我就先出去了。”柳幺嬉皮笑臉的把優盤塞到了余至手里,然后光速離開。
余至聽到關門聲后,直愣愣的看著手里的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