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到底是誰抱著誰啃。
“不是一時興起,是蓄謀已久。余至,我可以成為你的女朋友嗎?”柳幺坐在床邊,輕按著他剛拔下針的手背。
“你喜歡我?”余至努力抑制住情緒,淡定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喜歡。”柳幺給出肯定答案。
“喜歡我什么?什么時候喜歡的?打算喜歡多久?”
“喜歡你是余至,很早就開始喜歡了,多早不記得了。打算喜歡一輩子。”柳幺一板一眼的回答。
“余總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柳幺搖了搖余至的手,笑著說道。
好似篤定了他不會拒絕。
“如果我拒絕你呢?”
沒想拒絕,就問問。
“拒絕我,那就說明我還不足以讓你喜歡我。我繼續努力,反正近水樓臺先得月。”
“如果以后出現比我更得你喜歡的人,你會怎么做?”
放棄我嗎?想都別想。
柳幺聽著一連串的問題,有些無言了。交往以后問題會不會更多?
不是嫌棄,是心疼,她陪余至從18歲走到24歲。
六年時間,她接受余至所有的變化,看著他拿刀的手從顫抖到從容靈活,看著他的眼神慢慢變冷。
她始終給予支持和陪伴,也不忘記在某些時候拉他一下,竟還沒有帶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失敗了,柳幺。
但是,繼續努力。
“在你眼里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余至,感受一下。這里只為你跳動。”柳幺將他的手貼到了心臟處。
余至措不及防的摸到了一處柔軟,愣了愣。
在聽到柳幺的話后,眼眶不禁更紅了。
“花言巧語。”
我才沒那么容易感動呢,我殺人不眨眼的。
要是敢耍我,喜歡別人,別怪我發瘋。
“只對你,所以你可以給我個名分嗎?”
“可以,但我不接受分手。”余至念念有詞,眼里的固執仿佛一層黑霧籠罩著柳幺。
哪怕你不再喜歡我,也休想擺脫我。
“這么霸道啊。”
柳幺說完,在余至臉黑前,兩只手托住了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笑道:“我喜歡。”
“哼。”余至的眼睛不自覺地落在柳幺唇上,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柳幺這么會撩。
---------半月后------------
自從確認了男女朋友的身份,余至對柳幺的占有欲前所未有的爆發,親親抱抱無時無處不在。
“去哪了?”
“男朋友,我在廁所。”
“為什么去這么久?”
“才五分鐘。”柳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別問,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才五分鐘嗎?’余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疑惑不解。
---公司----
“在外面和鞏書楠聊什么,笑得這么開心。”余至看著一臉笑容走進辦公室的柳幺,不滿道。
“隨便聊聊八卦。”柳幺還沒反應過來。
“你們的共同語言挺多啊。”余至幽幽的說道。
“還,還可以吧。”
他不會連鞏書楠的醋都吃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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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無力躺在床上的柳幺,用淚一般的教訓證實了余至什么醋都吃。
“下去。”
柳幺無力的推著余至在身上亂動的腦袋,欲哭無淚。
“幺幺,馬上。”余至安撫道,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出來說話。”柳幺拍了拍身前的肩膀,氣急敗壞。
“不要,里面暖和。”
“余至!”
“嗯。”余至頭皮發麻,聲音充滿了隱忍的欲。
有點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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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安拿著父母留給她的錢,買了幾個四合院,在自己的院子里養了一只貍貓和一只二哈。平時招貓逗狗,種種花花,收收租。偶爾和林岸約個會。
臉上的笑從未消失過,愛人如養花,她把自己養的很好。那個明媚陽光的徐瑞安好像回來了。
“瑞安約會回來啦?”鄰居林婆婆慈祥的看著抱著花的瑞安。
“是啊,婆婆。”徐瑞安洋溢著羞澀的笑。
“好好好,晚上吃了沒有。婆婆家做了好吃的,來婆婆家吃啊。”林婆婆熱情的招呼著。
“好呀,謝謝林婆婆,我超喜歡婆婆做的飯。”
林婆婆是空巢老人,徐瑞安經常去蹭飯,每次都帶點不貴但實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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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哥,三爺那邊出事了。”鞏書楠一臉著急的報告,連辦公室門都沒敲就沖了進來。
“什么事?”余至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柳幺,沖鞏書楠問道。
柳幺站起身來將門關上了,走到辦公桌旁。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艾東叛變了。”鞏書楠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了。
艾東是三爺手下的得力干將,而三爺是他們在黑三角的同盟,主要合作軍火生意。這條線出問題,他們這么多年都白干了。
恐怕是有人想要他們的命。
“現在是什么形勢?”柳幺直接開口詢問。
“莫克他們傳來的消息是艾東叛變到了孫逸那邊,拿走了重要的軍火資料和交易信息。三爺受了重傷不知所蹤。”鞏書楠沉重的說著。
孫逸,名字文藝,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壞種,土生土長的黑三角人,沒有底線和三觀。唯一的優點就是長著十分妖孽的臉,人樣十足,欺騙性極強。
當初余至還在他手下吃過虧,一個亡命之徒,不好對付。
“讓脫凡帶人秘密回去找人。”余至沉思后說。
“不行,國內不能沒有安保力量,萬一是調虎離山就麻煩了。”柳幺直接給否了。
光是瑞安那邊就得派人守著。
“我讓陳二帶人去找。”柳幺說著就拿出手機聯絡。
陳二是柳幺在黑三角武裝勢力的代表,以前是雇傭兵,因為柳幺父女救過他的命,所以對柳家忠心耿耿。
余至剛想說話,就被截了。
“老鞏,去買兩張機票,我和余至回去一趟。讓莫克做好接應。”柳幺搶先一步說道。
“好的。”
鞏書楠出去后,余至看向柳幺。
“你留在國內,我回去就行了。”
“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國內還有脫凡和老鞏在,不用擔心。”
柳幺走到余至身后,手搭在他肩上,眼睛灼灼地盯著他的后背。
好像要隔著衣服看到那些傷痕。
余至把她拉進懷里,用臉頰蹭了蹭她,最后將臉埋進了香香的頸窩中。
“自從我們回國后,余睿就從未露過面。不管這次有沒有他的手筆,都要把他逼出來了。”余至的聲音悶悶的。
“嗯,敵在暗我們在明的感覺真心不好。我總感覺他在憋大招。”柳幺憤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