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爺,沒找到內(nèi)鬼。航班信息可能是從航空公司泄露的。”莫克一大早就找到余至說道。
知道消息的都是他們極為信任的自己人。
“嗯,我知道了。吃飯了嗎?”余至拿著裝著早餐的托盤,看著擋路的莫克問道。
“沒呢。”莫克眼睛盯在了托盤上,滿含期待的等著余至邀請自己。
“那你去忙吧。”余至將早餐往回收了收,無情的繞過了莫克。徑直往樓上柳幺的房間走。
莫克懵懵的看著余至的背影,這么沒有人文情懷的老板究竟誰在談啊。
哦,柳姐。那沒事了。
余至昨天晚上賴在了柳幺房里,一晚上沒怎么睡,卻精神飽滿,一大早就起來準備了早餐。
“幺幺,幺幺,幺幺......”余至將手中的托盤放下,趴在柳幺耳邊當復讀機。
把輕咬她耳朵的動作當逗號用。
“閉嘴。”柳幺一巴掌拍了過去。
余至挨了打也沒鬧,畢竟昨天晚上確實鬧得有點過分,柳幺腰上現(xiàn)在還有個紅彤彤的牙印。
他抬起了頭默默的盯了一會,發(fā)現(xiàn)柳幺睡熟后,又重新躺回床上,將頭埋在了她懷里。
兩道輕緩地呼吸聲交錯流轉(zhuǎn),桌上的時鐘咔咔的走著,一室安寧。
柳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余至已經(jīng)處理完工作,再次躺在了她身邊。就那么撐著腦袋看著她。
“余至。”柳幺一睜眼就看到了余至的眼睛,心里一顫,被嚇了一下。
“我在。”余至又將臉往前湊了湊,巴巴的說道。
“聽話,咱們還是分房睡吧。”柳幺死亡微笑,將臉往后稍微挪了挪。
余至的狠勁她是身體力行的體驗到了,昨天晚上余至格外的亢奮,她的腦袋都被撞疼了兩次。
身下微微的異樣感,讓她小臉微紅。昨晚不會真沒拿出去吧,余至!
分房,必須分房。
“聽不到。”余至將頭埋在了香香軟軟的頸窩里,耍無賴。
他有分寸的,不會玩壞的,才不要分房。
柳幺過濾廢話,也聽不到他的反對,默認他同意了,將他推開下床去洗漱。
余至坐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繼續(xù)盯妻。
“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不然為什么要分房,明明昨晚她也很舒服。
是因為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嗎,他越想越不安。
余至想到了最近在網(wǎng)上看到的帖子‘女朋友厭煩你的十種表現(xiàn)’,眼神突然一凜。
柳幺正刷著牙,突然就聽到了控訴聲。
吐出嘴里的泡沫:“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帖子?”
余至不久前多了一個壞毛病,喜歡看亂七八糟的感情帖,還總喜歡問問題。
例如:‘我和瑞安同時掉進河里你先救誰?’
‘有一個比我?guī)浀哪械淖纺悖銜趺醋觯俊?.....
“沒有。”余至干巴巴的回道。
同時拿著手機打字發(fā)帖:‘如何讓女朋友對自己保持新鮮感。’
看到評論區(qū)的內(nèi)容,余至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沒找到有用的。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柳幺洗漱出來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回應。
在她把頭探過去的瞬間,屏幕迅速被按滅了。
“股票信息。”余至頂著懷疑的眼神,干巴巴的開口,可信度極低。
“信你的鬼話一回。”柳幺決定晚上偷偷看他的瀏覽記錄。
-----------夜央----------
夜央,一個巨大的娛樂場所。
錢、色、權(quán)在琉璃盞的觥籌交錯間完成交易。
這里是余至他們的產(chǎn)業(yè),因為要見的人是孫逸,他們不敢放松警惕。
畢竟一個出其不意、毫無章法的沒文化又有權(quán)勢的流氓,總會讓人防不勝防。
孫逸:“......”
當看著余至和柳幺牽著手進來后,孫逸眼里閃過一絲戲謔,拿起酒杯沖他們說:“恭喜兩位舊人,這是回國結(jié)婚去了?”
兔子不還是吃了窩邊草了,當年他給余至下chun藥,雖說沒讓二人做成什么。
但好歹也算是半個媒人吧。那個詞怎么說來著,殊同同歸。
孫逸不要臉的想著。
“謝謝,孫老大過得也挺瀟灑。”柳幺看著穿著白底花襯衫,左擁右抱的孫逸說道。
她每次看到孫逸襯衫不系的前三個扣子,都覺得他在秀肌肉。
但是她只覺得很‘浪蕩’。看了眼身旁捂得嚴嚴實實的余至,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這還沒瀟灑多久呢,你們就回來了。怎么,來這度蜜月?”孫逸看向落座的余至。
呸,還是那股死人味。柳幺也算是美女中的翹楚,怎么看上他的。
“孫老板說笑了,再不回來恐怕我手里的蛋糕一點都不剩了。”余至假笑道。
“孫老板也太不道義了,挖人不說還不給人留活路。明明知道我的規(guī)矩,還把粉往我的場子里塞。胃口這么大?”余至聲音沉沉的,藏著殺機。
“獄爺說笑了,我哪來的那么大的胃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孫逸可不想硬剛,打著哈哈。
“艾東是有求于我,我這人心善,看他做事絕就同意了。至于你的規(guī)矩我懂,底下的小弟不懂事,我早就給解決了。”
“這么說來,孫老大還挺無辜的。”柳幺悄悄將余至面前的酒挪走,換了一杯度數(shù)極低的果酒后,笑著看向?qū)O逸。
余至靜靜的看著她動作,等她把手收回來后,再次握住。
“自然,我可是公認的好人。”孫逸睜著眼說瞎話。
不知道是哪個‘公公’認的。
“艾東找孫老板幫什么忙?怎么說也算認識,說不定我們也能幫上忙。”余至不打算和他多扯。
“小事,就是找個華國女人。”孫逸的眼神暗了暗,聲音也低了幾分。
“小事?那也真是奇怪,艾東搞出這么大動靜,就是為了讓孫老板幫他找個女人。”余至低頭把玩著掌心的手,意味不明。
“孫老板找到人了?”接著問道。
“沒找到,說不定不是死了就是回國了。”孫逸的聲音帶著些不耐和煩躁,對事不對人。
“叫什么?有照片嗎?要是人在國內(nèi),我倒是能幫忙找找。”柳幺開口。
“叫陳雪,你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孫逸思考幾秒后,示意手下將照片給了柳幺。
“不是,我們古道熱腸。”柳幺隨口敷衍。
孫逸不禁思考,她餓了?
熱什么腸?哪來的腸?找人跟腸有什么關(guān)系。
照片中的女人白皙清秀,半扎著高馬尾,一身藍色連衣裙,沖著鏡頭淡淡的笑著,眼里帶著星光。
很美,就像是高山的雪蓮。
柳幺的心卻忍不住的沉了沉。
“挺漂亮的。”余至拿過了照片,淡聲道。
“是挺好看的,不過我對清冷這掛的沒興趣。”孫逸接話道,說著還逗弄著身旁衣不蔽體的女郎。
柳幺在心里送了他一個白眼,還用他不感興趣上了?
感興趣也配不上。
“逸哥,那位大小姐又來鬧了。”一位小弟看到消息后,走到孫逸身邊說道。
“呵,獄爺,爾爾小姐天天上我的場子鬧,你不管管?這要是那天傷了,我還真不好解釋。”孫逸很煩,那個小姑娘打著找爹的幌子,天天在他的地盤鬧事。
關(guān)鍵是她看他的眼神不清白,他不堪其擾,想殺人。
“爾爾在哪?”柳幺皺著眉頭問道。
怪不得這幾天很少看到爾爾,原來一直在孫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