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和姜皓秘密回京之后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皇帝因為孫老將軍一舉拿下北疆而大肆享樂,覺得如今已無威脅,沈清一行和北疆勾結的人則有些驚慌,怕皇帝查出他們暗中與北疆有所聯系,提心吊膽了好幾日,結果皇帝整日縱情聲樂,并沒有其他反應,沈清之流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這日姜堰上朝,沒想到皇帝卻突然發難,讓刑部去審問北疆三皇子,順帶查當年吳川之死,吩咐完看了沈清一眼,沈清對上皇帝的目光,強壓下心中的驚慌,握緊了衣袖里的拳頭。“諸位莫要忘了,你們可是效忠于朕,若非朕,何來今日番邦來拜,何有諸位一官半職,愛卿們可莫要使朕寒心。”皇帝看著下面叩拜的眾人,警告了一下他們的立場,一通脾氣發完之后,皇帝甩袖離開,朝臣退下。
沈清下朝之后沒像往常一樣去找姜堰,神情嚴肅,落在姜堰幾步之后,姜堰稍微回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沈清,便抬步回姜府了。
“父親可是說皇帝開始懷疑沈清了?”飯桌上,姜堰簡單說了一下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姜峙和姜皓換了眼神,看來顧晟和趙瀾之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姜堰點了點頭,問姜峙:“這背后可是趙閣主在推波助瀾?”姜峙點了點頭,“你們已經做好了打算?”姜堰放下了筷子,有些懷疑的問姜峙,姜皓點了點頭,“已經做了完全之備。”“那便做吧,如今解決了外患,百姓也不堪重負,等下去,也只會拖累天下。”姜堰透過門窗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似乎有一陣微風吹來。
沈清幾人秘密會面,幾人都很擔心,害怕在刑部的拷問下北疆會將他們供出來,到時候東窗事發,后果不堪設想。沈清在房間內踱步,他明白今天早上皇帝的警告就是針對他,恐怕皇帝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才開始查這些事情,幾人急得團團轉。幾人著急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來人先是連著敲了三下,停了一會兒,又連著敲了五下,沈清幾人有些驚訝,這是他們與北疆的見面信號,可是北疆三皇子不是已經被擒了嗎?
幾人猶豫了一會兒,反正事情即將敗露,如今再劃清界限也來不及了,便開了門,來人閃進房間,亮出來北疆的信物,遞給沈清一封信,“幾位大人,這是五殿下讓我給幾位的,雖然三皇子被捕,但五殿下仍有大批兵力,五殿下近日會乘邊境放下戒心之時,發起反撲,我們已安排了內應,準備一舉拿下駐軍,需要幾位大人于京中一起助力。”
沈清幾人接過信封拆開,確實是北疆五皇子的親筆書信,幾人快速看完,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決斷。“幾位大人是何想法?”黑衣人看幾人已經看完了,便開口問。沈清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下定決心,“我們做,只是五皇子殿下如何確保一切會按照計劃實施?”黑衣人又拿出一個令牌,“這是五殿下讓我交給幾位大人的。”沈清他們看到令牌眼神亮了一下,沈清上前接過令牌,“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黑衣人知道這是合作的意思,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朱氏小兒剛對我們起來疑心,北疆就送來了籌碼,這天下如今在我們手中了。”沈清還沒有說話,其中一個人就一掃剛才的陰霾,語氣多了幾分狂妄。沈清捏緊手中的令牌,眉頭微皺,“你們不覺得此事過于巧合了嗎?皇帝剛準備查,五皇子便聯系到了我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拍了拍沈清的肩膀,“看五皇子信中的意思,應當是三皇子以身犯險,深入京城,想是在京中應當也有其他的北疆勢力,這朱氏小兒的一舉一動都在北疆的監視下。”沈清還是有些懷疑,沒有完全放下戒心。
三日之后,邊境傳來急報,北疆勢力再次集結,來犯邊疆,顧晟的糧草被燒,此次雖然勉強守住了邊境,但損失慘重,顧晟上書請求皇帝派兵支援。沈清幾人這下徹底放心,看來一切都按照五皇子的設想發展,幾人吃過午飯,再次到秘密房間,五皇子的下一步指示來了,沈清他們按照指示拿著令牌去找人,果然有一隊死士。皇帝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飲酒作樂,聽到消息暴怒,砸了酒杯,但是不得不先處理顧晟的請求,“去,請孫老將軍來!”下人領命出去,沒過一會兒孫老將軍便進了宮,面見渾身酒氣的皇帝。
皇帝下旨降了顧晟的職位,將孫老將軍的部下分成兩隊,一隊急速去支援顧晟,一隊帶著糧草支援,孫老將軍出宮后離開著手準備,沈清他們也聽到了風聲。“沈大人,明夜就是最佳的動手時機,如此一來,所剩的區區孫老將軍的部下不足為懼,派出去的兵力又無法及時趕回來,這京中便盡在我們的掌握。”沈清點了點頭,“李大人所言極是,如此,便明晚動手吧。”
幾人商量好了計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期盼明天的盡快到來。姜峙的房間內,顧晟和姜皓,姜堰都在,沈清他們的行動確實如同姜峙的設想那樣,如此,魚餌已經撒下,魚也已經落入圈套,就靜候收網了。“顧將軍可做好了準備?明日雖然并非一場惡戰,卻也不可掉以輕心。”顧晟點了點頭,“都已備好了,必不會功虧一簣。”
第二天姜峙睡醒,外面天氣有些陰沉,“要下暴雨了。”好久沒有出來的8526突然出聲,姜峙穿著里衣站在房間門口,仰頭望著天空中黑壓壓的云,“你的任務進度50%了。”姜峙點了點頭,“你不擔心最后的結果嗎?”8526有些好奇。“沒什么可擔心的,顧晟不是個傻子,況且就算是意外我也準備了退路,只是任務可能得拖一些時間。”